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蘇溫瑜跟傅柏業的腳步同時頓住,她精致的容顏浮出一絲淡到可以忽略的笑意,忍不住開腔:“需要疼空間給你們商議嗎?”
傅柏業看向蘇溫瑜時眸底深谙,英俊的臉龐情緒不顯,只是低聲問道:“你的戲下個月中差不多就能殺青了吧?”
不知道他問這個是什麽意思,不過進度的确在收尾了,不出意外下個月是能殺青的。
傅柏業又沉聲說道:“下個月帶你去看看我在舒城真正的生活。”
他的聲調沒有刻意放低,何安妮聽了後白皙的面容血色全消,雙手攥得緊緊的,指尖因為施力而泛着白。
“到時候再說,我不一定有時間的。”語氣中透着一股明顯的傲嬌。
逛了半天,蘇溫瑜除了剛開始那件連衣裙,沒再試穿任何東西,倒是華文茵買得盡興。
充當苦力的傅柏業走在身後,手機響了也騰不出手去接。
蘇溫瑜聽着那一聲聲幹擾聲,忍不住停住了腳步,張嘴問道:“手機在哪裏?”
明知道自己日理萬機,還非要在這裏虛耗光陰。
傅柏業棱角分明的臉上染上一抹淡笑,低沉地開口:“褲子口袋裏。”
“你過來點。”
商場的人流并不算大,可他們正站在中心位置,已經有幾道別有深意的目光在他們身上逗留了。
剛才逛得高興,直到這會兒蘇溫瑜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大庭廣衆的,她跟傅柏業和華文茵逛街,是件多麽博人眼球的事情。
估計現在網上已經讨論得熱火朝天了。
就在她出神的這會兒,傅柏業已經邁步到了她跟前,距離不過一個拳頭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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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被黑色陰影擋住,蘇溫瑜微微擡眸,只見那張英俊的臉上透着無奈的笑意:“挂斷了。”
“要撥回去嗎?”
“好。”
蘇溫瑜伸手進傅柏業的口袋去夠手機,瞬間被一股暖意包裹住,耳根沒骨氣地微紅,迅速将手機取出來。
傅柏業全程站着未動,直到手機被掏出來,才說道:“你看看誰打過來的。”
“你自己看吧,手機密碼多少,給你解開。”
免得讓他以為她窺探他的**。
“我們的領證日期。”
蘇溫瑜的指尖停駐在手機屏幕上未動,傅柏業低聲問道:“不記得了?”
她再沒心沒肺也不至于記不住這樣特殊的日子,手指快速地輸入六個數字,然後将手機遞到傅柏業面前。
她轉念一想,為什麽如此簡單的事情被搞得這麽複雜?他手上的東西往地上一放不就好了?
要是真的是什麽緊急來電,他神色也不會如此從容。
想通了這點,蘇溫瑜臉上染上愠怒,質問道:“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傅柏業清隽的眉宇間盡是促狹,回道:“我本來是準備自己拿手機,可見你自告奮勇,自然不好拂了你的好意。”
“行,是我自作多情。”說完就将手機塞進傅柏業的懷裏,帶着一股不小的氣焰轉身就走。
傅柏業匆忙之間将手機按住,神色慵懶放松,看了一眼未接來電,又将手機放回了口袋。
他早吩咐了今天無論是什麽事情都別打擾他。
吃中飯時,傅柏業紳士風度十足,就算做着夾菜端水的活,氣質卻依然矜貴。
蘇溫瑜被華文茵安排在傅柏業的裏側,明明位置寬敞得很,她卻覺得逼仄狹小,到處都充滿他的氣息,于是用手肘頂了頂傅柏業的腰側,說道:“你坐出去一點,妨礙到我了。”
“你又不是左撇子,我哪兒妨礙到你了?”
明知故問。
華文茵坐在對面抿着唇笑,蘇溫瑜只好收斂了小脾氣,自己往裏側挪了挪。
華文茵開口說道:“柏業,我們下午要去做美容,時間不短,你有事就先走吧,等好了再打電話給你來接我們。”
蘇溫瑜慢條斯理地喝着湯,渾然不在意倆母子的對話。
傅柏業淡淡地嗯了一聲,又舀了一勺湯到蘇溫瑜碗裏,她手上的動作微頓,不過最後還是将碗裏的湯喝完了。
吃完中飯,傅柏業将她們送到美容院便走了。
蘇溫瑜神态放松地躺在小床上,被美容師按着肩膀,慵懶地哼唧了兩聲,很快就睡着了。
華文茵朝美容師做了個噤聲動作,說道:“你們先出去吧,讓她在這裏休息一下。”
高強度的拍戲下來,蘇溫瑜已經許久沒好好地睡一覺,而她本身就是嗜睡的性格,一放松就沉入了夢鄉。
華文茵給傅柏業發了微信,告訴他蘇溫瑜累得睡着了。
一小時後,傅柏業重新出現在美容院,挺拔的身軀帶着一股風塵仆仆的匆忙,他低聲問道:“還沒醒?”
華文茵點了點頭,開口:“我先坐車回去,你在這裏陪着小芙吧。”
“司機來了?”
“嗯,在外面等我了。”
“那你自己小心點,到家了給我打電話。”
“搞得定吧?”華文茵意有所指地說道。
傅柏業露出一絲無奈:“難搞。”
華文茵拍了拍傅柏業的手背,輕笑:“難得遇到一個困難,加油吧兒子。”
因為要做美容的關系,蘇溫瑜臉上的妝已經卸了,雪白的肌膚幹淨透亮,濃密的長睫微微卷着,高挺的鼻梁下,呼吸聲平穩,嬌豔欲滴的嘴唇偶爾蠕動一下,睡得倒是香,一點都不設防。
傅柏業深谙的眸色落在她漂亮的臉上,伸出手去摩挲着她的臉部輪廓,多少個日夜因為想念這樣的觸感而寝食難安。
她倒是狠心,絲毫沒有挂念。
寫了這麽久的信,沒回過一封,連條短信也不給他發,別說電話問候了。
不過終于回來了。
傅柏業撐着腦袋凝視着她,午後的時光似乎特別容易犯困,不知不覺他也睡了過去。
**
蘇溫瑜睜開雙眼,就看見了那張熟悉的俊臉,神色微怔。
眉宇間的疲憊在他卸下了心防時顯得異常明顯,眼下青煙缭繞,在這樣的環境下,他都能睡得如此深沉,足見他的休息有多麽不足。
蘇溫瑜剛想起身,敏銳的目光就注意到了他濃密黑發間那根不同顏色的發絲,在光亮的照射下,顏色更為突出。
她緩緩坐起來,蔥白的指尖分開周圍的黑發,握住了那根白發。
上回才說發現一根白發,兩個月的時間又冒出了一根,是有多操勞啊。
這根白頭發讓蘇溫瑜生出了一股別樣的情緒來,悶悶的,不是很舒服。
“又有白頭發了?”
正在蘇溫瑜出神之際,傅柏業低沉的嗓音傳來。
她重新坐直身體,“嗯”了一聲。
“上回就說有了白頭發讓你看看我思念你的證據,沒想到我還沒發現,你先看見了,倒省了事。”
“你別賴在我頭上,明明是你自己蒼老的跡象。”
傅柏業往前湊近了些,刻意壓低的聲線充滿了危險氣息:“我老?”
“白頭發接二連三地冒出來,不是老是什麽?真以為拔了就顯得你是年輕小夥了?”
傅柏業眸色沉沉地看向他,說出來的話又充滿了戲谑:“你怎麽知道我拔白頭發了?看過我寫的信了?”
一不小心就暴露了自己看過信的事實,蘇溫瑜除了短暫的羞惱外,很快斂好情緒,微擡下巴,倨傲地說道:“寫給我的信,我憑什麽不能看?”
“那我這樣的表現值不值得加分?”
“從負分加到零分,還滿意不?”
傅柏業輕笑道:“這麽嚴苛。”
蘇溫瑜從狹小的床上下來,彎腰正準備穿鞋,傅柏業率先伏低了身軀,握住她纖細的腳腕。
只見他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一條再熟悉不過的鏈子,蘇溫瑜眼眸微縮,有片刻的腦袋空白。
傅柏業将它環住她的腳踝,做得異常虔誠,磁性的嗓音開腔說道:“不許再随便丢在一角了,你都不知道我上回在海灘上找得有多辛苦。”
雖然知道之前腳鏈丢在沙灘上,是傅柏業連夜找回來的,可是他沒開口認領這個功勞,這次看似無意地說出來,可是以他深沉的心思,蘇溫瑜有理由懷疑他又想她給他加分了。
那天半夜整理行李時,看見這條腳鏈,一氣之下就摘了丢在了衣帽間,終究是含着不舍,不然現在哪裏輪得到他再次給她戴上啊?早被她丢進垃圾桶了。
傅柏業的掌心帶着燙人的溫度,扣着她的腳腕時沒有十分用力,卻讓她掙脫不掉,她幽幽開口:“別說得我蠻不講理,誰的錯你清楚。”
傅柏業單膝跪在地上,給她戴上後,又幫她穿鞋,明明動作生疏得很,表情卻極為認真,倒将她弄得像是理虧了。
穿好鞋子,在地上踩了幾下,還挺舒适,蘇溫瑜嘴角往上翹了翹,說道:“恭喜傅先生又會了一門技術。”
“再說?”
蘇溫瑜冷哼了聲,轉過身又忍不住笑了。
傅柏業拿着東西跟上她的步伐,走到她身旁後,沉聲說道:“回禦景灣?”
“不回,我答應了陪媽吃飯,去她的別墅。”
“什麽時候肯回家?”
“看心情。”
“你要是覺得腳上的鏈子太細了,我給你換條粗的,将你鎖在家裏寸步難行。”
蘇溫瑜絲毫不懼怕他的威脅,冷聲說道:“想扣到負分了是不是?”
作威作福起來的模樣倒挺嬌俏的,傅柏業表面不動聲色,內心卻已起了波瀾。
兩人來到停車庫,正準備上後座的蘇溫瑜,被強制性按到了副駕駛座上,她因為愠怒而面色微紅,做再多也改變不了他霸道強勢的性情。
傅柏業上了駕駛座,傾過身去幫她扣安全帶,他身上那股清淡的香氣不由濃了幾分,萦繞在自己的鼻間,蘇溫瑜低啞地問道:“你怎麽還在用這瓶古龍水?”
“你親自調的,親自送的,除了見你時噴一點,其他時間我還舍不得用呢。”
蘇溫瑜:“……”
說的是什麽稀世珍寶一樣。
但不可否認這話還挺中聽。
傅柏業将蘇溫瑜的安全帶扣好後,嘴唇若有似無地擦過她的臉頰,軟軟的暖暖的,瞬間讓蘇溫瑜臉色紅了起來。
反而是傅柏業面不改色地坐好身軀,目視前方,讓人想懷疑他是故意的都不行。
蘇溫瑜氣不過,擡起手背擦了擦被他碰觸的地方,一副被什麽髒東西沾到了似的,表情嫌棄。
見到這一幕,傅柏業英俊的臉龐立刻沉了下來,果然他剛才的舉動就是故意的,蘇溫瑜忍俊不禁地取笑他:“誰讓你像個猥瑣大叔一樣搞偷襲?”
“我明着來你肯嗎?”傅柏業壓低了聲音,透着一絲委屈跟不悅。
蘇溫瑜怔愣了下,微啓雙唇,卻漏不出一個音節來。
傅柏業很快就啓動了車子。
因為這事,車內靜若寒蟬,蘇溫瑜其實消氣不少,只是傅柏業無底線地慣着,她的性子就有些驕縱起來。
她的心緒不穩,所以連車子開到哪裏都不清楚,當車子停在陌生的底下車庫時,她才恍然回神,出聲問道:“這是哪裏?”
“禁锢你的地方。”傅柏業冷聲說道。
蘇溫瑜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巨大的“超市”二字映入眼簾,不解地開口:“來超市幹嘛?”
“買菜。”
“你……買菜?”蘇溫瑜驚訝得嘴巴張大。
傅柏業眸色深沉地看了她一眼,淡笑道:“這也值得驚訝?”
“值得驚訝。”
“下車吧。”
兩人進了超市,傅柏業有模有樣地推了輛推車,自己站在一側,見他給她留出了位置,蘇溫瑜走了一會兒,略顯不自在地将手搭了上去。
仿佛一對夫妻出行買菜般,還挺新奇的。
傅柏業推着推車來到蔬菜區,拿起東西認真地鑽磨,動作看上去還挺娴熟,架勢唬得住人。
像是腦海裏有張菜譜一樣,他很有目的性地買完了所需要的東西。
才兩個多月的時間,蘇溫瑜便對他有了新的認識,這樣的舉動完全不像是第一次來超市買菜。
回到華文茵的別墅,傅柏業将菜提到廚房裏,可是半天也未見他出來,蘇溫瑜好奇地探過腦袋去瞅,隐約有股預感。
華文茵微笑地說道:“待會兒嘗嘗柏業的手藝,不賴的。”
華文茵的話恰恰驗證了她的猜想,不敢置信地說道:“他不會燒了廚房吧?”
結婚幾年,除了煮面之外,蘇溫瑜就沒見過他會別的廚藝。
“這兩個月練的,進步神速。”
蘇溫瑜又一次驚訝地目瞪口呆,華文茵再補了一句:“之前送到片場給你的湯啊什麽的其實都是他親自弄的,跟着傭人在廚房一步一步學的,沒假他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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