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章節

是我動了手腳。”

李江城回頭,再看她的眼神,已不再是婚禮時的深情,而是一種隐忍的厭惡。

“你?”

“是的,是我。”

岑歡一五一十的把當日薛媒婆到家中提親,她偷梁換柱的過程敘述了出來。

“誰讓你這麽做的?誰允許你這麽做了?你有什麽資格把我李江城的婚姻當作兒戲玩弄于鼓掌之中?你知不知道你姐姐對我有多重要,你知不知道為了這一天,我有多麽期待?!!”

李江城憤怒的咆哮,岑歡吓得瑟瑟發抖:“對不起,我、我……”

想道歉卻不知該說什麽,索性來一句:“我問我姐姐了,她說她不認識你。”

“她不認識我,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不把別人的愛情當回事了?”

“你跟我姐姐……你們有愛情?”

“這與你無關,你,明天就給我走人!”

李江城惱火的拂袖準備離開,岑歡卻還不知死活的拽着他不放:“走人?怎麽走啊?我都已經跟你領了證了,我們已經是合法夫妻了,不能随随便便就走的啊……”

李江城快要氣爆了:“放心,能結婚就能離婚,我家裏人那邊我會跟他們解釋!”

“不離不行嗎?”

岑歡揪着他的衣袖,咬着唇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楚楚可憐的希望能博得他的同情。

“不離?呵。”

李江城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你以為我饑不擇食嗎?不是我喜歡的女人我根本不屑要!”

他撥開岑歡揪着他衣袖的手,耐心早已消磨光,“放開我!”

“我不放!”

“放開!!”

“我就是不放!!”

“你……”

李江城活了二十七年,頭一回見到此等厚臉皮之人,他咬牙切齒:“你沒有自尊心嗎?”

“我就是有自尊心我才不放。”

“好,那你跟我說說,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這麽做的理由是什麽?”

岑歡撓撓頭,心裏開始琢磨要怎麽回答他,實話是肯定不能說的,要說是因為自己總是被人忽視,因為太不起眼,想揚眉吐氣一次,那也太丢人了,不能說,堅決不能說,可不說這個,又能說什麽呢?

“沒有理由?就是覺得好玩才做的嗎?”

李江城生氣的逼問。

“不是,不是。”她搖頭:“是因為……我、我貪戀你絕世美色,還有萬貫家財!對,就是這樣,我早就對你一見鐘情了。”

“……”

李江城都不知道要怎麽鄙視她好了:“這叫自尊心嗎?讓我告訴你,這不叫自尊心,這叫虛榮心!”

14 淪為下堂婦

岑歡當然知道這是虛榮心,可一時半會,她也實在想不出更好的理由。

“不說真話是不是?”

這翻臉不認人的男人啊,他竟然能猜到她說的是假話,在他泰山壓頂的威力下,岑歡是真想招了,可又不敢招,因為大實話比假話更顯得虛僞,既然橫豎都脫離不了這個事實,她牙一咬,幹脆豁出去了:“我說的就是真話。”

李江城點點頭,一副她執迷不悟絕望的表情:“行,就當你說的真話,那又怎樣呢?我沒有義務滿足你的虛榮心?所以,你還是得卷鋪蓋走人!”

“有必要這麽狠心嗎?我才嫁過來一晚上,你就要把我打成下堂婦,你讓我有何顏面回去面對我的父老鄉親吶?”

“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我不是雷鋒你也不值得我泛濫同情心,難道為了你的顏面,我就要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擺在家裏當花瓶好看嗎?”

“現在不喜歡,不代表将來不喜歡啊,你給我三個月的時間,只要三個月我保證你一定會喜歡上我,我這個人是屬于耐處型,越處越喜歡的那種,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有多麽可愛,多麽……”

“能不往臉上貼金嗎?”

李江城一句諷刺的話像盆冷水,将岑歡從頭淋到腳,她撇撇嘴:“我說的确實是實話。”

“對,你說的都是實話,只可惜你說的這些話,全是你單方面天花亂墜的說辭,并不代表別人的看法。”

“怎麽不代表別人的看法啊?你不信可以去問問……”

“夠了!你怎麽樣對我來說一點不重要,趁我現在火氣還沒爆發之前,馬上給我閉嘴,否則要你好看!”

岑歡瞪大眼,都兇成這樣了還沒爆發,那爆發的時候是啥樣啊?

她牽動了一下僵硬的唇角,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李大哥,別這樣嘛,咱們萬事好商量。”

“別叫我大哥,誰是你大哥?這事沒得商量,從現在開始,你再多說一句話,我立刻就把你打包扔出去!”

岑歡不甘心的閉了嘴,紅着眼圈像個受氣的小媳婦,李江城憤憤的走到門邊,拉開門正要出去,她疾步上前,用身體擋住門:“出去可以,但你不許把我幹的事抖出來……”

“怎麽?現在也覺得自己幹的那些事太龌龊了?我還以為你真的一點羞恥心沒有。”

“你就跟大家說,你要娶的人就是我,只是我們之間出了點問題,所以要離婚了。”

“我不要,我憑什麽要幫你撒謊?我李江城才不會跟你這樣的人同流合污!”

“算我求你了不行嗎?”

“不行!”

“你、你怎麽這麽沒有人情味的?!”

岑歡氣得直跺腳。

“那我幹脆冷酷到底好了。”

李江城說着就轉身去收拾她的行李,岑歡慌了:“大哥,別這樣,大哥大哥,別這樣嘛……”

衣服才扔了幾件到行李箱,李江城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撇了眼號碼,命令道:“自己收拾,我接完電話,要是沒收拾好,我就直接從窗戶給你扔出去。”

而後,便進了洗手間接電話去了。

15 女子的清白

岑歡欲哭無淚,揪着頭發在床上打滾:羅岑歡,你腦子秀逗了嗎?你為什麽要告訴他你不是今歡,為什麽?為什麽?現在該怎麽辦?為了那一丁點破自尊心,把局面弄得如此無法收拾,婆家待不了,娘家回不去……她回憶着那天信誓旦旦跟母親說的話,要真被打包送回去,就一頭紮牛屎堆裏死了重投胎,絕不回去拖他們後腿!這是她說的吧?她怎麽可以說這樣的話!她要不拖他們後腿,她要怎麽活啊,只會花錢不會賺錢,沒有父母的依靠,她會餓死的。

嗚嗚,真是窮途末路了,抓狂情緒持續上升,很想死一死,也很想問自己,到底是誰給你這樣的自信,讓你把話說得如此不留餘地……

李江城接完電話從洗手間裏出來,見她一件衣服也沒收拾,冷着臉問:“把我的話都當耳旁風了嗎?”

“聽見了,催命鬼!”

岑歡氣呼呼的蹲下身,把衣櫃裏的衣服一件件扯下來,扔到行李箱裏。

“今晚你先待在這裏,我要出去一趟,你務必不可以告訴家裏任何人。”

呃,岑歡猛得擡起頭,兩眼大放異彩:“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在拜托我嗎?”

李江城臉色沉了沉,卻也沒有否認,剛臨時接到一個任務,局裏現在還不知道他已經結婚,這新婚夜要是離開家,姑且不論父母有多大意見,光是奶奶那一關,他就休想過得去。

“明早他們若問起新婚夜過得如何,你只要說過得很愉快就行了。”

“我不要,我憑什麽要幫你撒謊?我羅岑歡才不會跟你這樣的人同流合污!

“你……”

李江城對她的有模學樣又氣又惱,卻又無可奈何。

誰叫他現在确實需要她的配合。

岑歡或許就是看出了這一點,才從剛才狼狽落魄的處境裏解脫出來,變得揚眉吐氣:“剛才我求你的時候,你拽得跟大爺似得,現在要我幫你圓謊,哼,門都沒有,他們若問起,我就老老實實的說:新婚夜,我過得很不愉快!!”

李江城深吸一口氣,把火氣壓下去:“你想怎麽樣?”

“不許把我偷梁換柱的事說出來。”

“好,沒問題。”

咦,這麽爽快就答應了,難不成他這會要去幹見不得人的事?

岑歡得寸進尺:“那離婚呢?”

“等我回來再說。”

時間已經來不及,李江城沒閑功夫再跟她廢話,徑直走到窗邊,把窗戶一拉,縱身一躍,整個人便消失了,岑歡揉揉眼,不敢置信的奔到窗邊,外面黑麻麻地一片,慘淡的月光朦朦胧胧的灑在大地上,哪裏還能見得着半分人影。

哇塞,這什麽輕功啊,這麽了得,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岑歡能想到的,便只有黑社會老大了。

先前聽薛媒婆說,李家二少行蹤詭異,來無影去無蹤,還以為她是故意神話,現在看來,完全就是所言非虛嘛,要不是她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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