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章節

扣的感覺從手上暖到心間。

墨然剛要抽出手，墨沉就把她整只手握在手心，“然然......”

“唔。”墨然瞟了眼桌子，見還沒有上菜，就把目光放在墨沉俊秀的妖孽臉上。

“準備好了麽。”準備好，一輩子被困在我身邊了麽。

“嗯。”準備好了，何時上菜？

菜一個桌子一個桌子上，這場晚宴是“慶祝”墨沉平安歸來的，于是皇帝那一桌上完後，第二盤菜就是端到墨沉這一桌。

一桌六個座位，墨沉這一桌卻坐了七個人，因為......墨然的椅子是墨沉。

其實在座的幾個大臣都不太想坐在這裏，畢竟墨然墨沉間的氛圍不是一般的......微妙。

但是有的想拉攏墨沉，有的是皇帝那一派的想來打探“敵情”，于是，這一桌是人最多的了。

只是他們都打錯了算盤，有墨然在，墨沉怎麽可能還會分心給這些人。

有些老臣子把家裏未嫁的閨女帶過來了，幾個大家閨秀笑容溫婉，微紅着臉頰，有的瞄瞄皇上，有的瞄瞄墨沉，然後臉更加緋紅。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相親宴呢。

墨然看了下幾個女子，這個時候女子還是有點人權的，而且再怎麽說，她們也是大臣的女兒，所以有一桌，是專門給她們用食的。

墨然看了她們那個方向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也沒有覺得尴尬與墨沉說要去那一桌坐，只是看了看她們，再看了看自家哥哥，“配不上。”

“嗯？”墨沉此刻正淡漠着一張臉，舉止優雅地将......然然不吃的姜絲從碗裏挑出去。

墨然是不愛管別人的事，她又怎麽看不出來，那些大臣。想将自己待字閨中的女兒或是嫁給皇帝或是嫁給墨沉。

畢竟，以墨沉的實力與勢力，想要覆了這皇朝可不是什麽困難的事。

墨然看得出來，卻不愛管別人閑事，只是，哥哥可算不得別人。

“啊。”墨然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反正哥哥那麽聰明，哪有人算計的到他，就算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對方也會得不償失。于是墨然心安理得地張嘴求喂食。

墨沉把挑去了姜絲和小刺的魚肉夾到墨然嘴邊，“然然配得上就好。”

“唔？”

“來，張嘴，吃飯。”

被忽視的徹徹底底的一衆大臣們“......”

“手。”墨然一頓飯下來除了吃什麽也沒做，當然，每個人吃飯都是除了吃什麽也不做的，但是......墨然她連筷子也沒有拿過，所以，她覺得不能這麽欺負人，得做點什麽才安心，于是，她接過丫鬟遞來的布，一臉面癱語氣毫無起伏地對着墨沉道。

嗯，她要給他擦手。

墨沉好笑地看着她認認真真地一個手指頭一個手指頭地擦拭過去，空着的另一只手不由得動了動，好想捏一下那張癱着的臉兒。

晚宴還沒結束，但是墨然已經吃飽了，又開始抱着墨沉犯困，于是墨沉很不給面子地抱起半夢半醒的人兒，“皇兄，臣弟乏了，恕臣弟失陪。”

“......”你乏了？是你懷裏的人乏了吧。

“也是，你剛回來自然是會累的，怪朕考慮不周全，還留你下來用膳，只是......”他剛想說你懷裏的人的身份不适合與你一起回去，墨沉就直接先下手為強地道，“那麽臣弟就先告辭了。”

回到王府，許多丫鬟看見王爺居然帶了一個女子回來都如臨大敵，王爺不近女色是衆所周知的，但是是男人總要成家立業，王爺對女子都毫不在意于是以後很有可能會随意娶個大家閨秀名門千金，再随意納幾個妾室。

即便是給墨王爺做妾室，那也比嫁給不少達官貴人做正妻要好上幾倍，平日裏王爺都沒多看過她們幾眼，甚至想要勾引王爺的都盡數被毫不留情地扔了出去，現在，這樣一個幾乎是斷了紅塵一般的男子，居然抱着一個女子回府？！她們能不緊張嗎？

墨然腦袋埋在墨沉懷裏，所以她們看不見她的臉，但是，她身上的粗布衣裳卻能看的真真切切，惹來不少輕視的目光，看樣子不過是個鄉下丫頭，王爺大抵是見慣了大家閨秀與美人，所以圖個新鮮吧。

其實不枉總會有女配會有這樣的想法，畢竟想灰姑娘這樣的故事沒有幾個人會相信，于是乎，墨然就是這麽個“灰姑娘”，提防提防，也就放心了。

墨沉滿心注意着有沒有颠簸到懷裏的人兒，自然沒有注意丫鬟們或提防或嘲諷的眼神。

“哥哥，要洗澡，才能睡覺。”墨然被放到床上，好歹有點意識，沒有離開睡過去，哥哥可不喜歡她髒髒不洗澡就往床上爬，總會先抱她去洗澡的。

然後……墨沉磨了磨牙，“然然，以後，我做你哥哥。”

不是“把我當你哥哥”而是要取代她心裏那個哥哥，他才不會活在別的男人留在她心裏的映像裏。

“哥哥……”墨然看着他，半晌不說話，緩緩伸出手，一只手按在他一個肩頭上，然後……撲倒了他。

再然後……就開始扒他的衣服。

古裝不比現在，随便一扯就看的完完全全，于是，扯衣領那裏扯不開的墨然，一臉正經地……扯開了墨沉的腰帶！

墨沉彼時楞住了，一向乖的不行的女娃突然上來扯衣服，他還能怎麽反應？

墨然扯開他的衣服，目光就定在他的鎖骨上，在那附近，有一塊不規則的胎記，墨然無神的眼睛緩緩眯起來……表示高興。

果然是哥哥呢。

“那以後哥哥可以醬醬釀釀嘛。”墨然把手指放在他鎖骨那裏摩挲，一本正經(面癱)地問。

“哪樣？”墨沉眸子危險地眯起來。

“睡覺可以抱着。”墨沉現在睡覺都不抱她。

……因為女子名節很重要，天知道每次他要半夜爬到她床上抱人，天剛蒙蒙亮就要爬起來回到自己的床上有多麻煩麽。

“睡覺前親親。”墨然歪着腦袋想着還有什麽……“洗澡哥哥一起，但是我自己會洗的。”

也就是說……以前都是她哥哥給她洗的？

墨然把她和哥哥的相處方式都說了一遍，然後，墨沉的臉色越來越陰森。

“然然，你與你哥哥，不是親生兄妹吧。”墨沉眸子裏有着山雨欲來的陰沉。

“不是啊。”墨然把手拿開，乖乖坐起來，伸出手，要抱抱，“洗澡。”

“……唉。”他沉默許久，最後只是微嘆一口氣，伸手把墨然攬進懷裏，她哥哥做的那些……都是他想做的，所以，能理解。

“洗澡去，哥哥給你洗。”他把她抱起來，走向浴池。

“唔……”說好的讓她自己洗呢。

“然然，乖乖睡覺。”墨沉看着縮在自己懷裏不安分地亂蹭的人兒。

“衣服。”墨然扯了扯寬大的衣服，這是一件純白的男子服飾，穿在她身上像是披了一條被單，把她整個人都包住了。

“……暫且将就下，我這裏沒有你能穿的衣服。”而且若是讓她穿那些丫鬟穿過的衣服……想想就難以接受。

潔癖什麽的，真是傷不起，所以墨沉把人從水裏撈出來以後，直接給她套上自己的衣服。

“不好睡覺。”墨然常常會壓到過長的衣擺導致翻身不好翻。

“那……墨沉俊秀的臉上勾起一抹妖媚的笑，“不穿如何？”

墨然一張面癱臉上沒有表情，聲音卻不再悠閑平淡，她無比認真地道，“睡覺。”

“姑娘在找什麽呢？”一個樣貌精致的丫鬟不屑地看着披着男子裝的墨然，王爺一早就上朝去了，這女人倒是個不要面子的，居然直接拿王爺的衣服穿。

“墨沉。”墨然是有問有答的乖孩子，當機立斷地順便問出自己的尋找對象。

“王爺啊，王爺可忙了，一般要晚上才會到王府休息，平日裏，諾大的王府就是個擺設，你說，多可惜啊是不是？”那丫鬟明裏暗裏告訴墨然，這王府王爺根本不看重，所以不要以為王爺帶她進了王府就有什麽大不了的。

“唔……”不在啊，也是，以前哥哥也是好忙的，不過工作一般會帶上她，但是現在哥哥在皇宮工作，估計不方便帶上她，“那，大門呢。”

丫鬟這回倒是熱情地告知了她大門的方向，等墨然走了，就是一聲嗤笑，“出去了，看你還如何有能耐再進來。”

那丫鬟倒是有沒說假的，墨沉以往确實寧願在皇宮的涼亭裏坐着看看書卷泡泡茶，也懶得回王府，反正同樣的事，在哪不一樣？皇上也不管他，平日裏，他就是個閑散王爺，但是在政事軍事上，他的見解又是難能可貴的。

只是，如今墨然在王府裏，他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