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雖然大家的目的地不同, 但都是要北上的,所以陸小鳳還能與宴梨他們同路一段時間。三人趕在天黑之前到了一個鎮子, 又找了一間客棧歇腳。
天黑之後,莫一和莫二按照先前說好的出現在宴梨屋外, 陸小鳳去開門, 花滿樓則對宴梨說:“我和陸小鳳去客棧花園裏喝杯茶, 一會兒一起用晚膳。”
宴梨答應下來,目送兩個人離開,她這才看向屋內的兩個蒙面黑衣人, 卻一時間完全分不出誰是莫一, 誰是莫二。
莫一十分會察言觀色, 發覺她臉上的些許迷茫,立即走上前一步, 躬身道:“屬下莫一。”另一個黑衣人反應稍慢,卻也拱手道:“屬下莫二。”
宴梨點點頭, 這兩人雖然蒙着臉,但是一說話性格反差就聽明顯的。她把目光轉向看起來比較活絡的莫一, 問道:“我聽宣雅叫你們首領‘阿莫’,是因為他姓莫所以你們都跟着一個姓嗎?”
“我等幾乎都是被首領收養的孤兒,姓氏自然是首領給的,不過首領姓甚名誰屬下等人并不清楚。”莫一頓了頓, 又道:“那稱呼好像是宣小姐所贈。”
他這麽一說,宴梨有數了,以那人的德性把所愛之人的饋贈看的極重, 以至于抛卻本來姓名也不是不可能,便翻過這個話題,又道:“能給我說說你們是怎麽回事兒嗎?就大致讓我有個了解。”
“組織沒有名字,以前在江湖中接一些不能放在明面上的活,前首領交給莫二負責;後來慢慢有了自己的産業,幾年前交由我在處理。”
宴梨心念一動,确認道:“不能放在明面上是指……”
此時莫二回答:“只要付錢,什麽都接。”
什麽都接的意思就是殺人越貨也都可以,而且不問對錯……宴梨沉默半響,又問道:“我父母去世那天,你們也在嗎?”
莫一看了莫二一眼,低頭道:“前首領帶其他人去的,若是少主不滿,有任何懲罰我等皆無怨言。”
“我懲罰你們什麽……”宴梨覺得這事兒根本掰扯不清楚,她爹是面具人殺得,他們中也有人被她爹娘殺了,若說怨言誰都可以又,她提起也并不是想再揪着這個事情不放,而是有別的想法。
“我不會武功不用我說你們也知道,我也不想當什麽神秘組織的頭領,你們既然是有些權力的,咱們今日便說開來。”宴梨坐在椅子上,伸手做了個邀請的動作,随意道:“坐。”
莫一尚有些猶豫,莫二立即便聽話的坐下,引得宴梨略有幾分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才繼續道:“雖然是在江湖中,但是我不信誰都想做随時會殒命的事情,我的意見是,如果你們願意就金盆洗手正正經經的經營這些生意過活,如果不願意,就單獨分出去,以後不歸我約束。”
“我等自然是要跟随少主的。”莫一頓了頓,扯開臉上的蒙面,露出一張棱角分明的臉,然後對她說:“至于有沒有想要單獨分出去的人,屬下便可以替他們聲明,絕對沒有。”
宴梨又看了一眼莫二,見他也拉下臉上的布,普普通通平凡無奇的臉上面無表情,問道:“你也是?甘心跟着我這樣普通的人?”
莫二認真的點頭。
宴梨摸摸鼻子,一向都是步堯運氣極好,她平凡了十幾年,現在她突然天降大餅,竟然感覺還有些不太真實……
“少主還有什麽吩咐?或者什麽時間讓其他人來拜見少主?”
宴梨擡眼看向莫一,搖搖頭,随即又點頭道:“不用拜見,我沒想插手你們的事,除了那些所謂暗地裏事情收手,你們以前如何生活以後就還如何,不需要跟我彙報;還有我跟花滿樓在一起很安全,也不用你們像現在這樣跟着保護。”
莫一覺得少主這麽說,與白天讓他們走的時候本質上好像沒有區別,開口道:“少主……”
宴梨打斷他的話:“就這樣吧,不過過些天我和花滿樓就要跟陸小鳳分開,不如你們給我找個信得過的車夫趕車。至于你們倆,随便去做什麽,不用聽我的命令,我應該沒有什麽事情讓你們留在我身邊大材小用。”
莫二面無表情的說:“我給少主趕車。”莫一緊接着又補充,“不若再選一個女子跟着您,一來少主和花公子兩人,只莫二一個人确實有些不方便之處;二來,萬一有什麽事吩咐莫二去做,身邊也還能有個人。”
宴梨想了想也沒反對,她暫時又沒什麽其他想要了解的,就讓兩人自便。莫二再一次拿出那枚作為信物的戒指放在桌子上,随後便跟着莫一暫且退了出去。
這時候是秋天,宴梨想起陸小鳳還說要喝酒,但她一個弱雞怎麽可能大晚上的在院子裏喝,就打開後窗張望了一下,尋到二人沖他們喊道:“點了酒菜回屋裏吃吧,晚上外面太涼了。”
花滿樓起身要去老老實實的走樓梯,被陸小鳳一把拉住,扯着他輕點地面身姿輕靈的落在了宴梨的窗口,裝模作樣道:“這位姑娘,可否讓我們二人走一走這捷徑?”
宴梨托着手肘,手摸着下巴做出認真思考的樣子,片刻之後促狹的說:“花滿樓可以,陸小鳳嘛……不行。”
說完她讓花滿樓進來,又有些財大氣粗的對陸小鳳說:“你不是要喝酒?現在去點了酒菜上來,我結賬。”
陸小鳳故意像是占了便宜似的,倏地落到地面上,“有人請喝酒,陸小鳳自然是要殷勤一點兒的。”
等他再回來的時候,手上直接拎了一壺酒邊走邊喝,小二陸續上了其他酒菜,花滿樓親自用熱水給宴梨燙了酒,陸小鳳則是笑着說:“這日後我陸小鳳就又多了一個背景深厚的朋友,許是真的可以橫着走了!”
宴梨扔了顆花生到他身上,“那我有一個江湖遍地是朋友的朋友,豈不是更可以嚣張?”
陸小鳳舉杯敬了她一下,沖着花滿樓努嘴:“江南花家的七公子在此,哪裏需要我陸小鳳?”
花滿樓微微側頭,笑着調侃他:“陸小鳳的朋友都如此厲害,我從前多年卻只交了一個陸小鳳,看來确實眼盲。”
宴梨也跟着附和:“他的朋友三教九流都有,所以麻煩也多,而且這麻煩還淨與女人有關,這麽看來,幸好花滿樓你沒有他交游廣闊。”
兩人這一唱一和擠兌的陸小鳳連連搖頭,“你們兩張嘴,我可說不過你們。”
“能把陸小鳳堵得說不出話來,是我和阿梨的榮幸。”花滿樓說完,宴梨贊同的點頭。
陸小鳳完全不介意的仰頭往嘴裏倒酒,一口之後,随性的邊擦嘴邊道:“能堵住我嘴的只有酒……”
第二日三人啓程時,莫一已經離開,莫二穿着一身不太顯眼的灰衣服站在他們馬車身邊,若不是他的氣息陸小鳳和花滿樓熟悉,還真的想象不到他與昨日那個冷肅的黑衣人是同一人。
有了莫二趕車,陸小鳳便也跟着坐進了馬車廂內。他們一路往北,距離京城還有一千多裏地時,陸小鳳就暫時與他們分道揚镳。
又過了四天,三人進入京城。都城從氣勢上就與其他府城完全不一樣,馬路也寬很多,宴梨像個鄉巴佬似的觀望一陣兒,然後才收回視線,問花滿樓:“你讓人捎帶仲儀進京,他住的地方在哪兒?咱們這就過去嗎?”
花滿樓笑着問宴梨的意見:“天色已晚,咱們先落腳,明日再去尋阿梨的朋友可好?”
宴梨看了一眼西邊兒天空中的晚霞,答應下來,又問道:“那咱們現在去哪兒?”
“花家在京城的別院。”
莫二聽到花滿樓所說的地址,立即駕着馬車往那個方向趕。城內不好疾行,小半個時辰才到達別院,門口守着的人一見到花家标志的馬車,立即迎上來恭敬的問好。
花滿樓和宴梨先後下了馬車,出來迎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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