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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斯年關上門，疲憊的眸子裏染滿期待，“媽。我的岳母宋雪，您印象中的她，是個什麽樣的人？有人說說她和父親”

賀亞楠有點詫異。她以為兒子永遠都不會問這個問題。

現在能問出來，是不是說明他已經放下父親突然離開的事。

她有些欣慰。輕輕笑了笑。“斯年，我以為你永遠都不會問我這個問題。我知道外界那些奇怪的傳言，也根本從沒有在意過。你父親是什麽樣的人，我最清楚。就算是宋雪，雖然我和她不算太熟悉。卻也知道她的為人。”

賀亞楠娓娓道來。“宋雪是個大家閨秀，知書達理，善良單純。對孟國浩愛的深切。眼裏揉不得沙子。這樣的人怎麽可能和你父親有私情呢？”

費斯年雖然已是對日記本上的內容有了大致的确定，聽到母親的評論。還是有些心悸。

“那麽，當年。岳母和李秀英又是怎麽回事？”

“哎，好女人遇到糟糕的感情，也會身不由已。當年。聽說她和孟國浩都訂了婚要結婚了，突然冒出個李秀英，說她肚子裏有了孟國浩的骨肉，宋雪哪裏聽得了這些，一怒之下解除了婚約。但是她不知道，她自己當時也有了身孕。離開了孟國浩，因為未婚懷孕又被家族所不容，很是艱苦，生下曉夕沒多久，她就精神上受到了刺激，後來被送去了精神病院。至于為什麽有那樣的傳言，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知道是沒有的事，也就沒有過問。”

費斯年握緊了手，全身緊繃，自嘲又無力地笑了下，“曉夕，和她母親一樣。”

“是的。”賀亞楠點頭，“曉夕和她母親一樣又善良又倔強，所以才能和動物成為好朋友。斯年，你還記得吧，你當時被一群流浪狗圍攻，就是曉夕救了你！”

費斯年嘴角的弧度格外苦澀，“從來沒有忘記過。”

想起那個善良的曉夕，竟然葬身狼嘴，賀亞楠不禁紅了眼眶，“可惜啊，這麽好的孩子，也得了和她母親一樣的病，最後還”

“不！她沒有病！她沒有！”費斯年突然激動起來，緊緊攥住了母親的手，“媽，既然那麽多瘋狗都可以瞬間被曉夕馴服，那些人工飼養的狼又算得了什麽？曉夕一定也能馴服那些狼的是不是？所以，她肯定還沒死！肯定沒死！”

看着幾近魔怔的兒子，賀亞楠只能讓眼淚倒流進心裏，哽咽着道，“斯年，dna你不是都做了嗎曉夕已經走了，你節哀吧！”

“不！”費斯年擰着眉搖了搖頭，滿眸的猩紅戾氣，“沒有我的允許，她怎麽敢去死！她一定沒死！”

說着，他突然轉身，大步跑出去，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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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年，斯年”賀亞楠看着發了瘋般的兒子，再也沒能忍住肆意流出的眼淚，“斯年，你這又是何苦以前不好好珍惜曉夕，現在又如此的折磨自己！”

費斯年開着車在路上疾馳，握着方向盤的手在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