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怎麽怎麽用

之後沈厘便推了許多工作,第一次如此空閑,大部分時間都和賀灼川在一起,賀灼川有時候會教沈厘一些技術宅的玩法,比如千裏之外控制華爾街某間辦公室的音響,再通過監控看人家的反應;比如調整賀玲珑實驗室的溫度,讓那些蜥蜴和蛇都進入冬眠狀态……都是一些沈厘無法理解的事,但賀灼川樂此不疲,沈厘也陪着他鬧。

直到到了十一月,宋魚白那邊通知他們去德國,賀灼川才抱着看一場大戲的心态帶着沈厘上了飛機。因為是宋家嫡長子的婚禮,所以前期準備到宴請賓客這些都需要做充足的準備,賀灼川和沈厘到了德國先把他們安排進了酒店,婚禮兩周後才舉行,婚禮現場和賓客都要做安全調查。

到了酒店賀灼川才知道賀铮原來也住在這裏,他主動去找賀铮,卻發現賀铮異常平靜,賀灼川把這理解為暴風雨前的寧靜。

“哥,你跟我說句實話,宋魚白結婚這件事你真的一點沒想法?”

賀铮擡眼看賀灼川,聲音冷淡:“我需要有什麽想法?”

賀灼川嘆了口氣:“他結了婚肯定是不能輕易離婚的,和布萊爾家小姐結婚也沒法正常出軌,這他以後可就不跟着你屁股後面跑了啊。”

賀铮眨了下眼:“所以呢?他爸他爺爺不都一人娶了五六房?”

賀灼川愣了下,心說敢情我哥琢磨着當宋魚白的二房呢?

“哥咱們兄弟就明人不說暗話了,你真對宋魚白沒心思?”

賀灼川無奈,和賀铮這種悶葫蘆不能繞圈,還是得直來直去地說。

賀铮倒酒的動作頓了下,然後沉默了。

賀灼川挑了下眉,接着又嘆了口氣:“宋魚白活二十四歲呢也沒出過什麽意外,跟了你他們家對他的保護肯定是更周全,你那些仇家呢要挑人威脅你第一個挑的肯定不是我就是賀玲珑,輪不到他宋魚白,人家也根本抓不到他,你在擔心什麽呢?”

賀铮看了賀灼川一眼,目光中盛着些許的無語,賀灼川繼續道:“雖然我比較難抓,賀玲珑更難抓,但是宋魚白比我們還要難抓了十幾倍,你的仇家還不如抓你來得容易。”

賀灼川頓了下,腦子裏一道閃電劃過:“哥,你是不是怕宋魚白守寡啊?”

賀铮整個人肉眼可見地凝固了,賀灼川倒抽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大概猜對了:“哥,你想太多了……”

賀铮居然把那麽遠的事都想到了,賀灼川無奈又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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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铮沉了口氣:“我選擇去軍隊以後所有的事就都不是我能決定的了,你可以問問你爸,這幾十年上面鬥死過多少人,我怕什麽仇家,我怕的是到時候身不由己,像我爸一樣。”

說到輕生父親的時候賀铮的聲音啞了些,賀灼川也突然沉默了下來,賀铮和他不一樣,賀铮是在籍軍人,政治背景複雜,上面無數雙眼睛放在他身上,按他現在的路走下去未來一定會站到某種高度,政治鬥争向來是所有鬥争裏最殘酷的,賀铮想報他爸的仇,那就一定得走下去,一定得和某些差不多高度的人鬥。

“我一直想,他總有死心地一天,等了這麽久,他大概是……死心了。”

賀铮說的時候不自然地動了動喉結,最後三個字像是嘆息。

賀灼川看着賀铮,賀铮一雙眼睛總是冷漠無情高深莫測的,此時眼裏似乎有什麽灰暗的餘燼在慢慢熄滅。

回到房間後賀灼川和沈厘說了這件事,說完後沈厘也沉默了,他明白身不由己又無法表達愛意的心情,對賀铮沒了過去的那些偏見。

“未來誰說得準。”

良久,沈厘才說了一句話,他看向賀灼川:“要告訴魚白,你哥其實喜歡他嗎?”

喜歡這兩個字不準确,賀铮對宋魚白的感情比表面上呈現的濃烈得多,通過賀灼川的傳述沈厘都能深深感覺到賀铮那份壓抑的、激烈的情感。

賀灼川一直看着沈厘不知在想什麽,目光幽遠,不知是在回憶還是在思考,半晌他突然摟住沈厘親了親他:“幸好我在二十一歲就認識了你。”

賀灼川眼裏含着後怕,沈厘擡起頭看他,賀灼川低聲溫柔道:“等我三十歲再去認識你的話,我會像我哥那樣考慮地太多,你又不像宋魚白那樣主動,我們一定會錯過的,幸好。”

沈厘眼裏也蒙上一層感慨,他閉了閉眼然後睜開:“不去想了,沒有如果,謝謝天意。”

懷裏的人是真實的溫度真實的心跳,賀灼川又把沈厘抱緊了些:“我不會放開你的。”

沈厘抿嘴朝他笑,賀灼川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勾唇笑了:“不過有天意,很多是也需要人為的。”

沈厘不解,直到第二天賀灼川把宋魚白約到他們下榻的酒店,沈厘才明白。

宋魚白瘦了挺多,這麽一看一雙眼睛更大了,而且最近大概不四處亂跑,人也比在A國的時候白。

“你們叫我來幹什麽?”

宋魚白蔫了吧唧的,撐着下巴坐在椅子上問,沈厘給他倒了杯牛奶:“有個事需要讓你知道。”

宋魚白喝了一口牛奶:“什麽?”

賀灼川沒回答他,先問了幾個問題。

“你知道我哥要給你當伴郎嗎?”

宋魚白眼圈立刻紅了,埋着臉點了點頭。

“你知道他住這酒店嗎?”

宋魚白又點了點頭。

“煩死了你們,不要說他。”

宋魚白聲音微微顫着,沈厘眉間閃過一絲心疼,賀灼川又問:“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哥對你有沒有想法?”

宋魚白擡起頭,眼神執拗:“我知道他不喜歡我,我都要結婚了,你們就不要一直提起這個了。”

宋魚白都表過白了,可是賀铮完全沒有表示,宋魚白上網查過,這就是隐形的拒絕。

沈厘嘆了口氣,他們不是賀铮,沒資格替賀铮說喜歡,他把賀灼川連夜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一小包藥丸拿到宋魚白面前:“魚白,你自己選擇吧,我們只是給你一個建議,有時候看到的未必是真的。這裏面是助興的藥,給你的,灼川會幫你把賀铮的房門打開,你知道什麽意思。”

宋魚白愣了兩秒才睜大眼睛:“……什麽?”

賀灼川看了眼桌上的藥:“你選吧,這是最快的能真正知道我哥到底在想什麽的辦法,你結了婚別說你想出軌,我哥的個人檔案裏都不能出現有婦之夫四個字,那樣你們就徹底玩了,最多當個朋友,不過你真心說,你真願意當我哥朋友,看他找老婆生孩子?”

賀灼川說出找老婆生孩子的時候宋魚白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他試探地看着那包藥,語氣戰戰兢兢:“可是,如果惹他生氣了……”

宋魚白眼底帶着一小撮期待的光,大部分還是膽怯和認命,賀灼川聳肩:“大不了老死不相往來,他不會揍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這和你什麽都不做的結果差不多,我們能幫的都幫了,話也說到這裏,你自己選。”

宋魚白的表情快要哭出來,他盯着透明袋子裏那兩顆白色的藥丸,心髒越跳越快,沈厘嘆了口氣:“如果你怕賀铮到時候生氣,就把件事推到我們頭上,說藥是我們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給你吃的。”

宋魚白呆着思考了有五分鐘,接着他緩緩點了點頭,然後賀灼川說有事就出去了,沈厘從櫃子裏又拿了什麽出來,他看着宋魚白微微發紅的臉頰笑了下,朝他搖頭:“沒什麽的,要做我們最好一次搞定。”

沈厘拿了個什麽管子類的東西出來,詳細給宋魚白講解了怎麽用,宋魚白全程眼睛發直,到最後整張臉都通紅。

沈厘眼底隐着笑,忍住沒有笑出來繼續道:“清潔好了之後我到時候會給你發信息,賀铮回去前的十分鐘,把這個,擠進去。”

沈厘手裏拿了個瓶身綠色的小瓶子遞給宋魚白,宋魚白羞怯地接過,喃喃道:“潤……潤滑?”

沈厘搖頭,又拿了個透明瓶子:“這才是潤滑,這個你不要自己抹,放在賀铮看得見的地方就好,你手上那個是……也是助興的,對後面的效果比較強烈,到時候你可能會控制不住自己,你先擠三分之一就好。”

宋魚白不可思議地吸氣,沈厘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目的是讓賀铮走出心理上最艱難的一步,誘惑也要夠到位才行。”

宋魚白看沈厘的目光已經帶上敬畏,這些東西他也都差不多聽過,但要用到自己身上,宋魚白還是不知所措。

晚上賀灼川找賀铮去酒店西餐廳吃牛排,賀铮雖然不解但也去了,本來想晚上去健身房跑步,賀灼川卻讓他回房間,說待會兒賀玲珑好像要和他視頻,賀玲珑幾乎不會和家裏人視頻的,賀铮覺得挺奇怪,但還是決定先回房間。

剛進門賀铮敏銳的直覺就發現房間裏似乎進了人,他全身的警戒都提了起來,将衣服內袋裏的槍握在手上,調整好呼吸一步一步走向卧室。

賀铮一腳踢開卧室門将手槍舉起對準聲源,卻在真正看到卧室裏的光景時整個人怔住。

宋魚白幾乎是第一時間撲上來,他渾身赤裸着,滿眼含着眼淚,可憐兮兮地邊喊賀铮的名字邊要賀铮抱他,他身體泛着讓人浮想聯翩的粉色,嘴唇和胸前那兩點紅得嬌豔欲滴,胯間的東西吐着水,那粘液挂在頂端顯得淫靡無比。

宋魚白雙腿都軟得站不起來,他跪在地上抱着賀铮的腿,邊蹭邊嗚咽:“賀铮哥……賀铮哥……後面癢……好癢……嗚嗚嗚弄弄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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