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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聲音, 對面的男子猛地回過頭來,他左手還在那女子幾乎赤/裸的圓潤肩頭上搭着。
可是下一秒,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猛地擊打得自己的左手手腕上,男子吃痛地叫喚了一聲,整個身子都不穩當了,恰逢此時,整個船身不知為何都晃蕩了一番,男子猛的就掉進了河裏。
那女子驚叫了一聲,可除了她之外,這附近兩個船上的所有人神情都十分古怪, 更沒有一個人有想下水去搭救這男子的意思。
過了一會兒, 男子只好一個人狼狽地爬了出來,似乎嗆了水,咳得滿面通紅。
渾身上下也都濕透了, 滴滴嗒嗒的,往下淌着水, 看起來分外狼狽,剛剛還和他卿卿我我的女子臉上十分關切, 身子卻不着痕跡地得往旁邊稍微挪了挪。
“劉曠,你還活着?!”花離顏看着像水鬼一樣爬出來的劉曠, 他看了眼旁邊微微垂着頭臉上已經沒什麽表情的門主, 心情十分複雜, 忽然感覺這場景十分像是鳏夫忽遇亡妻出軌, 氣氛頓時驚悚又凄涼——當然, 如果門主剛剛沒有扔那個藥丸的話,就更像了。
男子抹了把臉上的水,擡頭看着一臉震驚的花離顏,眼睛裏一閃而過困惑的情緒。似乎有些猶豫的開口道:
“…你是?”
花離顏一驚:劉曠不認識自己了?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男子視線便很快游移到花離顏旁邊那人的面孔上,他似乎瞬間被驚豔到了,目光黏在他身上,久久回不過神來。
此人便是劉曠。
且說劉曠活了二十多年,長的這麽标致的人還是第一次看到。
那男子長着一副極好看的面龐,眉眼之間,更是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仿佛要把劉曠整個靈魂都吸附了過去,整個腦袋都嗡嗡作響,竟然不知道如何形容了。
他一動不動地望着那個神仙一樣的人,不由自主地就站了起來,似乎要緩緩向他走去。
幸而比身邊的垃圾桶瘋狂喝住:“劉曠,你幹什麽呢?!”
劉曠打了個激靈,瞬間驚醒。一時之間,覺得自己剛剛是入了魔一樣,整個人都怔住了。
奇怪,他這是怎麽了?見色起意也不能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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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幹笑了一聲,在心裏默默搖頭道:自己剛剛那行徑,就仿佛見了夢中情人一樣。但他從未見過這人是其一,他只喜歡女人是其二。
似乎覺得不太放心,他又默默在心底重複了一句:劉曠,雖然剛剛奇怪地掉水裏了,腦子不能進水啊,那是個男人,長得再好看也是個男人!!!
再次擡頭,又使勁抹了把臉上的水,順帶把碎發撥到耳後,笑了笑,雖然依舊是狼狽不堪,但表情已經做到了風度翩翩的模樣,只不過刻意避開了那絕美的男子,轉頭向身旁那個穿着極為騷氣的華麗紫衣男子道:“公子剛剛可是在叫劉曠?”
紫衣男子一動不動的望着他,口氣仍帶着一絲驚疑:“劉曠…你…”
劉曠伸出左手,輕輕地掀了一下紗簾,又拿起桌上的一柄玉扇,緩緩打開,欠了下身,緩聲道:“公子恐怕是認錯人了,公子說的劉曠…”
他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公子說的劉曠應該是在下的同胞兄弟,只不過我與他幼年便失散,已有二十年不曾聯系,只不過我兩人相貌相同,這兩年來就從旁人耳中聽到一些訊息,剛剛認識的莫盟主也是将我錯認為了胞弟,正準備攀聊一下,正巧公子您剛剛也喊了我胞弟的名字,料想公子您應該也是如此認錯了人…可惜愚弟生性頑劣,生了不少禍端,不知愚弟是如何沖撞了公子您,我先代愚弟向您道個歉,待他日尋到劉曠,一定讓他向您登門道歉…”
說完這麽長一席話,劉曠又低頭嘆了聲氣,深刻的表現了一名兄長的無奈與誠懇。
事實上他三年前“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後,身無分文,饑腸辘辘,本想指望着當初偷了那個傻子的包裏巧克力充饑,沒想到巧克力和小手機全部不見蹤影,想來應該是穿越過程中給弄丢了。
身上打扮又甚是怪異,又冷又餓,衆人還十分驚異,便當即在街上席地而坐,絞盡腦汁,在地上寫了一行文言文,裝起算命大仙來。
首先便騙了衣服先裹住了自己裸露在外面的胳膊和大腿,算命從城算到鄉,從北算到南,中間不知道騙了多少個人。
剛開始算命也沒想太多,不經意便透露了自己的本名。
直到一年前飛來了一筆橫錢。
說實話,那還真算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錢。
當初剛穿越到這裏的時候,不知為何還從垃圾桶中翻出了幾個小瓷瓶。剛開始以為沒什麽用,以防萬一,還是留着了。
一年前偶遇了一個江湖之人,發現這看起來平淡無奇的小瓷瓶竟然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惡醫的東西,而且還有一兩瓶是十分難得的好藥,劉曠便瞅好時機,把這些藥拍賣了出去。
記得當初自己拿到銀票的時候,手都是顫的,晚上睡覺都要抱着銀票才能睡着。自覺從此以後再也不愁吃穿了,走起路來,都覺得腳下有彈簧一樣,雀躍地不得了。
走起路來倍兒有底氣。
剛好頭發也長了一些,便“金盆洗手”了。
除了閑暇時刻,在解惑軒裏面當那什麽迷霧大師,就沒在坐在路邊當那算命半仙了。
他把彩發剪掉,又換了個名字,換了份能夠方便抓小偷換積分的工作——捕快。
劉曠換積分并不是要早些回去,而是為了換煙吸。不知為何他來這古代之後,煙瘾變得大了些,使勁控制,才控制到一天吸兩三根的程度,實在沒有煙吸的時候,就嚼些口香糖來度日,不過還好,剛來這古代不知為何初始積分就有幾十,他一邊算命,一邊抓小偷,到淮南之後,小偷抓的多了,有次正好被縣老爺撞上,便給了他捕快這職,從此才算真正的金盆洗手。
自那以後,原來的騙子大仙“劉曠”變成了自己那個不懂事的弟弟。
而自己搖身一變,憑借着垃圾桶的隐身功能,成了淮南著名的捕快“劉瑜”。
憑着被人傳得神乎其神的名氣,以及一張俊朗的面龐,劉曠活得有滋有味。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總有“被弟弟傷害的人”拉住自己聲讨他。
且不說昨天在解惑軒時,被一名看起來就十分恐怖的男人差點揭露身份。
就今天,正和多才多藝的绫香樓春雨姑娘游着游着船,就飛來了一位惹不起的莫盟主,還沒聊上兩句,就又被隔壁船上那個紫衣公子喝住。
可他實在是記不清當初有沒有騙他們或騙他們什麽了。
兩人看着都不太好惹,不知裝傻能不能裝的過去。
旁邊那位絕美的男子,死死的盯着自己。劉曠微微的順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見此人盯着的,是自己的右手。
那目光太過于淩厲,仿佛一把讓人無法遁形的利刃,劉曠有些不自然地把右手背到身後。
那個人緩緩把目光移到他的臉上,聲音低沉:“你…叫什麽名字?”
劉曠笑了笑,道:“我叫劉瑜,敢問兩位公子名諱?”
那人停下眼眸,聲音清清淡淡:“我叫…玉石。”
花離顏剛想開口,便聽到身邊的門主大人用了假名字,便思索着要給自己取個什麽假名來,還沒想好,便聽到門主又道:“他叫花離顏。”
花離顏也有些不解,門主若是不想洩露身份才用的假名,那為何不将他的名字也一起作假了去?
如果不是,又為何給自己取名為玉石呢?
他搖了搖頭,深覺門主的心思,真真是死活都揣測不透。
“玉公子,花公子,敢問愚弟當時是如何沖撞了您二位?”
只見那兩位公子雙雙緘口不言。
“公子?”劉曠有些疑惑。
花離顏開口:“自然是做了讓我們不得不尋找他之事。”
劉曠在心裏不禁有些苦惱,看來當初真的是把人家給騙慘了。只不過這玉石公子,他定然是沒見過的,這人生着如此容貌,如果真是見了這人絕對不會一點印象都沒有。
看着船緩緩的靠近了岸,劉曠雙手作揖道:“日後若尋到舍弟,竟然拎着他向兩位公子登門道歉,在下……”
劉曠抖了抖濕淋淋的袖子,苦笑道:“……估計不适宜再呆下去了,那就先行告退。”
說罷,又向旁邊的春雨姑娘道:“小娘子,我們來日再敘。”
那春雨嬌嗔道:“劉公子,你明明說要陪奴家到晚上的。”
劉曠笑到:“明日傍晚,公子我便去绫香樓尋你可好?”
春雨掩面輕笑。
劉曠登上岸,便搖着扇子遠去。
劉曠走後,莫少華望着花離顏,慢慢開口喚道:“…公子…”
花離顏一副沒聽到的模樣,跟着鬼煞也上了岸,走了幾步,有轉頭對鬼煞說:“門主,你确定那人真的不是劉曠嗎?”
見門主沒有回答,花離顏也不再多問,嘆了口氣道:“門主,明天是十五,不能出來,有什麽想去的地方,我們今天就去了吧。”
鬼煞腳步一頓,沉默半響才道:“沒什麽想去的,回去吧。”
“好。”花離顏應到,暗暗嘆了口氣。
門主三年前雖時不知如何解了囚月之毒,但還是有些輕微的後遺症。
即每月十五,內力盡失,甚至比毫無內力的普通人都要羸弱上幾分。
為了保證不被人偷襲,門主每月十五都盡量不出門。
雖是如此,也的确是比之前好了太多。
【六月十五 绫香樓】
此時正是未時,這個時候绫香樓雖不關門,卻極為冷清。昨晚的留客已經離去,而離今天的傍晚時分還差了好幾個時辰。
恰在此時,一個黑衣男子緩緩走了進來。
這男子身姿挺拔,步履沉穩。頭上戴了一款附着着黑紗的鬥笠,看不清面容,但渾身卻散發出一種生人勿近的懾人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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