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話音落下的瞬間,車子裏變得安安靜靜。
蘇溫瑜:“……”
就該猜到胖胖找不到什麽好理由,竟然直接拿她當人頭。
前排的司機如坐針氈,見後面鴉雀無聲,他小聲地打破沉默:“煙瘾犯了,我下車抽根煙。”
他的開口才算稍微緩和了一下氛圍,蘇溫瑜應了聲嗯,司機便下了車。
沉默了片刻,蘇溫瑜淡淡地發問:“為什麽跟着我的車?”
燈光在傅柏業的臉上掃過,照出他從容不迫的樣子,沉聲說道:“确保你的安全。”
“你又如何确保我的安全?一直跟我到酒店門口還是跟我到房間?就算我安全到達房間了,你怎麽就知道我是安全的?你還準備一直守着我不成?”蘇溫瑜咄咄逼人地問道,昏黃的燈光之中,她目光閃爍,耳朵上的鑽石吊墜透出璀璨光華,即使生着氣,依然不擋那股動人的風情。
一束燈光過去,車子裏又恢複了幽暗,因為氣惱而紊亂的呼吸聲在安靜的環境裏顯得尤為粗重。
“是你自己不想回禦景灣。”
“呵。因為我不想礙你眼啊。”
傅柏業微微側身,神色在黯淡的夜色裏顯得朦胧不清,氣場卻依然強大到不容忽視,他露出一絲寡淡的笑聲:“是你礙我眼還是我礙你眼?我有要緊事先走,讓保镖送你回家,結果你脾氣倒是大,有家不歸,怎麽?還要我舔着臉去請你回家?”
“你別找這種爛借口,什麽要緊事,不就是不想看見我嗎?我聽得懂。”
“我沒你那麽多心眼。”
“傅柏業,我怎麽那麽多心眼了?你把話說清楚。”
“不是你讓你經紀人打電話給我?不是你剛才叫他下車叫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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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溫瑜氣得腦袋要爆炸,姿容豔麗的臉上滿是灼燒的怒火,她起身要趕他下去,結果因為太急,“砰”地一聲巨響撞到車頂上,淚光在眼窩裏打着轉,她也顧不上疼痛,粗暴地推着傅柏業,喊道:“你給我滾下去,做你的春秋美夢去吧!”
傅柏業緊皺眉峰,看着她可憐兮兮的模樣,身軀巋然不動,蘇溫瑜推不動他,一氣之下準備自己下車,總之不想再跟他同處一個環境。
誰知道腰間忽然被一雙手霸道地攔住,耳邊是熟悉的低沉嗓音:“回來。”
蘇溫瑜眼睛枯澀,鼻子發酸,明明才經歷了一場生死浩劫似的災難,卻還要在這裏忍受他的冷嘲熱諷。
換做以前,自己根本不會在意傅柏業的态度,那樣真的輕松自在許多。
胸腔像塞了團棉絮,堵得她呼吸困難,蘇溫瑜努力将哽咽的情緒壓抑回去,才轉頭凝視傅柏業,只是臉上的脆弱終究難以完全掩蓋,水霧氤氲了那雙明媚靓麗的眼睛,飽含着委屈。
傅柏業一貫波瀾不驚的臉上有了片刻的松動,對視了良久,他還是先一步低了頭,啞聲開口:“跟我回家行嗎?”
“憑什麽要聽你的?”蘇溫瑜難受地低語。
“那我跟你去住酒店。”
“不要。”
“那我們就在車上耗着。”
“我的車,有你什麽事。”
“你看他們敢不敢上來,還是你想自己開?”
蘇溫瑜:“……”
語氣中一股濃濃的鄙視氣息,這年頭還不準成年人沒有駕照了不成?
蘇溫瑜坐回自己的位置,抗拒着傅柏業的靠近。
傅柏業柔聲問道:“撞到頭了不疼?”
“疼在我身上。”
“過來點。”
“不要。”
傅柏業幹脆伸手去拉她,蘇溫瑜猝不及防跌落在他懷中,坐姿暧昧。
他緊緊扣着她,幽深的雙眸滿是警告:“別動。我看看。”
蘇溫瑜這回很聽話地乖乖坐着,傅柏業在她腦袋上輕輕地撫摸着,剛才的針鋒相對頃刻間消散掉,還多了一絲旖旎。
蘇溫瑜低垂着眼眸,任由傅柏業的指腹在她身上游走,直到他再次開口:“腳上怎麽樣?要不要去醫院看一下?”
“不用了,沒傷到,過幾天就自動退了。”
又頓了片刻,傅柏業才發問:“剛才怕嗎?”
蘇溫瑜擡眸凝視,語氣中多了絲連自己都沒覺察到的嬌氣:“能不怕嗎?我差點被毀容啊。”
“幸好沒被毀。”
“傅柏業,你什麽意思?!是說我被毀容了,你就要抛棄糟糠之妻了是吧?”蘇溫瑜明眸睜圓,氣呼呼地質問道。
傅柏業唇角勾了勾,語氣放松說道:“嗯,很有可能,畢竟你也就只有這張臉讓我看得上。”
“呵呵。那真是委屈了傅先生。”
“生我氣嗎?”傅柏業認真地問道。
蘇溫瑜微揚下巴,帶着得理不饒人的架勢說道:“我這表現還不夠明顯?”
“現在呢?”
蘇溫瑜別扭地動了動身體,傅柏業托着她的纖腰制住她這無意識的撩人動作,淡聲警告:“別動。”
蘇溫瑜一下子紅了耳根,低喃:“你別随地發情。”
“還生不生我氣了?”
蘇溫瑜雙手抓着他的領口,模樣嬌媚,氣息含着絲絲暧昧色調:“你都低頭跟我講和了,我自然大人不記小人過。”
“現在解氣了?”
“勉強湊合。”
“那回家?”
“好,回家。”話語中藏着明顯的喜悅。
傅柏業搖下窗戶,完全不見司機的蹤影,蘇溫瑜也探出腦袋去找,連傅柏業的車子都不見了,愠怒地抱怨:“他們怎麽這麽放心把我留在這裏啊?沒瞧出你是人面獸心嗎?”
“再說一次。”
“傅先生正人君子。”
“坐前排去。”
“我坐後面就行了,身旁坐了個如此嬌俏的大美人,我怕傅先生定力不夠,不想賠上我這條年輕的生命。”蘇溫瑜故意湊向傅柏業,面容白皙柔潤,纖長的睫毛緩緩煽動,充滿了誘惑撩人的意圖。
傅柏業伸出手,托住她的臉,指間肌膚滑膩柔軟,他的嘴角噙着一抹淡笑:“我想辦你,随時随地都可以。”
含着絲絲熱氣的呼吸萦繞在她的鼻間,帶着一點點濡濕,令她不由地微顫。
“人模狗樣。”
“坐前面去。”
蘇溫瑜冷哼了聲,還是坐到了副駕駛上。
回到禦景灣,傅柏業囑咐傭人準備好夜宵,待會兒他自己下來端。
蘇溫瑜一聽這話就臊意上湧,就像是大量運動後的營養補給,充滿了危險氣息。
傅柏業毫不掩飾自己今晚的目的,一進房就強勢地将她抵在門後,修長的手指沿着她漂亮臉蛋的輪廓,有條不紊地移動着,深邃的眸底是手到擒來的自信。
蘇溫瑜在他高大身軀的襯托下,顯得無比嬌小,被他如此籠罩在懷中,她明眸閃耀,眼波橫流,氣場上倒不見弱勢,嬌軟地開口:“我現在是不是很危險?”
“你這張嘴再說一個字,真的會更危險。”
“那能讓我洗個澡嗎?”
“一起。”
“傅先生,你這急色的模樣會讓我取笑的。”
“我不介意。”
“本來嘛,還有點懷疑自己的魅力,以為傅先生無動于衷呢,原來并不是這樣啊。”
傅柏業往前進了一步,喑啞着嗓子說道:“還記仇呢,你最不該懷疑的就是你的魅力。”
蘇溫瑜開懷大笑:“既然傅先生說了我喜歡聽的話,那麽我也給你一個獎勵好了,只是你可要好好憐愛我這朵嬌花哦。”
蘇溫瑜的尾聲立刻被吞噬在彼此的唇齒間。
午夜時分,夜幕下挂着幾顆零散孤星,在黑色的雲隙中,發出微弱的光芒。
而屋子內橘色的燈光在偌大的床周圍攏出溫柔的光圈,薄汗布滿蘇溫瑜的臉頰,她氣若游絲地說道:“你言而無信。”
白皙的肌膚滿是斑駁狼藉的痕跡,她這朵嬌花可被摧殘得夠厲害。
傅柏業的臉上是完事後的餍足,健碩的身軀泛着一層淡淡的紅,他挑起她的發絲,淡笑道:“那是為了證明你的魅力無限。”
“我謝謝你了。”
“還走得動嗎?”
蘇溫瑜要不是渾身如散架了般,真想撕開這個男人的嘴,竟然故意問這種答案顯而易見的問題。
傅柏業伸手過去,攔腰将她抱起,蘇溫瑜精致的臉蛋上滿是怒容,她咬牙切齒地說道:“傅柏業,我下回要是再縱容你,我就學狗叫。”
“你這聲音學狗叫,似乎也挺好聽的。”
“你……”
“或者你可以再縱容我一回,我學狗叫給你聽。”
蘇溫瑜扯住傅柏業的臉皮,嫌棄地說道:“沒看出原來你這麽沒底線。”
傅柏業簡單地給兩人做了事後清洗工作,就下樓去端今晚的夜宵。
蘇溫瑜聞着香味,扁了扁嘴抱怨:“我晚飯都沒吃呢,都是你害的。”
“你這一賭氣馬上掉頭就走的脾氣又何時能改改?”
“是我的錯嗎?我當時不走,繼續留着被你侮辱?”
“我哪個字侮辱你了?”
“你的眼神充滿了侮辱。”蘇溫瑜還不忘學着他當時那冷漠無情的模樣給他看。
傅柏業無奈地笑了聲:“好了好了,不是說餓了嗎?先吃東西吧。”
蘇溫瑜剛準備吃東西,像是想起了什麽事情,正色問道:“傅柏業,這次蘇亦凝的罪名跑不了了吧?”
“嗯。”
只是這話終究說得太早,傅柏業半夜接到電話,聽完後面色凝重,蘇溫瑜也被吵醒,直覺跟蘇亦凝的事有關,問道:“怎麽樣了?”
“蘇亦凝被賀程凱保釋走了,在警方取走的證物中,小瓶液體的成分只是普通的水,構不成威脅,另外賀程凱還提供了一張蘇亦凝的精神報告,那位醫生是精神科的權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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