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守護
玄境的手筆,憑冰河仙尊的修為境界,他一來禁制便好解開,但下禁制的修為境界也不比冰河仙尊低,因此就是冰河仙尊來,也很費了一番工夫。禁制難,隕神索金晶壁也不易,幸而四尊大神在這,幾人商量着好容易才在黃昏時分将隕神索金晶壁解開。
王容雲一脫身,便被元昊真君輕輕抱住,只見元昊真君臉上既有心疼也有惱火:“沒事了沒事了,你怎麽能不傳個音訊回來,倘早知你在龍陽城,師兄豈能不來帶你回無應山。不管是什麽事,先回去,好好調養調養,等調養好你也想好了,我們再來說其他。”
幾人說着就要回無應山去,王容雲的身體必須回玄門才有源源不斷的資源來調理治療,秦景牽着龍城也馭劍要飛,沈長鈞和張峥嵘都看她,冰河仙尊也看着:“想與我們同歸無應山,你不是出行歷練中嗎?”
秦景馭劍浮在半空,頓好久才反應過來,是啊,她才出門呢。
“我回龍陽城。”秦景再次見識到了師長們的冷酷無情無理取鬧,推遲兩天不行呀,真不講人情。還有冰河仙尊,本來對他印象變得很不錯來着,這一句話就叫秦景不想再搭理他。
“嗯,阿景好好歷練。”冰河仙尊心中愉悅,秦景癟着嘴的樣子,尤其讓人想多逗逗她。小姑娘,還是現在這樣子好,那日瑟瑟發抖着落淚的樣子,美則美矣,卻不能令人開懷。
秦景手動跟冰河仙尊拜拜,又湊到沈長鈞和張峥嵘身邊:“小師叔。”
張峥嵘:“還有我呢?”
“四師叔。”秦景是想正好小師叔來,把有閑交給小師叔。讓他回去好好參悟聖人傳承,說不定等她歷練回無應山,就可以吃桌上現成的飯菜。被張峥嵘一打岔,止戈又接着在識海中與她講“有閑想出去玩,不想去無應山”。秦景只能把話又收回,幹脆跟四師叔這老不着調的掐兩句嘴仗得了,但她太低估四師叔這為老不尊的家夥。
“阿湛。不如你陪小阿景兩天。你看這依依惜別,舍不得你……我的樣子,再陪她兩天。叫她适應适應。”張峥嵘看這倆都已有姻緣契在,且還都能看彼此順眼,不如幹脆在一起,無應山從他師父須臾真君開始就沒再辦過喜事。滿山光棍漢單身女,真是凄涼吶。
沈長鈞看張峥嵘一眼。懶得接他話:“若有事便傳音。”
“嗯。”秦景倒真沒有依依惜別的意思,那什麽,她就從來不是離開家會想家的人,比如秦家。她一個月能想起來一回就算不錯了。在現代她媽就講她是個沒心肝的,到真法界後她也沒打算改,修士間的別離千年百年都不算個事。真要分別就生思念,什麽也不用幹。天天害相思就能忙得腳不沾地:“小師叔在見,四師叔也再見,師父我下去了。”
元昊真君低頭見已經到龍陽城上空,便沖秦景點點頭:“注意安全,謹慎結交。”
“是。”秦景揮揮手,看向冰河仙尊,再次手動拜拜。
冰河仙尊:莫非在這小姑娘眼裏,我已不同他人?
不,仙尊,人家只是手動拜拜,連再見都不想跟您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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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着龍城回到龍星樓,秦景便跟小二訂晚餐,龍城現在那餓得兩眼發綠光的樣子,看着像是給他來一百百頭牛,他也能一口氣吃下去。小孩子餓不得,秦景一口氣叫好幾十道菜,并着幾十斤靈果,龍城臉上才露出初步滿意的表情來,二話就說就坐到桌邊敲碗敲筷地催着店小二上菜。
見狀,秦景不好意思地環視一周,滿臉抱歉,坐下來時順手敲龍城腦袋一下:“敲碗又敲筷,讨米讨得快,你想讨米啊,又不是不給你飯吃。”
龍城:“四師叔教我敲的,說是敲碗筷飯菜會上得快。”
張峥嵘那張正義臉下,果然是滿滿的槽點,真不愧是一個純粹得不能再純粹的老不正經:“四師叔逗你玩呢,你吃飯別人這麽敲你煩不煩啊,推己及人,人家吃飯你這麽敲人也煩。”
龍城一句話把秦景噎個半死:“我不煩啊,所以他們也不煩吧。”
秦景:四師叔,我們來聊聊人生怎麽樣。
“我煩。”為避免噎死,秦景一把收了龍城面前的碗筷。龍城看她好一會,只能伸手撓桌子,攏桌子的規律跟剛才敲碗一樣一樣的,小孩子果然容易被帶到歪路上!
“阿景姐姐,那個人是不是在看你,從剛才我們坐下,他好像就一直在看你來着。”龍城眼見秦景要給他煲雞湯,趕緊轉移秦景的視線,連手都忍住不敢撓桌子了。有的是人愛喝秦景煲的雞湯,可龍城這小破孩子被灌得多後,再也不愛,就這一點來說,他倒是酌情得比王穎初要早。
秦景擡眼去看,隔着幾張桌子外的人正低下頭去,秦景微微掠過一眼那人的模樣,有點眼熟來着,不過她這才第一次出門,玄門中的弟子她也認不到多少,只想是不是人有想似,就沒上前去打招呼。正好這時候菜送上來,秦景便埋頭吃飯,和龍城一塊吃飯,稍不注意,就會盆光碗光,必須得手快點,要不愛吃的菜會眨眼沒。
吃過飯牽着龍城,秦景特地繞着湖邊散步,月下楊柳裏吹來秋意微寒,難得今天晚上天高雲淡,月朗星稀,秦景決定晚點睡,晚上在湖邊打坐參悟一下天地什麽的。雖然秦景在參悟天地自然上,一上覺得她欠點靈感,不過天賦靈悟真不是蓋的,但凡她爪住點什麽,只要靜心用心去參悟,必然會有所得。龍城屬水,月屬陰,龍城對在湖邊曬月亮參悟也很有興致,兩人便在租住的院子外坐下,布個禁制免于打擾。然後便靜心打坐。
風自水上吹來,将楊柳吹起,黃葉簌簌自柔長柳條上落下,半飄湖水上,半墜草叢中。偶爾還有葉子刮在人身上,刮得人癢癢的,秦景心懷暢悅。正要全然靜心。守神納虛時,有腳步聲傳來。秦景睜開眼向右側看去,從來人腳下的鞋履。到衣擺到腰間玉鈎,再到紋着流雲的衣襟,垂幾縷青絲的肩和下巴,再是鼻子眼睛額頭:“贏……贏匡!”
原諒秦景差點要不記得贏國國君的名字。她壓根沒有想過情緣了後還會見到他,更不覺得以後還會有再會的機緣。畢竟什麽也都還幹淨了嘛。
她這樣,叫自她走後念念不忘的贏匡恨不能直接上手掐死她,贏匡自幼便受帝王教育,霸道自不用說。獨占欲也很重。不過秦景明顯對他沒心思,贏匡還是很懂得把霸道獨占欲都收起來的,何況秦景也并不是他想霸道獨占就能霸道獨占得了的。所以贏匡自明白他自己的心思後。就針對怎麽得到秦景有了一系列的謀劃:“自國都一別,許久未見。阿景一向可好?”
秦景:“我挺好的,你呢。”
贏匡就知道秦景會這樣反問,她的小習慣,他便是随便一回憶,也都能想起許多來:“我卻不怎麽好。”
“為何?”一國國主随随便便就說不好,你家大臣你家百姓你家後|宮知道嗎?
“因你。”贏匡說罷,坐在秦景對面,看一眼龍城,見龍城已經入定不知悠游到哪裏去了,便接着開口:“阿景,你走時我以為你于我不過是人生中匆匆過客。”
秦景:然後呢?
贏匡看秦景一眼,繼續道:“然而,我卻如何也忘不了……阿景,你可曾嘗試過這樣,醒着時但凡有片刻閑暇,也會被一個人占據腦海心神,睡着時夢裏也還是她。只以為是時間可以輕易抹去的痕跡,但到最後卻會發現,那是刻在骨子裏,刻在神魂中的烙印,魂牽夢萦,無法抹消。”
這……這算表白嗎?秦景吱唔兩聲,有點不知所措:“贏兄,你……”
“阿景,我不過凡人,至多二百載壽元,于修士而言不過如同蜉蝣般剎那生剎那死。阿景,我亦不敢奢望二百年,人世常講百年好合……你,可願贈我百年光陰?”贏匡說話間竟行了一個類似半跪的禮,那是一個十分古典的守護禮,所謂的守護禮,是低位者向高位者的請求——請準許我守護你,追随你。
表白來得太過突然,秦景懵得連眼珠子都忘了動,而且古典的守護禮什麽的,秦景真恨不得前段時間沒瞎看些亂七八糟的,要是不知道,當作騎士效忠的禮節什麽的就好。但這個守護禮和西方中世幻騎世效忠時行的禮不同,細節上可以說天差地別:“可,可是我并不喜歡你啊。”
秦景感覺自己這樣好絕情,一代君王半跪低首,雙手捧着天子劍于胸前,就好像他把他認為最珍貴的東西捧來,而她卻連多看一眼都嫌棄似的。
“我知道,我知道……”贏匡緩緩說了很多句“我知道”,但卻沒有收回他的古典守護禮:“但仍請你準許我仰慕你,敬愛你,忠誠于你,你只需賜我百年光陰即可。亦不須你長伴,隔三五日,能許一會便好。”
贏匡的表情從頭到尾溫柔無比,眼神懇切而平和,雖然這一切不過是表象,他想一步一步将秦景引進溫柔的陷阱中,離不開他,只看着他,只愛慕他。他一上來就是古典守護禮,且直白表明心意,那也完全是因為贏匡很深入地琢磨過秦景,跟秦景玩彎彎繞,愛在心口難開,到他死秦景恐怕都明白不過來,說不定還當他只是個很不錯的朋友!
在守護禮與表白的沖擊下,秦景就是想用“你開玩笑的吧”來裝傻都不行,贏匡一上來就堵死她這個退路。
所以說,雞湯少女,你當時認為情緣就這樣輕松了結,真是甜甜甜啊!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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