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南下赈災了

太陽露出腦袋,一會兒又躲進了雲層,俞璟辭頗有興致的要去花房栽花,禾津瞧着她百褶裙打扮略有遲疑,“小姐,您這......”

俞璟辭移開視線轉向院外景致,見方良人身邊丫鬟焦急的站在院外和夏蘇說着什麽,“禾津,叫她進來!”

丫鬟命柳兒,是方良人的陪嫁丫鬟,見着俞璟辭面孔,柳兒跪下身,雙手撐地,“娘娘,您可要為我家主子做主啊!”

方良人住周瑾的暖香閣,性子溫吞,受周瑾冷嘲熱諷是必然,吩咐夏蘇重新備件衣衫,待會要去花房瞧瞧,夏蘇道是準進了內室。

俞璟辭這才垂眸看着地上的柳兒,“府內大小事兒有太子妃做主,你怕是找錯人了!”

柳兒直搖頭,“我家主子自昨日起身子不舒服,皇上皇後送下的賞賜全被娘娘扣下了,懷着身子的人正該補補......”

方良人好不容易懷上一胎,本就身心緊張,昨夜不知聽誰說皇上皇後賞賜了許多補身子的藥,可都被太子妃瞞下了,方良人氣得不輕,今早太醫把脈說有滑産的跡象。

俞璟辭思忖片刻,想來昨日蕭珂繕讓沈梓姝領的便是宮裏的賞賜,方良人怕不知這是太子的意思,“你回去吧,和你家主子說,凡事心寬,保重身子,其他乃身外之物何須在意!”想到方良人性子,她又補充了一句,“記住,讓她別把此事兒說到殿下那兒去,府裏主事兒的是太子妃!”

柳兒急得團團轉,她家主子的意思就是讓她把事兒說到太子那兒,一打聽知道太子這幾日都在榭水閣她才來的。

柳兒走後,夏蘇從裏邊出來,見俞璟辭擰着眉,“小姐,可要更衣?”

“不必了,瞧瞧方良人去!”

暖香閣在太子府西邊,和俞璟辭隔了大半個府邸,乘着步攆到暖香閣時,陸怡顏也在。俞璟辭朝她微微一笑算是打過招呼,往裏看,沈梓姝臉色不太好的坐在上首。

沈梓姝瞥到她,沒心思應付叫人擺了座,旁邊的方良人嘤嘤哭泣着,站在陸怡顏身側的周瑾神色不愉。

方良人拭淚間看到俞璟辭,哭得更傷心了,“俞姐姐可要為我做主啊!”

一句話說出來,上首的沈梓姝臉色更難看了,當即沉了臉,“和你說過皇上皇後賞賜的乃大補之藥,你如今身子骨弱吃不消,待來日養回來了那些東西我自會讓人擡到芳華院來,你這般惺惺作态到處找人為你做主是哪般?”

方良人不回答,只看着俞璟辭哭。跟着,沈梓姝眼神也轉了過來,俞璟辭不得不開口,“方良人第一次懷孕又是府裏第一位,緊張是自然,太子妃說得對,宮裏的補藥乃大補之物,用不好會适得其反,要我拿主意卻萬萬不知如何的!”

Advertisement

沈梓姝本就沒想從俞璟辭嘴裏聽到什麽話來,轉向方良人,太陽穴突突跳動,“你回屋好好躺着,哭多了對孩子不好,你若是覺得我處事不公自可以禀了太子!”

沈梓姝因着方良人,從衣服到飲食事無巨細的過目,生怕出了漏子,“你們也散了吧,周妹妹,方良人既住在這你就多照應着些!”

周瑾轉着手裏的镯子,語氣淡淡的,“哪敢啊,不若讓兩人搬去未央閣,沈姐姐你自來心細,照顧得肯定會比我好!”

未央閣還沒有良人住進去,除了未央閣,目前還空着的便是榭水閣,俞璟辭饒有興趣的盯着和沈梓姝作對的周瑾,她算是周氏的遠房表妹,性子差了不是一星半點,出口咄咄逼人和周氏的溫婉賢淑一點都不相似。

沈梓姝還沒拒絕方良人就使勁搖頭了,“我不要去未央閣,我要去榭水閣!”

衆人目光都落在了俞璟辭身上,周瑾更是幸災樂禍的挑了挑眉。

方良人是有私心的,憑着這幾日光景,搬去榭水閣肯定能常常見着太子,而且俞璟辭身邊的人懂藥理藥膳,有她們看着誰想對自己的肚子也不敢貿然出手,而且俞璟辭剛進府正是打探消息的時候,她在府裏多年,知道的不少,兩人定能達成一致。

“不成!”沈梓姝凝重拂袖拒絕,沉着臉道“當初是我安排你住的芳華院,問你也沒說有何不妥,今日想換了住處可是覺着懷孕後恃寵而驕我也拿你沒轍了?”

語聲端莊,太子妃的架子畢現,“柳兒,扶你家主子進屋,沒我的允許不準踏出暖香閣半步!”

“娘娘!”

“還不快!”

“是!”

沈梓姝是真氣着了,方良人話裏話外全是對自己的不滿,若真由着她搬去榭水閣,以後的人跟着效仿還不得亂了套?

本是一件事兒不知怎的傳進了皇後耳朵裏,皇後膝下只得一子便是蕭珂繕,對太子府的事兒自然也上心。

“一個小小的良人爬到太子妃身上作威作福了像什麽話?”趙家和沈家是姻親,她自然向着沈梓姝,“你明日傳我的指令,方良人胎位不正,未剩下皇孫前不得踏出院子半步!”

嬷嬷點頭,順着遞上茶盞,勸道“娘娘何苦為了不相幹的人生氣?如今太子行事越來越沉穩,是你享福的時候了!”

“他若真有孝心就不會納了俞家那丫頭,還連着幾日歇在她屋裏,我瞧着他是知道我這把老骨頭了,鐵了心的要和我作對!”皇後心儀的是側妃不是俞璟辭,而是趙家丫頭,被蕭珂繕駁回了。

嬷嬷知道她也是随便說說的,哪能順着她的話說?“納妃是皇上的意思,太子也是逼不得已,只盼着太子妃肚子争氣早日誕下皇孫才好!”

皇後埋頭,她如何不想?有了皇孫,蕭珂繕的位子會更穩固,她手裏才多一份踏實。

蕭珂繕似知道俞璟辭不喜她,連着兩日未踏進榭水閣,派俞墨陽南下赈災是他跟皇上想出的最合适的人選,俞公府近幾年累積的財富外人無從知曉,為着辦好此事,俞家定會從中拿不少銀子赈災為俞墨陽攢福。

朝堂上許多官員卻不認同,他們看到的多是赈災回來俞墨陽的加官進爵,如今俞清遠已官拜尚書,入內閣是遲早的事兒,俞墨陽若再升就是次一品,風頭蓋過了趙家舒家,周家,他們自是不許的。

俞璟辭氣的就是太子的老奸巨猾,赈災自古難做,每次徹查都牽扯到大批官員的貪污受賄,弄得不好,俞墨陽是有去無回,且朝廷剝的赈災物資少得只夠接濟一個縣,其他幾個縣怎麽辦?

“夏蘇,把玉閣的掌櫃叫來!”說完站在桌案前,擺好宣紙奮筆疾書,“山楂,去俞公府送信,讓母親晚些時辰來一趟!”

皇上是想試探俞公府,看來,是要俞公府打頭陣捐物資了。

良久,山楂從外回來捎來俞清遠口信,只道讓她別擔心,老爺子心底有數。

此後兩日,不知怎的京城掀起了一股風潮,酒樓,小店都講述着南邊瘟疫之事兒,聲淚俱下當即承諾把拿的工錢和賞錢都捐到南邊去!

人唱戲的都有如此仁愛之心何況愛面子的少爺?大手一揮,賞了不少銀子,說是拿去赈災的!

酒樓和小館子擠滿了要打賞的人,其中不乏官員的家眷!

随後,有言官進言說俞家只手遮天,收買人心暗自斂財,皇上當朝發了火,俞老爺子也鐵青着臉讓言官拿證據。

午時,周氏遞了牌子要見俞璟辭。

此時的俞璟辭正躺在榻上,聽禾津繪聲繪色的講外邊的事兒呢!

周氏進屋,眉頭擰着,說了俞墨陽遭人彈劾的事兒,俞璟辭拍了拍身邊位置,“嫂子不必憂心,身正不怕影子斜,大哥自然無事兒!”

“此事可是與你有關?”見俞璟辭笑而不答,周氏這才把心落回了肚子裏,“來日回府,老爺子少不得要說你幾句,你等着吧!”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