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要重新碼出來,下午會放上來! (1)

☆、79.做任何事,前提都是別讓自己受傷害(五更)

一大早,顧青遠起床,她也跟着起來。

“怎麽不多睡一會兒。”他在扣袖口,上面的袖扣正是她那天送給他的禮物,自從她送給他之後,他哪怕換了外套,袖扣卻如影随形。

她從衣櫃裏拿出一套得體的套裝,照着鏡子比劃,搭了一不算高的高跟鞋,又放下,拿起一雙平底鞋,才覺滿意:“不是說讓我進廣毅上班。”

昨晚她雖然到點犯困,她喜歡用沉默,來結束兩人的對話,這樣也未嘗不是一種方法。

他沒有拆穿她,所以坐在床邊和她講了那麽多有關梁甫的事情,她也聽進去了該。

“今天?”

太快,還沒來得及讓人事部安排蹂。

“嗯,今天,讓我進入廣毅的決定臨時取消了?”

“這倒沒有,吃完早餐我們就去。”

她對待這些消息過于,平靜。

第一天去廣毅,沒有安排好的情況下,純屬帶她熟悉環境。

當她挽着顧青遠的手走進,前臺的工作人員,吃驚地看着面前一對璧人,顧青遠竟然會帶太太來公司。

到了辦公室,她坐在一旁,被辦公桌半環繞的顧青遠正在打電話給人事部的經理。

人事部門的經理辦事效率令人咋舌,不到半個小時已經調好了職位,還說,一切入職程序,後面再補上,有人際關系的好處,而陸歡歌換做以前,最不願意茍同這種類似走關系的事件。

“你的工作是董事長的助理。”

Advertisement

職位一出來,陸歡歌才幡然醒悟,跟辦事效率快到咋舌無關,這只是梁甫給她的第一件禮物。

“那我要做些什麽,端茶送水?”

她想得如此簡單,顧青遠耐心的說:“助理要做的事情很多,尤其是公司事情多的時候,你需要替董事長分擔,有得你忙。”

“你可以先去适應一下,回家,我慢慢告訴你怎麽做,一會兒會有人領你過去。”

那她豈不是,馬上要面對梁甫。

期待,不期待?不清楚。

梁甫一直以來是在美國,廣毅待的日子少之又少,他有秘書,而他手下的那個秘書,簡直兼顧成全才,根本不需要助理。

廣毅不像盛煜,采取的是董事長盛煜、總裁高湛、CEO肖雲安三權分立的制度,梁甫是董事長兼總裁,實際上,梁甫在去年已經不再兼任,而是把總裁一職,給了顧青遠,他才是CEO兼總裁。

如果陸歡歌是顧青遠的助理,那可能會忙得昏天暗地,而那個人就是喬博森。

所以,陸歡歌不清楚的就是,自己根本處于一個閑職,不需要她端茶送水,重點和梁甫互相給一個融洽關系的機會。

人事部門的經理特意過來了一趟,領着陸歡歌乘坐電梯上了68樓,與顧青遠的辦公室相隔一層。

經理敲了敲辦公室的門,直到聽見裏面有力的聲音,才推開門。

陸歡歌看着經理已經進了辦公室,而她,怯步。

糟糕至極的頓時上湧,她看見梁甫示意經理先下去,經理點點頭,立馬離開。

她不進去,梁甫卻走出來。

每一層樓都很寬大,一路上來,她卻發現只有66樓至68樓很是安靜,給她的感知就是整個一層就顧青遠或者梁甫單獨的辦公室。

他打量她,兩人都尴尬無言。

“董事長,還是先進辦公室吧。”她說

“好。”梁甫連聲念,“好,進辦公室。”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除了董事長,她還能如何叫他。

梁甫和陸紀年的确不太一樣,梁甫給人第一感,便是沒有那麽難以近人,陸紀年就不一樣,他向來生人勿近。

“亞靜,她和你說的很清楚了吧。”

“說了。”如果不說,她哪裏會肯去驗DNA。

梁甫考慮了很久,才問出聲:“你願不願意回梁家?”

“我……”

他眼裏滿是期待的光,期待她的答案。

如果說上一秒,陸歡歌還在思忖,這一秒,看到梁甫的眼神,她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願意。”

梁甫會心一笑:“我讓人備出你的房間。”想到她已經嫁人了,又說,“你想回來,随時都可以。”

“其實,你都不了解我,我會不會是一個好女兒,這點,你有沒有考慮過,就這麽放心的要接我回梁家,不冒險嗎?”

“不冒險,你不也一樣不了解我,我究竟是不是一個好爸爸,而你會不會是一個好女兒,這些,都交給時間。”

日久見人心,不假。

“家裏有哪些人?”家,她也能說得如此順口。

梁甫彈出手指數着:“我、亞靜、你奶奶。”

他想,陸歡歌還沒有開口叫他爸,劉亞靜的這層關系複雜,在數幾個人的時候,他只說了她的名字,而他的母親,自然可以順其自然地叫做奶奶。

“奶奶也一起住?”奶奶,這對于陸歡歌來時是個陌生的詞,她沒有過奶奶,開口叫,沒那麽難以出口。

若換一下,叫梁甫爸,或者劉亞靜媽,需要大段的時間,只因為她叫了陸紀年二十多年的爸,不了解當年情況,不分青紅皂白恨了二十多年的媽。

“原本她也在美國,誰知道亞靜一通電話打過去,說了你的存在,過了一天就來北京了。剛好,中午回家一起吃頓團圓飯。”

老太太在家肯定等得不耐煩,這些天都囔着要直接去顧青遠家,找陸歡歌。

“好。”陸歡歌拒絕不了,也不知如何拒絕這突來的熱情,“我想看看我媽媽的照片。”

他的皮夾裏有,劉亞靜提過。

梁甫拿出那張照片,她接過,她最先注意的就是朱念的頭發,上面的盤發卡,上面的裝飾正是一顆水晶。

再次驗證了陸紀年的說法,以及她從撿起水晶起心裏就有的想法,顧青遠知道很多事情,卻瞞她,騙她。

她進入廣毅,要查明白一件事情,是否像陸紀年描述的那樣,顧青遠為了顧氏有野心,正在收購廣毅除了梁甫之外的股份。

而這裏的股份波動,将涉及梁甫在美國的廣毅總公司,顧青遠若是真的這般,她就連最後一次機會都不會給她,最後一次機會,是她下了多大的決心,才做出的決定。

沒辦法,她必須再給顧青遠一次機會。

她和梁甫說不上有感情,即便有血緣關系,才相處不到兩個小時。

但她終歸是他的女兒,決不能讓有威脅到梁家的事情發生,而她給顧青遠機會,不代表會給顧林機會。

不是她的,陸歡歌不會去動分毫念頭,是她的,自此她要緊緊把握在手裏,欠她的,她不用他們雙倍奉還,只需要讓他們懂得失去的滋味。

到了中午下班,梁甫提議叫上顧青遠,陸歡歌想,梁甫還真不把顧青遠當外人,也許知道她是他的女兒那一刻起,就已經對着老丈人的位子入座了。

車子行駛進一幢寧靜高雅的別墅,濃郁的中國風,不是歐式建築,屋內,有許多雕花和古玩。

看來,在國外一直待着的人不一定就喜好西洋風。

大廳的桌子上擺滿了菜,從菜色上看,口味重的有,清淡的也有,有心。

可陸歡歌沒想到做這一切的人,會是梁甫的母親,也是她的奶奶。

劉亞靜要插手,她卻說不用。

梁甫和顧青遠坐在大廳,說的卻是公司的事情,顧青遠朝她看了一眼,她別過頭,走向廚房。

當陸歡歌站在廚房門口,劉亞靜正要開口介紹,老人反應與年齡不相符的快。

“這裏油煙味重,亞靜啊,陪她到大廳坐坐。”

劉亞靜清楚老太太多疼惜這個來之不易的孫女,要把陸歡歌帶離廚房。

老太太似乎不喜歡有人忤逆她的意思,而劉亞靜恰巧符合這一點要求。

桌上的菜齊全,五個人吃,根本是叫做奢侈。

“花了很多時間吧,奶奶。”

一聲奶奶,讓在說話的顧青遠和梁甫收了聲,劉亞靜也意外地放下碗筷,看了眼她,鐘語更是對這聲奶奶詫異。

鐘語抑不住臉上的興奮,說:“做了好幾個小時,所以,乖孫女,要多吃點,瞧你,瘦的。”

她近來胖了幾斤,算是比以前好,如果鐘語知道,豈不是更要說瘦。

“你怎麽照顧你媳婦的,女人就應該養得白胖一點。”

對鐘語的這種言論,顧青遠只能認錯:“是我沒照顧好她的飲食。”

飲食一直是徐媽在打理,再怪也怪不到一個男人身上去,可是,顧青遠,你在生活上照顧我已經夠好,可是情感上,我分不清了。

梁甫圓場:“吃飯,吃飯,今天是個大日子。”

劉亞靜收到他感激的眼神,感激她默默地替他找女兒,通知他母親孫女的事情嗎,不必的,都是一家人。

她也是女人,拿到親子鑒定結果的那一剎那,她腦海還是有過糾結,只要他能高興,全家高興,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午飯過後,顧青遠還要去公司,鐘語沒老糊塗,要留下陸歡歌在家裏住一晚,事先征得了顧青遠的同意。

“哎呦,讓我瞧瞧,梁家對不起你,孩子。”鐘語摸着陸歡歌兩邊的臉蛋瞧,許久,不知道的還以為能瞧出花來,“24年都讓你在外頭。”

“我這不是很好麽。”陸歡歌笑說到。

她點了一下陸歡歌的鼻子:“奶奶我的心可不瞎,奶奶是過來人,一眼就能瞧出你們年輕人的小心思。”

陸歡歌還是笑笑,不語。

“不信吶,你和你丈夫目前不就是在冷戰。”

冷戰,算得上,是吧。

“夫妻之間,不要搞冷戰,越是這樣,越解決不了問題,冷戰為什麽比口角戰持續的時間長,就是因為對方都憋着一股悶氣,只藏在自己的心裏。雙方最後都不清楚,如何才能解決問題,嚴重的只能鬧到散場的地步。”

聽語氣,鐘語像在極力勸導她。

“我看,他現在就想和你和好,預備持久冷戰的是你。”

所以,最容易導致一些後果的是她,而不是顧青遠。

他不想和她這樣的相處,陸歡歌比誰都清楚:“可我沒有辦法原諒一個人的隐瞞和欺騙。”

她向鐘語吐露心聲,她實在需要一個人來傾訴,靠她,無法排解。

“你有沒有考慮過對方的苦衷?”

他的苦衷,不就是怕她知道真相後,然後成為梁甫的女兒,擁有高出顧氏多倍的梁氏,會做出對顧家有傷害的事情來。

這種苦衷,她沒有體諒的必要。

他自己昨晚都說:不想因為只想和你在一起而傷害我的家人。

他的家人,于他來說,份量那樣重。

“如果他的苦衷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我該怎麽辦?”

鐘語不清楚她和顧青遠之間發生什麽,事态或許有些嚴重:“做任何事,前提都是別讓自己受傷害,更不能讓別人來傷害你,學會保護自己,這也是你爸爸一直謹記的話。”

她以前做許多事情,最後都會受傷,有自己導致的,也有拜別人所賜的。

要是早點聽到這句話,或許她會讓自己少走彎路,懂得每一步思量過後,能保證自己的安全性再去做。

睡覺的房間由劉亞靜親手布置,很暖的格調,只是與房間外的複古風不搭調。

他們還沒有打算睡覺的意思,而她需要早些休息,她上了樓,下面開始了小家庭會議。

“你打算什麽時候開發布會。”

梁甫考慮到鐘語的心切,可也該顧忌劉亞靜的感受,這麽快,就着急召開發布會,宣布有陸歡歌這個女兒。

會讓外人怎麽想,八卦媒體定然會借着這件事情渲染,梁甫不會去想象那些好的報道,将壞報道的可能性陳列出來,能避免的就避免。

就拿發布會的時間來說,時間緊迫,媒體會猜想是不是劉亞靜梁太太的地位不保。

“晚一些吧,畢竟她剛與我們接觸,不太習慣。”

鐘語不以為然:“那只是和你們,沒聽見她叫我奶奶,親熱着呢。”

“是是是。”梁甫對沉浸在有了孫女開心的鐘語,只能應稱。

市區的街道,總是這樣熱鬧,不分白天黑夜,也不分天氣好壞,更不分四季變化。

一撥接着一撥下班人群,遍布在陸歡歌的周圍。

天剛剛有了一些暗意,最近空氣質量不算很好,才反應過來的她立馬拿出包裏的口罩,戴上。

陸歡歌回到家,已經是她工作的第二天,白天梁甫根本就不會拿事情給她做,可能是怕她閑來無聊,會不願當個挂名的助理,讓她跟着秘書去檔案室,熟悉存放的所有公司檔案,不乏機密性質。

滿滿的幾個架子,真的是有得她忙。

陸歡歌沒有拒絕能快速了解公司動向,以及公司人員動向的地方,她甚至喜歡那個檔案室,要知道除了梁甫、顧青遠,還有管理檔案室的獨個人員,其他人一概需要經過批準才能進入。

他總喜歡她站過的位置,落地窗前,那晚她站着的位置他無絲毫偏差。

同一空間裏,她和他總是那樣容易,心思各異。

她上前,終于,還是擡手,抓住他的衣袖,打破這場冷戰。

一向,都是他主動,她不想欠他,偶爾,換做她也算是少了一份虧欠。

“我本來就沒打算瞞你,只是晚了說,原諒我吧。”

這樣的解釋和道歉,她又有什麽理由去反駁,他最終會告訴她,只是時間問題,而她本就打算給他一次機會,原諒,會原諒的。

“我只是那天晚上很生氣而已,過後就不覺了。”她說,“若有事,請不要瞞着我。”

“我答應你。”

顧青遠,這個時候,你就應該将你做過的,或者正在進行的事情,說一遍,一句我答應你,又是一句謊話。

因為他根本就做不到,然而還以為她只知道梁甫是她親生父親這麽一點點事情,要是今晚,他能坦誠以待,她會毫不猶豫的告訴他一個隐藏的秘密。

陸歡歌在書房看書,快速學習經濟類的知識,而他的書房經濟類的資料很齊全。

她的手機響了很久,無人接聽,顧青遠叫了一句,想來她只要投入進去,魂也進去了。

上面顯示三個未接電話,不間斷的,備注馮大頭,說真的,在她的手機裏能瞧見幾個不是小名備注的名字,就肖雲安。

電話沒打通,對方發來一條短信:聽我父親說你在北京,所以

我決定來北京工作,工作地方也定了,我的職業一定會讓你感到驚喜,明天下午六點,準時聯系,陸妹妹,睡了?晚安!

姓馮,顧青遠最原始的反應是馮繼,陸歡歌被馮繼耍了之後,不可能還有聯系,馮繼的兒子?

陸妹妹,多熟稔的稱呼,叫得挺親切,從來都沒有聽她說過,和馮正霖關系如此之好。

陸歡歌看累了,眼睛酸,站在書房門外的顧青遠,看着她還在用手做着眼保健操。

“我不教了,班長,你教吧。”她生氣撒手将燙手山芋推給肖雲安的樣子,仿佛才發生在昨日。

學校那時組織各班級的眼保健操比賽,平常不學的他,臨時抱佛腳,為了班上的整齊度,在大賽裏面拿到名次,都是一個做得很好的人教一個做得很差的人。

肖雲安明白他的小心思,将陸歡歌和他分在了一隊,當她教到第八遍的時候,見他連眼保健操的第一節都還沒完整的學會。

就有了将他視為燙手山芋,抛得遠遠一幕。

肖雲安自己已經被編排到第四組,只能勸說她:“對他,你要耐心點。”

“都第八遍了。”她誇張的放大聲音,用手做出一個八字形,“他根本不專心,而且學得超級慢,我的耐心喪失了九成。”

在肖雲安極力勸說下,她回來了,聽見她和肖雲安對話的他,趴在桌上,假寐。

“我最後教你一遍,如果再學不會,我傳一個視頻給你,你回家慢慢學。”

一遍毫無纰漏通過的他,更是氣急了她:“痞子顧,你存心的吧。”

是啊,他存心的,不專心,都是因為在看她。

“你第二個動作錯了,正确的應該是手指由外往內反方向滑動。”

聽到身後的聲音,陸歡歌停下手中的動作,只要不是學校比賽做眼保健操,課間必做,以及眼睛疲勞的時候,她做的順序沒有一次是正确的,想怎麽做就怎麽做。

“我知道。”她合上一本書。

明知故犯,是要被學校主任抓到政教處的,她曾吓唬他,他也很配合地像是被她的言辭吓到,規矩地照着她的做。

顧青遠移開另一個位置,坐在她的身邊:“有不懂的地方嗎?”

“沒有。”有,不需要你教,我自己查找資料,或者問陸紀年、問梁甫,都可以迎刃而解,給我解決問題的永遠不會是你。

他拿過,随手翻了幾頁,上面有些密密麻麻的記號,不過是他的筆記,裏面很多東西,需要填充,也需要更詳細的旁注,有時候還需要将繁化簡。

“看來,你的理解能力超出了我的想象。”她臉上所表現出來的胸有成竹,顧青遠不信,她想要用僞裝來武裝自己,那麽他不會挑這種時刻,去揭開那層表面。

顧青遠細細地看着她,陸歡歌被看得發憷:“怎麽這樣看我。”

“奶奶還說你瘦,是我沒将你養好,可我怎麽覺得你臉比以前要圓潤些。”

陸歡歌一手摸了摸臉,再摸了摸下巴:“還好吧。”

他拿過她放在臉上的手:“胖了總比瘦了好。”

顧青遠實際上心裏所想,并不是瘦胖問題,她狐疑他為什麽這樣看着她,他也需要一些話遮掩過去被她瞧出的情緒。

他看她,因為看不懂她,從未有過的陌生感,與新婚時的那種全然不同。

她可以不為那些事情生氣,看似也不打算追究他隐瞞她的錯誤,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卻要求自己變得更強,學經濟就足以體現,她同樣學會了隐瞞他,顧青遠有一種預感,她要的東西,是他不願意發生的。

“馮大頭是馮正霖?”

“你翻看我的手機?”感到語氣不對,又改口,“是他,但你怎麽知道我叫馮正霖為馮大頭。”

她第一反應,就是這樣看他,喜好翻看別人的隐私。接後的改口,說得也很婉轉,人往往最初的自然反應才是最真實的。

他有些寒心,她不該因為一件事,就把他歸為不管什麽都會做的人。

這麽久以來,她還不知道他的品性嗎,不同于他了解她的品性一樣。

“他打電話,響了許久,我叫你,你沒反應,我就拿起來看了。”他在心底無聲發笑,“我是你丈夫,你提防的未免過頭。”

“你嚴重了,我沒有提防你。”她曉得顧青遠抓住了她細微之處的表現,就算挽救,他也不會信,“畢竟馮大頭只是我一個人叫,你突然問馮大頭是不是馮正霖,我難免會反應過頭。”

反應過頭,把提防過頭,良好的扭轉。

“小事,我們沒必要争。”

可也,争了這麽久。

……

“吃過飯了嗎?”

喬博森不認為顧青遠打個電話過來,就是為了問問他吃沒吃飯。

“剛吃沒多久。”

“那好,吃飽了,你就有足夠的

精力去動動你那顆靈活的腦子。”

顧青遠誇他腦子靈活,少有的事。

“我現在在醫院,不能動彈,要辦事,确定這個時候?”他就是想辦,也辦不了啊。

那頭,顧青遠語氣很深:“我只是讓你動腦子,現在想好,出院的時候立馬解決,還有,你最好快點恢複,時間久了,我可會更換助理。”

那個标配的秘書,要是能和梁甫換一下就好了,少了喬博森,他要忙的事情太多。

“需要我想什麽?”

“之前盤至名下的散股,你兜售出去了?”

喬博森哀聲嘆氣:“我還沒來得及做,就進醫院了,正打算這兩天處理幹淨。”

“留着。”

留着?顧青遠之前不是說不需要,怎麽這麽快就改變了主意。

顧青遠執筆構劃表單,電話是擴音,他并沒有對着,等構劃到梁甫下一行的名字之時,落筆加重:“易代務必拿下。”

“他是個難纏的主。”他說務必拿下,喬博森并沒有十足的把握。

顧青遠突然想要聚集大量股權,讓喬博森百思不得其解,從需要到不需要再到需要,急轉需要特殊的原因。

開始他需要股權,是為了防範遭到董事會的聯名抵制他繼續擔任CEO和兼任總裁,到時候一個梁甫救不了他,顧青遠說過他必須待在廣毅,這是解決後顧之憂的唯一辦法。

後顧之憂是什麽,顧青遠并沒有給他講得太過清楚,大略是有關于陸歡歌和他的父親。

與董事會有關的成員,大半的支持,讓顧青遠認為,聚納股權,沒有必要。

他可以安然無恙的坐在那個位置上,許多人都支持他,現在卻比最初的想法更甚,顧青遠要梁甫之外所有的股權,分布在別人名下,實際主權的會是顧青遠。

“你這麽做,會不會讓陸歡歌誤會。”

喬博森擔心的結果,也是他所擔心的。

顧青遠不會再信誓旦旦的回答,不會,她會信我。而是該說,也許,會如你所說,她會誤會。

陸歡歌選擇聽信陸紀年的話,是顯然的,她就算不信他,也該去向梁甫求證,實際卻是她沒有去這樣做。

陸紀年對她說了什麽,顧青遠不清楚,一點很明确,斷然對顧氏不利,利用完了陸歡歌,之後便會對她不利。

他必須在此之前,做好萬全之策,才有出現突然事件的應對之勢。

“如果讓你在誤會和失去做出一個選擇,你會怎麽選?”

産生誤會就可能會導致失去,那和失去有和區別,要說不同處,就是誤會還有挽回的餘地,失去就真的沒了。

“我明白,放心,事情我會替你辦好。”

“謝謝。”不是不相欠的道謝,而是由內而發。

“該說聲謝謝的是我,要不是你,我鐵定不能像現在這樣如此潇灑快活。”

沒有顧青遠,他肯定正被家族剝削的體無完膚,廣毅有部門的人在一起聚餐閑話過,顧青遠總是給那麽多的事情讓他去做,還時常是不易解決的難題,慶幸他們不是顧青遠的助理。

誰又知道,那是顧青遠十足的相信一個人,他很信他,如同他信他一樣,就算是必做周瑜打黃蓋吧,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和顧青遠就是,一個願意交代,一個願意去解決。

喬博森慶幸有這樣的朋友,和工作上的夥伴,以及比任何人都真實的上司。

顧青遠背負着顧氏二公子的名稱,常常被人聯系顧季韌顧氏大公子,即便離開顧氏,在廣毅也要被人拿出背景來說話,一有風吹草動,就會有鋪天蓋地的消息擾亂正常的生活。

要是他的背景被挖出來,恐怕下場如同顧青遠,可顧青遠幫了他,還替他擋住了所有的暗地‘搜索’,他才得以活得恣意,不管不顧所有的人與事,過着頹廢的生活。

今天和一個女人吃飯,明天和另一個不同的女人逛街,怎麽不頹廢。

顧青遠原來看多了,時不時會告誡他:“不要太放縱自己,過去的都過去了,你要跨過心坎,說不定等你跨過心坎,就願意回去了。”

那等他能跨過去,再說吧。

“我當初遇見她,就像你遇見陸歡歌,青遠,你要小心,不要落得我這個下場,如果可以,別讓她成為你的心坎。”這是他的感悟,同樣告誡顧青遠。

“可惜你說得太晚,早在我在孚城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這個人會是我一輩子的劫。”

喬博森當着他的面,哈哈大笑,不是這句話多搞笑,裏面多有苦澀的味道:“青遠,那你,比我慘。”

……

自從那晚送盛惠妍回家後,她,已經連續幾天沒有再來打擾他,甚至也沒有了短信,肖雲安翻看着來不及删除的幾十條短信。

植物的種養方法,白掌的注意事項,這類的短信往往字數一大串一大串,他除非很空閑

的時候才會去細細看。

還有一些關懷的話,早些下班,不要熬夜,天氣如何之類的則寥寥數字,簡短得一目了然。

沒了她,還有些不習慣了。

一個人走進另一個人的世界,攪動一番,然後不見,怎麽不會讓人深刻。

“你在家?晚上一起吃……”才打幾個字,肖雲安飛速删除,這麽寫不正确,想了想。

“白掌原來的花骨朵,已經開了,你要不要看一看?”

點擊,發送。

不過一會兒,對方就回了一條:你拍張照,發條彩信過來吧。

肖雲安的手指還沒挨到返回觸屏出,又收到一條短信,依舊是她發過來的:昨天腦子發懵,看了一本雜志,覺得短發挺好看,所以……你懂得,好醜,抓狂。

原來不出門是這個原因:頭發重新修長,需要很長的時間,難道大半年你都要把自己鎖在家裏?

‘下班前半個小時告訴我,我去看白掌’她最後回來的短信,也是說,來看白掌。

肖雲安拿起灌了一些水進玻璃盆,小災星,大災星要來看你了。

盛惠妍來的時候,戴着一款NEW-ERA=CAP的棒球帽,壓得很低。

她悄悄的推開他的辦公室門,向裏面探進半個身子,擺手:“HI,下班了吧。”

“馬上。”他正在處理公司的業務活動。

盛惠妍湊過去看:“因為價格因素導致投資建設的樓盤,産生了滞銷?現在驗收只是流于形式,之前就應該控制該投資的流程,不要到樓盤建設後,才來規範價格,廣告已經打出去了,購買人群也有了大致的了解,為時已晚,還不如想着如何将資金損失降到最低。”

“我相信你在英國主課還是經濟學,只是你不夠認真,精力都花在了植物學上。”

盛煜送她主修經濟學,白掌的事情,他還以為她真的将專業更換,聽了她的一番看法,盛惠妍也不是盛煜口中所說的那樣不管不顧家人想法,随自己的性子學東西。

他把另一份文件夾翻出,放到她的面前。

盛惠妍打開一看:“我還以為你沒想到哪裏去呢,也是,你是誰啊,我在你面前剛剛真是獻醜了。”

她低着頭仔細在一旁看着,等他做完後面的收尾。

帽子卻從腦袋上松垮,掉在地上,帽檐的硬物磕出輕微的聲響。

兩人同時彎下,一指的距離,頭就要撞上另一個頭。

肖雲安将棒球帽重新反扣在她的腦袋上:“也不是很醜,幹嘛要遮起來。”

“不是很醜,那也是醜。”盛惠妍将帽子往下壓了壓,生怕等下又掉下來。

她總能曲解他的意思:“你對自己的要求太高了。”

“我跟你說,我這人估計這輩子就是會作死。”

肖雲安說真的,比較難理解一個人這樣說自己。

她指着開了花的白掌:“我養了很多白掌,可是只有這一盆,它只開兩朵花,葉子也是最好的,十一片,如果不是這兩個數字,我就不一定喜歡它了。”

十一,兩個一,一生一世,兩朵,相依相存,不孤單不寂寞,也沒有第三朵的争豔。

她就是這樣把食物扣到這麽細小的人,再者,裙子一定要搭配合适的配飾,如果難以挑選,就一股腦兒全戴上,又或者這次剪的短發,最後面的長度與她所比劃的相差了兩毫米,頓覺醜得不成樣……對于別人來說這些事情小得微乎其微,可她覺得這是再大不過的事情了,可不就是作,可不這樣,她覺得別扭得要死。

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因此厭惡自己。

“這不叫作,每個人都有自己小小的個性,你還小。”而肖雲安覺得她可能心性還沒完全成熟,對自己的世界要求偏高。

‘她還小’是盛煜的原話,孩子無論多大在父母眼裏永遠小。

她又有意見了:“前兩天你還說我老,我不小了,說得你多大似的,五年大了很多嗎,別裝老成好不好,怎麽這麽像我爸。”

“你不發短信給我,我也會來找你,有個不情之請需要你幫忙。”她既然這樣說,絕非什麽好事。

“說。”

“替我壯壯膽。”

壯膽這種事,請她家的保镖才對。

原來,她約了人,在西餐廳。

把車挺好後,兩人推門進去,讓他坐在靠門邊的位置。

随後,盛惠妍從位置上起來,指着餐廳的最裏邊說:“一會兒,不管我在那邊發生什麽,你都不要插手,記住,你只是來給我壯膽的。”

肖雲安覺得莫名其妙,想,自己不是來陪着她胡鬧麽。

他坐在這邊,盛惠妍,和一個混血男人說着話,像談判,看口型,講的是英語。

她開始和對方比賽似的喝酒,肖雲安按耐不住,起身,想起她的話,又坐下。

一刻鐘過去了,那邊的兩人,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盛惠妍的臉色不好。

他還是決定,大步流星上前。

紅酒也醉?肖雲安無奈了,既然不會喝酒,那天晚上一起出去,還說要紅酒配龍蝦。

“You-own-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