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1)

“把這邊桌子擦幹淨”寧白蘇看一眼眼前楚之,邊磕着手中的瓜子邊吩咐道。

楚之憤恨的看她一眼,拿過一旁的抹布,往桌上的盆子裏一扔,便濺出一桌的水。

寧白蘇挑眉看一眼桌上的水珠,伸出手,指了指門外“出門左轉就可以了”

不情願,出門左轉,很快就可以出府了。

“你...”瞪着寧白蘇,楚之無奈只能拿起盆子裏的抹布,擰幹,擦着寧白蘇眼前的桌子。

寧白蘇繼續悠哉的磕着瓜子,她本來是不肯收留楚之的,是楚之要留在她身邊的,說若是她趕他走,北冥蒼爵也不會再收留他的,他可能又只能落入那些達官貴人之手了,而且只有留在她身邊,他才有可能回北冥蒼爵的身邊。

寧白蘇看楚之一眼,果然是偏執到家的家夥,這麽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真的值得嗎?

“六少爺,大小姐來看您了”蘇嬷嬷邁步進門,打斷着寧白蘇的思緒,她看一眼在抹桌子的楚之,眸底閃過些好奇,最近有不少傳言都說六公子好男風,本來她也以為六公子好男風,特意将男chong帶回家,可看着又不像那麽回事,哪有男*要幹丫鬟的活,而且自從這個楚之進了門,她可從未看見六少爺對楚之有過一點點心疼,什麽粗使活都讓楚之做,所謂六公子口中的,又不是帶回來供着的,不用白不用,是氣的楚之橫眉豎眼的。

“知道了,下去吧”寧白蘇看着蘇嬷嬷眼中的好奇,點了點頭。

寧白蘇微微勾唇,天下第一美人寧若水,因體弱氣虛,常年需要喝藥養身,因為一卦士算過,未滿十八之前,是絕對不可以在府中常住的,而如今寧若水滿了十八,回府,不過,因為她不喜歡熱鬧,所以,寧若水回府的那ri,她是沒有去迎接的。

正也因為這般,寧柳兒也被大夫人常年帶在身邊,以填滿生女不在身邊的空缺之情。

纖影細細挪步進門,笑似叮當道“六弟”

寧白蘇轉過頭看一眼站在門口的寧若水,娉婷袅娜,臉如鵝蛋,眉目如畫,櫻唇一點點,淡綠色的粉裙穿在身上,再配上那同色的釵飾,的确是美豔動人。

“三姐”寧白蘇站起身一笑,看一眼她身旁的寧柳兒,只見寧柳兒是完全将她忽視的幾乎如無物。

“柳兒,你可不能這般,好歹六弟也是你哥哥”看一眼身旁的寧柳兒,寧若水聲聲如黃鹂道。

“六哥”寧柳兒不情願的喊她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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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白蘇微微一笑,看着寧若水,她的确很聰明,知道自己适沒有合什麽樣的妝容,也知道自己如何說話,更讓人讨喜,如果寧若水沒有眼底那些隐藏不住的高高在上,她真的會認為寧若水,就是傳完中的那般完美無瑕。

可明顯寧若水是驕傲的,她是萬千矚目的紅花,身邊需要一衆的綠葉相配,而如今,她身旁就有一朵綠葉寧柳兒作陪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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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香

寧白蘇看着眼睛在她和楚之身上穿梭的寧若水,微微一笑,輕抿一口茶水“三姐,難道是我這裏的茶水不合适你?”

寧若水輕輕一笑“是三姐唐突了”

“哼,竟然敢光明正大的養男chong,你都知道外面怎麽笑話我們寧府嗎?真是給爹爹丢臉”寧柳兒揪一眼一旁的楚之,諷刺笑道。

寧白蘇一笑,看一眼看好戲的楚之,倒也不惱,笑“那你覺得如何是好”

“自然是送出去”寧柳兒一臉不屑道。

寧白蘇一笑,看着寧柳兒臉上的不屑,再轉過頭看向楚之,楚之撇開眼,寧白蘇将眸光轉向一旁不發一言的寧若水,笑問道“三姐怎麽看”

寧若水聽着寧白蘇詢問她,輕輕一笑“六弟自是要為大局着想”。

“哦”寧白蘇勾唇,轉過頭看一眼等着她話的楚之,微微一笑道“可是,楚之現在無處可去”。

“寧家可不是什麽難民府”她的話音剛落,寧柳兒就跟上她的話語。

寧白蘇唇角笑意依舊不變,笑道“三姐,你常年去求福,樂善好施,而如今楚之無處可去,我只是收留了他,自是和三姐一樣慈悲為懷,或者外面那些傳聞,三姐是相信的?六弟一直認為相信那些人雲亦雲的話,都是些愚昧極蠢之人,三姐這麽聰明,定不會是那其中之一的”

寧白蘇的話音剛落,就見寧若水臉上有些尬尴,而寧柳兒一副氣急敗壞的表情。

看着寧若水臉上的尴尬,寧白蘇笑的好生甜美,寧若水可不單單冠着一個天下第一美人的名號,自也是各大文人學子心目中冰雪聰明的美佳人,這般被人捧在手心高高在上驕傲的人,又如何會承認自己是那愚昧極蠢之人。

“六弟說的極是,三姐自是不相信”寧若水一笑,再擡起頭,臉上早已經沒了剛才的尴尬,輕輕抿上一口茶水,笑道“六弟,三姐還有事,那就下次再來看你”

“三姐好走”

看着那離去的身影,楚之看一眼寧白蘇,道“你還挺聰明的嘛,竟然拐着彎罵那個女人”

寧白蘇看一眼楚之,未言。

“不過,我覺得你那個三姐絕對不像表面那麽無城府”楚之看着她,再次出聲“剛才我給她上茶時,她身上有種很淡的香味,我在黎國皇宮裏聞過,這其實是一種很偏門的香味,而且這種香味,它最大的特點就是誘人”

寧白蘇挑眉,看着楚之,她似乎沒有聞出寧若水身上的香味。

“這種香味如果不是行家,一般人是聞不出”楚之看着她臉上的表情道“我也是被人*前,曾聞過無數的香,所以,一點點香味,我都聞得出來,這種香味它還有個吓人的名字,叫冥香”

寧白蘇微微皺眉,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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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

冥香,輕輕品着手中的茶水,寧白蘇擡眸看一眼桌上寧若水的那杯茶水。

茶葉翻浮,已經略帶冷意了,寧白蘇勾唇,回想着寧若水的一舉一動,有些奇怪這樣的一個大家閨秀竟然會使用這種邪門勾人香粉。

“六少爺,不好了”蘇嬷嬷急急忙忙跑進門,道“六少爺,三小姐中毒了”

“中毒了!”寧白蘇挑了挑眉,道“蘇嬷嬷,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三小姐在我們這裏喝了水之後,就中毒了?”

“這..”蘇嬷嬷倒有些遲疑了,看着寧白蘇略冷的笑意,半響後才點了點頭“是的,他們都是這麽說”。

蘇嬷嬷有些怯弱的看着寧白蘇,這樣的六少爺讓她完全看不懂,一般人若是聽到這種消息,怕是吓的臉都白了,誰都知道三小姐可是老爺和夫人手上的至寶,若是出了這事,六公子八成是難逃責任,而且,回來這麽久,老爺壓根就沒有來看過六少爺,這也就說明老爺根本就不看重六公子,這下怕是六少爺要倒大黴了。

看着蘇嬷嬷眼中的擔憂,寧白蘇揮了揮手,屏退蘇嬷嬷,轉過頭看一眼正皺眉看着她的楚之,只見,楚之眼中閃過些擔憂。

寧白蘇一笑,道“若是他們等下問我,我就告訴他們說是你上的茶,然後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你的身上去”

“你...”

看着楚之氣結的表情,寧白蘇眼底全是逗樂,整了整衣裳,随後,邁步出門,在她院中出事,她這個正主總要去看望下傷者吧!

楚之盯着她背影,被她的話氣結,卻也只能追上她的步伐。

寧白蘇一路逛來,她回府這麽久,可還沒有好好地逛逛寧府,只可惜現在不是好時期,走到寧若水的院子,還未步入房間,就聽到裏面傳來大夫人的哭聲,和各式各樣的安慰聲。

“大夫,你一定要治好我水兒啊”

“請夫人放心”

寧白蘇邁步進門,就看見房中此時已經站滿了不少人,有各院的丫鬟與姨娘,還有幾個大夫,而大夫人正站在寧若水的chuang邊,替寧若水擦拭着蒼白的臉頰,寧白蘇将視線移到寧若水的身上,只見寧若水此時面色蒼白,閉目虛弱着,仿若下一秒就要斷氣般。

寧白蘇挑眉,就聽到站在大夫人身旁的寧柳兒傳來質問聲“寧白蘇,你還有臉來?”

“七妹這話是什麽意思”寧白蘇看着寧柳兒,微勾唇道“七妹還是莫要亂說,怕若是有心人聽了去,會以為是我要對三姐下手,這可是污蔑了我一片來探望三姐的赤誠之心”。

哪知道她的話音剛落,就見大夫人快速朝她而來,揚起手,就是朝着她而來“寧白蘇,你竟然敢害我女兒”。

寧白蘇伸出手,接住那朝着她而來的手,盯着大夫人眼中的恨意,寧白蘇眼底閃過些寒意,用力握住那手腕,随着,一只細小的蜘蛛從她手心爬到大夫人衣服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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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還是老的辣

寧左晨一進門,便看到這般的場景,呵斥道“住手,你們在幹什麽”。

寧白蘇連忙松開大夫人的手,低垂着眸眼,解釋道“父親,想必三姐病了,母親以為是蘇兒下的毒”

寧左晨皺眉看一眼寧白蘇,随後再看向大夫人。

寧白蘇擡起頭,看一眼面色無波的寧左晨,趕在大夫人解釋之前,開口道“都是蘇兒不懂事,知道母親心裏有氣,早知道蘇兒不應該攔住母親,應該讓母親狠狠甩蘇兒幾個耳光的”。

她的話音剛落,寧左晨的表情很明顯的帶着不悅。

寧白蘇很清楚,寧左晨雖然不是等閑之輩,可是,他卻在乎外面的流言蜚語,大夫人如果是私底下做了什麽,他會當做不知道,可是,如果被他看到了,那就又不同了,他不會喜歡被人在身後議論娶的不是賢妻良母,他一朝丞相需要的是一個知書達理的妻。

“老爺,我只是一時情急而已,自從水兒去了落院,回來之後就說不舒服,如今更是病重不已”大夫人見寧左晨臉上的不悅,連忙收斂剛才的憤恨,換上了一副母慈的樣子,眼底還浮上些淚水“蘇兒,都是母親一時情急,還請你不要生母親的氣”。

看着大夫人的表演,寧白蘇不得不贊服,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母親說的哪裏的話,三姐去蘇兒那裏只喝了一杯茶水,蘇兒确實也是不知三姐怎麽會這般,莫不是吃錯了東西?”寧白蘇連忙輕道。

寧左晨這才散去眼底的不悅,未語,走到chuang前,看着chuang榻之上的寧若水,只見,寧若水氣若游絲,面色蒼白。

“三小姐是中毒,不是吃錯了東西”一旁的大夫連忙上前道“聽夫人說,三小姐自從回院子後,可是未曾再沾過任何事物”。

大夫的話很明顯,寧若水是在她院子中中的毒,一時間房中所有人的視線全部引到寧白蘇身上,各式各樣的都有,有同情的,有看好戲的。

寧白蘇面色不變,對上那大夫的視線“可是三姐喝得茶,我也喝了,那為何我沒事”

“那這就要問六少爺呢?”那大夫看着寧白蘇,語氣顯得有些咄咄逼人。

“那杯茶你壓根就沒喝”随着大夫的話音剛落,寧柳兒便出聲道。

一時間,衆人再次将視線聚集到寧白蘇身上,就連寧左晨眼中都明顯有些懷疑。

寧白蘇勾唇一笑,邁步,朝着chuang塌之上的寧若水而去,寧若水身旁的丫鬟連忙上前,似擔心寧白蘇會有什麽動作般,寧白蘇看那丫鬟一眼,倒也不在上前,看一眼衆人“我與三姐無怨無仇,為何要下毒給三姐”

“誰知道你安的什麽心”人群中一個姨娘接過話。

寧白蘇微微一笑,掃一眼房中人,再看向那大夫問道“你确定三姐是在我院中中的毒”

那大夫一愣,似乎被問住了,看一眼身旁的人,随後,很堅定的回答道“是”

收藏嘛,這數據有點慘淡啊!

☆、因為你這庸醫才疏學淺,自然是不知道

寧白蘇聽聞那大夫這般底氣十足的說,随後,揚起一個笑容道“三姐确實是中毒”

衆人一驚,似乎沒想到她會這般說。

寧白蘇環視一眼衆人,再看向那大夫,輕道“不過卻不是在我院中中的毒”

“你胡說,老夫行醫數十年,怎會一個這樣毒都判斷錯”那大夫見她這般說,怒氣高昂道。

寧白蘇慢慢逼近那大夫,輕問道“你确定你行醫數十年,既然這般,那你就說出三姐是中的什麽毒”

“三小姐的毒,老夫并不知,但是老夫卻可以肯定是從口入的,老夫問過三小姐身旁的人,三小姐在這二個時辰內,只喝過你院中的茶水,那必然與你脫不了幹系”那大夫對上寧白蘇的眸光,強裝鎮定道。

“呵,敢情你就是這般給病人看病?而且還不知道中的是什麽毒,就這般言之鑿鑿,草草下此定論,還是說你根本就什麽都不會,其實是個道貌岸然的庸醫?”寧白蘇一笑,轉過頭看着寧左晨。

果然,就見寧左晨的臉色不太好看。

“你...”那大夫瞬間被氣的臉綠“雖然老夫不知道三小姐中的什麽毒,但是老夫卻是知道這是一種偏門的毒,在京都幾乎難以尋覓,只長在很偏遠的南方”。

聽大夫這麽一說,大家瞬間想起寧白蘇是剛才寧安回來的,正好寧安也是屬于南方,而且當年可是有不少人知道大夫人說六姨娘不信,将她趕出去過,那時候還尚在襁褓之中的寧白蘇,更是因此留在了寧安。

衆人經由大夫這麽一說,不由的更加懷疑起寧白蘇來。

“小姐今日連早膳都沒用,回來之後更是滴水未進,而且從六少爺院中回來之後,過了沒多久,就說人不舒服,難受”寧若水身旁的丫鬟适時添上一把火油。

看着房中衆人懷疑的視線,寧白蘇微微一笑,敢情已經下好了套,只等她鑽進去了。

擡起頭,看一眼衆人,再看看視線深沉的寧左晨,寧白蘇将目光轉到那大夫身上,笑道“既然你說不出三姐中的什麽毒,那我就來告訴你”

寧白蘇轉過身,将視線落入寧若水的枕頭上,道“在剛才進房前,我就聞到了一股很淡的香味,一靠近三姐,這股香味是更加的明顯,這就說明,我現在站的這個位置,離這股香味很近,試問如果一個是從口入的毒,又怎麽會有味傳出”。

“這毒又與香味有什麽關系”那大夫盯着寧白蘇,似要步步相逼。

寧白蘇轉過身,看着那大夫,勾唇一笑“這就是你口中所謂的毒,這是一種來天山之上的千年寒毒,名為玉仙花,因為你這庸醫才疏學淺,所以自然是不知道這種毒”

聽着寧白蘇開口閉口的庸醫,那大夫是被氣得怒不可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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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出證物(第二更)

寧白蘇不在搭理那大夫,轉過身,盯着寧左晨,道“父親,而我一靠近三姐的chuang榻,這股味道就越發濃郁,說明這花藏在三姐的chuang榻之上”

“你們去給我搜搜看”寧左晨出聲,便有兩個嬷嬷準備上前去搜寧若水的chuang榻。

“老爺,水兒畢竟還未出嫁,當着這麽多人搜她的chuang榻,怕是會損了她的閨譽”大夫人看着寧左晨,似要攔住那兩個嬷嬷。

“母親擔憂過濾,相比對于三姐姐清譽,蘇兒還是覺得三姐姐的性命更重要”寧白蘇一笑,對上着大夫人的眸光。

“你們去搜”寧左晨眸光一轉再次發話。

“是”

那兩個嬷嬷上前,在寧若水的chuang榻之上搜索着,突然,是從枕頭裏翻出幾片已經曬幹的的幹花瓣。

“老爺,只在枕頭裏搜出了這個”一個嬷嬷上前,将手中的幹花瓣,交給我了寧左晨。

寧白蘇慢慢勾唇,從懷中拿出一本《百草醫級》,翻開,遞入寧左晨眼前“這書上可是可是清清楚楚記載着,玉仙花若是放在常接觸的地方,可會引起發熱,流汗,面色蒼白,更嚴重者而是氣虛無力,昏迷不醒”

寧左晨接過那書,看着那配上的圖文,面色逐漸難看起來。

寧白蘇微微一笑,轉過頭盯着那大夫,那大夫瞬間是腳劇烈顫抖起來。

“哼”寧左晨手掌用力一拍桌子“來人,給本丞相将他抓起來”

“是”

家仆連忙上前,一把扣住那大夫。

“丞相饒命啊,小人無知,錯怪了六少爺”那大夫吓得面色蒼白,直直求饒“還請丞相原諒,饒過小人吧”。

“把他的嘴給本丞相塞起來”

寧左晨的話音一落,一個仆人就拿出一塊白布,将那大夫的嘴全部塞住。

“父親,蘇兒覺得還要将陷害三姐的人給抓出來”寧白蘇一笑,視線環繞房中面色各異的衆人“蘇兒雖然回府一段時間,可是卻是從未進過三姐的房間,而且三姐回府那日,蘇兒都是抱病在身,上午更是第一次見三姐,再者,三姐的院中可是有衆人把手,無數的丫鬟嬷嬷,若是我想進來,那肯定是無法進來的,又或者誰想不知不覺的進來,都是不可能的,也就說明給三姐下毒之人,肯定是三姐身邊的人”

寧左晨聽着她的話,視線環繞一圈房中所有的丫鬟婆子,寧若水院中的情況,他自是知道,當初他更是派了不少之人駐守寧若水的院子外,就是為了保護寧若水的安全,所以,寧白蘇說的這一點是正确的,害若水的人絕對就藏在這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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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救我

“将三小姐院中所有人都召集起來”寧左晨看着院中人,吩咐道。

不一時,寧若水院中的人都已經召集起來,寧白蘇看一眼所有人,果然受chong就是不一樣,排場比她這個不受chong的大多了。

看着坐在主座的寧左晨,再轉過頭命令排查的管家,寧白蘇笑意勾唇,轉過頭,看一眼神色依舊平淡的大夫人。

“回老爺,問過府中所有人了,府中男丁一律都沒進過三小姐的房中,而且只貼身的丫鬟和婆子才進過三小姐的房間,而且沒有誰有單獨行動過”管家上前,如實禀告道。

聽完這話,寧左晨的眉心是緊緊的皺了起來,寧白蘇微微一笑道“父親,沒關系,讓所有的丫鬟和婆子都伸出手來,只要沾過這種玉仙花,無論她是否洗過手,我都能聞出”

寧白蘇的話音剛落,一旁大夫人手中的杯子,就摔碎在地。

“母親,您這是何故?”寧白蘇微微一笑。

大夫人看一眼皺眉的寧左晨,再看看笑意盎然的寧白蘇,只一瞬間,又恢複平靜道“不過一時手滑罷了”

好一個手滑啊,真是個好借口啊,絕對的奧斯卡影後“那母親可要小心了”。

“六少爺,所有的丫鬟婆子,都站出來了”管家上前,告之寧白蘇。

寧白蘇點點頭,邁步上前,看着站一排的丫鬟婆子,笑道“父親可是最恨的包藏禍心的人,而我也不喜歡有人用我的名義去害我三姐,所以,一旦被我找出來了,我相信父親一定會杖斃的,可是,我覺得害主的人,杖斃遠遠不夠,我覺得先要把手指一根根的剁下來,然後再掉在城樓上,讓衆人圍觀,曬上三天,曬得不死不活,最後在杖斃,你們覺得可好?”

随着她的話音一落,衆人都是緊張起來,寧白蘇一一掃過她們的面色,唇角漾出一抹笑意,看着一群面色不同,既緊張又害怕丫鬟婆子,卻唯一有個人,與衆人不同,而她的眼底是極大的恐懼。

寧白蘇慢慢一笑,走到面前月兒面前,笑道“月兒,你覺得我說的如何?”

“六..六少爺...說的自然..是好”月兒盯着寧白蘇,眼底全是恐懼,卻強裝鎮定道。

寧白蘇聽着月兒的話,笑意勾唇,總共一句話,九個字,她就斷了三次。

看着月兒,寧白蘇笑道“那就伸出你的手吧”

月兒整個人顫抖起來,顫顫巍巍的,卻是如何都不伸出手。

“嗯?”寧白蘇挑眉的看着她“月兒,你為何不伸手”。

“夫人,救我”月兒突然跪下,大聲哭泣着,連忙跪着爬到大夫人的腳邊,一把抱住大夫的大腿“夫人,您要救我”

“月兒,為何要母親救你”寧白蘇一笑,看向大夫人。

大夫人快速的一腳踹開月兒,怒斥道“月兒,雖然你是水兒的貼身婢女,可我拿你當女兒看待,說你為何要殘害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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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手洗幹淨了,是聞不到任何味道的

“哦,月兒,原來是你哦,可是你真是太不懂事了,你可是害了母親最愛的女兒,母親又怎麽會救你”寧白蘇微微一笑,看向哭成淚人兒的月兒。

月兒被大夫人一腳踹開,哭泣着爬到寧白蘇的腳邊,死死抓住着寧白蘇的褲腳,聲聲哀求着“六公子,求求您,救救奴婢,奴婢并不知道那花瓣有毒”。

“哦!既然你不知道那花瓣有毒,那你告訴我,你那花瓣從哪來的”寧白蘇一笑,看着月兒,輕輕引|誘着“只要你供出主謀,我就求父親,饒你不死”。

“我我...我...”月兒咬緊唇,目光中全是心動,擡起頭,看向大夫人,月兒卻是如何都再也不敢開口。

“月兒,你要考慮清楚,若是你不供出主謀和同黨,剛才所有的刑罰,你都要受到,或許更多,手指一根根被剁下來的滋味,可是很痛苦的”寧白蘇淡淡一笑,語氣卻是比剛才多了更多的威脅于引|誘。

“我...”月兒再次咬唇,一雙淚目看向大夫人“夫...”。

“月兒,念在你跟了小姐這麽多年,我會讓老爺留你個全屍的,不用受罰,你家裏人我也會幫你照顧好的”大夫人看着月兒,冷聲打斷月兒的話語,一雙眼睛看着月兒是充滿着警告。

寧白蘇冷冷一笑,她猜測風向要變了。

果然,聽完大夫人的話,月兒遲疑了一會,像似下定了什麽決心般,哭泣道“老爺,全部是我,不關任何人的事,奴婢就是主謀,也沒有同黨,奴婢嫉妒小姐比奴婢出生好,又漂亮,才會對小姐下毒的”

寧白蘇勾唇,大夫人就是大夫人,确實是棋高一招,會用月兒的家人威脅月兒,最開始,她還只是猜測,這是大夫人的計謀,但是到後來月兒的開口,告知她寧若水一日都未進東西,她就更加能夠确定了。

這府中誰都知道月兒是大夫人派給寧若水的貼身侍女,而寧若水是大夫人手心的寶貝,所以,大夫人是絕對不可能派個有二心的人,在自己女兒身邊的,也絕對不會對自己的女兒下手的。

那也就是說,寧若水肯定是知道這個計謀的,而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從她那杯茶開始,而他們所做的,就是為了除掉她,卻想不到被她竟然識破了這個局。

呵呵,寧白蘇輕笑一聲,大夫人能在府中屹立不倒,果然是有些本事的,為了除掉她,竟然還能讓自己的女兒受這麽大的苦,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月兒,将解藥交出來”寧左晨盯緊月兒。

“奴婢沒有”月兒搖頭。

“來人,給我拖下去,亂棍打死”。

“是”

奴仆将月兒拖下去,月兒一邊被拉出去,一邊哭喊着“奴婢對不起夫人,對不住小姐,但請夫人一定要善待奴婢家人”。

看着月兒被拖出去,寧白蘇嘴角微勾,月兒果然成不了大氣,其實她不過是加以試探罷了,這年頭誰洗了手,還會有味道留在手上,輕輕一恐吓,月兒就招架不住了,特別是像大夫人這種老殲巨猾的老狐貍,又怎麽會留下證據給她抓。

寧白蘇微微一笑,邁步向前,蹲下身,與月兒平視,笑道“月兒,我忘了告訴你,其實手洗幹淨了,是聞不到任何味道的”

因為思維跳躍,所以劇情也跳,往後看,劇情是串的起來的,麽麽噠,求收!

☆、步步緊逼

寧白蘇将眸光轉向那大夫,那大夫早已經是吓得魂都丢了。

扯掉他嘴中的布料,寧白蘇一笑,道“你可有什麽要說的”

“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就是那姑娘讓我這麽說的”那大夫盯着寧白蘇,腳都在打顫,若不是被身後的奴仆給扣住了身子,只怕整個人都已經倒下來了,随後,他轉過頭,目光哀求的看着大夫人。

寧白蘇微微一笑,看向寧左晨“父親,既然他這般頑固不化,蘇兒覺得還是先打上三十大板,再送官府吧”。

“丞相,饒命啊,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那大夫一聽寧白蘇這麽說,吓得魂都丢了。

“老爺,這個大夫,妾身還想留着給水兒看病的”大夫人上前一步“剛才他給水兒服了些藥,現在水兒面色好多了,如今也已經知道中的什麽毒了,若是加以研制,相信他應該可以很快配出藥方的”

“丞相,我一定會拼了命給三小姐醫治的”那大夫順勢而下,趕忙附和道。

笑話,連毒都不知道是什麽毒,就可以配出毒藥,還真是漏洞百出,這樣的人,卻還值得大夫人不顧一切的保護着。

寧白蘇鄙視一笑,看着寧左晨的表情,只見,他微微皺眉,目光中早已沒有了剛才那麽堅定,果然,涉及到他的寶貝女兒,一切的都可以忽視掉,包括對她的污蔑,明明那般漏洞百出的話,他都可以相信。

“父親,還請您要三思啊,畢竟這大夫可是連這般普通的藥草都不認識,足以可見是個庸醫”寧白蘇一笑,輕輕提醒着寧左晨,或許,說不定這個庸醫可會醫死你最愛的女兒的。

“老爺,妾身剛才見識過這個大夫的醫術,妾身覺得應該可行的”大夫人看一眼寧白蘇,轉向寧左晨,改用柔情攻略,輕柔說道“老爺,如今安兒已經沒了,若是水兒還有個三長兩短,你叫妾身怎麽辦”

果然,一句話,踩到了寧左晨的痛處。

寧白蘇眼底充滿諷刺,拿寧若水做擋箭牌麽?她也會“父親,若是相信這庸醫,怕是他會三姐吃些什麽亂七八糟的藥,要是讓毒氣加深,那可更不是傷害了三姐嗎,而且外面多的是大夫,母親為何獨獨鐘情于他,甚至宮中也有禦醫,如若父親向皇上請命,皇上必是會成全的”寧白蘇邁進一步,對上大夫人的視線,笑意問道“還是說母親與他本就認識,或者與他之間有什麽秘密”

“寧白蘇,你休得血口噴人”大夫人聽她這麽說,激動出聲,盯着她,整個人眼底全是怒氣。

“若是不認識,或者沒有秘密,那還請母親說服父親,将這個庸醫杖責三十,再送官府”寧白蘇再次言語逼進。

“你...”大夫人盯着寧白蘇,一瞬間竟然詞窮。

☆、本王覺得還是杖斃的好

“父親,還請将這庸醫杖責三十”寧白蘇轉過頭看着寧左晨。

寧左晨将視線落在寧白蘇身上,微隴着眉心,讓人猜測不出再想什麽。

“看起來寧府很熱鬧啊”屋外傳來一道笑意之聲,寧白蘇轉過頭,卻見北冥蒼爵出現在大廳之外,不由的眼底閃過些驚愕。

而他身邊還呆着先前跟在她身後的楚之。

“微臣參見攝政王”寧左晨見北冥蒼爵的身影出現,雖然眼底全是驚訝,卻也連忙上前跪禮,寧白蘇随着府中一衆人下跪。

“都起來吧”看一眼跪地的衆人,北冥蒼爵徑自走到主坐上坐下。

寧左晨站立起身,退到一旁,再看看北冥蒼爵身後的楚之,微微皺眉。

寧白蘇看着寧左晨臉上的皺眉,她其實很清楚寧左晨其實對于她将楚之帶回府,是頗有意見的,不過礙于是北冥蒼爵送的,卻是不敢多說什麽,因為皇上都要禮讓北冥蒼爵三分,更別說他一個臣子了。

“不知道寧丞相家為何這般熱鬧”掃一眼大廳中的衆人,北冥蒼爵笑意而問。

“回禀攝政王,因為微臣三女病了,如今正在尋找大夫醫治”寧左晨回答道。

“哦”北冥蒼爵似有若無的勾唇“那本王為何聽到杖責三十這句話”。

寧白蘇聽着寧左晨的話,微微勾唇“啓禀攝政王,這句話是草民說的,因為請了一個大夫來幫三姐治病,可哪知道這大夫不過是欺世盜名罷了,還聯合府中婢女,進行誣陷草民,所以,草民便建議父親将這大夫杖責三十,再送去官府”

“那不知道丞相是何看法?”北冥蒼爵微挑眉,看向寧左晨。

“微臣本想着送去官府的,但剛聽夫人說,這大夫給小女抑制住了毒,所以,微臣準備先治好小女,再送官府”。

呵,寧白蘇冷笑一聲,而這個大夫明明是大夫人的人,大夫人要保這個大夫,而寧左晨卻選擇息事寧人,治好寧若水,大夫人會真的将人交給官府嗎?

她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不會。

“雖然本王覺得這是你們的家事,不過本王覺得六公子說的不無道理,丞相覺得呢?”北冥蒼爵輕微一笑,看向寧左晨。

“王爺”大夫人一聽北冥蒼爵這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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