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奇葩師門
鲲鵬的羽翼?
老者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公儀林,“你确定?”
公儀林興奮地點頭,“要屁股上的。”
諸如鳳凰,孔雀,金鵬鳥,當然鲲鵬也不例外,均屬尾翼最長,有的拖地十幾米,無與倫比的美麗。從前公儀林一直想偷根鳳凰的尾翼,七彩羽毛裝飾到法器上,先別說增持效果,當真是拉風,但見過鲲鵬的尾翼後,頓時想法就變了。
七彩的再酷炫還是沒有純白來的賞心悅目,光那逼格就不是一個層次上的。
“鲲鵬的羽翼看似美麗,戰鬥時卻是鋒利無比,甚至可傷仙軀,關鍵時刻比一把下品仙器威力還要強大。”
公儀林不住點頭,心道這他當然清楚,要不也不會千方百計想給自己謀上一根。
“那你有沒有想過,一根羽毛就能發揮如此大的威力,豈不是人人都要垂涎三尺,設法拔上一兩根。”
公儀林摸摸下巴,“有道理。”
老者搖頭,“不但鲲鵬族,鳳族等強大的靈獸為了消除有些人的不軌之心,全族上下都有規定,如果遇見持有鑲嵌本族羽翼的法器,一律誅殺。”
舉族追殺,公儀林想象了一下那個情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再望着鲲鵬,果然看見對方眼裏嘲諷的意味,像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拍拍胸口,心有餘悸,“還好還好,撿來的那幾根鳳凰羽毛還沒有用。”
轉念一想,不能用來煉法器,将來得罪人可以栽贓陷害啊。
即龍族之後,公儀林又有了新任良好的嫁禍對象。
鲲鵬用餘光一撇,見公儀林眼珠不停地轉,就知道又在打什麽不好的主意。
老者沉聲道:“現在還讓老夫幫你拔下兩根毛麽?”
公儀林驟然搖頭。
Advertisement
您老有能力拔,他也得有命用才行。
老夫眼神欣慰,“知道放棄,還算不錯。”末了他半開玩笑地說了句,“鲲鵬的羽毛固然好,但哪裏有鲲鵬本身強大。”
一語驚醒夢中人。
公儀林認真道:“受教了。”
老者擡眼看了一眼周圍茫茫的雪景,眼中帶着一抹追憶,“這個世界再好,終究記錄的是那些已經流逝的時間。”
說完,長袖一揮,頓時天旋地轉,剛有所感悟的公儀林只覺得眼前的景致紛紛錯亂模糊,被雪覆蓋的大地漸漸濃縮成一個黑點,眨眼間哪還有什麽萬裏雪飄的景致,寒冬刺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些許暖意,甚至有些燥熱。
公儀林擡頭,天空一輪紅日明晃晃刺人眼疼。
“結束了麽?”公儀林喃喃道。
四周的景色分明是不死山,邊飛塵站在他身前不遠的地方,身旁地面還有幾根小苗,接收到公儀林的視線,他還自豪道:“僅僅七天,已經長出一截,這裏風水不錯。”
公儀林看得不由嘴角一抽,到這裏都不忘種菜,這是何等的敬業。
他原本料想,小世界裏的時間流逝一年,外面過去一天,但事實卻是他在裏面呆了将近一年,外面過去了大約七天。
邊飛塵,“恭喜。”
公儀林能平安無恙從裏面出來足夠說明他已經通過了傳承考驗。
仙傀雖然沒說話,卻深深看了眼公儀林,不死聖族的傳承,竟然真被這小子得到了。
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微微含着詫異的視線,公儀林擡頭,正好和仙傀的目光對上,‘哇’地叫了一聲,“這才過去多久,你怎麽頭上長草了呢?”
并非是他危言聳聽,一顆嫩綠的小芽在仙傀頭頂微微冒出一截。
“這裏全是死氣,原本鲲鵬用蝶陣幫助仙傀維持平衡,最後關頭你和鲲鵬一并消失,我們只能想別的方法。”開口解釋的卻是邊飛塵。
公儀林挑眉,“他頭上栽種的該不會是你的白菜種子?”
邊飛塵,“正是。”
指腹來回摩擦,公儀林饒有興趣地看着那顆幼芽,竟然能增強生機,抵禦死氣,是個好東西,有空問邊飛塵要上兩顆回去研究研究。
他思索時,邊飛塵走上前,用眼神示意他伸出手。
公儀林攤開手掌,兩粒飽滿的種子落在中心,“給我的?”
“反正你總有辦法弄到。”從剛才公儀林的眼神不難看出,他對自己的白菜種子有興趣,他寧肯損失種子,也不願意被對方惦記上。
現在的邊飛塵還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做出人生中最正确的決定,遙想當日驚鴻一瞥,公儀林對鲲鵬的羽毛上心後,一直惦記到現在,直到老者的一席話才打消了不切實際的想法,饒是如此,仍是耿耿于懷。
空悲切後,公儀林看向老者,“考核已經通過,晚輩應該有資格取得傳承。”
“這自不必你說,”言語間,手上憑白多出幾根竹簡,“佛法無邊,佛之道,浩瀚無邊,任你如何驚才絕豔,只能取其一道。”
公儀林點頭,貪多嚼不爛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竹簡飛落在他掌中,散發的溫度幾乎融化掌心。
“好燙。”望着散發金光的竹簡,公儀林皺眉,“這就是傳承?”
“若是幾根竹簡就能闡明佛道,哪裏還談得上佛法無邊。”老者一聲冷笑,“這只是鑰匙。”
“鑰匙?”
老者轉過身,山勢陡峭,怪石嶙峋,只見他運氣喝道:“開!”
一聲雷喝天地為之動蕩,大塊大塊的石頭從山頭滾落,夾帶大片黃泥,公儀林懵了,“山崩?”
想也不想地撲倒在鲲鵬身上,“快帶我飛!”
雙目散發着凜然的寒意,念在公儀林曾經讓給它人參果,終究還是沒有将他扔在地面,載他一起飛向高空。
邊飛塵取出飛行法寶,想也不想地抓住白墨,兩人騰空而起。
“開!”老者一聲回蕩在山間,仿佛從遙遠的雲端傳來,聲勢龐大,卻讓衆人産生一種身處浩瀚星空下的遙遠之感。
山石滾落,原本巍峨的高山竟然多出無數窟窿,細看之下,竟是大大小小上千個洞穴,公儀林等人身在高空,更是産生一種強烈的視覺沖擊。
“壞了。”公儀林忽道:“仙傀還在下面。”
衆人低頭看去,底下塵土一片,根本看不清人的輪廓,待塵埃落定,率先出現在衆人眼前的是老者,他身上竟然沒有半點狼狽,衣衫工整,纖塵不染,而仙傀就站在他身邊不遠處,雖說身上多了一層泥,其餘并無大礙。
仙傀面無表情,漆黑眼眸,古井水一般不帶絲毫波動,淡淡瞥了一眼上空的幾人。
“咳咳。”
一時間,公儀林和邊飛塵同時撇過頭去。
俗話說患難見真情,是真是假不清楚,但患難最後落單遭難的那個是單身絕對沒錯。
公儀林死纏爛打着鲲鵬,邊飛塵第一反應是救自己的‘前任’,至于仙傀,暫時被衆人抛在了腦後。
“仙傀兄勿怪,”公儀林還特地加上一個‘兄’字,“我們是相信以你的能力,必能安全無虞。”
“無礙。”雄渾空遠的聲音散開,沒有刻意散發任何氣勢,卻有一種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氣勢高度。他本就不是人,沒有人心,大難臨頭各顧各的對他來說才是正常的事情。
很快,公儀林就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哪怕他動也不動,只要站在老者周圍,自然安全無恙,轉念一想,能乘鲲鵬在半空兜一圈倒也不錯。
“這便是不死聖族所有傳承。”老者擡頭看着無數洞窟,屬于你的傳承就在其中之一。
竹簡的光芒越發奪目,幾乎要從公儀林手中飛出。
感應?
公儀林感覺到其中有一個地方在對他發出召喚,确切的說,是對他手中的竹簡。
“去吧,拿着它,找到屬于你的傳承。”
公儀林低頭望着手中的竹簡,感覺有千斤重,“晚輩鬥膽請教一件事。”
老者看他一眼,“說。”
“佛道無數傳承,不知晚輩所獲的是哪一種?”
老者神色平和,沒有因為他的問題不虞,“相面。”
“相面?”
“雙眉之間,山根之上,乃是命宮所在,命宮和一個人的命運息息相關,是吉兇氣色的聚合處。而一個人的喜怒,習慣都會反映在面容上,如喜歡皺眉,眉間便會有一道淺淺的溝壑,”老者看着公儀林,“當然,老夫方才說的只是一些淺顯的道理,上不了什麽臺面,傳承真正獨特的地方在于它能自己判斷是否适合你,關于這點,你可知道為什麽?”
公儀林想了想,猜測道:“至尊意志?”
修為高到一個境界分出神識來考察後人并不是難事。
老者微微一笑,“這是其中一部分原因,留下傳承的人都會留下自己的一縷意志,一個影像,更深刻的老夫現在說你也不明白,具體如何,還要看你自己的造化機遇。”
“兩千丈高處,那裏是屬于佛道的傳承,你手持竹簡上去,自會體會到其中奧妙。”
這次公儀林沒有死皮賴臉的讓鲲鵬載他上去,沒有‘鑰匙’,也就是竹簡,哪怕飛上去,也會被禁制打落。
他從儲物袋掏出一把飛劍,禦劍而行,朝向兩千丈處,金色的陽光灑在他身上,從地面望去,當真有一種羽化而成仙的錯覺。
“不知那些渡過雷劫的前輩踏破虛空,飛升而去時是不是也是如此?”邊飛塵看着公儀林的背影,喃喃道。
敏銳地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邊飛塵側過臉,正好對上白墨的目光,深切的悲傷浸透在那人的瞳孔,僅僅是一瞬間,白墨又恢複冷若冰霜的模樣。
一朝飛升,享萬壽無疆。
“我能麽?”邊飛塵心嘆,他能否做到,又或者是,他願意麽?
越接近兩千丈高的地方,公儀林越能感受到那股悸動。
“收!”收起飛劍,公儀林從一個個洞窟旁走過,再次感嘆不死聖族傳承的可怕,這裏的任何傳承,哪怕得其一,也能雄踞一方。
嗖!
竹簡終于徹底從掌中飛出,摩擦産生的溫度,讓公儀林掌心通紅。
“就是這裏麽?”公儀林停下腳步,竹簡破開一個洞窟的光幕,筆直地飛入。
踏步而入,幾乎在進入洞口的一瞬間,他感覺有千萬雙眼睛聚集在自己身上,幾乎要将他看透。
洞內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到。
忽然一道聲音傳出,像是從四面八方而來,辨別不出出處。
“人類面對未知的事物從事會感覺到恐懼,尤其是在黑暗中,恨不得渾身緊繃,打起十二分精神,你卻在笑,你在笑什麽?”
公儀林嘴角一僵,為什麽笑,這種白癡問題讓他怎麽回答,總不能說是他平常習慣算計人,嘴角時不時噙着笑,一方面為了突顯風度,更重要的是讓對方降低警戒心,容易上當受騙。
他上前一步,恭敬行禮,“笑古笑今,笑南笑北,笑進笑出,晚輩笑,是笑世間可笑之人。”
君不見多少人圖謀不軌,想從他身上謀算什麽,結果卻是被他狠狠敲了竹杠,當然值得笑。
“笑世間可笑之人?有趣有趣。”那聲音停頓一瞬,又道:“世人多愚,你就算笑又能如何,他們中有誰知道你是在笑他,如此說來,你的笑豈不是沒有意義,要我說,看不順眼,直接沖上去殺了就好。”
公儀林撇撇嘴,那是爺獨特的嘲諷技能,你一死了不知多少萬年的人能知道什麽?
事已至此,他也猜出跟他說話的多半是某個至尊留下的一股神念。
想歸想,公儀林哪裏會真的說出心中想法,他略一思索,道:“笑,不但是一種态度,也是一種忍讓,世事暗濁,真的英雄,何必氣短,善始善終,笑看風起雲湧,忍常人所不能忍,才能為常人所不能為。”
黑暗中的聲音沉默一瞬,公儀林感覺那股視線更加逼近自己,帶着一股要将他穿透的氣勢,他亦是毫不退縮,睜着眼睛,形成無聲的對峙。
良久,那股侵略的視線才緩緩退出去,“大肚能容,問人間恩怨親仇,個中藏有幾許;開口便笑,笑世上悲歡離合,此處已無些須。”那聲音多了分嘆息,“我若還活着,可以與你交流幾句,可惜我走的道是閻羅道,與你不容,适合你的傳承在隔壁的洞窟。”
“隔壁?”公儀林,“隔壁的傳承是什麽?”
“彌勒佛的傳承。”
“……”公儀林,“風太大,麻煩再說一遍。”
黑暗中的人嘆了口氣,“等了将近萬年才等到你這個有趣的小家夥,沒想到卻與我的道不同,便宜了隔壁的家夥。”
公儀林一怔,急忙道:“不!你聽我說,我的道也是殺道,閻羅血修之路再适合我不過,我剛只是在開玩笑……你聽我說啊!”
任憑他千呼萬喚,一股力道已經将他推出,公儀林站在洞外,欲哭無淚,擡步想重新進去,洞口的封印毫不留情地将他彈出。
“你給我開門好不好。”公儀林站在山道上,背後是千丈高地,風吹起他墨色的長發,一片淩亂。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