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章節
自己,也要為了孩子着想,好好把身子養好啊!快別傷心啦!"頓了頓,又道:"人死入土為安,咱們還是就地把妹夫好好安葬了罷!"
卓瑪連聲稱是,指揮士兵就地挖坑,不一會便挖出個九尺見方的深坑來。衆人把目光調向馮十二,看她如何示下。
豈料,馮十二卻将呂莆的屍體抱起,說道:"我不要他孤孤單單一個人呆在這做鬼也寂寞的地方,我要帶他回青海去!"抱着呂莆身形一晃,如一縷輕煙般朝出口快步奔出。
當馮九心力交瘁的回到吐蕃皇城時,遠遠的就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屹立在道上,汗巾襦衫,溫文爾雅,那淡淡的從容氣質叫人精神為之一振。
馮九走到他面前,陰郁的臉色稍稍緩解,問道:"你怎麽來啦?"阮績韬輕輕一笑,嘆了口氣,道:"放心不下你,還是來了!"馮九身子微微一震,讪笑道:"勞你費心了。"阮績韬問:"九姑娘現在要去哪裏?"馮九道:"我十二妹子失了蹤,她懷有身孕,實在叫人好生擔心。姐妹們現在都還在皇城裏頭等消息,我去告訴她們一聲,也好叫她們四下裏出去找十二回來。"将來到吐蕃後發生的事一一說了,阮績韬聽後噓嘆不已。
馮九半真半假的玩笑道:"你會批命,說明你頗有些仙骨,倒不如做個道士,早些修成正果,好成仙去。"阮績韬道:"原先在昆侖隐居閉關,不問世事,倒也有心修道,只可惜此番下山,歷劫塵世,心裏早不像原來那般無牽無挂了。"
馮九是個聰慧的女子,又豈會聽不出他話中的意思,只可惜她心若止水,早已不動情了。望着眼前的翩翩男子,她忽然覺得有必要做個了斷,不能再拖累下去了。于是語重心長的說道:"先生可知道長門為何又被人叫做寡婦門麽?"
阮績韬一愣,不明她為何自暴其短,搖了搖頭。馮九道:"長門女子一生只許一次,一生也只愛一次,輕易不做選擇,然而一旦選擇了,卻是傾其所有的感情,轟轟烈烈的愛過這一回,百死無悔......只可惜我姐妹十二人偏生命裏注定,婚姻要遭受波折,竟無一人能得到圓滿的結果。但是,這些都不重要,都無所謂,關鍵的是,我們畢竟都愛過了......"她擡起頭,亮閃閃的眼睛望着阮績韬,阮績韬震驚。
馮九對着他福了福,續道:"先生厚愛,奴家只能來世再報......今生,奴家的心裏已再容不下第二個人。"
長門,寡婦門--一門的寡婦,竟是甘願替唯一深愛過的男人守寡,而無一人再嫁,甘願守着那點無論是痛苦還是甜美的回憶過完一生。
阮績韬一個趔趄,向後直退了兩步,面色唰地變成慘白,苦笑道:"我原該......想到的。只是感情的付出,原不受自己的控制......"
馮九淡淡然的轉過身,這一轉,竟是毫無留戀,只留下一個消瘦纖細卻是堅強無比的背影,深深印在他的腦海裏,一輩子揮之不去。
滄海桑田
尋來尋去,馮九最終仍是回到了青海,她總覺得十二會回這裏來的,畢竟她曾說過要将呂莆帶回青海。
青海營已經不複存在了,只剩下青海湖卻仍是一如往昔。馮九發現,在青海湖的西側,果真多出一座青冢,冢旁還搭了間草屋。
馮九大喜,興沖沖的跑近草屋,呼喚道:"十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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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栅欄搭建的門輕輕被推開了,一陣"铎铎"的金屬叩地響聲後,一個滿面塵霜的漢子躬着身,撐了副鐵拐蹒跚着走了出來。
馮九見那人好面熟,忍不住噫呼出聲,那漢子倒先認出她來,歡喜道:"原來是馮九娘子到了,快請快請!"
馮九一聽他的粗嗓子,這才想起,叫道:"是你啊,向将軍!"那撐鐵拐的漢子果然就是向繼,他聽馮九這般稱呼,讪讪的笑道:"我早不是什麽将軍啦!"
馮九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青海前鋒營哪裏去了?這個墳墓又是怎麽回事?你給誰守墓?"一連串的問題把向繼給問得措手不及,只得說道:"進屋喝杯茶吧,我慢慢跟你講!"
原來,吐蕃寶勝親王篡奪政權後,做了新贊普,便親筆上書中原朝廷,願求和交好,永世不再交兵作戰。皇帝龍顏大悅,當即便允了,命河西節度使撤了青海營,退守涼州。呂大帥回調京師,加封為"定國大元帥",他的兒子呂莆為國捐軀,追封"忠勇大元帥"。
向繼因為修習了馮十二所教的"清心散"心法,雖不能手腳恢複如常,但已可以憑借着拐杖下地勉強行走了。青海營撤軍當日,他舍不得走,便留了下來。
說到這裏,向繼感激道:"這還多虧了十二姑娘啦,沒有她的話,我還是個躺在床上,一味酗酒打罵,渾噩度日的廢人。"手指了外頭的青冢,道:"大概半年前,十二姑娘帶着呂少帥的遺體到了這裏,将他親手掩埋了。呂大帥臨回京前,聽說了此事,特地趕了過來祭奠兒子。他見到了十二姑娘,我也不知他們都談了些什麽,最後呂大帥居然沒有要将兒子的屍骨帶回京去,竟是默許了把他葬在青海湖畔。我看大帥瞧十二姑娘的眼神又憐又愛,看樣子他心裏已經是默認了呂家這個兒媳婦,只是嘴上不說罷了。"
馮九點了點頭,問道:"那他知不知道十二已經懷了呂家骨肉?"向繼一驚,險些跳起,叫道:"什麽?你......你是說十二姑娘她......她有了呂少帥的骨肉?十二姑娘她......可是只字未提啊!呂大帥若是知道了,這可......這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十二姑娘流落在外啊!"馮九嘆了口氣,知道妹子性子倔,是決意要自己獨立撫養這個孩子,說什麽也不會把孩子交還回呂家了。
向繼搓着手,喜滋滋的道:"呂家有後啦,果然老天還是有眼的,終是給一門英烈留下了一脈骨血。"
馮九問道:"你可知後來十二去了哪裏?"向繼奇道:"她沒回長門麽?啊,看來那件事還是沒有辦妥啊!"馮九問:"什麽事?"向繼答道:"十二姑娘曾說,她回長門之前先要查明傑瓒那厮的下落,不論如何,都要拿了他的人頭來祭奠少帥。我在這等了半年,原以為她也只是随口一說,這麽長時間了,她一個姑娘家獨自在外漂泊怎麽可能呢,怕是早回了長門啦。現在聽你這麽一問,我想八九她還在關外找傑瓒那厮報仇呢!"
馮九嘆氣道:"傻丫頭,性子還是這般執拗,若要報仇,怎麽也不找姐姐們商量,就自顧自去做了呢?"向繼道:"我也這樣問過她,她卻說這是她自己的事,不親手殺了仇人,替少帥報仇,她一輩子也不安心。"
馮九又與向繼說了會話,這才告辭出來,走到呂莆墳前拜了拜。向繼似乎才想起,忽然說道:"前些天阮軍師也來拜祭過啦。唉,半年不見,誰想他竟做了道士!"
馮九聽聞,身子一震,好一會才輕輕笑道:"那也......很好啊!"
向繼突然高興的叫道:"啊,你瞧,那不就是他嗎?正朝這邊來呢!"
馮九猛地回頭,只見藍天碧雲下,一名青衫道士,發挽高髻,手持拂塵,缥缥缈缈的走了過來。
阮績韬見着馮九,也是一怔,随即恢複常态,輕笑道:"別來無恙?"馮九不語,點了點頭。
兩人沿着青海湖向北緩步而行,馮九不時偷眼瞧他,見他臉頰比以往消瘦了許多,卻愈發顯得神清氣爽,仙風道骨,恍若世外之人。
兩人都不說話,只是默默的走路,不知不覺竟已離開青海老遠。日頭正西斜,阮績韬指着那夕陽,忽然說道:"那景色可真美啊!"馮九道:"夕陽雖好,只可惜近了黃昏,終是沾了暮氣。"阮績韬搖頭笑道:"不然,只是個人心境不同罷啦!"
馮九順着他手指的方向再次看了過去,只覺眼前耀眼的光芒逼得她眼都暈了,忙舉起手掌遮在額頭上。忽然眼前一閃,也不知是不是眼看花了,竟有兩條影子自南向北,一前一後的飛了過去。
凝目細看,只見前面一人虬髯長須,披頭散發,活像個野人,渾身衣褲破破爛爛,光了雙腳在沙地上批命奔跑,狼狽至極;後面追趕的那人卻肥肥胖胖,體态臃腫,手裏拿了把長劍。
其實追的那胖子輕功身法絕妙,遠遠在那野人之上,偏偏好象氣力不足似的,每每在快追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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