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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溫瑜雙眸通紅,眼尾處還泛着絲絲淚光,此刻正怒不可遏地望着上方的人。
傅柏業倒是一派從容,噙着一絲淡笑開口:“你要改名叫什麽呢?要不叫傅溫瑜,冠夫姓。”
“冠你妹!傅柏業,你竟然打我屁股?”蘇溫瑜又羞又惱,完全沒料到他口中所說的收拾是這樣侮辱她的方式。
“教訓不聽話的小孩,就該用這招。”
“你才小孩!”
“再說。”傅柏業沉穩地看着她,語氣平和,看上去極容易說話,只是那渾身散發出的氣息又充滿危險。
蘇溫瑜氣得拼命掙紮,被壓制住的軀體猶如一條靈活的水蛇,繞了幾下,便從他的禁锢中掙脫了出來。
簡單盤起來的頭發此刻淩亂地散落在額前,發紅的眼角反而給這張豔麗絕色的臉貼了幾抹風韻,由于掙紮用力,雪白的臉頰染上了一層緋紅,喘息略顯淩亂。
傅柏業嘴角始終挂着淡淡的笑意,此刻雙手往後一撐,慵懶地靠去,語氣欠揍:“乖,明天帶你去改名,順便辦理入籍。”
蘇溫瑜伸出五指,曲成狼爪狀,憤恨地說道:“信不信我抓得你見不了人。”
“被老婆家暴其實也不算特別丢臉的事情。”
“傅柏業,你現在真是越來越不要這張老臉了。”
“還嫌屁股被打得不夠?”傅柏業的視線瞥了一眼她的下半身,淡然說道。
蘇溫瑜本能地護住自己的臀部,但又覺得自己的動作太刻意,雙手繞了兩圈,拽住被子護住自己,氣呼呼地質問道:“你哪裏來的備用鑰匙?”
“誰跟你一樣連自己房間的鑰匙在哪裏都不知道。”
“我屁股都給你打了,你現在把備用鑰匙交給我,我……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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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線軟軟的,倒是添了幾絲可憐的成分,還顯得自己寬容大方。
“好讓你将我鎖在門口嗎?你覺得我會做這筆虧本買賣?”
“那我明天讓人來換鎖,你照樣在門外待着。”
“一頓打還不夠?”傅柏業涼涼地威脅。
“我媽都沒打過我屁股。”
提到自己的媽媽,蘇溫瑜的情緒略顯低落,尤其最近一直跟花卉打交道,腦海中總記起那燦爛的笑容和溫柔的話語。
傅柏業沉忖半晌,低聲說道:“其實花圃的産權證我幫你拿回來了。”
蘇溫瑜擡眸,漆黑的瞳孔略帶驚訝:“什麽?傅柏業,你再說一遍。”
“花圃的産權證我幫你拿回來了。”這回傅柏業的聲音堅定有力,眸色深沉地望着她。
蘇溫瑜從被子裏鑽出來,眉頭微蹙地問道:“你怎麽拿回來的?蘇亦凝肯放手?”
她不信以蘇亦凝偏執的性格,會将産權證拱手交出,就算花圃成了毫無價值的荒地,只要能膈應到她,蘇亦凝就不會輕易放手。
“找你爸要的。”
蘇溫瑜愁眉并未舒展,繼續問道:“他不是過戶給蘇亦凝了?”
“嗯,他們是辦理了過戶手續,不過需要時間生效,利用這個時間差逼着你爸反悔。”
以蘇溫瑜對蘇家那三人的了解,他們誰都不可能輕易讓利,于是嚴肅地看着傅柏業說道:“他是不是提了什麽要求?”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
“傅柏業,我認真的,其實那片花圃現在對我而言,意義早變了,之前我固執地想保住跟我媽媽的回憶,甚至因為它妥協了幾次,只是後來我看開了,我媽都不在這個世上了,我這麽執拗幹嘛?美好的記憶是存在我腦海裏的,并不會因為花圃屬不屬于我而有所不同,所以如果你現在為了它,而答應了我爸什麽無理的條件,趁現在趕緊反悔,反正不用跟他那種人講信用。”
“不是什麽無理的條件。”
“不是無理條件,也就是說還是提了條件是吧?”
傅柏業面色淡然,反而溫柔地安撫她:“你不是一直說我奸商嗎?我怎麽會讓自己吃虧?”
蘇溫瑜着急地問道:“別廢話,到底提了什麽條件?不然我明天自己去蘇氏找他問清楚。”
“他送了我一塊地,我也送了他一塊地而已。”
傅柏業語氣輕描淡寫,反而是蘇溫瑜油然而生一股愠怒。
“你還說自己不吃虧?別說什麽将沒用的地送給我爸,能讓貪得無厭的他滿意,這塊地絕對價值連城。”
她很氣憤,但是這股氣憤更多的是針對自己,是她表現得太過于在乎花圃,才會讓傅柏業不計代價要回來。
從她臉上看見自我厭棄,傅柏業挑起她的下巴,深沉的眸子望着她,不由地放低了聲調:“我做事有分寸,你相信我。”
她雙眼氤氲,語氣略帶哽咽:“你以前不是口口聲聲說要為君誠集團的所有員工負責,很多事情你做不了主嗎?怎麽現在能做主了?”
“我有說這塊地是君誠集團的嗎?”
“難道還是你自己的?”
“對啊,我這麽有錢,買塊地怎麽了?”傅柏業淡笑着說道,還用指腹拭去她眼角處的濕潤,動作溫柔輕緩。
蘇溫瑜驚訝的嘴唇微啓:“原來你還是個地主啊。”
“所以呢,開心點。我這麽有錢,随時再買一塊地,不必太在意。”
“傅柏業。”蘇溫瑜低喃着他的名字,清澈的雙眸又蒙上了一層水霧,喉間被什麽梗住了般,講不出話來。
傅柏業垂眸低語:“其實傅太太想要感謝我的話,要不今晚換你在上面?好好地犒勞我一番。”
剛才那點感動的氛圍因為他這句話煙消雲散,蘇溫瑜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地瞪了他一眼:“傅柏業,你真會破壞氣氛。”
“比起那微不足道的地皮,我還是更奢望傅太太的主動。”
蘇溫瑜溫軟的手指在他英俊的臉上慢慢摩挲着,笑起來明眸皓齒,魅惑動人:“只可惜你的願望要落空了,你是不是忘了?我說過你今天想得美,讓你進了房,還讓你上了我的床,任你為所欲為,那我顏面何存?”
傅柏業臉上的笑容頃刻間消失,飽含低氣壓的情緒迅速蔓延開來:“再說一遍。”
“再說幾遍都一樣,我主動獻身這麽不值錢嗎?你敢再像剛才那般蠻橫,你看我會不會真的離家出走。”
剛才由于激烈掙紮,睡衣松垮地挂在雪白的肩膀處,畫面旖旎,充滿了誘惑之意。
蘇溫瑜還刻意不去整理,懶洋洋地躺下來,一雙修長的腿更是一覽無遺。
她輕笑一聲:“不用懷疑,我故意的。”
傅柏業一雙眼睛漆黑如墨,沉沉地落在她狡黠的臉上,半晌過後,轉身去了旁邊的浴室。
蘇溫瑜笑得更為肆意,眸色晶瑩剔透,亮澄澄地望着上方天花板,這種被人慣着的感覺真好。
過了沒一會兒,伴随着一股涼氣,傅柏業躺進被窩裏,她的肌膚溫軟,像是惡作劇的小孩又貼了上去,濡濕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胸膛。
“蘇溫瑜,最後一次警告。”傅柏業的聲音低啞且隐忍,才讓蘇溫瑜收斂了點。
她嬌嗔道:“誰讓你剛才打我屁股的?我都做好了下不了床的準備。”
傅柏業鼻間哼了聲:“我有哪次讓你下不了床?”
“也是,可能是傅先生年紀大了。”
傅柏業涼飕飕地笑了聲:“我看你挺想在床上待着的,或者我試試你幾天後可以下床。”
“老流氓,想要摧殘祖國的花朵。”
傅柏業攥住她不安分的手,倒沒有別的動作。
蘇溫瑜笑容滿面地說道:“傅柏業,沒想到你這麽聽話,是不是很害怕我會離家出走啊?”
“嗯。”
聽見傅柏業淡到不能再淡的回應,蘇溫瑜不由心悸,她其實沒想過傅柏業這樣冷靜肅穆的人會有多炙熱的感情,結婚幾年他對她也不錯,但是最近的這段時間,她才真心覺得自己像被寵着,被慣着,可以胡作非為。
她微笑着阖上雙眸,柔軟地說道:“那好吧,如果你再對我好點,我就不會提離家出走這四個字。”
“好。”
蘇溫瑜又往他身上貼近了些許距離,傅柏業語調微沉:“傅太太,你在考驗我的底線啊?”
“相信你忍得住。”蘇溫瑜輕笑着說道。
“不許再動了。”傅柏業厲聲說道。
床頭燈泛着暖色光暈,給房間融進了淡淡的溫馨。
就這麽抱着抱了一會兒,蘇溫瑜又正色說道:“傅柏業,你去跟我爸把你那塊地要回來吧,我還是覺得不能便宜了他。”
傅柏業溫淡低語:“你作為娛樂圈的人,無論什麽行為都會被放大,他是親爸,而且是曾經受人尊敬的企業家,他的話就算沒以前有分量,但依然能煽動不少群體,到時候把矛頭指向你,又是一陣折騰,所以這回就随他。”
“我不在乎。”
“我在乎。”
蘇溫瑜微怔,然後嬌聲說道:“你說再多,我也不會主動在上面的,別想感動我。”
傅柏業輕聲應了句:“行。”
“傅柏業,你幹嘛對我這麽好?不是說我沒心沒肺嗎?”
“你是我老婆,我自然要對你好。”
一股甜蜜的幸福在心尖微微顫動,蘇溫瑜又興奮地說道:“傅柏業,原來你也會講情話的,以前就是不屑講給我聽是不是?你再多講一些,我聽着高興。”
傅柏業困頓地閉着雙眼,聲音低沉:“明天起床再給你講。”
蘇溫瑜正想要起身去搖他,可看見他疲乏的倦容,又輕輕地躺了回去。
嘴上嘟囔:“好吧,看在你表現良好的份上,我也賢惠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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