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章節
詐,“反正出了什麽問題也不是我來扛了,這一世的事情就交給易蘭吧!”說完,西瓦就要側過身子睡了,但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麽,對默封塵說:“塵塵,你要是見到了小佐的話,最好提醒她一下,她最害怕見到的那個人……嘻嘻……”
默封塵聽到西瓦的話怔了一下,随即明白了。雖然會提醒她注意,但是估計也沒什麽用吧!畢竟那個人的執著心與耐心決不是他們可以比拟的……小佐你就節哀順便吧……
我在暖和的被子裏好夢正酣的左流紗不知怎的忽而嚴重地發抖起來。怎麽了,突然變得好冷哦……夢中的左流紗向着,不由得有緊了緊被子。
第二場半決賽“越崖。”
看到要我們幹什麽之後,所有的參賽成員均是一付“要啥要剮随便你”的淡然模樣,甚至有人已經笑開來。嗚嗚,你不要笑了,好恐怖,比鬼哭還慘一百倍!
那叫懸崖嗎?不,不,那叫峽谷。
丢下顆拳頭大的石頭,根本聽不到他落地的聲音。此端至彼端,中間至少有20米以上的空隙。而我們比賽內容就是:
從此端跳到彼端。
西瓦,你這個混蛋!我已經連罵的精力都沒有了,整個人頹廢至極。
整個光禿禿的懸崖上籠罩着一片陰雲并且越積越重。百十個人齊嘆氣,崖頂上挂起一陣冷似一陣的陰風。
雖說沒有限制什麽條件,但是這并不是開玩笑的啊!盡管裁判組一再宣稱他們有救護保障,擔仍舊沒有一個人幹一身犯險。
開始有人宣布放棄這場比賽。
有第一個人宣布放棄,就有根多的人表示無法參與,放棄了。直到最後,崖上只剩下稀稀拉拉十餘人。裁判組實在沒有辦法,宣布我們這十餘人不戰而勝。
還好還好,我堅持下來了。看着那麽恐怖的峽谷,不用跳也能獲得積分,我不由得長舒口氣。
“咦?你們居然不敢跳?”回家,聽到我和艾倫的轉述後,西瓦異常驚訝,仿佛聽到天下奇聞一樣。
“為什麽我們會跳啊!”我和艾倫異口同聲地大叫,“有本事你就自己跳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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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瓦嘴角挑起,笑得頗有挑釁意味:“跳就跳,誰怕誰!”說完一個咒語後,我們三個人就來到比賽時的那個崖頂。此時山風烈列,崖頂上也就我們三個人而已。
“跳啊!”西瓦漂亮的手往前一指,說得不疼不癢。
“為什麽不是你先跳!”我氣得差點向他比中指!
西瓦撇嘴,輕笑道:“哼,沒膽。”說着,毫不猶豫地縱聲躍下了崖頂。
我的心髒已經遠遠不能負荷這一類的刺激了……
西瓦确實是什麽魔法啊,魔藥啊之類的手段都沒有用。可是,就在他落下的一瞬間,一股氣竟然将他拖住,平平安安地送至地面。我要吐血!為什麽會這樣啊!為什麽他沒死掉!難道只要人長的美,便死也死不掉嗎?靠,那樣的話,上帝我要鄙視你!
“你再發什麽瘋。”在我對天比手勢的時候,西瓦已經安全返回,看見我發狂的模樣,很是奇怪。
聽見他的聲音,我猛然沖了上去:“為什麽你沒摔死?!”
“哦?”西瓦斜眼,“你那麽希望我摔死?”聲音寒的幾乎能把我凍死。
“哈,哈,哈,”我僵笑,“怎,怎麽可能啊!好歹你也是我的,我的親戚,我怎麽可能會希望你死掉啊!哈哈哈……”
他走到艾倫身邊,抓住他的手,把他帶到崖邊,趁艾倫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一把把他推了下去!
“啊!”我慘叫着撲了過去,想要捉住艾倫,,“你想要幹什麽?”誰料,西瓦故意絆了我一下,我踉跄地跌了一不,結果也一頭栽下懸崖!
“啊!”我抓住艾倫的手,閉上眼使勁地叫,“啊!”
“木沙,木沙”艾倫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但是我卻聽不清他在講什麽,“木沙……”
我猛然睜開眼,這才發現自己已經穩穩地站在對面的崖頂上,而西瓦則站在對面的崖頂上促狹地笑着,看得讓人火大。可是我又十分奇怪:為什麽我們會安全地通過,而沒有摔得粉身碎骨?
回到西瓦身邊後,不待我和艾倫發問,他自己就笑吟吟地說開了:“這下面住這一指風魔獸,它喜歡孤獨,有潔癖,不喜歡人去打擾,而且十分記仇。因為這裏地勢險峻,所以成了自殺聖地,它嫌自殺人的血和屍體回弄髒它的地盤所以就把每個自殺的人抛到對面。不過,後來知道這件事的人越來越少,想來過了1500年,知道的人就更加沒有了吧?呵呵,所以這場比賽純粹只是靠你們的膽量而已。”
西瓦笑得那個純潔啊,那風光顯耀啊,可惜對于深知他內心邪惡本性的艾倫和我來說,那笑容代表着“來扁我吧,我就是欠扁”的意思!誰知,扁人的準備活動還沒做完,一陣狂風就從峽谷深底席卷而來,差點沒把我們刮跑!
艾倫急忙拉住我,用魔法定住身形。西瓦仍舊沒有絲毫受到影響,仿佛他貼生有一堵防護牆樣。風越來越猛,不一會,一只巨大無比長相兇惡的長翼魔獸出現在我們眼前。
西瓦說它愛記仇,猛然想起我好像往峽谷裏丢下一拳頭大的石頭。慘了,難道當時砸到它了?或者它嫌那個石頭礙眼來找我麻煩?越想越害怕,到最後我竟然昏了過去。
雖說昏前的最後一刻,我看到了西瓦嘴角一絲狡猾的笑容……
醒來時,自己是躺在家裏溫暖的床上的。
艾倫告訴我,說我是因為精神壓力過大所以昏過去的(左流紗老師檢查後說的結果),但是我很明白自己是被吓昏的。真是丢臉至極。至于那只魔獸到底把我們怎麽樣了,艾倫只是暧昧地微笑着說:“反正沒有吃掉我們。”後就任憑我怎樣問都不肯在透漏一個字,真是氣死我了!
“嘻嘻,你這三天最好躺在家裏睡覺,什麽都不要幹。”左老師說,“你最近太累了,無論是精神還是體力都處于透支狀态,如果不趁這兩天休息一下,我怕你別說鬥龍比賽了,就連平常的跑跳都有可能讓你猝死。”
猝死?!我心驚。“有,有那麽恐怖嗎?”我皮笑肉不笑地問。
“不要懷疑我的醫術,否則我回讓你提前血液被吸幹而死。”左老師挑挑眉,抽根煙,點燃,“我知道你的壓力不知來自于比賽,還有很大一部分來自于西瓦那個混蛋。确實,最近發生太多太多事情,讓你一時難于接受吧。你放心,這幾天,西瓦會住在我那裏,不會再來折磨你。你可要抓緊時間恢複啊!”左老師笑了,摁滅煙,擺擺手,“那我走了。”
“嗯,謝謝老師。”我躺在床上笑着送她離去後,又對艾倫說,“你也回去吧!我估計你比我也好不到哪裏去。所以就不要守着我了,我沒事的。”
“我走了,誰來照顧你?我不放心。”艾倫一臉焦慮,這是我才發現他瘦了好多,顴骨都突現出來,皮膚也澀了不少且泛着不太健康的蠟黃。
我笑了:“你忘了默封塵和伊可?放心,我沒事的。倒是你,如果你在鬥龍比賽前到下去的話,把擔子撂給我,我非把你砍了信不信?”
“信,怎麽不信,”艾倫苦笑,“好吧,為了讓你安心,我還是回去好了。”他嘴裏是這麽說着,可是移動的速度卻極慢。終于,受不了他的“蝸行”,我狠狠地瞪了過去。他大大地嘆了口氣,離開了。
聽見門關上的那一瞬間,我也長長地舒了口氣,渾身繃緊的神經一瞬間松了下來。
我累了,真得很累了。自從那平靜無波的生活被打斷後,那種疲憊就一點一滴地積累着,如今只需要一根羽毛,我估計我這艘裝滿重石的小船就會毫無辦法地沉沒了吧……想到這裏,我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笑:原來自己并不想自己所想得那樣堅強呢……
說道壓力的來源,除去比賽和西瓦,奧蘭多魔法師的告白,艾倫曾經的欺騙,以及對默封塵那難以名狀的感覺和整個家族不明不白的消亡,無一不成為枷鎖綁在我的身上,捆得我無法呼吸。我就像一條在即将幹涸的小河裏求生的魚,努力掙紮,試圖将痛苦減至最低,卻終究逃不過死亡的命運。
有誰可以救我……
忽而一只手緊緊地握住了木沙喜喜在睡夢中亂抓的手。有了可抓的東西後,木沙漸漸安靜了下來,然而手卻死死攥着抓住的那只手,不肯放開。
默封塵無奈地笑了,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
夢中,那位少年在奶奶和小女孩的照料下,變得健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