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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我和對家HE了》
小西貝寫的
“姚妹!快起來!姚妹!!!”
蔣姚前一秒還在做夢,後一秒就突然被人連拖帶拽,從床上強行弄了起來。
剛坐穩,一道帶着急促喘息的聲音開始在她耳邊立體環繞,語氣聽起來萬分急切:“快快快起來,體能訓練了,張老師來啦!!!”
青天白日的,又不着急搶銀行,催什麽呀……
蔣姚眼皮子耷拉着,意識還沒回籠,她伸手把被子往上拽了拽,小聲嘟囔:“來就來吧……”
惡心、想吐,這是第一感覺。
暈眩、無力、喘不過氣,這是第二感覺。
還想接着睡三天三夜,這是第三感覺。
蔣姚的人生信條是:想睡就睡,要睡得漂亮。
于是,她眼一閉就要往後倒,手臂卻瞬間被人大力攥住,“你還要睡——?!都什麽時候了!我說張老師來啦!張爍張老師!他在練習室都發火了!發火了!!!”
面前的女孩突然開始咆哮。
蔣姚被她倏忽拔高的聲音弄得清醒了不少,皺了皺鼻子,随即分外不滿地擡頭看了眼。
在看清面前這張臉之後,蔣姚懵了。
“……雅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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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姚聽着自己仿佛年輕了幾歲的聲音,再擡眼去看對面的人——何雅瑩。
确切地說,是比現在青澀了不少的何雅瑩。
此刻,她正用一副看傻子的神情看着自己。
蔣姚頭皮有點發麻,腦子特別懵。她指尖微微顫抖着掐了掐自己的指節。
沒醒,不是夢……
她心一沉,立刻擡眼環視四周,視線在繞了一圈後,又回到自己身上——
橙色連帽衫、同色運動褲,左胸口還印着《偶像之路》的标志。
四周的宿舍環境和四年前并無出入。
就連這熟悉的、一陣一陣暈眩惡心的感覺仿佛也在提醒她:你重生了。
重生回四年前,參加檸檬臺的女團選秀綜藝《偶像之路》的時候……
“還真睡懵了啊……”何雅瑩看着蔣姚這副呆呆的模樣,有些無奈地拍了拍她腦袋,“快穿鞋吧你,一會兒小心張老師收拾咱們。”
蔣姚欲哭無淚。
重生就重生,為什麽要重生回這個尴尬的時間點?
上一世,在賽程已經過半時,蔣姚因為生理痛,在同公司練習生趙心童的勸說下,吃了她給的“布洛芬片”止疼。
誰知居然産生了極強的藥物反應,惡心想吐、昏睡不起……
後來的事兒就像蝴蝶效應。
體能課她遲到太久,連累她們整組組員被懲罰,自此讓隊友粉給她取了個“麻煩精”的響亮稱號;
本來組員就是因為她才一起被罰的,蔣姚也沒那個臉跟老師說自己身體不适,兀自強撐着受了罰,結果,高強度的運動使她體力不支崴了腳。
總之,死撐的後果就是,蔣姚因藥物反應而展現在鏡頭前的一切行為,在節目播出後,都濃縮成了網友對她的新印象——
作精。
蔣姚長到十九歲,得到的第一個外號是“麻煩精”、第二個外號就是“作精”……
最致命的是,這次崴腳還直接影響了她後來兩次演出的狀态。
兩次舞臺她都表現平平、排名更從起初的第五名一掉再掉,最後僅僅卡位出道。
甚至在出道後,她還被網友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地嘲諷了大半年。
說她是檸檬臺的“檸選之女”。
——別稱“檸檬精”。
蔣姚:“……”
這他媽就不能忍了。
檸你爸爸呢!
要是爸爸真的走後門,至于末位出道?!!
吐槽模式才剛剛開啓,突如其來的一陣暈眩就将蔣姚拉回現實的尴尬境地裏——
她重生了。
但是,藥已經吃下去了……
蔣姚一個激靈,彎下腰就把腳往鞋裏塞,還不忘問何雅瑩:“外面還有人嗎?”
她想起來了。
上一世,因為張爍是突然襲擊,雖然有不少人遲到了,但最後被處罰的只有她們組。
所以,這一次,一定不能最後一個到練習室!
何雅瑩聞言,走到門口探頭看了眼,剛剛還充斥着叫喊聲的走廊此刻空了大半,“外面沒幾個人了,我估摸着咱們已經遲到了。”
她本來一向心大,這會兒居然也因為過分安靜的環境而有些緊張,礙于攝像頭到處都有,索性湊近了跟蔣姚小聲說:“完了,要是最後一個到……我想都不敢想張老師會用什麽樣的眼神淩遲我,他可太兇了嗚嗚嗚……”
蔣姚聽完,也沒空管自己頭暈不暈、想不想吐了,三下兩下囫囵系上鞋帶,顫顫巍巍伸出手抓住何雅瑩,剛想借力站起來,卻在視線掃過一側的時候,頓住。
“……等等。”
何雅瑩正想拽着人撒丫子跑,就見蔣姚突然轉身,三兩步走到隔壁的床位前站定了。
何雅瑩一臉莫名:“诶,快走了!你去趙心童的床那兒幹嘛去啊?”
蔣姚充耳不聞,一頭虛汗費勁地蹲下去,伸長手往趙心童的床底下夠,像是要撿什麽東西。
她整個人幾乎趴在地上,費力八氣撲騰了好幾下才好歹扒拉出個瓶子來。
何雅瑩好奇她是在找什麽寶貝,走過去把人一把拉起來,再一看她手上的東西,愣了愣:“這藥怎麽掉床底下了,趙心童不是說這是拿來給你治那個……肚子疼的?”
蔣姚擡眼看過來,“羅通定片?她說要拿這個給我治肚子?”
“是啊。”何雅瑩知道蔣姚今天痛經,又恰巧在走廊上碰到過給蔣姚拿藥回來的趙心童,當時,趙心童手上捏着的就是這個藥瓶。
她接着說:“你吃了沒?好點兒沒?”
“吃了。”蔣姚眼睫微顫,攥瓶子的手緊了緊。
何雅瑩顯然不知道羅通定片的藥用效果,更不知道蔣姚在吃了這種藥之後,就會産生極為強烈的藥物副作用。
可是,趙心童分明知道。
就連以前在公司,蔣姚第一次吃完羅通定片渾身不舒服時,都是趙心童陪她去的醫院……
前世,她一直拿趙心童當朋友,雖然後來兩人反目甚至形同陌路,可那也是後來的事了,沒想到,原來早在這個時候,趙心童就開始讨厭自己了……
“吃了?可你臉色不對勁啊。”
“沒事兒。”蔣姚把藥瓶揣進兜裏,攥住何雅瑩,“咱們快走。”
練習室裏,空氣凝固。
就在這三兩分鐘裏,陸續有人喘着粗氣跑進來,遲到的人都擠在門邊,看向張爍的視線裏或多或少帶着些懼怕。
空氣安靜到令人窒息。
後排,趙心童微抿着唇,不時看向門口的方向,有些心神不寧。
組員湊近了跟她咬耳朵,“蔣姚什麽情況你知道嗎?”
“來那個了,肚子疼,吃完藥在睡覺呢。”
“啊?止疼藥嗎……”話音才剛落,她就猛地頓住,“诶,人來了。”
趙心童擡眼看去。
“報告——”
蔣姚站在門口,臉色蒼白,整個人身上都透着股身殘志堅的味道,雖然她身體還是不舒服,但她知道,藥物反應一般只會持續兩三個小時左右,只要再堅持一下就能緩解。
何雅瑩拽着她,眉頭緊了緊,“姚妹,你能行嗎?”
從宿舍到練習室的距離并不遠,但這已經耗費了蔣姚大部分的體力了。
“還行。”說完,她也沒管鏡子前如慣常那樣板着臉、宛如下一秒就要噴發的活火山張爍,而是仗着自己前面站着幾個人,不怕死地回頭看了一圈。
說實話,這一屋子包括她自己,都是四年前的模樣,她上一世除了黑粉多了點兒、糊了點兒,雖然心有不甘,可也算是條還挺快樂的小鹹魚。沒病也沒災的蔣鹹魚實在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睡個午覺起來就重生了。
乍一跟那麽多四年前的、只存在于黑白記憶中的人打照面,她确實覺得新奇。
可這份新奇在她看見後排的趙心童時,就變成了另一種複雜的情緒。
不解、失望、難過。
更多的是憤怒。
趙心童在跟蔣姚對上視線時,明顯愣了愣。
平時性格軟軟、沒什麽心眼的蔣姚,突然露出這種淩厲到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神,這讓趙心童不自主心下一慌,嘴角也瞬間僵住。
只不過下一秒,蔣姚眼裏的情緒仿佛稍縱即逝,她微抿唇,若無其事地轉過頭去了。
趙心童手心裏竟然捏出了汗,她心說一定是因為自己太緊張了,才會覺得蔣姚剛剛的眼神很有壓迫感,思來想去,她又覺得自己緊張得實在是太沒必要。
心虛什麽呢?蔣姚說不定根本不知道自己給她吃了什麽。
就算知道了……那又怎麽樣?
蔣姚一向相信她,到時候只要稍微解釋一下,蔣姚肯定會相信。
她肩膀微沉,微微松了一口氣。
門邊,蔣姚背抵牆,耳朵聽着外面的動靜,等了一會兒之後,外頭還是安靜一片……這讓她不得不逼迫自己接受了殘酷的現實——她就是最後一個到練習室的。
在感受到如同四年前那樣死寂的氣氛之後,她心裏哇涼一片,直覺張爍又要罰她。
重活一世有屁用!
這一次,蔣·跛腳·鹹魚好像也沒能改變命運呢:)
她都已經做好了被張爍拎出來制裁的準備了,沒想到的是……長久沉默的張爍終于開口時,注意力好像根本就沒放在她身上?
他繃着一張臉,負手而立。從練習生們懶懶散散、一點緊迫感都沒有的樣子開始批評,說着說着,情緒愈發激動,等說到居然有人願意冒着遲到的風險也要化妝時,他滿臉不解,看那表情,甚至有點兒痛心疾首的意味……
練習室裏,衆練習生都放慢了呼吸,蔣姚卻獨自偷偷松了一口氣。
張爍沒有單獨點她名字,更沒有把怒火集中在她身上,甚至對她連多餘的關注都沒有!
看來,雖然這次她和何雅瑩還是最後才到的,但也是緊跟着前面遲到的練習生進來的,不像上輩子,等別人都開始練習了她才姍姍來遲。
所以……這算是已經逃過一劫了吧?
蔣姚垂着腦袋,沒忍住,唇角輕輕彎了彎。看來,這一世,單獨體罰她們組的這個環節大概率已經被删除了,她心裏大石頭落地,甚至覺得訓話的張爍都變得莫名可愛了起來。
整個教室的練習生們安靜如雞。
等張火山徹底噴發完,已是五分鐘後,他終于大手一揮,發話:“都給我回去站好!”
擠在門邊、已經被訓成鹌鹑的衆練習生們急急忙忙轉頭,快速回到了自己組員的身邊。
蔣姚走到趙心童面前,沒擡眼,卻被人叫住。
“姚姚。”趙心童面上瞬間挂上滿滿的擔憂,抓住了她,“你沒事兒吧?”
蔣姚垂眸,看着趙心童還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輕輕笑了聲。她後退一步,不着痕跡地掙開。
趙心童微微怔住。
“你問我有沒有事兒……”蔣姚擡眼看她,聲音不大不小,語氣裏甚至帶了點玩笑:“就是因為這個?”
趙心童莫名地看着她,正想再說點什麽,就見蔣姚從兜裏掏出了個藥瓶,拿在手裏輕晃兩下,叮當作響。
一如往常,蔣姚在說話時會不自覺地輕輕偏腦袋,也依舊笑得無害,可此刻,那漂亮的眸子裏,卻半絲溫度也無。
作者有話說:是個女主重生後鹹魚變團寵,順便和男主膩膩歪歪談個戀愛的故事……吧。
甜是甜的,爽不爽還不知道,我盡量。
收藏一下okk嗎?
PS:這一章誇大了羅通定片的副作用,誇得非常大。
我的預收《穿成大佬的嬌氣包》求收藏,戳專欄可見。
文案:
姜由自小體弱多病,從未出過首富爸爸給她買的別墅。
于是,家裏自帶海洋館、游樂場和圖書館的她,一直以為大家的生活都是一樣的。
直到,新來的小保姆跟她分享了一本小說。
從未見過窮人的姜由表示:女主的生活可太刺激了!想經歷!!!
于是,打着小手電,窩進被子通宵看文的她,眼一閉一睜,穿書了。
穿成書裏的十八線女配、窮得響叮當的打工小妹,身上是土掉渣的衣服、一張臉素面朝天還泛黃、小身板瘦弱得宛如弱雞。
再一摸口袋,空蕩蕩的沒有一分錢……
她哇地一聲,哭得驚天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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