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1丨
刑沐也就沒有再問下去,她擡頭看了一眼帝奕,心中喟嘆了一聲,将他抱的更緊了一點。
盡管這一次來給刑沐送東西才是主要的目的,但是帝奕還是被安排了一些公務的,這些見縫插針一般的活動帝奕早就已經習慣。
第二天,便是要舉行一場突擊視察,主要針對的是帝國學院學生們的上課質量和對上課內容的要求。
刑沐也在被視察的人之列,她在人群中,眼睛追随着帝奕,看着他在一個個帝國學院的精英們面前停下來,簡單地問幾句話。
這個環節很快就過去,變成了觀看機甲對戰的活動。
刑沐覺得這個活動實在無聊,從人群中偷偷的溜走了,帝奕時刻關注着刑沐,又怎麽會沒有察覺到她的小動作,可他也只能夠無奈地在心裏笑了笑,然後繼續應付眼前令他厭煩的這群人。
突然,帝奕的目光在某個地方定格,身旁的教官立刻畢恭畢敬地說道:“這是赫斯特教官,他是個十分認真的教官。”
帝奕看了他一會,擡腳往他那邊走去。
赫斯特也注意到了帝奕的動作,不過他并沒有去看帝奕,而是始終目光直視正前方。
帝奕走到赫斯特身邊,開口說道:“赫斯特!出列!”
啪的一聲,赫斯特出列給帝奕行了一個禮。
帝奕看着他,開口問道:“你覺得,什麽事作為一個教官的基本準則?”
“對學生負責!”
“很好,教官既擔負着管教學生的任務,但是同樣的,也要肩負為學生的未來負責任的任務。你知道為什麽學校裏會設有教官和導師兩種職位嗎?”
這一次赫斯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從來就沒有一個官方的解釋,有的說這是為了各個勢力可以在學院中安插自己的人,還有的說,這是為了學生們的安全考慮,各種答案都不一樣。
帝奕也沒有指望他回答,頓了頓就開口說道:“那是因為教官是官,導師渎職僅僅是渎職而已,但是教官如果渎職的話,那就是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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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帝奕的這一席話,無論是學生,還是教官和導師之間,都有些嘩然。這麽說來的話,好像很有可能,在各個學院中,主要管事的就是教官,教官擁有百分之八十的責任,同樣的,他們也擁有百分之八十的權利。
而且針對教官的條例頂的特別重,不知道有多少教官因為虐待學生而被終生流放。
帝奕卻不管衆人的反應,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往外走去。教官們見狀,紛紛跟了上去。但是他們都被盡職盡責的克裏斯給攔住了。
帝奕離開只為了一件事,那就是去找刑沐,剛才腕表一震動,刑沐發來了一條訊息,上面是她現在的坐标。
至于這一場無聊的附加公務,當然要早點結束。
帝奕沒有離開多遠的距離,就發現前面攔着一個人,是赫斯特。
察覺到隐藏在自己身邊護衛的蠢蠢欲動,他制止了他們想要出來解決掉赫斯特的想法,然後徑直往他走去。
赫斯特攔在帝奕面前,帝奕擡頭看向他,開口說道:“你有什麽事?”
赫斯特開口說道:“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沐沐?”
“沐沐?”帝奕嗤笑一聲,冷冷地看向他,“這跟你有什麽關系?”
赫斯特梗了一下,再次開口說道:“我只想問你一件事,你是真的沒有察覺出來沐沐前後的變化嗎?”
“什麽變化,你是指,她不愛你了?”帝奕嘴角挂着冷笑,就想繞開赫斯特離開這裏。
“不是!”赫斯特開口說道,“我也說不清楚,但是……”
帝奕冷漠地凝視着他:“你連說都說不清楚,又怎麽能讓我相信你?”
赫斯特的話頓時被憋了下去,這一次,帝奕終于順利地往前走去。
“她真的……真的變了好多啊。”赫斯特喃喃道。
帝奕聽見赫斯特的呢喃,腳步頓了頓,然後再次堅定不移地往前走去。
……
“現在你們應該願意下達對刑沐的追殺令了吧?!”一個憤怒的男聲在空氣中回蕩着,然而卻沒有人搭理他,就是是蓄滿了全力的一拳,砸在了棉花上,那種令人感覺空蕩蕩的惡心感,讓男聲的主人臉色憋的通紅。
“為什麽你們不願意下達對她的追殺令?”男聲的主人,也就是帝郢呢喃道,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麽墨家的人在別的事情上對他都很縱容,唯獨這件事,卻說什麽都不許。
很快,他就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他,或者說是這具身體的母親,墨妃。
墨妃是一個讓帝郢看不懂的女人,明明在記憶中,這個女人十分縱容帝郢,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等到他來了之後,在墨妃身上完全感受不到母愛和縱容。
他說他想要奮發,迎面而來的就是一頓嚴厲苛刻到根本容許你有超過0.5分錯誤的教育。還有駕駛機甲,在幾個月之內,将一個只會加快速度的菜鳥,變成一個什麽都知道的全才,這其中的差距,使他根本就不敢回想,自己究竟是經歷了什麽樣的訓練。
她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縱容的時候過了頭,現在嚴厲的時候,同樣是過了頭的。
帝郢憤憤地想着,然後離開了這裏,随手在路上揪住一個人,問他墨妃在哪裏。
好在墨家還是承認他的身份的,無論墨妃對他有多冷酷無情,墨家至少也拿他當一個主子去對待。
而帝郢,還是很享受這一份對待的。
按照那個人的指示,帝郢很快找到了正在怔忪地望着窗外的墨妃。
“媽。”帝郢毫無心理障礙地喊出了這個時代的語言,在他們那個時代,母親可不是這個叫法。
墨妃回過頭看着帝郢,她面無表情,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冰冷的情緒,周身都像是變得暗了幾分一樣。
良久,她才開口說道:“什麽事?”
帝郢竟然一時間找不到任何話說,過了好一會,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究竟為什麽你要阻止我對刑沐殺追殺令?你知不知道,她已經幹擾了兩次我們的計劃了,而且就是因為她,我們的秘密武器還被帝奕那一幫人知曉了。”
墨妃冷冷地說道:“那不是因為你的愚蠢嗎?”
帝郢的臉上浮現出一些氣惱:“你究竟是不是我親媽?”
墨妃扶在欄杆上的手緊了緊,但是她臉上仍舊沒有任何表情:“你為什麽要質疑這一點,如果你不是我親生的兒子……”墨妃的聲音頓了頓,才繼續說道,“你以為自己會有資格出入墨家?”
聽見墨妃的話,帝奕咬了咬牙說道:“那究竟是為什麽,你現在這麽對待我?”
墨妃看着他開口說道:“帝郢,為什麽我覺得你變得越來越蠢了。”
帝郢到現在還是摸不着頭腦:“我究竟哪裏做錯了?”
“你為什麽要殺刑沐,是因為你的私人恩怨吧,可是你要清楚一點,我不管你的私人恩怨有多少,是什麽,總之絕對不能夠影響到墨家的計劃。”
說着,墨妃轉過身去,不再看帝郢,帝郢臉色陰沉,他腦海中閃過了很多片段,最終,他低聲說道:“那你呢,你跟刑沐是什麽關系,你究竟知不知道,她真實的身份是什麽?你們那天秘密在那裏見面,肯定是曾經認識刑沐的對不對?”帝郢說着,臉上露出了一絲陰狠和一絲恐懼。
墨妃緩緩地轉過頭,對着帝郢勾起了嘴角道:“你說的是什麽,什麽真實的身份?刑沐她原本就該是帝後,這一點,是在很早之前就定好了的。你難道沒有聽說嗎?法斯特家族這一次因為人丁稀少,主動放棄送一人入宮的權利。也就是說,如果沒有什麽意外的話,那麽刑沐很可能就是下一任的帝後。就因為帝後這個頭銜,她周圍肯定有很多保護的人,但是殺了她,我們并不能得到什麽真正的利益。”
墨妃停了下來,看着帝郢微微搖頭嘆氣:“所以你現在還是沒有明白你究竟錯在了哪裏嗎?”
帝郢垂頭不語。
墨妃接着說道:“記住,無論是做任何事,你首先應該考慮的,是家族的利益,如果這一項決定對家族來說沒有一點好處的話,那麽這個決定就不會被考慮。”
帝郢在這個時候擡起頭:“那你還沒有告訴我,你跟刑沐,你們究竟是什麽關系?為什麽你們那天會見面?為什麽你會那麽維護她?!”
“你是覺得你現在有資格來質問我了嗎?”墨妃皺眉看着他,雙手卻抓在了一起,和刑沐見面那件事,的确是讓很多人質疑了,不僅僅是面前的帝郢,還有那一群老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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