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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特助的話讓蘇溫瑜覺得或許真是誤會了傅柏業,于是找了一天約了黎承昱來了解當天的詳情。
兩人約在以前常去的拳擊館,蘇溫瑜到的時候,黎承昱已經練了幾個回合,清晰可見汗水。
“要不要來過過招?”黎承昱扒着護欄問她。
“你當人肉沙包給我揍的話,可以考慮。”
“當你的陪練,我的榮幸。”黎承昱笑着朝她招了招手。
蘇溫瑜換好衣服,來到拳擊臺上,站在黎承昱旁邊,身材明顯小了一號,但是落在他身上的力道毫不示弱。
“祖宗,你真當我是沙包啊?”黎承昱半開玩笑地說道,故作承受不住她的力道,頻頻退後。
蘇溫瑜出了汗,卸了力,于是脫了拳擊手套,大大咧咧地坐在臺上。
精致的臉龐滲出絲絲汗液,雙頰因為熱量散發而透着層層紅暈,喘息聲也是粗重紊亂。
黎承昱去拿了兩瓶水過來,開了瓶蓋遞給蘇溫瑜。
蘇溫瑜沒有及時接過去,而是看着他笑,黎承昱莫名其妙,用胳膊夾着未開的那瓶水,騰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我臉怎麽了?”
蘇溫瑜從他手裏拿過水,揶揄道:“黎承昱,我發現你這人原來很細心。”
“對我泡芙妹妹自然要好。”
“坐吧,問你一些事情。”蘇溫瑜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黎承昱坐下後,蘇溫瑜才開口問:“那天傅柏業生日宴會的事情經過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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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不去問柏業?”
蘇溫瑜視線盯着某個點,神色迷惘,淡淡地回道:“不知道,可能他說了我也不會全信吧。”
而事實也的确如此,那天他的意思很明顯,是她不信他而已。
“那天全程我都是旁觀者。”
黎承昱簡單的回答恰恰印證了蘇溫瑜之前的猜想,看來這次是真的誤會他了,難怪會那麽生氣,要是換做她被那麽不識好歹地誤會,估計會怒得更厲害。
“其實比起說,柏業更多的是做,而你有時候又愛鑽牛角尖。”黎承昱認真地說道。
蘇溫瑜平淡地笑了下:“走了嗎?”
“送你回去。”
兩人剛走出拳擊館,就一輛瑪莎拉帝嚣張地橫在他們前面,直擦蘇溫瑜的胳膊。
黎承昱反應快,摟着她一個轉身,車頭從他後腰刮過,痛得他悶哼一聲。
蘇溫瑜焦急地問道:“有沒有怎樣?”
只見黎承昱的額頭滿是冷汗,血色全失,箍着她腰身的手緊拽成拳頭,半晌才回道:“沒事。”
肇事者的馬達還轟隆隆地響着,敞篷車內的男人一頭顯目的金毛,指間夾着煙,飛揚跋扈地笑望着他們,看樣子是故意的。
蘇溫瑜輕聲問道:“你認識他?”
等這陣痛楚過去,黎承昱才放開蘇溫瑜,慢慢地轉身,臉上換上了肅殺淩厲的氣勢。
“江明誠,你找死?”
“黎承昱,別人怕你,我可不怕。”
那個叫江明誠的下了車,徑自朝他們走來,黎承昱的腳移了半步,擋在蘇溫瑜身前。
這個細微的動作落在江明誠的眼裏,不由對蘇溫瑜多了幾分興趣,玩味地笑道:“都說黎少爺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看來也不盡然啊。”
“想打架改天約,老子剛被你撞得重傷,現在要去驗傷,你等着收法院傳票吧。”
“別這麽急着走啊,我說這位美女怎麽這麽眼熟,原來是蘇小姐啊。”
黎承昱肅穆地警告:“江明誠,有事沖我來。”
“自然沖你來,這麽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只适合讓人憐香惜玉。”
蘇溫瑜聽着這話微微蹙眉。
江明誠走到她跟前,遞給她一張名片,蘇溫瑜看了後瞳孔微微瑟縮。
江明誠唇角挂着一抹打趣的笑意:“我剛回國,我們還有許多機會見面,蘇溫瑜。”
說完後,就坐上他的車子揚長而去,仿佛只為了來發一張名片。
“他是我老板的兒子?”
名片赫然印着樂藝娛樂公司人力資源總監,還跟頂頭上司一個姓,與之前的傳聞相符。
“嗯。”
“他為人如何?我需要避着他一點嗎?”
“泡芙,你違約金多少?哥幫你給了。”
蘇溫瑜:“......”
黎承昱扶着後腰呲牙咧嘴地罵道:“江明誠這個混蛋。”
“要不要緊?我送你去醫院檢查下。”
不遠處的一輛黑色賓利車上,傅柏業幽深的眸底藏着絲絲薄怒,從黎承昱的手搭在蘇溫瑜的腰上開始,目光就倏然變冷。
兩人旁若無人的耳鬓私語,蘇溫瑜毫不掩飾的緊張關切,傅柏業極力克制着眉目間的不耐。
副駕駛座的周特助額角滿是冷汗,後座傳來的冷厲氣息無不昭示着頂頭上司的不悅。
這一周他們都在談判桌上度過,傅柏業像一頭咄咄逼人的雄獅,一寸寸地侵占着對方的領土,将對方的利潤壓到了最低,成功取得了談判的勝利。
回來時還特地挑了件禮物,心情看上去不錯,只是這一切都泯滅在眼前的這幕畫面上。
“開過去。”傅柏業淡薄地開口。
司機聽從吩咐,将車子停在蘇溫瑜跟黎承昱前面。
見到搖下車窗的傅柏業,蘇溫瑜怔愣了下。
“柏業,來得正好,送我去醫院。”
傅柏業眸色深沉,直視着蘇溫瑜,問她:“你呢?”
“我也去看看。”
傅柏業唇角微勾,笑意涼薄。
思及之前對他的誤會,蘇溫瑜态度服了軟,解釋道:“剛才有輛車差點撞到我,幸虧阿昱及時幫我擋下。”
這時傅柏業才看向黎承昱,面色平靜,沉聲問道:“要緊嗎?”
“不要緊。”
“車子在嗎?”
黎承昱嗯了一聲。
傅柏業吩咐周特助:“你開阿昱的車,送他去醫院,醫藥費報銷,有情況再打給我。”
“醫藥費報銷什麽意思啊?”黎承昱不滿地問道。
“你因為我老婆受的傷,于情于理這部分的開支都該由我來付。”
黎承昱正準備開口,周特助下了車,笑容滿面地問道:“黎少,車子在哪裏啊?”
一邊說話還一邊朝他使眼色,示意他騰出空間跟時間給人家兩口子。
黎承昱雖然不滿傅柏業今天這莫名其妙的态度,可還是斂起了脾氣,指了指停車場的方向。
蘇溫瑜不難聽出傅柏業的意思,沒有強行跟去的意思,而是軟聲跟黎承昱說道:“看完了打給我。”
“上車吧。”傅柏業低沉地說道。
蘇溫瑜徘徊了下,還是坐上了後座。
近在咫尺的距離,使得蘇溫瑜輕易便嗅到了他身上那股淡雅的氣息,送人時沒考慮太多,此時此刻在當事人身上聞見自己調的香,總有些難言的羞意。
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蘇溫瑜的心思,傅柏業說道:“挺好聞的不是嗎?”
“垃圾桶的氣味嗎?”
脫口而出的話仿佛帶着一絲怨念,蘇溫瑜別扭得很,将視線瞥向了車外。
傅柏業輕笑:“沒見過将禮物送人了,還有權利扔的。”
“那讓你開眼界了。”
“那我重新撿回來,有沒有讓你心裏舒坦點?”
對于傅柏業這麽坦誠地承認,蘇溫瑜倒挺意外,可語氣還是藏着一抹不服氣的韌勁:“不是不喜歡嗎?”
“我什麽時候說過不喜歡?”
将它孤零零地置于那裏不動,不是最好的證明嗎?
“我從拿到手的第一時間起,就喜歡這股味道。”
傅柏業磁性的嗓音在耳畔響起,就像一根弦撥弄着她的心,有瞬間的顫動。
蘇溫瑜無意在這個話題上多加糾纏,再下去恐怕會令她無措。
“給你的。”傅柏業将一個小巧的盒子遞到蘇溫瑜的手上。
“幹嘛突然給我送禮物?”
“老公送老婆禮物不是天經地義?”
蘇溫瑜:“......”
她接過盒子,有些別扭地問道:“能當面拆嗎?”
“嗯。”
窸窸窣窣的拆包裹聲音後,蘇溫瑜看見盒子裏裝着一條白金腳鏈,吊墜是一把小小的鑰匙,款式稱不上多新穎,但看着還挺令人喜歡的。
傅柏業問道:“喜歡嗎?”
傅柏業其實送過她不少禮物,逢年過節都沒缺席過,但蘇溫瑜估計這應該是他挑得最認真的一次禮物。
就在她挑明了兩個人的婚姻狀态後,這樣的舉動未免有些多餘,她直截了當地問道:“傅柏業,這禮物我挺喜歡的,不過我想問清楚一點,你只是單純地送一份禮物給我還是想暗示些什麽?”
傅柏業絲毫沒有因為蘇溫瑜的質問而窘迫,唇間溢出一絲笑意,回她:“你想怎麽解讀都行。”
也就是他還不想這段婚姻走到頭是吧?
蘇溫瑜摩挲着指間的腳鏈,露出一抹淡薄的笑意:“我聽說蘇亦凝這些天一直在找你。”
兩人似乎永遠繞不開蘇亦凝這個名字,傅柏業應了句:“我知道。”
一陣短暫的沉默後,蘇溫瑜蓋上盒子,“嘭”地一聲打破僵硬的氛圍,她重新将盒子遞回去,笑了笑:“還是不要随便收人禮物好。”
傅柏業面色沉穩,漆黑的眸子倒映着蘇溫瑜張揚的樣子,他接過她遞過來的盒子,然後親自打開。
修長的手指夾着漂亮的腳鏈,單膝跪在地上。
當腳踝處感覺到他絲絲縷縷的體溫時,蘇溫瑜身體微微瑟縮了下,緊接着便是涼意圍繞。
“很适合你。”
蘇溫瑜竟完全猜不到傅柏業有如此纡尊降貴的時刻,此時這條腳鏈就像一把枷鎖束縛在她身上,難以動彈。
傅柏業重新坐在她身旁,依然矜貴自持:“想聽什麽,想知道什麽,我都可以解釋給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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