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章節
的臉,白色的唇角下映着詭異的鮮血,顯得格外的刺眼。她笑道:"你很聰明!你真的很聰明......有了我,長門能替你做的事就遠遠不只一件而已了。呵呵,好個聰明的選擇......"
她輕輕的笑,笑容裏包含了太多的凄楚與無奈。擡頭仰望星空,馮十二終于幽幽的說道:"放了他,讓他回中原吧,以後......都別再回青海來啦。"
馮十二與傑瓒才離開,別院內有個黑影一晃,閃進個人來。那人輕手輕腳的四下探望,避過了守夜巡邏的士兵,直接蹿進大廳裏去了。
廳裏殘香尤存,燈光昏暗,桌上杯盞狼籍,丫鬟們盡散去,內屋的大床上,橫起豎八的躺着三四名赤裸裸的男女。
那人見了,面上微紅,羞澀的轉過目光。這時床上有個女子呻吟一聲,翻了個身,竟撲通跌下床來。她醉眼朦胧的爬起,突然頸背上一痛,嘤地聲倒地昏死。
那人敲昏女子後,輕輕噓了口氣,伸出一雙白玉般的小手,去推床上的男子,低喚道:"呂大哥,呂大哥......醒醒,呂大哥......"那床上的呂莆喝醉了,感覺有雙柔滑無比的小手推他,順手抓住,嘴裏叽裏咕嚕的不知說了句什麽夢話。
那女子被他一拉,踉跄着竟跌進他懷裏,臉頰貼在男子赤裸的胸膛上,聽着強勁有力的心跳,她羞的耳根子通紅,慌忙爬起,叫道:"呂大哥,快醒醒,我帶你去找馮姐姐啊。"
怎奈呂莆爛醉如泥,她根本拉他不動,急道:"哎呀,你怎麽喝那麽多酒嘛。你、你......"呂莆一個翻身,抱住身旁一名女妓,閉着眼不住的親吻。
她站在床邊,看得又羞又氣,嗔道:"你、你怎麽可以這樣......你、你這般......這般無恥,怎麽對得起馮姐姐!"擡起一只手,欲狠狠扇他一巴掌,終是不忍下手,只氣得跺腳,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呂莆從溫柔香裏一把拉起,背在了背上。
才走到門口,忽然腳下一絆,她"哎喲"低呼,撲通摔在了地上,背上的呂莆更是被她甩出去老遠,腦袋狠狠砸在了門檻上。
呂莆"啊"地聲慘叫,痛醒過來,罵道:"他娘的,哪個煩老子睡覺!"說的竟是一口流利的吐蕃話。她吃了一驚,叫道:"你,你怎麽......"月光下仔細一端詳,她忽然尖叫道:"你不是呂莆!"
呂莆的慘叫聲引來巡邏的士兵,門外一陣"喀喀"的靴響,當先一人跨了進來,說道:"半夜三更偷摸進男人的房間,你是下賤的連自己的身份也不顧了麽?"
士兵們高舉火把,頓時将房間照的燈火通明,只見一個貌美少女縮在地上,眉目如畫,秀麗動人,正是吐蕃郡主卓瑪。
傑瓒冷眼一掃,只見卓瑪指着那地上摔得不斷呓語的男子,激動道:"他不是!他不是!他根本就不是呂大哥!"
傑瓒喝道:"不要臉的賤貨!"一把将她從地上抓起,劈手就是一巴掌,罵道:"若不是看在你我從小一塊長大的份上,我才懶得将你養在府裏吃白食!"
卓瑪被打得嘴角沁血,梳好的辮子也給打散了。她卻兀自喃喃道:"不是,他不是......"傑瓒道:"什麽是與不是?哼,我知道你想找呂莆。但我有說他是麽?"卓瑪哭喊道:"你好卑鄙,你找人假冒呂莆欺騙馮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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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瓒突然翻手一掌打在她胸口。卓瑪連退三步,砰地撞在了石柱上,痛徹心肺,她悶哼一聲,吐出口鮮血來。
傑瓒怒道:"讓你體體面面的去突厥和親你不去,現在卻連累得我硬要接收你這個破爛貨!你爹仰仗着是宗室皇親,逼我娶了你,我正憋着一肚子的怨氣沒處發呢。進了我四王府,卻不乖乖的呆在房裏做好你的四王妃,多管閑事,你以為我不敢殺你麽?"右手飛快向前一探,五指卡住卓瑪的脖子,竟将她叉離地面。
卓瑪雙腳騰空,不住的踢騰。雙眼翻白,舌頭都露在了外面,喉嚨裏格格作響,整張臉痛苦的扭曲在一起。危急關頭,人群裏搶出一人,急叫道:"手下留情啊!"
一人砰地跪倒在傑瓒面前,磕頭道:"王子,手下留情啊!你若一時憤怒殺了卓瑪郡主,怕是在寶勝親王面前不好交代啊!"傑瓒道:"好啊,又是你。庫倫達布,你膽子也越來越大啦,三番四次的頂撞我,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庫倫達布臉色蒼白,磕頭道:"屬下不敢。請王子三思,屬下确實是為王子着想啊。"
傑瓒也知卓瑪不能殺,所以一直忍着,但心裏的怨恨卻是越積越多,加上方才一片真心被馮十二斷然拒絕,他憋着的怒氣終于爆發出來。
這時聽庫倫達布言辭懇切,腦子裏漸漸恢複冷靜,他放下卓瑪,說道:"把她關進死牢!三天三夜不準給她飯吃,連水也不給!"
卓瑪氣奄奄的癱在地上,任由兩名士兵一左一右的将她架起。傑瓒伸出兩指,擡起她的下巴,冷笑道:"你不是想見呂莆麽?我這就送你去見他!帶走--"
地牢酷刑
"當啷!"牢門重重的落下枷鎖,卓瑪一跤跌在冰冷刺骨的濕地上。
這是個昏暗不見天日的地方,空氣裏彌漫的盡是潮濕陰冷的黴臭味。卓瑪揉了揉發疼的胸口,跌跌撞撞的爬了起來,雙手抓住兒臂粗的鐵栅欄,叫道:"傑瓒,你放我出去!你私設地牢,你可知道犯了什麽罪,爹爹若知道了,絕不能饒你......"叫得片刻,左側出口的大鐵門上"嘩啦"拉開扇小窗,有個人臉湊了過來,罵道:"叫鬼呢?半夜三更還讓不讓人睡?進了這裏,就好比進了閻王殿啦,你還想着出去,做夢去罷!再吵,老子拿大家夥伺候你!"
"咣當"聲小窗又給關上了,卓瑪渾身酸痛,又驚又怕,不知該如何是好。那鐵栅欄堅若磐石,哪裏是她纖弱身子撼動得了的?
四周黑漆漆一片,偶爾門縫裏有風吹過,帶出尖銳刺耳的聲音,身旁不時有"叽叽咯咯"的異響,聽起來充滿恐怖。卓瑪越聽越害怕,渾身抖瑟不停,拿手捂了耳朵,閉了眼睛縮在牆角,動也不敢動。
過得許久,也不知打哪傳來一聲詭異痛楚的呻吟,那聲音低而緩,如同鬼蜮裏的亡魂在向世人道訴不平。卓瑪駭怕得"啊"的一聲尖叫:"不要,不要過來!"
那呻吟聲近得如同在耳畔,一聲接着一聲,最後竟低沉嘶啞的喊道:"呃......水......水......"
卓瑪愣住了,這分明就是人聲。她循聲望去,黑暗裏只瞧出個模糊的輪廓,有個十字似的架子擱在右邊,依稀辨認,那十字架倒又像是個張開了雙臂的人,聲音卻是從那裏發出的。
卓瑪此時稍稍卻減了害怕之心,小聲問道:"誰?誰在哪裏?"那人悶哼了下,仍舊喊道:"水......"卓瑪腦子裏忽然靈光一閃,想起傑瓒最後對她說的的話來,驚叫道:"是呂大哥!你是呂大哥......呂莆!呂莆!你是呂莆嗎?"
那人卻不回答,只是一聲弱似一聲的呻吟,卓瑪急得眼淚都流出來了,跑到最接近他的地方,隔着栅欄将手伸了出去,卻差了一大截,夠不着。她哭道:"呂大哥......呂大哥......"
她走得近了,又看清楚幾分,只見一個男子光着上身,披頭散發的被吊綁在一根十字木架上,腦袋無力的耷拉着。若不是聽到他呻吟,還以為已是具不會動的死屍了。卓瑪雖然看不清楚他的樣子,卻也知道他被動了刑,是被活活折磨成這樣的。
卓瑪傷心哭道:"呂大哥,你怎麽了......他們,他們對你都做了些什麽呀?"
傑瓒言出必行,這三日內果然沒人往牢裏送過滴水,卓瑪實在餓得不行,癱軟在地上,身子歪靠着栅欄,目光死死的盯住了呂莆。
三天了,外頭沒給她送給吃的,同樣也沒給呂莆喝過一口水。他一開始還有不斷發出呻吟聲,這半日,卻是一點動靜也沒有了。
卓瑪也是一會兒清醒,一會兒昏迷。清醒時,她舔着幹裂的嘴唇,忍不住想:"他們是要把呂大哥活活餓死在這裏了,馮姐姐只以為他變了心,自然也就不會再找他......我、我......我卻能在這裏陪着他同赴黃泉,實在是件叫人欣慰的事。馮姐姐不能做到的事,偏給我遇到了,這是不是也是上天憐憫我,給我的造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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