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你真的是公主

關于如何應對青春叛逆期的小孩這個問題, 彼得·帕克, 我們的蜘蛛俠好鄰居,勉強提供了可行的建議。

“首先還是要和家長談談啦,”好學生彼得考慮了一下,“是不是因為平時的教育方式有什麽問題?”

“确實有很大的問題,”史蒂夫想了想,可以稱得上是監護人的紅骷髅對兩人的态度——事實上監護人是紅骷髅這一點就說明了最根本問題——完全就不合格。

“那首先就要說服家長, 得對孩子有耐心地教導才行, ”彼得解釋道, “教育是很重要的啦。”

不…不可能的吧。

複仇者們光是想象了一下紅骷髅滿臉慈祥、一手拿着糖果一手拿着作業本的場景,就感覺汗毛直立。

這完全是不可能的場面。

“不可能的。”他們也确實這麽說了,“絕對不可能!”

彼得沒想到複仇者們的反應會這麽激烈,頓時感覺有些不知所措。他已經成功阻止了一場車禍, 現在正從警車上方蕩過去。

他親身體驗了一把多普勒效應,然而漸漸遠去的警笛仍十分影響通話質量。于是他選擇停在一棟大樓樓頂,稍有些走神地想到了

“那…有別的長輩可以聯系嗎?叛逆這種事情, 還是要長輩或者朋友來開導才行啊。”他試探着問。

其他長輩?

九頭蛇把這一對姐弟的資料藏得很深,連賈維斯也挖掘不出什麽有用的信息來。他們很有可能就出生于普通人的家庭, 生來具備X基因。

賈維斯掃描過旺達在現場留下的血液,DNA與現存數據庫中任何一個人都不符合親緣關系。

當然,這個問題是可以咨詢X教授的。隊長言辭懇切地請求澤維爾教授,利用他那裏變種人資料的庫存,嘗試替這對姐弟找到親人。

不管怎麽說,父母是變種人的話, 孩子是變種人——尤其是如此強大的變種人的幾率也相應地高出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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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查爾斯爽快地答應下來,只要神盾局将血樣帶到學院去,漢克就能輕易地分析它的構成并進行對比。

至于是否真的将信息給神盾局,就要看變種人本身的意願了。

做完這一切,複仇者們才不敢置信地意識到,他們居然真的按照死侍這樣不靠譜的方法去咨詢了X教授。

感覺複仇者的臉都要丢盡了。

#抓不住你怎麽辦#

#我們去找你爸爸#

“那就只能等了,”隊長站起身,“今天幹得漂亮,各位,這是一次無可置疑的勝利。我們只需要更小心些。”

“認真聽,這是美國隊長的演講呢,”托尼·斯塔克翻了個白眼,率先走向電梯,“行了,我要去畫畫了,要知道前幾天那記者還管我叫‘現代的達芬奇’呢,不畫個‘史蒂夫·羅傑斯的微笑’出來,我怎麽對得起這名號。”

“嘿,請不要用你的火柴人侮辱蒙娜麗莎好嗎,”克林特翻了個白眼,他把一大盤小甜餅護在懷裏,感覺好像不是在保護零食,而是在保護核彈一樣。

托尼背對着他揮了揮手。

“先生,我鎖定了研究室的門,請不要再試圖熬夜了,這對您的身體有極大損害。”賈維斯一本正經地提醒。

“哦天哪,”耍帥到一半就被打斷的托尼扶額。

克林特毫不留情地開始嘲笑他,一不留神,就被山姆搶走了小甜餅。

于是這兩只鷹開始打架,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最後,隊長拉開了山姆,娜塔莎拽走了克林特,班納博士頂着隐隐泛綠的皮膚端走了小甜餅。

他們陸續離開,娜塔莎友善地提醒未記名,樓上給死侍和他都留了客房。

“這幾天你最好不要離開複仇者大廈,”娜塔莎提醒道,“我們不知道那個變種人什麽時候會來,在這裏至少還有賈維斯的監控。”

未記名知道她說得沒錯,再次強行壓下立刻就去醫院看看翠絲的沖動。他也确實很累了,各種意義上的。在出門之前,他得好好休息一下。

只過這幾天就好。他強行揮去腦中翠絲坐在屍山血海中的樣子,一遍遍告訴自己那只是個幻境。

娜塔莎喝完最後一杯威士忌,也上樓休息去了。

客廳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盯着電視純黑色的液晶顯示屏。死侍也已經清理過自己,沒有備用制服的他現在套着過大的衛衣,把裸露在外的手藏在口袋裏。

看起來意外地居家,如果忽略他執意不肯摘下的、還帶着血漬的臉罩的話。

賈維斯當然可以幫他們調出任何他們想看的東西,可未記名和死侍都只想單獨待着,或者至少是假裝單獨待着。

“等等,哥找個東西,”死侍開始從制服的口袋裏掏出各種各樣的雜物,從小型炸/彈、彈夾、彈藥,到被擠壓變形的小餅幹、幾小袋不知道有沒有過期的番茄醬、和一張CD碟片。

他把其他東西胡亂塞回口袋裏,把那張碟片展示給未記名看。

“哥最喜歡的恐怖片,驚聲尖叫還是驚聲尖笑來着的,”死侍看不清碟片上的字,實際上正面的彩印有些已經褪色了。

死侍把那張碟片塞進DVD播放機,從廚房裏拿出兩杯熱可可。過燙的液體濺在他手上,但是他好像完全沒感覺到。

他重新坐下,挨得離未記名很近。後者不太知道應當怎麽做,一天前,他或許會自然地靠在死侍身上。

但現在他做不到這個,剛從臉上洗去的血液好像還在那裏,手上的火/藥殘餘還沒有清除。他完全動不了了,是字面意義上的無法移動。

直到死侍的呼吸聲确切地在他的感知中明确起來,未記名才勉強能張嘴說話。他沒發現自己渾身都在發抖,連說出的話都帶着無法掩飾的顫抖尾音。

“我感覺到恐懼,韋德,”未記名告訴死侍,“這是恐懼嗎?難以呼吸、難以行動、無法做出正确的判斷。”

他不太确定這種能壓垮人的情感從何而來。

“這很好,”死侍摟住未記名,在他耳邊低聲道,“所有的情感都源于恐懼,一切都會變好的。”

“因為你和我一起。”未記名攥緊遙控器,他沒有表現出弱勢,除了發白的指節,任誰都看不出他內心是如何忐忑不安。

“是的,哥和你一起。哥可害怕了,每次都怕,”死侍看着被燙傷的皮膚慢慢蠕動着複原,伸手握住未記名的手,将可憐的遙控器從他手中抽出,避免第二天還得遭受斯塔克的索賠,“但正是因為害怕,才有意思嘛。”

“我猜你說的沒錯,”未記名也在盯着死侍的傷口,他不知道是在安撫死侍,還是在尋求對方的安撫,與死侍十指相扣的右手遲遲不肯松開。

他對這些情感不是很熟悉,但是總覺得死侍不會騙他。

“嘿,兩個心理扭曲的殺人機器在一起,瑟瑟發抖地看恐怖片,不是很有那種票房毒瘤的電影的感覺嗎?哥喜歡這個。”死侍又笑起來了,“一個親吻?彌補一下哥被爆頭的脆弱心靈吧。”

于是他們接吻。

熒幕變換的光打在他們的側臉上,韋德往上拉起、在鼻梁那裏堆疊的面罩打下一小塊不那麽浪漫的陰影,他幹脆把面罩摘掉。未記名喘着氣推開他,認真地盯着他的臉看。

痛嗎?

他這樣想着,卻不會問出口,因為被燒死的感覺确實是很疼的,他簡略地想到了很久以前的某個燃/燒/彈。韋德的傷痕或許不全來自于燒傷,但絕不會比那好多少。

電影已經進展到了一半,他們才開始認真地盯着熒幕。

未記名記得他們以前一起看過這個電影,就在死侍那間破舊的小屋裏,沙發上,他記得清每一個情節。

“哥知道你以前一定沒看過這個,嘿,這可是哥最喜歡的恐怖片之一——為什麽不是最喜歡的電影,因為這得排在所有黃片兒之後。”

死侍忘記他們一起看過這個了嗎?未記名稍有些疑惑,不過很快就把這點疑慮甩到腦後,大概吧,上次死侍看起來就不是很認真地在關注屏幕上的內容。

“明天就又是第三天了吧?”死侍突然問道,“要哥陪你去哪裏走走嗎?放心,哥護着你。”

未記名看得見視野裏準時出現的、游戲開始的倒計時,但他不太想去思考這個。

不是現在。

早上,未記名很罕見地沒有在八點準時起床,這就給了死侍發揮男友力的機會。

或者說是女友力?

死侍戴着迪士尼公主的标志性鑽石王冠,系着粉色蕾絲圍裙,在複仇者大廈的公用廚房裏哼着歌做飯。

“親愛的讀者們,不要懷疑,哥真的是個公主。”他哼着歌,掀起面罩來,對着你們做了個恐吓的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還是抽5個

日更三千真的是極限,太忙了真的很抱歉qaq

#今天也假裝自己是個正人君子的死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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