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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顏,蘇溫瑜有片刻的怔愣,沒想到傅柏業來得這麽快,她輕聲應了句:“還好,喝了兩杯。”
傅柏業唇角勾了勾,拍了拍她的腦袋,然後一雙手很自然地摟在她的腰間。
還是旁邊的陳總先開了口,語氣中摻雜着一絲小心翼翼:“傅先生跟蘇小姐的關系是?”
“你沒說?”傅柏業沉穩低語,嘴唇幾乎貼着蘇溫瑜的耳畔,将兩人的關系營造得更為旖旎暧昧。
蘇溫瑜知道他是故意的,配合着搖了搖頭。
傅柏業才又笑着說道:“我太太。”
這三個字形同一枚重型炸|彈轟得現場所有人的耳朵嗡嗡響,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青,久久不發一言。
傅柏業看了眼面前的兩盤蟹肉,慢條斯理地端起來看了看,親昵地問蘇溫瑜:“這是誰剝的?”
他臉上雖然挂着笑容,但是幽暗的眸子卻泛着凜冽的寒光,蘇溫瑜奪過來,小聲告饒:“別管這個。”
可他偏偏他執着于此,輕柔地拿起她蔥白的手指細細地摩挲着:“下回也給我剝,我還沒享受過這種待遇。”
陳總滿頭冷汗,欲解釋又啞口無言,其餘幾人倒是緩緩地松了口氣,好在還沒來得及做什麽。
一直沉默的江明誠終于站了起來,他沒像陳總那般膽戰心驚,淡定自若地笑了笑,望着蘇溫瑜問道:“既然有這麽大的靠山,今天何必來這一遭?”
“如果可以的話,我并不想驚動這座靠山,既然是因為我的原因,連累我的經紀人跟團隊,那麽我給你賠個不是,道個歉,讓你為難一下,你能消氣放過他們的話,我能接受。”
蘇溫瑜的确是這麽打算的,雖然讓傅柏業直接出馬跟江明誠談條件也能有一樣的效果,但是這回江明誠就算勉強放過了胖胖他們,誰能保證他以後不會用別的借口公報私仇?
他們跟樂藝都有合約在身,不可避免就是要看江明誠的臉色,就算以後合約到期了,以樂藝在娛樂圈的地位,也可以輕易地封殺他們,總不能次次求助于傅柏業吧?
除非改行,只是誰也無法保證改行的工作能比現在的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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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在江明誠這裏低個頭認個錯,能讓這位太子爺心裏舒暢了,不去計較最好。
“江先生,我很有誠意跟你認錯,今天早上也的确是我魯莽,但是你也清楚是你自己口不擇言在先,說我……”
“好,我接受!”江明誠打斷道,眼色還不忘往傅柏業那裏瞟了一下。
蘇溫瑜忍着笑意,要是讓傅柏業聽見他早上那些話,估計要他給傅柏業認錯道歉了。
“江先生,這是我自罰的第三杯,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蘇溫瑜再次端起酒杯,傅柏業按住了她的手,她朝他搖了搖頭,微笑道:“放心,我行,而且你在不是嗎?”
“而且你不在不是嗎”這幾個字聽在傅柏業耳朵裏,就像天籁般。
這是蘇溫瑜第一次發自內心地依靠他,不像以前字裏行間還是行為舉止,總将他排擠在她的世界之外。
他手上的力道漸漸松了下來,蘇溫瑜朝江明誠舉杯,甚至微微鞠躬:“江先生,對不起。”
江明誠神色複雜地望着蘇溫瑜,直到傅柏業故意壓沉了的聲音傳來:“要是江先生覺得我太太沒誠意,我給你陪個不是?”
隐約透着一絲威脅的氣息。
江明誠回神過來:“傅先生言重,這杯酒就由我喝吧,當作我口不擇言的賠禮。”
江明誠剛想去拿蘇溫瑜手上的酒杯,傅柏業先一步伸手上去,将她的酒杯放下,端起了江明誠自己的那個杯子,溫淡地說道:“江先生還是喝自己的杯子吧。”
蘇溫瑜臉色微有赧意,被傅柏業扣住的腰身隐隐發燙,他的指尖像是故意般,看似平靜,又像在輕輕探索着。
擾人。
江明誠很幹脆地喝了這杯酒,傅柏業才不動聲色地收回了凜冽強勢的氣息。
“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帶我太太離場了,各位慢用,今天這頓既然我太太請了,下回有機會我做東。”
包廂裏的人連跟傅柏業寒暄一下的機會都沒有,他已經帶着蘇溫瑜離開了。
等他們離開後,陳總面色慘白地癱坐在位置上,呢喃道:“完蛋了,我們公司最近正好有個君誠集團的投标案,這下子提早知道結果了。”
其他幾人默不作聲,慶幸沒有像陳總如此急色。
經過這一出,所有人都沒有了尋歡作樂的心情,草草便結束了今天的酒局。
江明誠一出包廂的門,就給黎承昱打了電話,直截了當地問道:“蘇溫瑜真是傅柏業的老婆?”
***
傅柏業的手一直沒離開蘇溫瑜的腰間,不知道是故意還是配合她的步伐,走得優哉游哉。
由于靠得太近,身體少不了摩擦,明明今天穿得嚴嚴實實,卻感覺肌膚相親般,一陣陣灼熱的感覺蔓延全身。
一直走到車旁,傅柏業也不見有松手的跡象,蘇溫瑜赧意上湧,口氣敗壞地說道:“你要摟到什麽時候?”
“這是對待給你救場的老公的态度嗎?”
“老公”二字被他咬得清晰沉重,聽得蘇溫瑜羞意更盛,隐約覺得耳根都開始發燙了。
“你這是要讨獎勵嗎?”
“哪能,給傅太太解圍是我的榮幸。”
蘇溫瑜低垂眉眼思忖了片刻,閉了閉雙眸,然後踮起腳尖,柔軟的雙唇印在他的臉龐上,語調輕而魅惑:“這樣可以嗎?”
“傅太太,你這是恃美行兇啊?”
蘇溫瑜唇色嬌豔,眼尾微挑,瞪起人來又多了股風情,傅柏業淡笑說道:“行了,上車吧。”
車子駛入禦景灣,停在專屬停車位上後,蘇溫瑜靠着車窗,雙眸緊閉。
微醺的臉上透着一層淡淡的緋紅,就像一根柔軟的羽毛在傅柏業的心尖輕輕地撓着。
他側過身子,沒像之前那般隐忍,而是強勢地貼了上去。
睡夢中的蘇溫瑜感覺喘息困難,睜開眼眸,近在咫尺的俊臉,以及唇上的觸覺使她一下子清醒過來。
**性極好的高檔住所,夫妻倆耳鬓厮磨也不必擔心被外人瞧見。
但是傅柏業的急切還是超乎了蘇溫瑜的意料,像極了一匹餓了七天七夜的野獸,鋒利的牙尖滴下唾液,随時準備撕裂到了嘴邊的獵物。
蘇溫瑜心跳快得驚人,從未有過的緊張情緒包裹着她,着急叫停:“傅……傅柏業,在外面。”
她的臉上冒着羞人的熱氣,氤氲的雙眸因為赧意而微微發紅,眼尾處依稀可見一絲濕潤。
傅柏業那條被熨燙得平整的襯衫有一處被蘇溫瑜拽得褶皺且濕潤,透着暧昧的色調。
“回家?”傅柏業聲音低沉又喑啞,眸色壓着幾分危險的氣息。
蘇溫瑜剛醒,腦袋發暈,慌亂無措,眼神都不敢跟他想觸碰,側過身體去開門。
看着蘇溫瑜幾乎落荒而逃的架勢,傅柏業垂眉輕笑。
傅柏業進門時,傭人們問需不需要準備宵夜,他沉忖片刻,還是讓她們準備着先。
上樓進了房間,沒看見蘇溫瑜的身影,只聽見浴室傳來水聲。
他敲了敲門,不見裏面有所回應,才試着去擰門把。
沒鎖。
透着一股邀請的架勢。
傅柏業眸色深谙,氣息濡濕灼熱,擰開門把推了進去。
浴亭裏的蘇溫瑜看見忽然出現的身影,驚呼一聲:“你怎麽進來了?出去出去。”
一邊氣急敗壞地呼喊,一邊拿着蓮蓬頭噴他。
傅柏業被她激烈的反應弄得狼狽,臉色不自然地說道:“你不是沒鎖門?”
他隐約意識到自己可能會錯了意,只怪她今天的反應太過缱绻多情,欲拒還迎。
“我沒鎖門你就可以随便進來?”透着一股蠻不講理的驕縱。
“嗯?”
“你先出去!”蘇溫瑜再次嬌聲喝道。
傅柏業轉頭的瞬間發現了被她丢在洗衣簍裏一抹腥紅,按着鼻梁骨哂笑,算是明白了怎麽回事。
被他看見自己窘迫的一面,蘇溫瑜氣結:“還不出去?”
傅柏業下颌繃緊,從牙縫裏蹦出幾個字:“來的真是時候。”
蘇溫瑜面色潮紅,不知道是被熱氣被熏的還是羞的,總之只想将他趕出去。
傅柏業坐在床上,解了領帶,低垂腦袋看了眼,按着額頭倒向床上。
真是遭罪。
蘇溫瑜洗過澡出來,傅柏業雖然慵懶地躺在那裏未動,卻像一只蟄伏的兇獸,随時等待反撲般危險。
她選擇了不遠處的沙發,還未落座,就聽見傅柏業沉聲詢問:“好了?那幫我洗。”
“你自己不是有手?”
“我想借用你的手。”
蘇溫瑜臉色滾燙,氣急敗壞道:“你想幹嘛?”
傅柏業坐起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覺得我想幹嘛?趁着你今天不方便,借你的手這樣那樣嗎?”
“你敢說你不是這樣的想法?”
“那你幫還是不幫?”傅柏業從容不迫地笑道。
蘇溫瑜朝他呲牙,再次往浴室走去,經過床邊時,被傅柏業圈住壓在床上,像是跟自己賭氣又像是氣她,語氣不善地說道:“就因為我今天幫了你,所以你願意用自己做交換?”
蘇溫瑜剛想回嘴,可是瞧見他眼裏藏着一絲很淡的憂傷時,撇開了腦袋,悶聲說道:“傅柏業,我在試着慢慢改變,但是希望你給我點時間。”
傅柏業眸色幽深:“那你給我點盼頭。”
蘇溫瑜愠怒地捶在他的背上:“說來說去還是想我幫你那個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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