5 【五】

空條承太郎有點慌。

這種情緒在他的人生中并不多見。

沒辦法，任誰在結婚了五年自己的女兒都四歲了的時候突然間發現自己的老婆以前的兒子的父親似乎是自己的外公，都不可能淡定的。

空條承太郎這個時候進入了盲區，并沒有意識到還有個可能是搶走了自己祖宗身體的迪奧·布蘭度。

畢竟他壓根就沒有想過dio會留下子嗣這點。

當然dio留下子嗣肯定也不是為了愛什麽的，是把孩子當做自己的儲備糧。

當然這一切只是猜想，還沒有真的确定。空條承太郎就去給自己的外公喬瑟夫·喬斯達打了個電話。

對于自己的外公，空條承太郎也沒有掩飾什麽，直接開門見山地發問了。

“老頭子，你十多年前是不是和一個年輕的日本女人有過一段？”

【你在胡說什麽？！我怎麽……你為什麽會這麽問？】

空條承太郎：“……”

電話那頭逐漸變得忐忑的喬瑟夫·喬斯達：【……】

嗯，可以确定了。——挂掉電話之後的空條承太郎想。

剩下的就是……啧，這可咋整？

這種話感覺跟哪邊攤牌都是個大問題啊！

空條承太郎內心慌得一批的時候，空條翔子出了點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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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了流感發燒了。

為了不傳染給孩子，她讓汐華初流乃帶着空條徐倫先去外婆家住幾天，空條賀莉很歡迎，讓空條翔子安心養病。

而空條翔子的确需要養病。因為流感比較可怕，導致了她所同化的人類中有一半都得了病，這也導致了她的同化能力下降，那一半得病了的人都暫時性地擺脫了掌控，并且清醒之後完全沒有被同化的時間段的記憶，導致了醫院有一段時間的大騷動。

好在空條翔子很快地就重新掌控了局面，同時也反思了自己這段時間同化過于集中的行為。

集合體的同化物種只是掌控思維，并不能改變什麽。

就像是不能改變DNA和細胞老化的現狀，無法改變人的壽命一樣。所以人類的生理狀況也會影響到她本體。

就像是大規模的得了會讓意識模糊甚至失去意識的疾病，以及酗酒，都會出現短暫的失控，帶來麻煩。

不過一旦被成功同化了的物種，除非是像是迪亞波羅那種有兩個意識存在沒有防備，不然除了死亡，沒辦法擺脫集合體的同化。

就算只是短暫的清醒，也無法改變什麽。

空條翔子病好之後去接回了兩孩子。

汐華初流乃已經十一歲了，在學校裏成績也優異，并且因為母親不知道為什麽對于生物很感興趣、而繼父也是個海洋生物方面的研究者，所以家裏的這方面的專業書籍特別多，他的生物知識也很豐富。

空條徐倫四歲，目前看不出什麽特別的偏好，除了留着會被版權警告的發型這點。

而空條翔子則是告訴他們，自己決定搬家。

她決定跟自己的丈夫通知一聲就這麽幹。

畢竟自己的丈夫一個月在家的時間都不一定有四天，基本上家庭大事他都沒有發言權，只有知情權。

而空條承太郎的心思根本不在搬家這個問題上。

他已經在暗地裏計算着該給汐華初流乃分多少股份了。

空條承太郎倒是沒有想着離婚，雖然這個情況真的很活見鬼。

他和自己的妻子還是開展了一番對話。

因為心裏有着事兒，他對于空條翔子一開始說的要搬家去杜王町這件事都沒有發表任何意見，而是點頭應下之後，沉默了很久才問道：“我之前一直沒有問過初流乃的生父的事情。”

空條翔子點了點頭：“嗯，其實我也不知道對方叫什麽，對方也不知道我的名字。那應該算是意外的一夜情，而且我也知道對方不止和我一個女性有關系。不過初流乃是我的孩子這點不會變。”

這個回答在空條承太郎的意料之中，他點了一下頭，說道：“初流乃的星星胎記是遺傳自他的父親的。”

他的語氣很肯定。

廢話，不是遺傳自父親難道還母親麽，空條翔子有沒有胎記他肯定是最清楚的那個。

空條翔子也沒有意外：“所以你知道了他的父親是誰了？”

空條承太郎反問道：“你想知道麽？”

“其實不太想，畢竟對方是誰對我而言都沒有什麽影響，只是初流乃想知道的時候我會告訴他而已。”空條翔子的語氣依舊是溫柔的，“所以承太郎你是想要離婚麽？”

她對于這點也不是沒有辦法接受，畢竟現在就差不多是喪偶式育兒。

“……如果你介意的話，我會同意。但是我并不會介意這點就提出離婚。”空條承太郎說出自己的決定。

這個也是他仔細想過的，畢竟這件事女方沒有什麽問題，是老東西的錯。

空條翔子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這下子輪到空條承太郎有些懵，到底是知道了什麽？到底要不要離婚？

還有到底怎麽和汐華初流乃說？他可無法對自己的繼子說出其實你是我舅舅這種話來。

自己的妻子說了她會說……也就是說不用自己說了吧？

還好，避免了不必要的尴尬。

這段夫妻對話就到此為止，以空條徐倫沖進來喊“爸爸媽媽我們一起去逛廟會吧”而告終。

當天晚上，在詢問過自己兒子的意見之後，空條翔子說了真相，并且還附贈了dio的照片和喬納森·喬斯達的照片各一枚。汐華初流乃雖然有些納悶自己這麽算是不是有兩個生父了，但是對于自己的繼父殺死了迪奧·布蘭度這點倒是接受度還OK。

畢竟當年自己兩歲的時候也是發高燒，如果不是繼父殺死了生父，他現在也無法活蹦亂跳。

在這些問題上，汐華初流乃的思考是很理智的。

所以他只是把兩個生父的照片存放好而已。

錢包裏放的當然是媽媽和妹妹的照片了。不要問繼父為什麽不在，因為他壓根沒來拍全家福。

之後，空條翔子帶着兩個搬家到了杜王町。

而空條承太郎在調查之後，覺得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還是太弱了。

消息一好一壞各有一個。

好消息是，自己不用喊繼子舅舅了，因為自己的舅舅另有其人，對方叫做東方仗助，還是個十三歲的國中生。

壞消息是，繼子的輩分實際上比自己的外公還要高，自己的外公都要喊他叔父，因為血緣上來說他是自己的外公的爺爺的兒子。

……沒錯，他的繼子是自己曾經打死不說還揚了骨灰的迪奧·布蘭度用自己的先祖的身體生的。

空條承太郎坐在書桌前，一言不發。

今天，他不想研究大海，只想研究人生。

他的書桌上的水缸裏，一條色彩斑斓的熱帶魚吐了個泡泡，有些困惑。

內在是空條翔子的熱帶魚：你不是早就知道麽？現在震驚幹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阿強真的太難了。

現在是四部正式的劇情線三年前，提前東窗事發。

二喬：我好難。

阿強：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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