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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 徐爍向法院遞交了新資料,很快就被法庭通知召開庭前會議。
這是開庭前的一場硬仗, 如果這場仗輸了,那麽開庭後形勢也不會樂觀,最主要的是控辯雙方都要在庭前會議裏拿出将要在庭審中出示的證據,就等于預先給對方交底, 不管這些證據是否已經依法提交給法院, 雙方更加會當場提出對這些證據的異議。
徐爍按照庭前會議通知上的時間趕到法院, 因為提早了十分鐘來,先和檢方律師劉楚打了照面。
“劉律師, 你好,我姓徐,徐爍, 是田芳的辯護律師。”
劉楚沒見到王翀,有些詫異:“我聽說被告又聘請了一位律師, 現在是兩家事務所共同受理,怎麽沒見到王翀?”
徐爍笑了:“她現在是我的助理, 像是這麽重要庭前會議,就不需要她出面了。剛好,我也可以趁這個機會和劉律師認識一下。”
劉楚一聽這話茬兒就知道裏面有鬼:“王翀可是江城響當當的刑辯律師, 現在居然給人當助理了?不過我看徐律師覺得眼生,你不是江城人吧?”
“哦, 上個月才在這裏開了事務所, 這是我到江城的第一個案子。”
劉楚:“……”
會議室裏陷入一陣沉默。
劉楚心裏犯了會兒嘀咕, 心想着這個叫徐爍的年輕人,要不就是有背景有來歷,要不就是初生之犢不畏虎,要不然說話怎麽這麽狂?
然後,劉楚說:“哎,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來之前我還在想,新加入的辯方律師是怎樣的人物,沒想到這麽年輕,這麽幹練。”
徐爍“哪裏,您才是我這樣的小律師應該學習的榜樣。”
劉楚笑了笑:“不過這個案子目前來看證據非常不利被告啊,不知道徐律師怎麽會突然加入?”
徐爍挑了下眉:“維持公正公義,是我身為律師分內的事,我的當事人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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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楚剛要說話,這時書記員走了進來,很快審判長也來了。
徐爍和劉楚同時神色收斂,庭前會議很快開始。
幾分鐘的例行流程之後,書記員核實了控辯雙方的身份,接着就進入主題。
劉楚率先開口,明确檢方的訴訟請求,随即輪到處理管轄和回避問題,以及非法證據的排除。
徐爍不僅提出要求不公開審理,意在保護當事人和辯方證人的個人隐私,還在一系列問題上标注出來回避要求。
直到徐爍遞交的文件資料裏提到兩段視頻和田芳新的證詞,劉楚很快提出質疑,認為徐爍提出的是非法證據。
審判長問徐爍:“辯方,你有什麽解釋?”
徐爍說:“這兩段視頻均已經得到當事人的許可,而且視頻裏的男人正是本案的死者,和本案由莫大關系。但是因為視頻關系到死者和我當事人的隐私,所以我要求在播放視頻時請檢方回避。”
劉楚一怔:“有異議,如果視頻關系到死者,我作為檢方律師,理應在場。”
只是這話剛說出口,審判長就問劉楚,如果要求在場,這樣是否等于對視頻證據的合法性不再存有異議?
劉楚正準備說話,徐爍就把話題轉開了:“如果檢方要求在場,我可以和我的當事人商量,看她是否還要堅定行使回避權,也請審判長裁斷該證據的合法性。”
審判長沒理徐爍,問劉楚:“控方,對于視頻證據a和b,你是否存有異議?”
劉楚只得說:“沒有異議。”
審判長又看向徐爍:“辯方,你遞交的被告口供和之前的口供有很大出入,請解釋一下。”
徐爍說:“尊敬的審判長,我的當事人在公安偵查階段,因為死者對她的身體和精神造成了嚴重傷害,她出于一些迫不得已的原因而出現口誤,這件事她一直耿耿于懷,事後十分後悔。因為我的當事人也是一名律師,她很清楚口供有誤會對本案造成多大影響,所以才會在這次庭前會議上,委托我替她向審判長和控方說明原因,并向法庭致歉,希望在最終審判之前即時彌補過錯。”
像是被告人突然翻供的情況,幾乎出現在每一樁被發現的冤假錯案裏,尤其是審判環節,根據《刑訴法解釋》,如果被告人在庭審中翻供,供認與其他證據可以相互印證,就可以采信起庭審供述。
但像是田芳這樣還沒到庭審,在庭前會議就已經翻供的倒是少之又少。
徐爍繼續說道:“當然,我的當事人很清楚,她的口供是本案的重要證據,不能随意推翻。但是我們也考慮到,依法審判是遵守‘重證據,重調查研究,不輕信口供’的原則展開的。而且口供具有一定局限性,它會随着被告人的心理活動而改變,只有查證屬實并且有其它證據相佐證,該口供才能作為定案的依據。所以當發現新證據與當事人原先的口供産生誤差時,那麽就可以推翻,重新進入調查,更改口供,甚至當口供出現錯誤、纰漏時,也可以進行補充。至于印證新口供的所有證據資料,我已經遞交給法院,請審判長查實。”
劉楚的臉色漸漸沉了下去,他很清楚同為律師的田芳一定不會随便翻供,一旦翻供必然是有了充分的證據鏈足以支撐,而最讓他想不到的,是田芳剛剛聘請了新律師還不到一個禮拜,這個人就快速攻破田芳的心裏防線,令她翻供之餘還迅速收集起所有證據。
這樣的手法和速度,絕對不是一般新人律師做得到的。
劉楚忽然有種預感,恐怕不用等這場官司結束,“徐爍”兩個字就會在江城律師界傳開了。
一場庭前會議就進行了一個多小時,離開法院時,徐爍是一邊走一邊用手捏着腮幫子,他正準備去取自己的車,誰知剛走到停車場,就看到車前立着一個人。
正是顧瑤。
徐爍挑了挑眉,上前問:“哎呦,什麽風把顧大小姐吹來了。”
顧瑤沒理這茬兒,反問:“你的嘴怎麽了,中風了?”
徐爍一頓,揉着颌骨:“當律師的上庭都不能說‘人話’,一本正經,咬文嚼字,我嘴巴都酸了。”
顧瑤沒理他的抱怨:“庭前會議順利麽?”
徐爍這才放下手,咧嘴一笑:“啧,打得對方落花流水!”
顧瑤才不信:“你遞交的所有材料都批準了?”
“法庭同意修改口供,和新口供有關聯性的證據基本都采納了。你可沒看到,檢方那個劉楚出來的時候臉色有多難看,連招呼都不打,還斜了我一眼……哎,現在的情況總算有點明朗了,只要口供允許修改,那麽那些新證據也都等于直接承認了合法性,每一條都是利于田芳的。劉楚當時氣得不輕,陣腳都亂了,所以他才會忘記攻擊我後面遞交的證人和鑒定人名單。”
顧瑤一怔,問:“證人和鑒定人名單有什麽可攻擊的?”
徐爍:“主要是你,你既不是田芳的心理咨詢師,也不是醫生,以你對田芳的心理評估最多只能算是作證,只能提供一個參考意見,你又不能證明田芳在案發時的主觀想法,劉楚完全可以拒絕讓你出庭。”
“我不懂,既然只能做參考意見,那你為什麽還要建議我出庭?”
“因為證據牌打完了就要打人情牌了,田芳說自己有多慘也只是她一面之詞,我說得再動聽也是因為是我的辯方身份,這種事只有讓一個第三者專家來說,才顯得客觀真實。不管是任何一個國家,在女性被侵害這件事情上總會傾向同情受害者,如果這個時候除了受害者本身的控訴,再能多加上一兩個證人的證詞,人情牌才打得出去。”
話雖如此,可是……
顧瑤想了想,說:“你別忘了,我只是一個局外人,我的十句話都比不上張麗椿的一句肯定,與其找十個專家來,還不如一個張麗椿有說服力。”
徐爍靠着車身打了個哈欠,說:“張麗椿我會再想辦法說服她,但是除了她之外,我還想從另一個方面證實連啓運的人品。”
顧瑤瞬間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希望‘江城基因’方面出個人?”
徐爍一頓,随即慢悠悠的說:“但是如果只是找一個普通員工來當庭評價幾句連啓運,好像也是無關痛癢。”
顧瑤眼裏漸漸流露出不可思議,她幾乎是在瞪着徐爍。
直到徐爍朝她揚了揚下巴:“你覺得呢?”
顧瑤這才諷刺道:“你的意思是,要找一個說話有分量,有社會地位的公衆人物,最好這個人還非常了解連啓運的工作狀态,以及他在職期間對待下屬的一些龌龊行為。呵,你心目中的人選,該不會剛好得過江城傑出青年獎吧?”
徐爍笑的不懷好意:“專家就是專家,我想什麽你一眼就看出來了。”
顧瑤直接別開臉不說話了。
“當然,也不是非得要你那個傑青男友出庭,但我想,如果是你開口他應該不會拒絕的。這一來嘛,你是他女朋友,他為了讨女朋友歡心當庭說幾句事實,也沒什麽不合理。這二來嘛,在商言商,這對他來說也是一個趁機和連啓運摘清關系的好機會,你想啊,要是他‘大義滅親’當庭說出事實,媒體記者保準對他一水的誇,說他公私分明啊,同情弱者啊,絕對是良心企業家,然後他再當庭拿出連啓運的辭退證明,這樣的布局簡直是一舉兩得!”
顧瑤終于聽不下去了:“也就是說,他不出庭就是無良,出庭就是作秀,在你眼裏,不管他說什麽做什麽都是錯的,都只是利用和商業考慮?”
“火氣別這麽大,我只是提前幫你列舉出來你男朋友出庭作證的好處,而且我相信只要你掰開揉碎了跟他這麽一講,他非但不會生氣,還會第一時間采納。”
顧瑤直接給他兩個字:“放屁。”
顧瑤耷拉着臉回到家,滿腦子想的都是剛才在法院停車場的對話。
先是把她扯進這個案子,還用日記做誘餌,她接觸到田芳,以及連啓運之前的情人張麗椿,現在連祝盛西都被他列入證人名單……
這個徐爍到底在搞什麽鬼?
該不會等上庭之後,他還要搞出別的幺蛾子吧?
就他先前的所作所為,的确不是沒可能……
但換個角度來想,祝盛西的證詞的确是有一定公信力,而且他的身份特殊,既是連啓運的上司,也是“江城基因”的負責人,這次的案子不僅關系到連啓運和田芳的關系,還牽扯了“江城基因”的藥物。
可是,如果祝盛西真站到證人席上,檢方一定會追問很多“江城基因”的事,可能還會涉及商業機密。
哎……
顧瑤越想越煩,拿起手機好幾次,都放下了,始終不知道該怎麽和祝盛西開這個口。
直到她的手機響起,進來一條微信。
仿佛是有心電感應一樣,微信是祝盛西發來的:“今天休息的怎麽樣?下午我要去一趟立心,你要一起來麽?”
顧瑤心裏一動,不到一秒鐘就答應了:“好啊,那咱們幾點見?”
“一點半,我回家接你。”
雖然約定了要一起去立心孤兒院,可顧瑤心裏卻更不踏實了。
其實她完全可以拒絕,推脫說下一次,之所以答應的這麽快,主要還是為了逼自己一把,只要兩人面對面在一起,她就算再難啓齒,也會逼着自己提到作證人的事。
臨近一點,顧瑤換了一身休閑裝和球鞋,盡量讓自己看上去清爽一點。
這時,秦松忽然發來一條信息:“我剛出差回來就聽說一事兒,你男朋友那個‘江城基因’的官司有變化?”
顧瑤回道:“對,案子新介入一名律師,現在要重新補充證據。”
秦松一驚一乍的:“我靠,哪兒來的牛人啊,竟然能踢走昭陽?”
“不是踢走。昭陽依然是這個案子的辯方之一,只不過被當做背景板了。”
“天吶!那不是比踢走還惡心人嗎?”
會麽?顧瑤想了想。
秦松話鋒一轉,突然問:“哦對了,你這兩天怎麽樣?你的假也快到期了,差不多要到考前心理輔導的旺季了,你也準備一下,随時出差啊——你可不知道,現在約考前輔導的學校有多多,都忙不過來!”
顧瑤說:“你把我放在後補吧,或者安排我做遠程心理輔導,我這半個月都不能動。”
“怎麽了?你不是閑的慌嗎?”
“‘江城基因’的案子我介入了,下次開庭我要作為專家證人出庭,為被告田芳做心理鑒定。”
秦松那邊一陣沉默,忽然咋呼起來:“我去,你怎麽扯進去了!”
“說來話長,沒法長話短說,有時間再告訴你。”
“哦,那好吧……既然你現在有事兒做了,那我就先安排別人。”
“好,那就辛苦你了。”
顧瑤原本是想點到即止,可是說到這裏又忽然頓住,她思來想去,除了秦松身邊也沒有值得信任的朋友了,而且他又是個男人,“證人”的事問問他的意見也好啊。
“對了,秦松,我問你個事。”
秦松回答得很快:“你說?”
顧瑤措辭道:“如果你有件事,你既希望你的女朋友去做,又不太希望她去做,你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該怎麽跟她開口,那你會怎麽處理這件事呢,當做沒發生過,還是直截了當的說?”
秦松反問:“你有什麽事不能和祝盛西講的?”
顧瑤一噎,索性承認了:“就是關于案子的事,大概是這樣的……”
顧瑤很快把希望祝盛西出庭作證人的事和秦松念叨一邊,卻巧妙地沒有提到徐爍那番“陰謀論”的理由。
秦松聽了沉吟片刻,說:“站在案子的角度,我倒是覺得祝盛西出庭是合理的,當然他是為了說出事實。而且他說的話,法庭也只會當做參考意見,起不到決定性作用,也不算對死者不公平。”
“你的意思是,他可以出庭?”
“那就要看他願不願意了……诶,不過,你剛才為什麽說既希望他去,又不希望他去?這案子和‘江城基因’有關,他能去當然是要去了,當庭澄清一下也好,省的媒體胡說八道。”
顧瑤沉默了。
這時,門口的電子鎖就傳來一陣音樂聲。
是祝盛西回來了。
顧瑤連忙在微信上回了幾個字:“回頭再說。”
再一擡眼,祝盛西已經關上門,微笑着走過來。
“吃午飯了麽?”
祝盛西邊問邊将手裏的日料外賣盒放在茶幾上,顧瑤一看,是她喜歡的壽司拼盤。
她笑了一下,連手都懶得洗,拿出一次性筷子就要掰開。
祝盛西卻說:“等等。”
他拆開一片濕紙巾,又抓住顧瑤的手,仔仔細細的給她擦幹淨,轉而又擦了擦自己的,随即掰開筷子遞給她。
“好了,開動吧。”
一盒壽司很快就被分食完了,顧瑤還有點意猶未盡,直到祝盛西煮了咖啡灌進保溫壺裏,然後拉着她出門。
祝盛西沒有開自己的車,而是坐公司的車。
兩人坐在後座,和司機相隔的隔板升了上去,祝盛西一上車就開始看資料,連着處理了幾份文件。
顧瑤也沒打斷他,只是将咖啡倒到杯蓋裏,喝了半杯。
另一半後來被祝盛西接了過去,倒進嘴裏。
顧瑤又給他補了半杯,祝盛西喝完,這才摘掉鼻梁上的黑框眼鏡,揉了揉眉心。
再一轉頭,見顧瑤正側坐着看他。
祝盛西眼睛上出現一道深褶,他說:“距離立心還有一段時間,如果困了就休息會兒。”
顧瑤搖頭:“剛喝了咖啡,我不困,不過我有點事想先問問你的意思。”
“好,你問。”
要不是有那盒壽司做鋪墊,顧瑤也想不到自己會這麽順其自然的開口。
“今天田芳的案子召開了庭前會議,控辯雙方都要列舉證據,和需要出庭的證人和鑒定人名單。”
祝盛西跟着挑了下眉:“所以?”
“所以,那個無聊律師希望你能出庭作證人。”
“我?”祝盛西明顯一怔:“案發經過我并不是很了解,我能證明什麽?”
“比如,連啓運在公事上的人品,他性侵女下屬的事,還有他出賣商業機密,已經被你開出的事。”
祝盛西思慮了幾秒:“我的證詞會對田芳有幫助麽?”
“應該有吧。”
這一次,祝盛西停頓的時間更久。
他沒有看向顧瑤,一雙眸子只是落在隔板上定了神,嘴唇微微抿着,直到睫毛輕輕動了兩下,他才轉過頭,問:“你也希望我這麽做麽?”
顧瑤愣住了。
她很快說:“我的希望不重要,重要的是田芳可不可以洗脫罪名,她是受害者,沒有理由要為那種人渣的死承擔責任。”
祝盛西安靜的聽顧瑤說完,才低聲接道:“不,對我來說,你的希望更重要。”
顧瑤沉默了兩秒,沒有直接回答:“我不想逼你作為難的事。”
“那要看如何界定‘為難’。”祝盛西露出一抹笑容:“你希望我做的事,永遠不會讓我為難——好,既然你想幫助田芳,那我就出庭。”
顧瑤反倒詫異了詫異:“你同意出庭?”
“嗯。”
“可是……到時候有可能會需要你回答一些關于‘江城基因’的問題,也許會涉及商業機密。”
“那我就告訴法庭,那是商業機密。”
“如果你在法庭上提到連啓運在職期間的那些惡行,外面的媒體可能會污蔑你,說你見風使舵,抹黑死者。”
“如果媒體要這麽說,我會保留追究法律責任。況且,我還可以将連啓運因為人品問題而被開除的證明遞交法庭,這樣我的證詞就會更有說服力。”
“可我記得你之前還說,如果在官司還沒有判決權就把證明拿出來,‘江城基因’就會被人說是故意要和連啓運摘清關系,這份證明根本就是事後補救。”
祝盛西不由得輕笑出聲:“這件事我已經想通了。如果別人不想你好,那麽你說什麽做什麽,都是錯的。所謂的‘洗白’,是那些黑子眼中特定的動作。”
顧瑤忽然詞窮了。
過了幾秒,祝盛西問她:“怎麽了?”
“你把我要說的話都說完了,現在好像不是我在說服你,而是你在說服我。”
“這不是你希望的麽?”
顧瑤皺了一下眉心,搖頭說:“我只希望沒有為難你。”
“如果是外人,我根本不會給他們為難我的機會。”祝盛西又一次笑了:“但如果是你,我不會把這話要求稱作‘為難’,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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