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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高冷一點,太接地氣容易被人忽略。

瞧,她明明才是總經理,愣生生就被人……無視了。

薄涼踩着高跟鞋,筆挺着身子,眸色清冷,一身霸氣。

行走間,寶藍色魚尾裙的裙擺微微搖曳,外面披了件小香風黑色外套,搭在肩上,長發绾在腦後,留下絲絲纏繞的微卷,慵懶卻又風情萬種。

墨未央看着薄涼的背影,綻開笑容。

薄涼,終于回來了。

這樣的薄涼,才是她記憶裏那個自信的、霸氣的、高冷的、俯瞰一切的薄涼。

品奚早已經等在發布會現場,臺下好多記者,而展臺的正中,玻璃盞被紅布遮的嚴嚴實實,完全看不到裏面的東西。

沒有任何言語,只是一個顏色交換,兩人都心領神會。

薄涼站在一邊,看着還在如常的賓客,最近只要品鑒局有新貨,總是會吸引到一大批追捧者。

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更惶論,品鑒局早就說了,今天這件設計品,會是今年最後拍出的一件物什。

而下一次,誰能說得準是哪一天。

墨未央一見到品奚就挨着他站在他身邊,“奚,才一會會沒見你,我就好想你了。”每天,打破品奚那張平靜無波的面容,是她最大的樂趣。

誰也不知道,她這一句‘xi’,喚的到底是奚,還是希。

而她說出口的這份想念,到底是對品奚還是喬希,也不從查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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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來不是個害羞的人,甚至一直崇尚的愛情觀便是,看上的就牢牢抓住。

愛情就是這樣的事情,必須有一個人主動。

雖然也有人說,愛情裏先主動的就是輸了。

但愛情這東西,誰輸誰贏有什麽重要呢?

誰也說不上,這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愛情裏,誰扮演着什麽樣的角色,又如何斷定,他就沒有深陷?

品奚這幾日已經見慣了墨未央的‘厚臉皮’,雖然一時半會還是被她的話刺激的臉色微變,但很快就恢複了原本的平靜,那平靜,就像是從未打破過一般,不帶任何情緒。

如果說暖大爺是溫暖、薄蘊是冷冽的,那品奚就是冷靜的,靜到骨子裏的,沒有任何情緒變化的冷靜。

“奚,你今天好帥。不對,是一直都很帥。”墨未央繼續刺激着品奚強大的神經,希望有一天可以把他不正常的神經系統給掰回來。

原本料想品奚依舊不會回答,卻不想剛湊過去,就被品奚避開了,耳邊還有着他冷清的聲音,“別鬧了,發布會開始了。”

正了正色,墨未央也知道這種時候還是不去招惹這匹……狼的好。

主持人是品鑒局的小助理,人美聲甜,關鍵年輕,還是播音系畢業的,那臺詞,雖然有些誇張,不過料足對胃口,着實吸引了大把的目光。

終于,小姑娘說到了最關鍵的地方,“接下來,就是大家最關注的高氵朝點了,今天品鑒局的新品揭幕。”

說完這話,遞了個顏色給薄涼和品奚,品奚自覺的走上臺,随手拉下了紅布。

玻璃盞裏,只有一抹紅,豔豔的紅色,染上每一個人的目光。

品奚目光緊鎖在玻璃盞中,最後清淡而又毫無溫度的低聲說道:“這一件,就是品鑒局的新品,相思。”

—————題外話—————

涼寶的工作室,征集名稱,乃們幫我想想哈。

☆、68 相思海紅豆

“相思。”

這兩個字落下,炸出一片驚雷。

連帶着墨未央和品奚都目光灼灼的看着玻璃盞裏的東西。

以往薄涼的設計品都偏華麗風,所以深的那些豪門貴婦人的心,但今天這件作品,卻素到了極致,素的無法用言語表述。

品奚眸色閃了閃,細細看了一眼玻璃盞裏面放着的設計品介紹卡,那上面只有相思兩個字,沒有任何多餘的解釋,下面還有一小句話,靜待有緣人。

這……薄涼搞什麽東西?

他一直十分信任薄涼,所以先前根本沒有看過薄涼的作品,就直接拿來發布會了,這……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品奚有些疑惑,卻沒有當衆問出,他心底還是相信薄涼的。

臺上的人不說話,地下的觀衆卻忍不住了,有些性子的直接發問了,“品總,這次品鑒局出的東西也太低檔次了吧!這不就是普通的珊瑚珠手钏嗎?”

沒錯,玻璃盞裏,那一抹紅豔豔的顏色,正是一串珊瑚紅的手钏,實打實的簡單。

“相思,只賣有緣人。”薄涼冷冷的一句回過去,沒有給予任何的解釋。

這相思,即便不買也是可以的,因為這件作品,是在她知道爸爸也沒了之後,為了紀念倆人之間的愛情,設計的。

別後相思空一水,重來回首已三生。

他們的愛随風淡去,相思成追憶,不滅不散。

“這手钏很普通,沒什麽稀奇的。”

“對啊,看起來沒什麽特別的地方,不知道品鑒局這次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你們還別說,品鑒局哪一次讓我們失望了,還記得上次不被大家看到的不忘初心嗎?我們都看不出所以然來,可偏就有高手看出其中的玄機,當時可懊惱死一大批人,沒拿下不忘初心。”

“你這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品鑒局也不知道哪裏請來的高手,設計的東西總是讓人驚豔。”

“所以這個手钏一定不簡單。”

“要我說,你們也別瞎猜了,就我們的眼神,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沒聽人家說嗎,只賣有緣人。”

臺下熱鬧非凡,已經有人忍不住好奇湊到近前細細打量起相思來,可是翻來覆去,怎麽看都覺得只是個素淨的手钏,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薄涼只是冷眼看着這些人,始終沒有開口,眼底閃過的全是失望。

不過,人群中一個十分低調的老者引起了薄涼的注意。

顯然那人也看到了薄涼的目光,微微沖着薄涼點了點頭,那老者目光灼熱的沖着品奚說道,“不知道品總可否把玻璃盞打開?”

品奚看向薄涼,不知道其人是何用意。

薄涼挑眉,細細打量了一番對方。

老者看起來五十多歲的年齡,穿着藏青藍中山裝,五官柔和,臉上始終保持着淡淡的淺笑。

看起來……舒服極了。

薄涼徑自走過去,來到老者面前,輕聲問道,“您為何要打開玻璃盞?”

“我想仔細看看這海紅豆。”老者依舊目光灼灼,那眼底的神采,讓薄涼莫名心頭一滞。

這人,應該也是帶了故事的吧!不然為何會露出那般……深情款款卻又難過至極的複雜目光,尤其是流轉在相思上的目光,更是灼熱的異常。

而且,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手钏是珊瑚的時候,他卻看出,那其實是海紅豆。

“打開玻璃盞。”薄涼掀唇淺笑,看着場中那中年男子,目光中透着淡淡的好奇。

品奚依言打開玻璃盞,而後,所有人都驚呆了,玻璃盞打開的一瞬間,整個場中居然莫名的飄出了淺淡淡甜蜜蜜的香味,聞得一陣心醉。

“這是……”老者擰眉,輕輕嗅之,才開口問道,“野薔薇的香味。”

薄涼眉梢微動,又是一陣詫異,不過卻也點了點頭,“确實,是野薔薇。”

老者近前看了看,帶着白手套拿起那海紅豆的手钏,細細摩挲,認真觀察,眉心一直輕擰着,似有不解,不過很快,眉頭便舒展開來,放下那手钏,只是小聲的誇贊,“這工藝,确實精細,也十分難得。不知道品鑒局是否願意割愛,我願意重金買下這‘相思’。”

薄涼斂了斂眸,才認真的看向老者,淡淡的問道,“您,看出了什麽?我剛才說了,相思只賣有緣人。”

—————題外話—————

原本這一章是兩千字的,但是二蘇今天一天都混跡在醫院裏。

碼字到三點多才睡,六點多痛醒,急性腸胃炎,進了醫院,索性還夠發給你們看的,等我好了,給你們補上。

☆、69 幼稚的暖大爺

老者回視薄涼的目光,只覺得眼前這丫頭看起來分外親切,不覺清淺的笑笑,然後直接給在座的觀衆解了惑,“這海紅豆中間镂空雕刻包裹了紅豆杉的杉木,海紅豆更是被制成了堅硬的材質,想來,定也是下了一方功夫的。相思包裹着相思,沁滿野薔薇的香味,像極了纏纏綿綿的愛戀,堅定不移的海誓山盟,此情不渝的長相厮守。”

說道這裏,老者眼底的神采似乎暗了暗,似是回憶起了什麽往事,心緒萬千,頓了頓才繼續說道,“這手钏,不單單的是相思,更是相遇、相知、相戀、相愛、相守。”

話音落,全場皆是掌聲,誰也不曾想,這看似簡單的珊瑚紅手钏,原來是海紅豆,而這海紅豆的裏面還嵌進了紅豆杉木,這樣的工藝,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出。

更別說,這樣的創意,這樣的思維,這樣的概念,這樣的情感,更是把相思的愛戀渲染到了一個特別高的階段。

薄涼看着老者,眼底滿是訝異。

說他看得出材質工藝倒不算什麽,讓她最為詫異的,是老者還能夠把相思的意義道的這麽清楚透徹。

誰都不知道,她設計相思的初衷是什麽。

她希望,在那個遙遠的為止的地方,爸爸媽媽可以相遇,可以相知、甚至可以享受。

相思,是多麽殘忍的一件事。

她寧願闖過艱難險阻的‘在一起’,也不願天各一方的‘長相思’。

“您說的很對,相思,歸您了。”

她只希望,相思可以被懂它的人買走,而眼前的老者,顯然就是最懂相思的人。

或許,他的身上,也有一段長相思吧!

薄涼突然覺得身心疲累,這段時間,為了相思,她不眠不休。現在看到相思被買走了,心底只覺得空落落的,有一塊屬于家人的位置,只剩下孤單單的她自己。

那老者眼底泛了紅,有些不自然的看向薄涼,吶吶的問道,“請問,相思是誰設計的?”

薄涼避開了他希冀的眸光,淡然的回答,“我們對設計者保密,不好意思。”

說完,薄涼便提前離了會場,懶得處理善後事宜,直接去了工作室。

任朵在工作室,指揮着工人裝修,見薄涼來了,連忙颠颠的湊過去。

“老大,你今天不是新品發布會嗎?這麽快結束啦?”

“我要去吃飯,你陪我吧。”薄涼語氣淡淡,完全提不起神采。

任朵沒敢多問,只是交代了工人幾句,便拉着薄涼出了工作室,“老大,工作室名字你想好了嗎?過幾天差不多要做招牌了。”

“還沒想好,等我想到了告訴你。”薄涼覺得思緒有點亂,腦袋都大了。

剛出了工作室,電話就響了,溫暖淺淺淡淡溫潤如玉的嗓音像是催化劑,刺激着薄涼的腦神經,不給她繼續空乏寂寞的機會,讓她的所以壞情緒都一掃而空,“相思,賣了?”

“恩,賣了。”

“怎麽了?心情不好。”

“就是相思賣了,心裏空了。”

“你當初設計相思的意義,還記得嗎?”

薄涼怔了怔,才明白過來溫暖的意思,“為了紀念爸爸媽媽的……愛情。”

爸爸媽媽的……愛情。

多麽虛幻的詞啊,但所有的資料都指向了這一事實。

她想不明白,如果爸爸媽媽有愛情,那媽媽為什麽會嫁與他人。但如果他們沒有愛情,又怎麽會有她呢!

更惶論,爸爸一個人孤獨終老,相思了一輩子。

所以,當她想到這個的時候,就不由自主的設計出了相思,只是為了紀念,那一段逝去的……愛情。

“你做到了,而現在既然有人買下了相思,那對方定然也是懂得相思的人,你不需要難過,也不需要空乏,因為你爸爸媽媽的愛情,有別人的見證,也會一直延續下去,即便,他們已經不在了,但愛……永遠在。”

是啊,愛,永遠在。

那,其他的任何,又有什麽好怕呢!

想通透了,薄涼瞬間心情回暖,對着聽筒淺淺的說着,“溫暖,謝謝你!”

“跟我,不需要這麽客氣。”

“恩。”

“那……吻別。”

吻別……

乍一聽這話,薄涼倒吸了口氣,她怎麽也想不到,一直斯斯文文溫溫柔柔清清淡淡的溫暖,也會說出這麽……露骨的話。

這時候的薄涼還不明白,陷阱愛情裏的人,都是會變幼稚的。

尤其是越陷越深的時候,更是會幼稚到極點。

“不要。”薄涼此時此刻站在馬路上,身邊還跟着任朵,她怎麽也不能,咳……吻別啊。

“那我吻你。”說完,就聽到那邊大大的一個‘啵’随着電波傳了過來,像是電流般劃過薄涼身心,讓她不由得一陣顫栗。

“老大,你是不是冷啊,怎麽在抖。”任朵莫名其妙的一句,得了個薄涼賞的白眼。

任朵縮了縮腦袋,決定還是當透明人,不知聲的好。

“聽到了嗎?”溫暖的聲音,依舊溫溫柔柔,完全不能想象,這樣的他上一秒幹了一件超級幼稚的事情。

“恩。”薄涼臉頰都紅了,倆人之間雖然越發的親密,但畢竟還沒打破那一層關系,所以這樣的事情每次都會讓薄涼害羞不已。

人前,她是那個霸氣高冷的珠寶女王;人後,她是溫暖心底最柔弱的可愛小女人。

“涼寶,我想你。”因為新品發布會,薄涼一直很忙,要盯着師傅們做相思,要随時更改,所以早就把溫暖抛在腦後了。

“晚上我來看你。”

“一起睡覺覺。”

“好。”

“那你先忙,晚上我來接你。”溫暖的語氣纏繞着暧昧,卻也能聽出其中的喜悅。

挂了電話不出兩分鐘,薄涼的手機又響了,是個陌生號碼,“你好,哪位?”

“小白眼狼。”清冷的嗓音,魅力十足。

“薄蘊?”薄涼有些無奈,這家夥也太神出鬼沒了吧,“有事?”

“找你讨飯。”

啊呸,什麽讨飯!他又不是乞丐,“欠我的飯,今天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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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一張加了幾百字內容,看了的重新倒回去看一眼吧。

☆、70 爺要吃肉

總的來說,話少的薄大少沒給薄涼反駁的機會,直接敲定了地方,就挂了電話。

薄涼捏着電話,頗感無奈,這薄大少真是想到什麽是什麽。

唉!

無奈歸無奈,對于薄大少,薄涼覺得他人還是不錯的,三番四次救了自己,人家只不過就是求一口飯吃咩!

吃飯啥的都是小事情,不光給吃,還管飽。

抛棄了可憐的小朵兒,薄涼來到約定的地點,只看了一眼,眸底不單單是詫異,根本就覺得薄大少在戲弄自己。

這明明就是韓式烤肉店,他薄大少是會吃這種東西的人?

不管這麽多,薄涼進了烤肉店,一眼就看到斜坐在位置上,冷睨着眸,絲毫不管店內的禁煙标志的薄大少,一個人氤氲在煙霧缭繞裏,面色晦暗不明。

薄涼皺着眉,大步走過去,一把奪過薄大少手裏的煙,毫不猶豫的摁在煙灰缸裏,而煙灰缸裏早已經堆滿了煙頭。

好在薄大少一個人坐在旮旯的角落裏,四周也沒有食客,不然指不定要被泡無數白眼呢!

不過長得好看就是好,沒有公德心也不會被人教訓,甚至害羞的小服務員還給人送了煙灰缸不是。

而且,今天薄大少居然還穿着軍裝,肩上的兩杠三星尤其閃耀。

薄涼難得見薄大少穿軍裝的樣子,明明是正派十足的衣服,愣是給他穿出了邪肆、霸氣的感覺。

薄涼叫了服務生,點了菜,半點也沒有問薄大少的意見。

薄大少還是那般姿勢坐在那裏,半分都沒有動彈,就連看到薄涼,也沒有絲毫多餘的表情,整個人就一個字,冷。

陰測測的冷。

“你家裏死人啦?”薄涼向來毒蛇,尤其是跟薄大少這冷冷的厮,熟悉了之後更是沒有半點客氣。

薄大少依舊紋絲不動,坐在那裏,像個雕塑。

薄涼怒了,沖着他低吼,“再這樣我就走了,飯我請了,當喂狗了。”說完,就要拎包離開。

“小白眼狼。”見薄涼起身就要離開,薄大少一下子撲了過去,一把抓住薄涼手腕,順勢将她帶過去,落在自己的懷抱裏。

他貪婪的深吸一口氣,無聲喟嘆,而後呢喃,“就陪我一會,好不。”

薄涼背對着薄大少,此刻被他緊緊摟着,說不出的別扭,但卻也能感受到他語氣中的落寞,終是輕輕拍了拍他的手,玩笑般打散這詭異的氛圍,“快把爪子拿掉。”

薄大少卻不理會薄涼,直接把腦袋放在薄涼肩頸處,蹭了蹭,好半響沒有動靜。

薄涼本想掙紮掉,但見他這幅模樣,心底有些發軟,加上他也沒有其他過分的動作,便也作罷。

就當借個肩膀給他靠靠了。

過了好一會,菜都上齊了,薄涼着實受不了服務生小姑娘那吃人的眼神,直接扯開薄大少的手,惡狠狠的低吼,“離我遠點,真是男顏禍水。”

像薄大少這種又有顏值,又有權位的兵哥哥,果然走到哪裏都無法抵擋那些小姑娘的灼熱目光。尤其是剛才那小姑娘,那眼神,那紅唇,恨不得把薄大少拆吞入腹呢吧!

薄大少指尖抓了抓,卻沒有抓住溜掉的薄涼,見她直接坐回了對面的位置上,眼底閃過一絲黯然。

下一秒,薄大少卻笑了。

冷眸中,沾染了淺淡的笑意,唇邊,也微微揚起了一個弧度。

很淺,很淺,但時隔多年,薄涼回憶起這一日,依舊記得,當年這個冷面薄大少的絕世笑顏,美得、萬物失色。

但很快,薄大少又默了,看着薄涼,不言不語。

薄涼被他看的背脊發涼,終于還是忍不住問道,“你丫今天到底怎麽了?”

“爺要吃肉。”薄大少指了指烤盤上的肉,面色十分淡然。

使喚去薄涼,跟使喚小丫頭似得。

薄涼那個無語望蒼天,今天這薄大少着實讓她摸不着頭腦,不過看這樣子總算是緩過來了。

夾了肉放在薄大少面前的盤子裏,薄涼自己也吃了一塊,味道着實不錯。

薄大少也很快吃掉盤子裏的肉,擡眸看向薄涼,那眼神分明就是……你懂得。

這次換薄涼默了,有些憤恨的夾了菜放在烤盤上繼續烤,熟了以後全都夾進薄大少盤裏,嘴裏還不停嘀咕,“吃吧吃吧!撐死你。”

薄大少低着頭吃得飛快,一點也不浪費。

甚至,在薄涼沒有看到的角度,眼底閃過了一絲……傷感。

“小白眼狼,晚上陪我去喝酒吧!”

“你不要工作嗎?”薄涼指了指薄大少身上的軍裝,分明就是從部隊出來的。

“晚上不用。”

“我不喝酒。”薄涼直接拒絕,畢竟答應了晚上陪溫暖的。

薄大少眸色閃了閃,突然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如果我比他早一點遇到你,你會不會……跟我在一起?”

哈?

這是什麽鬼問題?

薄涼有些暈了,這個問題,讓她怎麽回答。

她對薄蘊從來都只是對待朋友的态度,而且薄蘊讓她會有一種家人的溫暖感覺,可是這跟愛情,差的太遠了。

“不會。”也不可能會。

“小白眼狼,如果他不要你了,記得回來找爺。”

“放心,除非我不要他,他沒機會不要我。”提到溫暖,她滿滿的都是自信。

薄蘊不再說話,只顧着吃東西,最後,兩人都塞得滿滿的,吃的心滿意足。

出了餐廳,薄涼看着眼前那輛騎士十五世,只覺得這大家夥,果斷帥氣霸道,确實很配,眼前這個冰冷臭屁的家夥。

“我送你。”薄蘊倚在車邊,淡淡的說着。

看了時間,還早,薄涼想着還有事情,便拒絕了。

薄大少上了車,看向薄涼,目光灼灼,眼底有着無法言喻的情緒,卻只是清清淡淡的說了句,“今天謝謝你!”

話音落,車子便滑了出去,一下子掠出好遠。

—————題外話—————

這兩天生病覺得好累,所以更新有點少,為了補償大家,今天有三更。

☆、71 暖大爺也要吃肉肉

下午的空閑時間,薄涼去了趟人才市場,選了些助理,然後留下了招牌信息,又讓任朵在網上貼出了招牌消息。

忙碌的一個下午這才算完,溫暖接了薄涼一起回半山別墅。

“晚上想吃什麽?”溫暖開着車,目不斜視,語氣輕柔,詢問着薄涼。

薄涼微微側目,看着他的側臉,有些山神。

依舊是那好看的眉眼,輕輕抿起的嘴唇,高挺的鼻梁。

如果說薄大少是個邪魅的男人,那溫暖就是個雅痞的男人。

溫溫柔柔清清淡淡,卻又霸道的闖進她的心,占據最有利的位置,主動、強勢,卻非常優雅,像個帶點痞勁的優雅貴公子。

薄大少顯然也是十分優雅的人,但太過冰冷,冷的都不像真人。

不過如果比臉皮厚,薄大少認第二絕對沒人敢當第一。

“怎麽了?”見她半天不回答,溫暖側目掃了眼薄涼。

薄涼恍惚了一下,才回過神來,突然有些惡趣味的說道,“看你看的着迷了。”

惡……

這話一出口,薄涼都有些受不了了。

這就是俗話說的那種,拿肉麻當情趣吧。

不過看着溫暖面上變得有些詭異的臉色,薄涼突然覺得,這拿來當情趣的東西,還是有點意思的。

所以她決定……再接再厲。

“暖大爺,你這麽帥,我都舍不得挪眼睛了,怎麽辦?”

這話雖然說得恭維感十足,但……卻是發自內心的,溫暖的魅力,從來不容小觑。

“那就看一輩子吧!”溫暖顯然看到薄涼眼底的狡黠就明白了過來,也順着薄涼的話,惡心起來。

“暖大爺,你是要對我的一輩子負責嗎?”以前,南榮月也說過一輩子,但,他的一輩子好短,僅僅只是幾年而已。

“是你要對我負責。”暖大爺說的一臉認真,面色都沒變。

薄涼皺眉,嘟着嘴不滿的嚷嚷,“為什麽是我負責,難道不應該是男人負責嗎?”

“因為你讓我愛上你,你就要負責一輩子。”

我靠……這歪理論。

薄涼默了,坐在那裏,看着視線所及的車流,這個時間點,很塞車。

就在薄涼默了的時候,路口正好是紅燈,車穩當當的停了下來,下一秒,溫暖的臉就在薄涼面前無限放大,然後,深深的一吻,就印在了唇上。

薄涼驚得差點忘記呼吸,兩人的口沫都交纏在一起,車廂內的氣氛,瞬間升騰到暧昧的頂端。

這一吻,強勢、霸道,帶着宣布主權的味道,狠狠的蹂躏薄涼的唇。

終于,在身後的車隊不耐煩的喇叭聲中,溫暖的車子在綠燈的最後幾秒裏,劃出了馬路,馬力十足,

“如果有肉吃,我不介意負責。”溫暖專心開着車,卻說了句十分內涵的話。

薄涼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今天見得人怎麽都要吃肉呢!都惡鬼投胎吧!

不過吃肉跟負責有什麽關系?

薄涼斂了心神,細細體會,才明白過來。

這一想明白不要緊,最關鍵的是,這麽羞澀的事情,溫暖就這樣随随便便說了出來,直接讓薄涼耳根燒的通紅。

“臭流氓。”薄涼瞪着溫暖,嘟囔着。

氣氛一路持續暧昧,卻也十分和諧美好,很快,就到了半山別墅。

半山別墅除了一個李嬸沒有其他多餘的人伺候,溫暖親自下廚,打發了李嬸回房休息,便開始在廚房忙碌起來。

薄涼坐在沙發上,看着開放式廚房裏穿着米分藍色圍裙,認真忙碌的男人,心底溢滿了幸福的味道。

男人微卷起袖口,露出一節泛着小麥色的皮膚,看起來健康極了。

低着頭可以看到腦袋上的細碎短發,還有陰影下的鼻翼,随着呼吸,一扇一扇。

因為熬了好幾個通宵,現在的薄涼閑了下來,無所事事,就覺得困意來襲,窩在沙發上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也不怕着涼,涼寶,快起來,吃了晚飯好好休息。”見她這樣疲憊,溫暖還是挺心疼的。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耳邊傳來一陣嘆息,鼻腔裏充斥着食物的美妙滋味,薄涼才睜開眼眸。

“暖大爺。”沖着溫暖淺淺喚了一聲,帶着剛睡醒的迷糊感,啞啞的嗓音,軟糯糯的呼喚,卻重重的敲進了暖大爺的心房。

整顆心化作柔情似水。

哪怕此刻薄涼讓他去摘星星,他也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立刻去找天梯。

“醒了起來吃飯,吃了飯再睡。”

“好。”揚起燦爛的笑臉,薄涼一咕嚕從沙發上爬起來。

最近的她,常常發自內心的開懷大笑,心底像是溢滿了蜜糖,總是甜甜的,每一天的空氣裏,都是甜蜜蜜的滋味。

這一切,自然要歸功于暖大爺了,成功打下薄涼這堅硬的堡壘,更是把以前那個冷情的薄涼打造的越發有人情味起來,偶爾也會撒個嬌、發個嗲,不過也只僅限于在暖大爺面前而已。

不過不管怎麽樣,這一切都在朝着美好的方向前進,所以,改變神馬的,所有人都樂于看到。

薄涼起的太着急,卻不想溫暖還沒完全推開,這一下,薄涼整個腦門就直直的撞在了溫暖的胸膛。

溫暖一驚,忙伸手扶住她,看向她的腦袋,關心的問,“怎麽樣,有沒有撞痛?”

“沒事。”薄涼撫額,只是有點悶悶的,一點也不痛,不過暖大爺的肉,真的很硬。

“當心點。”溫暖想了想,直接俯下身子,攔腰抱起薄涼,将她抱到餐廳,放在椅子上做好。

吃了晚飯,溫暖洗着碗盤,溫暖就坐在餐桌的椅子上,看着暖黃色燈光下,面色溫柔的溫暖,不覺問出了自己的疑問,“暖大爺,為什麽你願意,洗完做飯啊?”

男人,不都是很排斥這個嗎?

“我媽以前總說,老婆是用來疼的,如果能嫁給一個肯為自己做飯的老公,那女人會覺得更加幸福。”

暖大爺頓了頓,擡眸看向薄涼,正了正色,才緩緩說道,“所以,你覺得幸福嗎?”

—————題外話—————

一個兩個大男人争着吃肉,一點也不害臊。

晚上應該也許可能大概會有三更的。

☆、72 誰吃了誰?

薄涼沒有回答溫暖的問題,只是沉默着,因為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所以索性不說話。

很快溫暖就忙完了,兩人上了樓,分別洗了澡。

薄涼長發濕漉漉的披散在身後,把身上的睡衣都沾濕了。

溫暖找了吹風機,一點一點幫她吹着頭發。

這般場景、這幅畫面,就像是兩個小夫妻的閨房樂趣一般,暧昧之極。

很快,吹幹了發,發絲纏繞在溫暖的指尖,柔軟而細膩。

薄涼懶懶的倚在溫暖的懷抱裏,看着明黃色的燈光,神思有些恍惚。

“在想什麽?”見她想的出神,溫暖在她耳邊低低的問着。

薄涼微愣,回過神來,轉眸看向溫暖,“在想工作室的名字。”

其實她的思緒很亂,卻理不清頭緒,悠悠嘆謂一聲,薄涼繼續胡思亂想。

“不如……就叫L&N珠寶吧!”

“什麽意思?”薄涼費解。

“Love&Nirvana。”另一層意思,只可意會,溫暖并沒有明說。

“愛和涅槃?”涅槃,有着新生的含義,而她手中誕生的每一個作品,都是宛若新生的孩子,需要呵護與愛護。

所以,取這個愛和涅槃,着實符合她創作的初心。

“沒錯,一種濃濃的帶着勃勃生機的愛,不正是你的作品,帶給大家的感覺嗎。”溫暖眉眼彎彎,燈光耀在他琉璃色的眸上,說不出的蠱惑。

薄涼剛退開他的懷抱,坐在床上,撐開了一個距離,面對着溫暖,卻不想就看到那萬般深邃的眸,瞬間心神蕩漾,不知所措。

快速的用手遮住溫暖的眼睛,薄涼微微嗔怪,“不要這樣看着我。”

那模樣,魅惑急了,簡直誘人犯罪。

尤其是剛洗了澡,穿着睡衣的溫暖胸口敞開了一小塊,露出麥色的結實胸肌,碎發濕濕的,還泛着水汽。

溫暖單手撐着腦袋側身躺在床上,懶洋洋的,也不着急拿開薄涼的手,只是清清淡淡的說道,“難不成,怕我狼性大發,吃了你?”

薄涼揚起手就輕輕打在溫暖肩膀上,努努嘴,不滿的嘀咕,“我是怕我忍不住。”誰吃了誰還不一定呢!

聽到薄涼這樣說,溫暖突然溢出一抹燦笑,随即整個人倒在床上,雙手大張,成大字樣擺着,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來吧!我時刻準備着。”成為薄涼的盤中餐。

端看,這用餐的人,高不高興賞臉而已。

薄涼無奈,跪坐在床上,雙手叉腰,直起上半身,看着仰躺的溫暖,好看的面容上,那一雙燦若星辰的眸,漸漸的,就是去了自我,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随機,薄涼唇邊揚起一個淺淡的微笑,看起來美極了,像只狡猾的小狐貍一般,媚眼含波。

然後,就從床上站了起來,顫顫的小步走着,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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