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章節
莆身子一顫,險些跳起,嘴裏咬着碎布哼了聲,馮十二連忙騰出一手将他摁緊,柔聲安撫道:"沒事,沒事,你是大英雄,大将軍。當年關羽刮骨,今日呂莆割肉,都是一樣的好漢......"雖然嘴上連說沒事,到底聲音還是顫抖了。
呂莆痛醒,眼睛微微睜開一線,滿頭冷汗涔涔直下,迷迷糊糊間,他也只聽得馮十二不住的在跟他說着話,但到底在念叨些什麽,他卻完全聽不清。過得片刻,感覺兩眼發黑,竟又昏死過去。
再度恢複神智的時候,先聽得有人嬌聲在唱着曲兒,他疲憊酸軟的掀起眼睑,只見朦朦胧胧間,有個纖細的影子在面前不住的晃動,這種情景竟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一會兒額頭上倏地一涼,一塊濕布搭了上來,呂莆大感舒服,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
馮十二喜道:"啊,你可終于醒啦!"呂莆漸漸看清她的臉,只見她一臉的憔悴,眼眶凹下去一圈,黑黑的,顯得倦意十足。
呂莆張了張嘴,卻是說不出話來。馮十二沖他微微一笑,道:"你倒好,一睡就足足睡了十天,我連個說話的伴兒也沒有,真是寂寞。"
呂莆心頭一顫,知道她這般形容全是熬夜照顧他所致,一時間心潮激蕩,說不出的滋味。
馮十二撿了顆果子,喂進他嘴裏,說道:"這是我在附近摘的野果子,就是味道不算太好,勉強也能果腹,你身子虛,這些天全靠了‘清心承氣丸'吊着精神,可現在我身上已經沒藥了,你就暫時将就着吃些這東西吧。"
呂莆用牙一咬,也不知是果子酸,還是自己的牙根發酸,這一口咬下去,只覺得滿嘴酸澀,不由皺了皺眉。
馮十二道:"很難吃是吧?這十天你一直昏迷着,我也不敢離你太遠,要不然我就去打些野味來啦。"
呂莆怔怔的瞅着她,內心感動,偏嘴上又說不出話來,但眼神裏畢竟充滿了溫情柔意,馮十二眼光一觸,忽然害羞起來,将頭轉了過去。
呂莆心底暗暗嘆息一聲:"呂莆啊呂莆,你今生是注定要欠她的了!這兩次的救命之恩可如何報答。"
如此二人在山洞中又修養了數日,每日清晨馮十二必出洞去捕捉野獸,回來後撥皮洗淨,烤熟了喂呂莆吃,這時的馮十二俨然便是位操持家務的主婦。
洞中簡陋,既無油鹽,馮十二的烹饪技術又不佳,每次都将肉不是烤的太生就是烤的焦糊。然而給呂莆的感覺,這種生活卻充滿了溫馨甜蜜,有時候他冒出個念頭,竟是不想再回青海湖領兵打仗,只想在此終老一生。
然而這畢竟也是傻念頭,一閃即逝,想想罷了,哪能當真。
一日,馮十二扶呂莆到洞外曬太陽,聊着話兒的時候,她又輕輕唱起了歌。呂莆聽着耳熟,仔細回想,方知馮九時常彈琴唱這首曲子,只是歌聲中隐含的悲涼之意,卻遠比此刻要濃重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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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莆見她在陽光下,皮膚白嫩,似有股朦胧的透明,眼波流轉,說不出的動人。忍不住問道:"你多大啦?"
馮十二歪着頭,仔細想了想,才道:"再過三月,便有十七了吧。"說的竟也不是十分肯定。
呂莆微微吃驚,道:"這麽小?你的武功可好的很哪,依我看,在關外已是無人能及啦。"馮十二撇着嘴,嗤地笑道:"那有什麽,我姐姐她們的武功才叫好呢,只是你沒見過罷啦。這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嗯,聽我九姐說,就你們那青海營的軍師阮績韬,他便是個身藏不露的高手。"
呂莆想起阮績韬的才智武功,也是好生佩服,嘆道:"他是我爹爹從昆侖山請來的高人,如果沒有他的協助,青海營恐怕早落入吐蕃手中了。"馮十二從未聽他提起過父親,這時想起終不免有一日醜媳婦要見公婆,不禁別扭,羞澀道:"你爹爹......他人怎麽樣?待人親不親切?"
呂莆的心思卻沒她想的那麽多,只答道:"我爹爹是個元帥,打從小我就不大見他的面。一年裏頭難得見上一次,他也總是板着臉的教導我,要我好好練功,報效國家。"馮十二一聽,鼻子裏輕輕哼了聲,心道:"他若也板着臉和我說話,那可別怪我待他也不客氣。到時沒了規矩,大家鬧得不快......不過這樣也好,頂多我領了呂莆回長門住,照樣過的逍遙自在。"
呂莆突然問道:"你呢?你爹爹他是個怎麽樣的人?"這話才脫口,就見馮十二面色大變,噌地站起,惱恨道:"好好的幹嘛要提他?"
呂莆想起阮績韬對他所講的長門由來,自知失言說錯了話,好生懊悔,忙拉住了她的手柔聲道:"對不起,我說錯啦,咱們不提他好了。"
馮十二見他滿臉歉疚,倒先心軟了,嘆了口氣,重新挨着他坐下,說道:"不是不能提他,只是我心裏恨他,一提起他就滿心不快。我們長門姐妹從小吃夠了他的打罵虐待。他一生好色,娶的妻子多的數也數不清,每次他娶了新人,就立即把從前的舊愛抛之腦後,不再管她的死活......"回想起當年往事,她沉着臉,咬緊牙,渾身不住的顫抖,呂莆心下憐惜,不禁伸手抱住她。
馮十二道:"那時我還小,不明白媽媽每天以淚洗面到底是為了什麽?後來他老了,發現除了生出一大堆他不要的女兒外,一個兒子也沒有,他脾氣變得愈加壞,每日酗酒,喝醉了不是找女人生孩子,就是提着鞭子四處找妻妾打罵。大姐的媽媽,三姐的媽媽就這麽被他活活打死了,七姐的媽媽和我媽因為不堪屈辱,拿了繩子上吊死了。過得幾年,他身子弄壞了,再不能人道,于是就變着法的虐待妻妾,有很多人,就在那一年都死了......我們姐妹沒了媽媽,被他關在馬棚裏,他高興了拿些剩菜馊飯給我們,不高興了,提了馬鞭就抽。當時我還小,姐姐們都護着我,所以我挨的打反而最少,大姐卻是首當其沖的。終于有一天,他在打我們時,不小心竟将他的一本武功秘笈給掉落在地上,他不知道,我悄悄揀了去藏在身子底下,任憑他打罵,我只是不起來。因為,從姐姐們的眼神裏,我知道那實在是件要緊的東西......再後來的幾年,我們在大姐二姐的教導下,開始偷偷照着秘笈上的武功修煉。他卻更加老的不中用了,有次他打我們,六姐突然施展輕功避了開去,他吓了一大跳,知道我們偷拿了他的秘笈,很是生氣,要殺我們。我們姐妹給逼急了,索性一不作二不休,圍上去一起打他。他雖然老了,功夫底子畢竟在,我們打不過他,最後還是二姐,她拾了柄鍘草用的鍘刀,一刀劈在了他的頭上......"
說到這裏,她突然轉過頭來,直愣愣的瞪着呂莆,問道:"我們聯合起來一起殺死了自己的爹爹,你是不是會認為我們很壞?"
呂莆沒想到最後馮老頭竟是死在了自己女兒手裏。于理,這等弑父行徑實在天理難容,但他先聽馮十二說了那麽多,這時突然聽她發問,明知不妥,卻還是答道:"他待你們不好,害死了你們的媽媽,你們這麽做......也是、也是......逼于無奈。"
馮十二見他能夠體諒,竟沒半點責怪或是瞧不起的樣子,心內大喜,無限深情的偎進他懷裏,柔聲道:"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你平時雖然一直沉着臉不理我,但我知道其實你心裏憐我愛我,對我實在很好......嗯,我要跟姐姐們說,我真的沒選錯丈夫,我......我好歡喜啊。"說着,仰起一張如花般的小臉來,滿目深情,含情脈脈。
呂莆把她摟在懷裏,只聞到她身上散發出的陣陣甜膩的清香,頭昏昏的直發暈,一顆心撲騰撲騰的像要跳出來似的。
馮十二的衣衫早就不整,雪白的肌膚露出大半,她眼睛微微眯起,碧藍的眼眸裏散發着迷懵的光芒,雙靥泛起醉人桃紅。
美人在懷,呂莆只看得口幹舌燥,渾身熱的像是要炸開來似的。他下意識的輕輕推開馮十二,哪知她卻反而把他抱的死死的,一雙燎人的藕臂如蛇般纏上他的脖子。
呂莆意亂情迷,喉嚨裏"咯"地發出聲野獸般的嘶吼。馮十二不懼反笑,紅着臉,媚眼如絲,嬌笑道:"傻子,難道我不是你的妻子麽?"
呂莆腦子裏轟然一響,情難自禁,見她紅唇醉人,終于俯下頭去,吻住那片柔軟的溫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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