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工作人員說着,走遠了。

何雅瑩盯着蔣姚,眨了眨眼睛,“你為什麽用這種眼神看着我?”

蔣姚也懵了,“那你為什麽也用這種眼神看着我?”

“當然是因為……你不是聽見了嗎?你們組上次表演,你和他互動最多了,你不僅全組最漂亮,還那樣,那樣貼上去,他魂都得丢了,不喜歡你還會喜歡誰?”柯景覺得自己發現了真相,幾乎興奮到拍大腿。

蔣姚聞言卻搖了搖頭,“你和他早認識了吧?”

柯景慢吞吞睜大眼,“你怎麽知道?!!”

蔣姚:“我自己看出來的,說不定是喜歡你,老想往這邊跑,所以拿我們組當煙.霧.彈呢。”

柯景聞言,“嘁”了一聲,“我倆是從小打架打到大的關系,是真的不對盤,長大了他又一副二五八萬的樣兒,簡直是用鼻孔看人的典範,才懶得搭理我呢……”

蔣姚也搖頭,“那更不可能是我,才見幾次面……”

柯景點了點頭,“倒也是,我一直覺得他怕不是個gay!”說着,她腰一低,伸手随便比劃了個很矮的高度,“從那麽點兒大開始,他就從來不給女生好臉色。”

蔣姚:“……”

兩個人因為一點道聽途說的八卦就開始猜測人家到底喜歡誰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猜測起別人的性取向來了?

罪過。

她咳嗽一聲,“咱們換個話題?”

柯景一頓,自知失言,急忙捂嘴,“這兒沒攝像頭吧?!”

“沒有沒有,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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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被談論到的沈望參加完最南端的某一線城市參加完某品牌的時尚活動,走回化妝室時,高銘跟在後頭,對着他的背影又拍了好幾張照。

這是高銘一直以來的習慣,每次覺得沈望造型好看的時候,就盡量多拍照片,從頭發絲兒到腳跟,恨不得全記錄下來。

“還沒拍夠?”沈望轉頭看過來,略長的頭發微微遮住眼睛,硬朗的五官格外出衆,偏偏鼻梁上還架着副眼鏡。

配上休閑穿搭,時尚感十足的同時,還增加了幾分平時鮮有的斯文感。

高銘盯着自家的斯文酷蓋,異常滿意,“時尚資源都不用我去撕了,閑得沒事兒幹,那可不得多拍幾張照片?”

沈望一挑眉,“閑?沒事兒幹?那回頭別到處去訴苦,又說我壓榨中老年人。”

高銘:“……”

他忙把手機揣懷裏,開口:“祖宗,正好我有正事兒要說,大事兒!”

“你說。”

“咱找個助理?”

沈望點頭,“可以,我就兩個條件:男的、話少。”

高銘心虛地撓了撓後脖子,“不是,這條件能不能稍微寬松一點兒?”

沈望推門走進去,反手脫了外套:“怎麽寬松?你找了個話多的?”

“不是……話少的……女的,行不行?”高銘說完,自己也有點兒虛。

他可太知道沈望為什麽這麽忌諱女生當助理了。

沈望之前的助理是話挺多的一女生,開開朗朗的,還挺漂亮。

高銘心說沈望話這麽少,正好把這姑娘招進來中和一下,讓他別因為工作壓力而抑郁了。

沒想到這祖宗才過了三天就找到他說,能不能給這助理姑娘随便換個什麽別的工作,她實在是太吵了,吵得他腦仁兒疼。

高銘沒及時給人家找到好去處,沈望又怕辭退了讓人家失業,于是一忍再忍,沒想到,那妹子最後居然哭哭啼啼地跟沈望表了白。

最後的結果自然只有一個——辭退。

可即便這樣,沈望也一句重話都沒對那女生說過,甚至還讓高銘給人家多發了一個月薪水。

外界都說沈望這人傲、很多時候甚至有些不近人情,可高銘知道,外表冷冰冰、像是有鐵壁防禦的他,其實從來不想傷害別人,也最是重情義。

沉默了一會兒,沈望沒說話。

高銘搓着手:“是這樣的,我知道你現在可能很排斥女生當助理,但我找了他媽兩個月了都,來應聘的男助理本來就少,但就我的标準來看,基本沒一個能用的。這個女生吧,我也是嚴厲把關了的,話少、人樸實,女生總要細膩一些,會照顧人一些的,總之這個跟之前那個不一樣。”

“不一樣,你怎麽知道?”沈望看了他一眼,“要跟之前那個一樣怎麽辦?再把人辭了?”

高銘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對啊!這不就跟談戀愛一個道理嗎?不談,你怎麽知道合不合适?”

沈望聞言,沒應聲,反而低頭盯着手機發呆,高銘垂眼一看,原來他看的是B站的視頻推薦頁面,一般排在前幾個的,都會有根據用戶最近搜索推送的內容。

第一個視頻封面看起來就像個什麽女團在玩游戲一樣,正想細看,沈望把手機屏幕一熄,“那行,随便吧。”

這就是松了口了。

高銘松了一口氣,這兩個月以來又當經紀人又當助理的,可把他累壞了,一時間興奮得要命。

等兩人上了往機場開的保姆車時,高銘困了,正想補補覺,就見沈望轉頭朝他看了過來:“耳機給我。”

“……”高銘佯裝翻包,“哎喲,是不是落酒店了?”

沈望沒發表什麽意見,直接伸手點開了視頻。

高銘瞬間懵了,背景音裏,一群叽叽喳喳的女生,正在一刻不停地說話,沈望短暫地皺了皺眉,随後居然……笑了下……

高銘:???

“這……你不嫌不吵嗎?”

沈望眼神都沒偏,“還好。”

本來高銘以為沈望堅持不過一分鐘,沒想到過了五分鐘,他還在看!!!

并且有越來越沉迷的架勢。

高銘打着哈欠,忍不住了,“大哥,能讓我補會兒覺嗎?”

沈望把聲音調小了一格,“可以嗎?”

高銘:“……”

這跟沒調小有什麽區別?

見高銘還盯着自己看,沈望當即拒絕:“不能再小了。”

“為什麽?看視頻你看畫面不就行了?”

“不行,想聽。”

高銘萬分不解:“聽什麽?這又不是演唱會。”

沈望:“聽聲音。”

“……”

高銘徹底無語了,兩手一抱就閉眼往後靠,沒成想聽着這些噪音,居然沒一會兒就醞釀出了一些睡意。

耳邊,一道莫名有些熟悉的聲音一直在叭叭叭地說話,笑起來挺好聽,但是是真的吵。

他想半天也沒想起來這小話唠到底是誰,睡意朦胧的時候,好像依稀聽見誰說了句:“姚妹,來,用你的死亡rap把她battle到自閉吧,hey yo……”

高銘頭一偏,沉入了夢鄉。

……

第二次彩排之後,再過一天就要真正公演了,蔣姚就像拉滿了即将射出去的弓,渾身每一個細胞仿佛都在待命狀态,精神也是緊繃的。

柯景在路過練習室的時候,看見蔣姚還在裏面練習,當即進去拉住她,嘚吧嘚講着好笑的事情。

蔣姚難得松懈下來,心情舒暢地靠在牆上,就這麽睡着了。

也只眯了五分鐘,她不知道夢見了什麽,一下驚醒過來,柯景斜眼瞅她,“今天晚上十點,你給我準點睡覺。”

蔣姚點了點頭,笑了,“能睡着我就睡。”

柯景湊到她耳邊,捂着麥小聲開口:“你肯定能出道的!別緊張啊。”

蔣姚偏了偏腦袋,其實她是有點懵的。

緊張感……好像不是源于能不能出道,而是源于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會讨人喜歡,是不是會有什麽地方沒做好,再一次被大衆所讨厭。

看着蔣姚這副迷茫的樣子,柯景把領夾麥偷偷取下來,幹脆湊近了抱着蔣姚的腦袋小聲說:“偷偷告訴你,你現在人氣很高!”

“啊?”

“我看了實時投票排名,你第三!!!”

蔣姚明顯不信,沖她豎了個拇指:“真厲害。”

柯景啧了一聲:“真的!!!”她幹脆把蔣姚的麥也取了,“我藏了手機!剛看的!”

蔣姚:“……”

怎麽一個二個,都藏了手機啊?

但不得不說,柯景跟她說完她排名上升了之後,她确實放松了不少,至少當晚睡覺的時候沒有再驚醒,第二天起床,果然神清氣爽。

從上午開始,整個節目組就開始了有條不紊的準備工作。各種設備調試、場地道具檢查後,妝發和服裝組也正式待命。

因為總決賽除了進入決賽的二十個練習生以外,所有之前被淘汰的練習生都會來到現場,所以,準備工作得提前很久,妝發的場地也由室內直接轉移到了後臺最大的棚裏。

蔣姚一想到就快要見到已經半個月沒見到的何雅瑩就覺得異常期待,結果還沒等到她人來,就被工作人員催促:“那邊的幾個,先過來拿衣服去換!主題曲衣服,過來這邊領!”

蔣姚領好衣服,往裏頭走,更衣室很簡易,小隔間,門口挂簾子,裏面有人在換衣服,外頭還幾乎都有人在站着等,蔣姚運氣好,一過來就碰上個沒人等的,沒成想簾子一動,出來的居然是趙心童。

蔣姚抱着衣服正想進去,趙心童突然側身一擋,“佳怡讓我幫忙占一下位置,不好意思……”

說完,她倚在門邊,一瞬不瞬地朝蔣姚看過來,那架勢,就是不打算讓蔣姚進去了。

蔣姚聞言,笑了笑,突然擡手往最外頭招了招。

那邊的練習生跟蔣姚并不熟,一開始還以為她不是在叫她,頓了頓,見蔣姚還在招手,才有些不确定地跑過來,“蔣姚,你在叫我嗎?”

蔣姚點了點頭,“這個更衣室是空的,你用吧。”

“你不用嗎?”

蔣姚笑說:“我才剛來,你等了更久,你先來。”

“你先你先!”

“我換衣服快,那邊空了,你在這兒換,我去那邊。”

說完,蔣姚直接把人往裏推進去了,還很貼心地放下簾子。

蔣姚露出很滿意的表情,抱着自己的衣服,往後退了兩步,擡眼看向臉色難看到極點的趙心童:“她進去,你怎麽不攔了?”

“你……”

“愛攔不攔,我走了。”蔣姚一頓,慢吞吞開口,“畢竟你用過的更衣室,我并不是很想用呢。”

越過中間那一小排剛推過來的衣服,蔣姚昂首闊步走得特潇灑,眼見最角落,剛才沒挂簾子的隔間挂上了歪歪扭扭的簾子,她走過去,貼近了小聲問:“有人嗎?”

沒有聲音。

她再次重複:“裏面有人在換衣服嗎?”

得不到回應,她幹脆伸手掀開簾子,手腕突然一緊,她幾欲尖叫出聲,卻感覺自己瞬間被按進了一個懷抱。

“別動。”

作者有話說:沈望:雙标是什麽我不知道。

這本文就要入V了,明天晚上十二點三更合一,希望大家支持正版鴨。

另外,我的新文求預收,點進專欄就能看見。

文名:《穿成大佬的嬌氣包》

文案:

姜由從小體弱多病,從來沒出過首富爸爸給她買的別墅。

于是,家裏自帶海洋館、游樂場和圖書館的她,一直以為大家的生活都是一樣的。

直到,新來的小保姆跟她分享了一本小說。

從未見過窮人的姜由表示:這生活可太刺激了!想經歷!!!

于是,打着小手電,窩在被子通宵看文的她眼一閉一睜,穿書了。

穿成窮得響叮當的打工小妹,看着自己身上土到掉渣的衣服、素面朝天還泛黃的臉、營養不良弱雞般的小身板……

再一摸空蕩蕩沒有一分錢的口袋。

她哇地一聲,哭得驚天動地。

爸爸!我想我的首富爸爸!

班裏的人都讨厭姜由,明明窮得不像話,還把自己當嬌滴滴的公主。

手指就破了個細口子,居然哭得像破産了一樣……

衆人剛想讓她适可而止,就見暴戾孤傲的年級大佬眉心微皺,溫柔地把她按進懷裏,捏着她的手湊到唇邊,心疼地吻了吻:“怎麽破了那麽大一個口子?”

衆人:“……”

你的眼睛是他媽什麽破幾把顯微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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