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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麗椿的突然失蹤, 搞得顧瑤和徐爍有點措手不及,他們折返回去找過她,但和預想中的一樣,張麗椿沒有回家。
随後徐爍拿着顧瑤給他的錄音回到辦公室,調出行車記錄儀查看當時的狀況, 因為徐爍的車距離比較遠,錄下來的畫面都是關于蕭雲霞的, 張麗椿那裏剛好是個死角,只隐約拍到顧瑤後座的車門打開了一下, 有個人影下車了,車門又合上。
顯然, 張麗椿是自己開門走的,再說如果當時有第五個人在場帶走張麗椿的話, 張麗椿也不可能一點聲都不吭。
因為張麗椿的消失,徐爍基本上已經放棄了找她出庭當證人的念頭,畢竟當時她是清清楚楚的看到蕭雲霞是如何胡攪蠻纏的,她多半是因為怕上了法庭之後, 控方敗訴,蕭雲霞就會跟她沒完。
而最主要的是, 張麗椿拿過蕭雲霞的錢, 在她一無所有且被病痛纏身的時候,唯有蕭雲霞按期給她的那些錢支撐着她。
這之後的幾天, 徐爍辦完了所有出庭前需要做的準備, 但他沒有将顧瑤給他的錄音和行車記錄儀裏面的視頻提前遞交法庭。
這幾天裏, 江城的媒體也像是炸了鍋一樣,一窩蜂的開始報道田芳的案子,也不知道媒體從哪裏收到的風,得知此案有一個新律師接手,而且此人非但在江城籍籍無名,更加不是昭陽事務所的人。
全行的人都在等着看笑話,這場官司基本上毫無勝算,媒體們也在紛紛揣測,在這個節骨眼多聘請了一位新律師,難道是已經放棄了庭審,打算認罪?
蕭雲霞一如既往地進行哭訴策略,而且比之前更加賣力,這時又有消息爆出來,說“江城基因”的總裁祝盛西也在證人出席名單之內,但他并非是幫控方作證,而是辯方。
這個消息一出,所有人都瘋了,連啓運是“江城基因”的主管啊,跟了祝盛西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現在他人都不在了,“江城基因”怎麽反咬了一口,難道此事別有玄機?更有甚者,新接手此案的律師竟然能說服祝盛西作為辯方證人,此人難道有些來頭背景?
媒體們上蹿下跳的挖着消息,時間也在狂奔,一轉眼就到了開庭當日。
徐爍起了大早,特意穿上剛從意大利定做回來的西服,一路驅車來到法院門口。
徐爍邁開長腿下車時,老遠就見到蕭雲霞在門口哭訴,媒體們将她團團圍住,待他拾階而上,蕭雲霞也剛好演到哭暈這一段。
就在這精彩的一瞬,徐爍頓住,臉上露出譏诮的笑容,緊接着就聽到媒體中心有人喊道:“看,是‘江城基因’的人!”
原本圍住蕭雲霞的媒體們又一窩蜂的跑下臺階,很快将剛從車裏出來的祝盛西堵在臺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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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盛西的助手擋在前面,祝盛西表情很淡,透過人牆一擡眼,就看到樓梯上正朝這邊看過來的徐爍。
徐爍一手插袋,一手擡到半空,算是打了個招呼。
與此同時,顧瑤的車也開到門口停下,她剛好躲過了媒體記者的眼線,沒有走向祝盛西,轉而繞過車身,登上臺階。
這邊,蕭雲霞剛哭了一半,最重要的話還沒說出來呢,結果看客們一個個跑的無影無蹤,蕭雲霞便只好撐着臺階想起身。
沒想到這時有人扶了她一把。
蕭雲霞借着那人的力道站起來,說:“謝謝。”
誰知下一秒,就聽那人低聲說:“蕭女士,那邊就是‘江城基因’的老板祝盛西,冤有頭債有主,你要哭要喊,也得沖着正主兒吧?”
蕭雲霞一愣,這才看到來人正是徐爍,臉色倏地變了。
蕭雲霞一把甩開徐爍的手,狠狠道:“不用你假好心!”
随即她又看向人群那邊,腳下有些猶豫,臉色也是游移不定,竟然沒有一點應有的理直氣壯。
直到徐爍在她耳邊補了一句:“咦,你好像不敢去讨債啊,為什麽呢?”
蕭雲霞頓時有些騎虎難下,她瞪了徐爍一眼,終于沖了出去。
徐爍就站在那裏眼瞅着蕭雲霞沖下臺階,紮進人堆。
蕭雲霞跑的太快,根本沒看到這時經過的顧瑤,顧瑤也被她的沖力吓了一跳,直到蕭雲霞擠進去,她又看向臺階上正笑的露出一口白牙的徐爍。
顧瑤臉色瞬間耷拉下來,上前質問:“你又挑事。”
晨陽灑落,徐爍一身的神清氣爽,應着太陽升起的方向,微微眯眼看向人群,說:“你男朋友被圍堵了,你怎麽不過去幫一把?”
“他的助理很能幹,用不着我。”顧瑤回答完,又繼續剛才的話題:“你這麽挑撥蕭雲霞是什麽用意?”
徐爍吸了吸腮幫子,揚着下巴示意顧瑤看過去,同時說:“你覺不覺得哪裏奇怪?”
顧瑤轉頭,看到蕭雲霞已經鑽到中心,對着祝盛西開始哭訴,祝盛西的助理擋在兩人中間,攙扶着蕭雲霞,好像正在寬慰她,而祝盛西已經笑容盡收。
顧瑤看的專注,不知道什麽時候徐爍來到她身後,附身低語:“看,你男朋友的變臉了。為什麽呢,你就不好奇?就算蕭雲霞懇求他,他一個慈善企業家也不至于當衆下面子吧,除非……”
顧瑤倏地瞪向徐爍,徐爍也恰到好處的直起身,慢悠悠的落下一句:“除非,蕭雲霞已經拿過安家費,答應了不找‘江城基因’的麻煩,可她此舉無疑是得一享二,引起祝盛西的不滿。”
顧瑤閉了閉眼,問:“你有證據麽?”
徐爍:“你知道麽,當律師和當警察的有一個共同點,就是直覺即經驗。有很多事永遠都不會有證據,但誰有問題,心裏是一門清。你是心理專家,你應該明白的。”
顧瑤:“不好意思,我的直覺的确來自經驗,這和你的無端揣測沒有任何可比性。”
“是麽,路遙知馬力。”徐爍咧嘴一笑,風流盡顯:“哦,我要準備開庭了,回頭見。”
……
太陽漸漸升起,陽光照在法院門前的空地上,媒體們守在這裏焦灼等候,現場還有專家正在進行本案的案情分析。
這原本是一樁公開審理案件,如今卻變成了不公開審理,除了本案的相關人等,其它人都不得旁聽。
法院大樓內,庭審已經開始,很快進入法庭調查階段。
坐在被告席內的田芳,精神比前陣子好了許多,不似上一次庭審那般憔悴,眼裏終于有了精神。
徐爍補交了新證據,裏面還有一份在調查過程中詢問田芳的新筆錄,需要辯方律師當庭宣讀。
筆錄宣讀完畢,很快就輪到控方劉楚發問。
劉楚:“被告人田芳,這份筆錄的內容和之前你在警局錄的口供有很大出入,其中你提到了你的妹妹田恬,為什麽你在警局錄的口供裏沒有提到這一段?”
田芳:“我妹妹有認知障礙,她的智商只有十三歲,我不希望她被牽扯進來,所以我沒有在警局說出全部事實。其實我妹妹見過連啓運,她還叫連啓運姐夫,她以為我們會結婚,如果讓她知道連啓運是這種禽獸,她的姐姐為了生計一直被侮辱,她一定會很自責很難過。”
劉楚:“你也是一名律師,你應當知道根據你的第一份口供,你很有可能會坐牢,你剛才的意思是寧願坐牢也不希望田恬知道這件事?”
田芳:“是。”
劉楚緊追不放:“既然如此,為什麽又翻供?”
田芳一頓,下意識看向徐爍,然後說:“因為我的辯護律師徐爍曾經替我去看過我妹妹,他還跟我轉述了她的情況,我聽到以後感到很後悔,田恬以為我一直在出差,她還不知道我已經被被起訴,更不知道我這段時間是在看守所度過的。我也是在後來才想明白,要是我坐牢了,我妹妹該怎麽辦,她什麽都不懂,将來會不會遇到連啓運那樣的男人……連啓運說,那些變态都很喜歡我妹妹這樣的無知少女,如果他們趁我坐牢的時候對我妹妹下手,她該怎麽辦,該怎麽活下去。在這個世界上她只有我一個親人,只有我能保護她……”
田芳說着就哭出聲,她低着頭,肩膀抖動着,情緒一時難以平複。
審判長這時出聲,讓田芳控制情緒。
田芳努力深呼吸,抹了把眼淚。
這一幕看在衆人眼中,無疑是在心頭戳了一把刀,盡管審判長、書記員等人經歷過無數刑事審判,已經足以做到面不改色,但是人心都是肉長的,誰也不可能完全做到鐵石心腸。
就連劉楚都下意識皺起眉,但他不敢對田芳抱有同情,在他看來這可能是編造故事的伎倆,也許是那個徐爍教她的。
于是等田芳情緒平複後,劉楚又問道:“被告人田芳,當連啓運威脅你時,你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令他無法吐出那些藥丸,是不是?”
田芳:“是。”
劉楚:“你還說藥丸是連啓運自己服下的,是不是?”
田芳:“是。”
劉楚:“你也知道他有先天性心髒病,你們還發生了四次性行為,是不是?”
田芳:“是。”
劉楚:“但是當連啓運的身體出現不适時,你卻沒有停止動作捂住他嘴的動作,是因為你希望他死,是不是?”
田芳:“不是!我只是想讓他閉嘴!”
劉楚卻說:“審判長,關于被害人連啓運的法醫檢驗報告,請參見證據b2,照片裏可以清楚地看到被害人臉上有清晰的指痕和瘀傷,經證實和被告人田芳的手指完全吻合。另外證據b1是被害人的屍檢死因證明,證實被害人是死于心髒衰竭,另外被害人的其它器官,比如肝髒和腎髒因為疲勞過度和服藥過量也出現了衰竭的症狀。除此以外,被害人還檢查出有非淋菌性尿道炎。”
非淋菌性尿道炎是比較常見的性傳染病之一,也就是此前所說連啓運的“暗病”,不過幸好這種病是可以治愈的。
等審判長看完證據,劉楚繼續發問:“被告人田芳,根據法醫對你做的驗傷報告,發現你也患有非淋菌性尿道炎和子宮頸炎症,是不是?”
田芳的聲音又低了下去:“是……”
劉楚:“法醫同樣還在被害人連啓運身上檢測到同樣的病症,是不是你将非淋菌性尿道炎傳染給被害人的?”
田芳:“我沒有,是他傳染給我的!”
劉楚:“你們二人均患有非淋菌性尿道炎,治療期間需要避免性行為,可你們沒有遵照醫囑,是不是?”
田芳:“是……”
劉楚:“請解釋一下原因。”
田芳有些哽咽:“是連啓運逼我的……”
劉楚:“你在給警方的口供裏親口承認,你和被害人有特殊癖好,那麽治療期間繼續發生性行為是不是也因為這種特殊癖好?”
田芳:“不是,是連啓運逼我的,有特殊癖好的人是他!不是我!”
劉楚卻緊追不放:“你明知道連啓運有先天性心髒病,而且服食過量藥物,還和你發生過四次性行為,你仍然選擇用手捂住他的嘴,是為了要滿足你的特殊癖好,是不是?”
田芳怒吼出聲:“不是,不是,我沒有!”
徐爍也在此時開口:“有異議,控方沒有證據證明兩者之間的關系,而且被告人田芳已經提供了新筆錄。”
審判長:“公訴人請注意發問方式,不能以強迫方式訊問,問題不要重複。”
劉楚點了下頭:“是,審判長。公訴人對被告人田芳的訊問暫時到此。”
審判長轉而問徐爍:“辯護人對被告人田芳是否發問?”
徐爍站起身:“是。”
審判長:“可以發問。”
徐爍下颌微收,面無表情的掃過劉楚,随即看向田芳:“田芳,你妹妹田恬有認知障礙,除了你以外還有沒有其他監護人或者親人可以照顧她?”
田芳平複了一下情緒,搖頭說:“沒有,爸媽去世後,我們姐妹就相依為命,其他親戚都住在外省,爸媽生前就來往不多,爸媽去世後連我們的電話都不接,都覺得我們麻煩。”
徐爍:“那麽,這些年來你和田恬都是靠着你一個人的收入來維持生計的?能不能描述一下。”
田芳:“我們的生活很辛苦,我讀法律的時候一天只能吃一頓飯,還要出去做兩份兼職,田恬說過要出去工作,但她試過幾家快餐廳,不是被辭退就是被店長和店員們欺負,我很心疼她,就不再讓她去工作,我還騙她說,我掙的錢夠花的。後來我大學畢業,好不容易被昭陽事務所聘用做律師助理,我回家的時間就更少了,沒辦法只好請了一位阿姨來幫我照顧田恬,我掙的錢不敢亂花,除了要經常熬夜加班以外,我還要出去應酬,我有過兩次胃出血的經歷,還有一次因為血糖不足和疲勞過度而暈倒,在醫院打吊瓶,這些事我都沒有讓田恬知道。”
這些證詞自然是在開庭前徐爍和田芳對過的,盡量簡短,只撿重點來說,讓庭上的所有人都聽得明白,讓他們明白田芳、田恬姐妹的生活有多艱難,尤其是當田芳還是一名律師的時候,光鮮的外表下卻隐藏着這樣的血與淚。
自然,田芳這樣省吃儉用的性格必然會嚴格記下每一筆開支和收入,所有資料都已經作為證據呈上法庭。
徐爍:“審判長,關于田芳所描述的拮據生活,關聯證據請見a1,那上面有過去六年田芳的銀行賬戶來往收入,裏面有她大學期間做兼職的收入所得,在昭陽事務所的工資表,還有她和田恬的日常開支。而證據a2裏面的賬單,是田芳在給田恬治療認知障礙上的醫療費用,除此以外她們姐妹二人幾乎沒有個人沖動型消費支出,而且其中有長達兩年的時間入不敷出,需要向朋友和銀行借款。”
等審判長看完證據,徐爍繼續發問:“田芳,你就是在這種身負外債的情況下認識的連啓運,是不是?”
田芳:“是。”
徐爍:“請簡單陳述過程。”
田芳:“我和連啓運是在酒桌上認識的,他代表‘江城基因’,我和其他幾位同事代表昭陽事務所,他注意到我酒量不好,當晚替我擋了幾杯酒,我覺得他人很好,就答應把電話留給他。連啓運很快約我出來,幾次約會之後對我提出交往要求,我同意了。但那時候我不知道他已婚。後來在一次約會之後,他對我提出性要求,我答應了。但我沒想到,事後他卻拿出視頻給我看,說這些視頻是我們愛的證明。我有些擔心,但連啓運保證不會把視頻外傳,直到我知道他已婚的事,他的妻子還找到我,說讓我離開他。我就去找連啓運理論,沒想到連啓運對我說,其實他只是想跟我玩玩,如果我願意聽話,他會給我很多錢,減輕我和田恬的生活負擔,但前提是我要滿足他的性需求。反過來如果我不聽話,他就要把視頻上傳到網上……”
田芳的聲音越說越小,到最後低下頭,一點聲都沒了。
徐爍安靜了兩秒,說:“尊敬的審判長,由于被告人田芳提到的視聽證據涉及她和死者的個人隐私,被告人田芳有權申請回避。”
審判長點了下頭,問:“被告人田芳,你是否要對出庭人員申請回避。”
田芳:“是。”
回避審理這件事此前在庭前會議上申報過,已經批準,所以沒有耽誤庭審時間,很快的,連同書記員在內的審判人員就陸續離開法庭。
庭上只剩下審判長、監控雙方和田芳。
這時,徐爍開始播放視頻,畫面雖然有些模糊,卻足以辨認出視頻裏男女的五官長相,男人是連啓運,女人就是田芳。
而且兩人的姿勢并非正常性行為會采用的,田芳發出痛苦的聲音,一直在求饒,嘴裏還說着:“不行,田恬不行,我求求你……”。
連啓運聽了很生氣,還從扔在床下的褲子上抽出一根皮帶,往田芳身上揮去。
視頻到這裏被徐爍按停。
田芳的頭已經低垂,法庭內氣氛緊繃,審判長已經皺起眉頭,劉楚的臉色也跟着沉下去。
田芳突然翻供一事,原本對劉楚來說是有空子可鑽的,畢竟被告人翻供是常事,而且通常會在口供裏找到矛盾點,再用事實證據将其推翻,這是控方一貫的打法。只要證據确實、充分,間接證據之間可以互相印證,沒有互相矛盾和無法解釋的疑問,就可以形成完整的證據鏈,那麽被告人的供述就會不攻自破。
而且劉楚早已認定同樣是律師出身的田芳,後來翻供的筆錄一定是謊話連篇,何況刑事庭審當中,劍拔弩張的事經常發生,劉楚為了要讓田芳露出馬腳,推翻她的二次筆錄,在提問時甚至不惜劍走偏鋒,專門攻擊她的死穴。
果然,田芳很激動,她被打亂了陣腳。
但奇怪的是,徐爍身為田芳的辯護人卻始終很淡定,甚至可以說是氣定神閑,他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背脊筆直,臉上也沒什麽表情,更沒有因為劉楚的發問過于犀利而流露出絲毫不滿。
尤其是當劉楚和徐爍的目光有了一瞬交彙的時候,劉楚仿佛感受到自這個年輕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篤定。
劉楚感到很奇怪——這莫名其妙的自信,到底是因為他覺得自己穩贏了呢,還是他真的相信這個女人沒有故意殺人?
直到徐爍站起來發問,有條不紊,絲絲入扣,先是在外圍晃悠,讓田芳姐妹的辛苦生活像是一幅畫卷一樣鑽進每個庭審人員的內心,然後又将連啓運描述成一個趁虛而入的禽獸、魔鬼,利用田芳姐妹的脆弱無助而肆意逞兇。
盡管審判長和其它庭審人員沒有流露出明顯的同情,可劉楚心裏仍覺得不妙,直到徐爍拿出一段視聽證據。
這段視頻有聲有畫,而且可以清晰的辨認出當事人是連啓運和田芳,兩人的肢體動作和語言根本不需要其他解釋,就已經非常直觀地告訴觀看者,連啓運是怎樣一個人渣,田芳是如何被迫害……
面對一個接一個的争議,劉楚心裏一咯噔,知道這個案子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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