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章節
如何開口,怔怔的站在門口。
向繼吼道:"我還是将軍嗎?我還是将軍嗎?我沒手沒腳,你讓我還怎麽去上陣殺敵?你滾,你滾出去,我不要聽你風言風語的嘲笑我!"馮十二冷道:"你手腳俱在,不過是不能動罷啦,又有什麽大不了,男子漢抛頭顱灑熱血都不怕,還怕手腳不能動麽?"頓了頓,聲音放柔了些,問道:"我前幾日教你的‘清心散',你可有好好的在練麽?"
向繼叫道:"練個屁!我動都動不了,吃喝拉撒都要人幫忙,怎麽練那鬼東西,練來又有何用?你這個妖女,也不知打哪冒出來的,盡想着方的來折磨我!"馮十二生氣道:"誰是妖女,我是呂莆的妻子!要不是瞧在他的面子上,我才懶得理你!"向繼哈的冷笑道:"你是呂......少帥的妻子?他昏了頭啦,會娶你這個胡女做妻子?你瞧你那樣,藍眼睛紅頭發,跟個女鬼有甚區別?別以為躲在暗處,我就瞧不見你那鬼樣,少帥瞎了眼,才會要你!"
馮十二氣得身子直顫,怒道:"早知道就不該救你,讓你曝屍荒野,叫野鷹吃了你!"向繼悵然道:"我可沒叫你救我......其實......那時死了更好,一了百了。"
呂莆聽他言語消極,口氣低迷,哪裏還看的下去,沖上前說道:"向将軍何出此言?"向繼一驚,随即恢複道:"不是麽?我現在成了廢人,只會拖累大家。"
呂莆一言不發,将他抱回床上,只覺背後目光爍爍,像是有把火在燒,他故意裝作不知,伸手替向繼蓋上被子,卻聞到一股刺鼻的酒味,忍不住皺眉道:"将軍又喝酒啦?"
向繼在呂莆面前畢竟不大好放肆,只讪讪道:"成日躺着無事,不喝酒做什麽?"馮十二插嘴道:"他每日酗酒,喝醉就罵人,盡說些難聽的混話!"呂莆頭也不回,冷冷的道:"出去!"
昏暗中,馮十二身子一顫,嘴唇動了動,終是用牙齒咬住了唇,沒吭聲。呂莆微微側過頭,看也不看她,只道:"還杵在那裏做什麽?我要替向将軍換套幹淨衣服,你一個婦道人家難道還想在旁觀看不成?"馮十二又羞又氣,猛一跺腳,叫道:"呂莆,你可別後悔!"頭發一甩,轉身飛奔出營帳。
待她出去後,呂莆重重的無奈的嘆了口氣。向繼問道:"少帥,恕我大老粗莽撞問一句,适才那女子到底是誰?"他雖不信呂莆真會娶了她,但軍營中向無女眷,這個女子能夠在軍營中來去自如,總是該有些來頭。
呂莆嘆氣道:"你可有聽說過長門?"向繼驚呼道:"長門女?她是長門女子?"呂莆道:"她排行老麽,閨名馮十二,曾經救過我的性命......"向繼一臉的不敢置信,嗫嚅道:"長門十二女,長門十二女......哎喲,我......你,方才你那樣對她,那可就大大不妙啦!"
呂莆苦笑道:"你也聽說過長門的厲害?偏偏我對它一無所知。阮軍師百般勸我,要我娶了馮十二,可是男子漢大丈夫,豈能被一小女子壓在頭上?"邊說邊直搖頭,道:"更何況,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與她之間根本就不合禮法。父帥近在涼州,他若知道我陣中娶親,娶的還是個胡女,必然大怒,如此不忠不孝之事,豈是我呂莆所為?"
向繼無奈道:"這事可真難辦呢。照你如此說法,你二人尚為成親?"呂莆搖了搖頭,向繼沉吟道:"關外一直有個傳說,也不知真假......聽聞長門女子皆是自己親自挑選夫婿,但那些個夫婿卻沒一個能平安活過一年的。"說着,拿眼直剌剌的盯住呂莆。
呂莆吃驚道:"沒一個活過一年?怎麽回事?"向繼道:"要麽得病死了,要麽被仇家殺死了,要麽自殺了......所以,長門暗地裏又被人叫做寡婦門,長門中除去未出閣的閨女,皆是帶孝在身的寡婦......"
呂莆聽得這話,腦子裏猛地想起馮九一身雪白的素衣,鬓角邊簪着的那朵白玉蓮,她臉上那淡淡的,冷冷的笑意不覺在他心底擴散,直冷到骨子裏。他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只聽向繼還在說道:"你倆沒拜堂成禮是對的......"
呂莆渾渾噩噩的走出營帳,但見帳外烏雲密布,轉眼天上便似要倒下傾盆大雨來。有個士兵看見了他,疾步奔了過來,高聲叫道:"禀少帥,剛剛接獲密報......"呂莆不想吵了向繼休息,忙伸手制止,那士兵會意,附耳低聲說了幾句。
呂莆眉頭蹙起,問道:"此事當真?"那士兵磕了頭,自行離去了。呂莆小聲自語:"若真有此事,那可就與我軍大大的不利啦!"正要找阮績韬好好商量一番,突然身後有個冷冷的聲音道:"妹夫,可見到我十二妹子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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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一轉身,只見不知何時,馮九已悄沒聲息的站在了他身後三尺開外,絕麗的臉上脂粉未施,那股冷然清幽的氣質卻十分迫人。
呂莆道:"她方才離開了。"馮九問道:"去了哪裏?"臉上表情似笑非笑,很是古怪。呂莆捉摸不透她心裏在想些什麽--她長門姐妹獨留下她與馮十二做伴,但有時候,呂莆總覺得這個叫馮九的女子是在監視着他什麽,似乎一旦瞧出他有什麽不軌,長門必将青海湖搞得雞犬不寧。
呂莆硬起頭皮,回道:"不知道。"馮九柳眉一揚,不冷不熱道:"你是十二的丈夫,怎的她去了哪裏,你卻不知道?"頓了頓,口氣忽轉,冷冽道:"我方才在青海湖轉了一圈,沒找到她的人影,馬廄裏的棗紅馬也不見啦......哼,她若有什麽不痛快,那可別怪我也不痛快,到時就難免叫大家統統跟着不痛快!"
她字字語帶威脅,偏生說話低柔婉轉,聲音卻煞是溫柔動聽。呂莆在她目光注視下,只感頭皮漸漸發麻,便在這時,阮績韬的身影從一角轉了過來,望見他後叫道:"少帥,你怎麽在這裏?我找了你好久,有要事相商!"
呂莆見了阮績韬如同見了救命稻草,欣喜異常。馮九冷冷哼了一聲,低聲道:"別以為請了昆侖掌教在此,我便不敢動你,你若有膽子,只管試試。"說完,身形一晃,轉眼消失了。
呂莆噓了口氣,阮績韬走近後問道:"方才那可是馮九姑娘?"呂莆道:"可不就是她麽。"稍頓,突然口氣轉道:"我正要找你呢,方才接到密報,說吐蕃有意與突厥聯姻,要送一個千嬌百媚的吐蕃郡主給突厥可汗,現在和親隊伍已經準備上路啦。若是突厥可汗見了那個什麽郡主,滿心歡喜的收納下來,吐蕃與突厥便結成同盟啦,這可對咱們大大不利!"
阮績韬道:"我找你也正為此事......"兩人密密商議,邊走邊說。忽然間,不知從何處傳來"铮"地一聲琴響,而後琴弦撥動,如珠玉落盤,叮咚悅耳,只聽馮九柔潤的嗓音唱道:
"絕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自雲良家子,零落依草木。關中昔喪亂,兄弟遭殺戮。官高何足論,不得收骨肉。世情惡衰歇,萬事随轉燭。夫婿輕薄兒,新人美如玉。合昏尚知時,鴛鴦不獨宿。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
呂莆與阮績韬面面相觑,半晌呂莆啐罵一聲:"一群瘋女人,都不知在想些什麽,盡愛無病呻吟。"阮績韬細辯那歌聲凄厲,隐隐含有哭聲,直聽得心神恍惚,險些被她的歌聲拉了魂去。呂莆拉了拉他,說道:"別管她,她與她那個妹妹一樣不正常,咱們辦大事要緊!"阮績韬回過神來,幾次回頭探詢歌聲出處,頗有戀戀不舍之意。
卓瑪郡主
一行近千人的送親隊伍,緩緩行走在荒蕪的大沙漠裏。居中那輛華麗的車辇上,一位錦衣美少女端坐在其中,表情嚴肅,一語不發。随着車辇的晃動,她頭上佩帶的流蘇飾品撞擊在一起,發出碎碎的叮咚聲。
身側坐了一位老嬷嬷,枯槁蒼老的右手高舉着吐蕃祈禱用的法輪,嗚嚕嚕轉動的聲響顯得車辇內的空氣分外的凝重,老嬷嬷嘴角上下不停的蠕動着,嗡嗡念着什麽。
少女眼珠子稍稍動了下,在老嬷嬷身上漠然的轉了圈,又将目光投射向車外。許久,幹澀的聲音終于打破沉寂,問道:"還有多久?"
老嬷嬷停了口,仍舊轉動着法輪,擡頭看看天,回道:"再過一天就到啦......郡主可是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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