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章節

，一個耳光甩給宮女。

宮女愣了，一個小女孩子怎麽會這麽蠻，但是下人畢竟是下人，她施了個禮就趕緊退下。

莫雪沒覺得有什麽大不了，莫尚書在家也是任由她的。

何況墨沉下令，要好生照顧她。

“然然，你生辰幾號？”墨沉把她抓着他衣領的手指頭一個個撥開，放在手心裏，舉到唇邊，在白白小小的手心裏吻了一下。

莫冉對于這樣的親昵舉動已經習慣了，只是依舊沒有回答他。

五年，時間太久，她忘了怎麽發音。

有天墨懿聲音聽起來很解氣地告訴她，“那個丫鬟過了幾年不亞于主子的生活，現在終于來報應了吧。墨沉親自處理這人，那她現在估計一心求死 了。”

莫冉眨了眨眼睛表示有聽見，但是完全不理解為什麽墨懿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一天十二個時辰，墨沉起碼十一個時辰是抱着她的，她每天要喝治眼睛的苦苦的藥，每次要喝藥時，墨沉比她還痛苦，好像喝藥的是他。

第一次喝藥時，墨沉在她一口悶之後，立即塞了顆糖在她嘴裏。

她一臉茫然地感覺着嘴裏融化的糖，為什麽喝藥後可以吃甜。

她生病一般是自己熬過去，偶爾也會喝藥，在她撐不住的時候，藥碗塞她手上後就沒人理她了。

墨沉會把她嘴角的藥汁舔掉，然後滿是心疼的抱怨好苦。

莫冉伸手将他來不及舔掉的剩下的藥汁抹掉，抹的幹幹淨淨。

既然好苦，就不要吃。

“小家夥，我給你講故事吧。”墨懿看着在床上坐的端正死板被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女娃娃，墨沉去改奏折了，本來要把她也抱過去，但是現在已經下了點雪，地上薄薄一層雪，怕冷到她，又找不到借口把墨懿扔去改奏折，只好把她放在卧房讓墨懿先照顧着。

而且有要求，不許抱她。

墨懿簡直想掀桌，這麽個軟軟的奶娃娃不能抱，關鍵是還有暗衛監督……墨沉！你丫占有欲不要太強！死醋缸子！

莫冉本來閉着眼睛靠着被子坐着，聽到他的話緩緩睜開了空洞的眼睛。

果然吧，小孩子就沒有不喜歡的聽故事的。

系統君模式全開，開始背他記住的小說。

“女主人公是一個美麗，大方，冰雪聰明，溫柔，溫暖，腹黑，冷酷的……姑娘……”

口胡！這是什麽鬼？！什麽瑪麗蘇小說啊！教壞小孩子啊，這女主是人格分裂吧喂！

“……小然然，咱換一個，那種精分的人怎麽可能有……”

“離她遠點。”一道清冷的聲音打斷他，墨沉開門走進來，将外衣褪去，走到床邊，确定手不涼後将床上的女娃娃抱進懷裏蹭了蹭，眼底寵溺遮不住，聲音溫柔，“餓了嗎？”

大哥她剛吃掉兩個糖糕！墨懿扯了扯嘴角。

“不是說過不能離她太近麽。”墨沉轉向他時眼底盡是危險，“剩下一半奏折歸你了。”

墨懿整個人都不好了！他離她的距離之間都能過一輛自行車了！你敢不敢差不多一點！死腹黑！就這樣找借口把工作扔給我真的好！

墨懿突然想起他剛剛講的那個性格……突然發現，墨沉就是啊啊啊！面對莫冉時各種暖，各種溫柔，對別人……簡直把所有喪心病狂的方式都用上了。

于是，皇宮中的第一場雪，在墨沉鑽被窩裏抱娃娃和墨懿糾結的模仿字跡改奏折中度過了。

……他覺得，再過不久，他就不用模仿了，他肯定自己寫字風格會和墨沉完完全全一樣的！

“養了快半個月了，連話都還不會說，沒用扔掉~”墨懿坐在床邊恐吓床上昏昏欲睡的娃娃。

“真巧，從你一出現我就想把你扔掉。”墨沉掖了掖被子，輕描淡寫地對他說。

“……”QAQ這是說他沒用麽嘤嘤嘤。

“對了，”墨懿不再開玩笑，“莫尚書近來越來越沒個底線了，搜刮民脂民膏這種事都做出經驗了，由于莫家兩個女兒被接進宮，其他大臣都在巴結他。”

“就讓他逍遙一段時間。”墨沉不以為意，“莫雪呢。”

“脾氣越發的差……”對宮裏人也愈發不客氣。

“随他們。”他話音剛落就見被子裏裹得娃娃鑽出來，往床邊緣爬，眼見得就要掉下來，被墨沉伸手攬進懷裏。

“怎麽了？”墨沉揉揉她的小腦袋。

“……”奶爸奶爸奶爸奶爸奶爸……

墨懿心裏無限刷屏。

莫冉嗅着墨沉與她身上一模一樣的皂角味，手腳并用攀着他的衣服往上爬，直到将腦袋枕在他肩上才開始有了睡意。

“……”死腹黑死腹黑死腹黑……

習慣就是這麽養成的，這死腹黑！

“小然然……”墨懿瞄了瞄門，确定關好了之後，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戳床上半躺着的小家夥的臉。“墨沉去做飯了，今天中午有福了~”

他蕩漾着尾音把手從女娃娃細膩的臉移到她微微冰涼的頭發上揉了揉。

不得不說，墨沉把她養的真好。

莫冉嗅了嗅在騷擾自己頭發的手，發現是熟悉的味道，便開始從被窩裏爬出來，手腳并用地向墨懿爬去。

“哎哎哎？”腰腹間突然多出一雙小手的觸覺讓他愣住了，反應過來的時候莫冉已經扒着他的肩膀爬到胸膛前了。

上帝關上一道門的同時也會打開一扇窗。莫冉雖然目不能視，但是其他感官就異常敏銳。

剛才他說話的時候她就感覺到應該不是墨沉，但是他伸手摸她臉的時候氣息又像墨沉，何況除了墨沉誰都不會觸碰她，所以就往他懷裏爬了，但是這麽一靠近，她就發現自己被感覺騙了。這個根本不是墨沉。

比起她有點郁結被感覺欺騙了的心态，墨懿已經感覺到神經裏好像有什麽崩裂斷掉的聲音，啊啊啊啊啊！被墨沉看到骨頭都會被打斷的啊啊啊！

“乖，別亂動，我抱你到床上去……”口胡！這少兒不宜的話是怎麽回事！“呸……我抱你下來，別亂動，把你摔着了的話我估計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他小心翼翼伸手抱住她，剛要把她從懷裏扯下來時她卻不放手了。

她不放手他也不敢硬扯，只得手托住她，不讓她掉下來。

毛毛的。

莫冉不放手的理由就是……墨懿毛茸茸的貓耳朵。

莫冉伸手輕輕摸了幾下，耳朵的敏感讓正太俊秀的臉刷的一下通紅。

叫你手賤進屋就嫌麻煩把帽子摘掉！

叫你手賤去騷擾人家！

叫你手賤叫你手賤！他簡直想剁手！

毛毛的……莫冉忍不住一口咬在白色毛茸茸的耳朵上，她沒敢用力，只是牙齒碰着。

墨懿感覺能聽見自己胸膛裏的心依照什麽頻率在跳動。

耳朵上濡濕的觸覺遍布了他的心神。

他還來不及做出什麽反應，身後陰森森的可怕氣息就襲了過來。

墨沉陰冷的聲音不斷在他耳畔回響，“你在，做什麽……”

QAQ勞資才是受害者啊嘤嘤嘤，雖然是他先手賤但是被咬耳朵覺得不是自願的啊！

絨毛控果然是女孩的通病啊嘤嘤嘤！

“我，我我我去改奏折！”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下懷裏娃娃就往墨沉懷裏塞，然後逃之夭夭。

莫冉被轉到另一個人懷裏，不解地歪了歪腦袋。

墨沉眼底像是有黑霧湧動，周身盡是陰冷的氣息。

莫冉眨了眨眼睛，雖然看不見但是習慣性地這麽做，她覺得，今天這個聲音好聽懷抱溫暖的少年，好像……和平常不太一樣。

墨沉把盯着門口某人跑出去的方向的目光移回到懷裏娃娃身上，果然……對着她，什麽脾氣都沒有。

他微嘆一口氣，将人抱到面前，湊過去，薄唇落在女娃娃的唇上，舌頭也毫不客氣地探進去攻城略地。

直到娃娃臉色有點變化才放開讓她呼吸。

墨沉嫌棄地轉過頭，“呸，一嘴毛。”

莫冉瞪大了眼，好……可愛。

大哥哥從來沒有過的一面，她湊上去，看不見也便不管是哪裏就親上去。

感覺到臉上的觸覺，墨沉愣了下，揚起嘴角，這是然然第一次主動親近呢……

他把她放在被子上，“等我一會兒。”然後出去把飯菜端進來，順便“路過”禦書房把某人一頓好打。

“然然。”墨沉一邊喂食一邊心有介懷，“以後不許随便抱別人 。”

她癱着臉好一會兒，微不可見地動作了下。

墨沉一直在注意她的反應，看她點了頭就放心了。

“還有，剛剛那人最近幾天不會來了，我也不用做事可以一直陪你。”墨沉在喂食時順便告訴她。

莫冉歪了歪腦袋表示疑惑。

“好好吃飯。”墨沉把她腦袋正回來。 “他，要養病。”說準确點，是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