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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躺了幾天後,我的體能就恢複的差不多了,只要再好好調息一下,能量的恢複也就是幾天的事情了。
這幾天我也想了很多關于那天的事情。
當時河道指引我往前走的時候,我沒有來得及想些什麽就直接跟着走了,一直走到那個鐵門前面時都沒有懷疑過什麽。可是現在靜下來仔細想想,當時的那些進展未免太順利了。
我之所以會這麽懷疑是因為我腦海裏閃過的一個畫面。當時的實際情況是我沿着河道走,一直走到後段時,兩岸出現了稀奇古怪的陶瓷,那些陶瓷一直擺到河道的盡頭。可是我腦海裏的畫面則是這樣的,在有段路上,路出現了分支,那條分支通到岸上,岸上的兩個陶瓷中間擺了一把長長的翡翠椅。當時我匆匆的瞥了一眼,并沒有看得很仔細,也沒有去思考太多,畢竟當時我沒有帶着腦子,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再仔細思量這些細節問題。
可是現在想想,就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了。
那扇鐵門真的就是廣西陵的入口嗎?要是當時我打開了它,會看到什麽呢?
因為我靈魂化狀态下看到的顏色只有黑白的,無法分辨其他的色彩,所以看到的世界也是比較詭異的。同樣,無法分辨顏色的世界也變得更加危險,有些東西,不同顏色的代表的含義是不一樣的。
而且讓我最沒有把握的原因是我覺得廣西陵,或者幹脆說是那個陵墓的主人,比我聰明,能力比我強,也比我更精于算計。最最重要的是,我不管能力再強,我都只是一個人類,而它,并不是人……
清醒後的我一直有種感覺,不停的懷疑着,如果當時我推開了那扇鐵門,走了進去,那麽我的靈魂還回得來嗎?
我從來沒有對自己這麽沒有信心的時候,但是這次,我明顯的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盡管如此,我也不會害怕。
我的字典裏就從來沒有害怕這兩個字。
人活着不就是為了追求刺激,不斷地戰勝自己,不停的向前攀爬嗎?
尤其是像我這樣的人,生來便不普通,那就更應該多做一些常人所做不到的張揚危險的事情。
我一共在醫院躺了六天才出去,期間醫生來來去去上上下下裏裏外外的給我檢查了無數遍都沒有查出我是什麽病因。
第七天我神清氣爽精神抖擻的從醫院回到了學校。當然因為沈穆擔心我大病初愈身體虛弱特意來陪我出院,順便幫我拎了行李,俨然一副護花使者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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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穆這個愣頭青年,無聊的時候打發打發時間倒是挺有趣的。可惜我內心滿滿的都是想要吐槽他的話,到了他面前的時候為了套取情報只能裝出一副溫柔無害的樣子,也是挺憋屈的。
沈穆幾乎天天都會來醫院陪我,然後引出很多很無聊很枯燥的話題跟我探讨,而且總是興致勃勃的樣子。
我實在是不能理解為什麽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會有沈穆這樣的男生存在。說年齡吧,他大我五歲,今年二十一了。可是就他那心裏世界來說,真的跟小孩子差不多。沈穆的單純,就是真正的單純;沈穆的無知,也是真正的無知。
但是不得不去承認,他在繪畫方面的确有着很驚人的天賦。
我也曾打趣地問過他,為什麽不去美術學校?
他說,之前不是沒有過這方面的考慮,但是來了這裏以後,不想再離開了。
這所宗教學校是無論哪個年紀的人都可以進來的,如果個別學生希望,他們在這裏呆一輩子也是可以的。
我差點就脫口而出要問他難道要在這裏呆一輩子嗎?想了想他就算呆一輩子跟我也沒有關系,就還是住口了。
我又問他什麽時候再舉辦個人畫展。
他說不出意外的話是下個月下旬。
我算了算我的身體到下個月中旬應該完全沒有問題了。就對他表示自己真的很期待他的畫展之類的,總之每次我說這種話沈穆都是挺開心的就對了。
我在學生公寓又休息了幾天,整理了一些關于廣西陵的線索,總結了一下之前所遇到的經驗,得出的大概結論就是還是沒有準确的結論。我揉了揉太陽穴,決定還是等到沈穆開畫展的時候看會發生什麽事情再做具體打算。
等我結束手頭上的事情時,才發現上次問老周要的助手還沒到,于是我又氣勢洶洶的去質問老周。
老周懶洋洋地說:“這不是要放國慶小長假了嘛,誰願意在這個節骨眼出任務啊。”
“放個錘子!趕緊把人給我送過來!要是明天不到的話我讓你們再也不能放假了!”竟然還放假?簡直是在講笑話!我在這裏出生入死執行任務,他竟然跟我說準備放假!
不過這個宗教學校也算的上是地域的一朵奇葩了。別說國慶沒有,暑假沒有,連春節都不帶放假的,只有正常的雙休日能夠休息。
老周回答:“诶,好啦,會盡快的啦。”
态度敷衍的讓我想一把掐死他。
第二天的時候,我接到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說是學校快遞室的,有我的快遞到了,讓我盡快過去拿一下。
我心裏納悶着我還會收到快遞?該不會是老周派給我的人到了吧?不過人也能用快遞送回來?
不過我這個人就是好奇心太強,最後還是抵不過好奇,下午的時候過去了。
快遞室離我的公寓還是有一段距離的,本來我是想用點能量快點過去的,可是想了想身體還沒有完全複原,還是悠着點比較好,就慢悠悠地走了過去。
不愧是奇葩學校,連快遞室都有四層,令人咋舌。
相比之下,要是老周真的是把人用快遞寄過來的話,我也不會驚訝了。
可是走進去一看,裏面其實挺破舊的。
有兩個人在那裏整理這快件,扔來扔去的。
看到我進去,就說:“拿快遞的話在樓上,這裏是寄的。”
我就直接上樓了。
這裏的樓梯是比較老式的鐵樓梯,好多都鏽了,踩上去還會發出聲響。樓梯的扶手上還有很多不明的小東西在跳來跳去,我定睛一看,原來是小蟾蜍!這可把我惡心壞了!雖然我再怎麽厲害,但畢竟還是一個女孩子,就算不把我當女孩子看,我怎麽說也還是個人,是人就會有害怕的東西。蟾蜍這種東西,說害怕還算不上,就是特別惡心,看着就惡心!這裏的數量還不小,雖然個頭都很小,每個就跟小蟲子那麽大,但是成群的跳來跳去,那畫面,除了惡心的感覺就是惡心的感覺。
我“蹭蹭”的跑上去,發現二樓的地板上也有很多小蟾蜍。
真是有病。
難怪這裏這麽多的快遞都沒有人來拿,這麽惡心的地方誰會想進來啊。我覺得自己也不會再來第二次了。
二樓還有一個人坐着,問我是不是拿快遞。
我看也沒看那個人,在那裏跺着腳,生怕那些小髒東西跳到我鞋子上。
“手機尾號是多少。”
我把手機尾號告訴了他。不一會兒,他就拿着一個小包裹遞給了我。
我看了一眼,發現沒有寄件人的信息。
我的戒心比較強,來路不明的東西是不可能收下的。我當場就把這個包裹給拆了,裏面是個我叫不出名字,見也沒有見過的東西。
這種東西我就更加不可能收下了。
我随便往旁邊的桌子上一放,跟快遞那邊的人說:“麻煩你幫我扔了吧,這東西我用不着。”
說完我就想下樓,但是那個人突然攔住了我。
氣氛立刻就變不善了。
“讓開。”我冷冷地說。
“單毓,真是好久不見了。”對方的聲音也是冷冰冰的。
這種開場白我也聽得很多了,我樹敵無數,經常有敵人這麽找上門來。
我伸腳就去踹他,他也反應靈敏的躲開。幾秒的時間內,我們就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打了起來。
可是這裏的小蟾蜍實在是太惡心了,沒過幾招,我就順勢從開着的窗戶那裏跳了出去。
大概三米的高度,就落地的時候腳麻了一下,其他無恙。那人也很快就追了出來,顯然不想就這麽放我走了。
我嗤笑地說:“你究竟是誰,趕緊說出來吧,不然你死了我都不知道你叫什麽。”
“哼,你這個小怪物,是仇家太多了,已經記不住了嗎?”我才發現原來他一直戴着一頂黑色的帽子,幾乎遮住了他的臉。此時他已經把帽子拿下來了,我才看到,他右臉上,有一大塊燒傷的疤痕。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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