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回家見家長(捉蟲)
姜元大四了, 周就兩三節課, 絕大多數時間便留在了店中,買賣貨物的同時看資料、勤修煉,生活的非常充實。
昆吾居開店比較早, 晝與黑夜交替的那一刻就是了。
朱娘沉睡,珠珠醒來,她垂頭看看自己身上裹身的高開叉旗袍沉默了一會兒, 了提快要落到肚臍眼的領口, 已經習慣了妹妹的穿衣風格, 默地換掉便是。穿上長袖長裙, 衣的高領頂到下巴上,整個人露出來的皮膚就是臉和手, 心地戴上厚實的黑框眼鏡, 珠走出去把門板卸了,門外冷冷清清,偶爾有個把行人匆匆而過。
老鬼叔拿着掃把在門外打掃, 到珠珠了點點頭。
珠珠問了聲早,轉身去打開電腦開始一天的工作。
電腦打開,就有一堆訂單冒出來,她一一核對了信息之後發去倉庫,小滿那兒打包好了會送出來,到了晚上四點快遞公司就會來統一收走, 出幾日就會送到客人的手中。
珠珠抽動着鼻子, 房裏好聞的味道絮絮地傳來, 子應景的咕嚕嚕叫了兩聲,再過一會兒應該就可以吃早飯了。
味道,是姜元設了預約開始煲的粥,電飯鍋滴滴響,催着還在被窩裏面的人快點兒起床。
後院正房,姜元痛苦地掀開被子坐了起來,看了眼時間不過五點半,正是一日朝陽初現之時。
姜元:“好了好了,別踹我的背了,我清醒了,立馬出去。”
自從住進昆吾居,姜元基本上就告別睡懶覺了,大金是個嚴格的督工,說黎明之際正是紫氣初生之時,此時的靈氣精純,于修煉大有裨益。姜元趿拉着拖鞋打開房門,張開嘴正要醞釀一個大大的哈欠卻被被眼前的美景吸引,哈欠成了個只有開頭的半成品。
天邊晨光微熹,頭頂尚有黑幕沒有退去,蓬松的雲朵随着風慢慢往西邊移動,西邊的天空還是夜晚的模樣。黑色遞進為深藍,深藍退去沉重,湛藍高遠的明淨天空随着太陽的高升逐漸出現。
晨光下,昆吾居天井內的荷花池變得生動,閉合的白荷舍下了嬌羞綻放出最美麗的容顏。到了九月,大大花盤的白荷已經不多,花瓣掉落飽滿的蓮蓬占據了大半江山。
微涼的早晨已經徹底地喚醒了姜元,他伸了個懶腰,走到池邊伸手摘了一個蓮蓬,剝出鮮嫩的蓮子扔進了嘴裏,一張臉瞬間皺在了一塊兒,“有些苦。”
撩撥池子裏面的錦鯉的大金哈哈大笑,“誰讓你不把蓮心摘出來的。”
姜元指着下巴上的一顆紅色小疙瘩,“看,長痘痘了,吃點兒蓮心敗敗火。”
又摘了兩個蓮蓬,姜元說:“做糖蓮子,要不要?”
“要!”只要是好吃的,大金鮮少會拒絕。
“那我去換衣服。”姜元掂量着手上看起來肉肉的蓮蓬,有心給方晟言送幾個過去,一起吃新鮮摘下來的自然佳味。
姜元的一日從汲取天地間精純的靈氣開始,換下了睡衣來到廚房,電飯鍋已經開始噗呲噗呲排着氣,等姜元從冰箱裏拿出了昨天做的豆沙包放上蒸籠開始蒸的時候,盡職盡責的電飯鍋已經完成了自己的工作,滴滴兩聲提示可以開鍋了。
大金自告奮勇地跳上了臺子,用自己毛茸茸地爪爪撥開了開關,鍋蓋啪地一聲打開,不厚不稀剛剛好的紅豆粥随着一陣蒸騰煙霧消失後出現。
“別把腦袋伸進去啊,把毛掉進去,呵呵……”從腌菜壇子裏把酸甜開胃的小黃瓜撈出來的姜元腦袋後頭像長了眼睛一樣。
大金僵住,郁悶地把探出去一半的腦袋給收了回來,“我就是看看。”
“看看也不允許,你掉毛了。”神獸掉毛了,震驚。姜元懷疑,“是不是最近鹽吃多了,我以後做菜清淡一些。”
大金抗議,“……你做菜就差不放鹽了,還要怎麽清淡?!”
姜元:“呃,可是你掉毛了。”
大金跳到姜元跟前幽怨地看着他。
“難道是人到中年,開始禿頭?”姜元摸摸大金的腦門,明顯凹進去了一塊兒,再發展下去,就要成地中海了。
大金哀怨,“還不是怪你。”
姜元:“???”
大金擡起爪子擋住臉,他才不會說因為想仔細看看月光琉璃盞的樣子,結果被地心極樂火給燎了腦門,為了遮掩自己幹的蠢事,就把燒焦的毛給剃了。
禿頂、掉頭發,年輕人的公敵,姜元一臉我懂、我懂,不主動戳大金的傷心事,就讓掉毛與禿頭一起被淡忘吧。
豆沙包蒸好,如同昨天剛出鍋時一樣宣軟,撕開面皮,裏面的豆沙細膩流沙、軟糯香甜,姜元做豆沙的時候并沒有去掉外面的豆皮,吃起來細膩中還帶着顆粒感,口感更加豐富。
端着早飯到店裏面大家一起吃。
姜元拿着一個包子站在門口往外看,老街已經掙脫了沉睡開始熱鬧了起來,有端着碗、拿着盤的街坊鄰居往家裏面走,碗裏面不是豆漿就是鹹香的豆腐腦,盤子裏基本上都會放上一兩根炸得香脆的油條。
見到姜元了還會和他打着招呼,姜元看到了李嬸。
因為老人的關系,李嬸已經和張家兄妹成了親戚,一家子出去了一段時間,昨天才回來,今天就不在家裏面做早飯,到包子店端一碗豆漿、買幾個包子吃吃就不錯。
“包子店新出的三丁包,小姜別和嬸子客氣,快拿着嘗嘗。”李嬸端着早飯走了過來,挎在手腕上的籃子裏手掌大的包子從褶子出滲出了油脂,一看就知道是肉包子。“要是喜歡啊,包子就留着,嬸子再去買。”
姜元:“不用不用,我做了早飯了。自己做的豆沙包,我拿幾個給嬸子。”
李嬸拉住姜元的手,不讓他這麽客氣,那天冥婚要不是姜元幫了大忙,她還不知道怎麽收場呢,“不能夠跟嬸子客氣,嬸子是會生氣的。”
直接拿了一個包子塞進姜元的嘴裏,“味道怎麽樣?”
盛情難卻,姜元就不推辭了,“裏面有肉丁、筍丁、藕丁,後面兩個吃起來脆脆的,還解油膩,味道很好呢。”
“那就拿着,嬸子再去買。”李嬸直接把整個籃子給了姜元,她不好意思地說:“那天真是謝謝你,遷墳合葬的時候聽大師說,要是不滿足登門鬼的要求,會家宅不寧的,人也會大受影響。我那天就準備了一桌宴席,要不是在小姜你的指導下做出了整雞招待客人們,後果不敢想象哦。”
李家冥婚過後就将兩位老人合葬同棺的事宜提上了日程,拖關系找來了真大師,算了良辰吉日開棺遷墳,其間的忙碌可一點都不比冥婚那天少。等将兩位老人的骨灰放在一塊兒了,當天晚上全家做了同一個夢,夢裏面是老人在下面的家,普通的三室一廳簡單卻布置得溫馨,兩位老人讓子女們看到他們在鬼界生活的很好。
醒來後,夢裏面的很多情景李嬸已經淡忘,唯獨父親與後母之間相濡以沫的溫情,還有一對在客廳跳躍着火焰的龍鳳火燭,她歷歷在目。
姜元:“沒什麽的,我正好看見了,肯定要幫幫忙的,李嬸不用放在心上。”
李嬸再三表示了感謝,看姜元把自己拿來的包子吃了才心滿意足地離開。走的時候看着昆吾居的門口,維護着姜元的利益說:“姑娘家家的怎麽可以坐在別人家的店門口哭,不吉利,影響生意的啊。”
姜元拉了李嬸一把,沖着她搖搖頭。
李嬸疑惑。
姜元輕聲地說:“李嬸你多買些柚子葉在家,最近都用它們洗澡。”
民間偏方,柚子葉洗澡可以去晦氣的。多洗幾次,也可以去掉身上沾染上的陰氣,身上帶着陰氣就容易影響人的氣場,持續走低會倒黴,會看到不該看到的髒東西。
李嬸明白了,頓時臉色變得煞白,抖着手指着抱膝蓋埋頭坐在地上的姑娘,“她、她……”
姜元點頭。
李嬸咧嘴,要哭不哭要笑不笑,表情扭曲,“我、我先回去了。”
“嗯,回家吧。”姜元親自把哆嗦的李嬸送到了大槐樹的陰影外。
站在溫暖的陽光下,李嬸才覺得身上的冰涼消失,人越是害怕的時候就越是作死地去看令自己害怕的東西,她轉頭去看了坐在門口的姑娘,那姑娘擡起了頭,額頭上血肉模糊,但下半部分很幹淨,她認識。
“是林老師。”
“就是她。”姜元點頭,按着李嬸的肩膀推着她往前走,“別看了,看多了小心被記住。”
李嬸瑟縮,難道會跟着回家?不敢再多看一眼,“好好,好,我走了。”立刻就去買柚子葉,全家一起泡澡。
看着李嬸走了,姜元轉身走了回去,“林老師。”
林妙妙眼淚汪汪地擡頭,“我想起來了,我死了。”
姜元:“節哀。”
林妙妙抽搭了兩下,“還好,昨天知道的,經過一個晚上我已經接受現實了。姜老板,我過來不是吓唬人的,我就是記起了自己怎麽死的,我不是車禍,是有人僞造現場。”
姜元了然,和珠珠說的對上了。
“你想給自己報仇嗎?”
“想啊。”林妙妙失落地低下頭,“我朋友懷孕了,不想要那個孩子,就讓我陪着她去打胎,去的一家私立醫院。在那家醫院裏我無意間看到幾個孩子,他們才一兩歲大,但各個肢體殘缺,被人從後門悄悄運進了地下室,我跟着進去看……”
看到了林妙妙此生的噩夢。
好奇心害死貓,這話并不騙人。
林妙妙跟在後頭悄悄地進了地下室,瞧見了許多玻璃罐子,裏面放着發育長短不一的胎兒,是被打下來的孩子。被打下來的它們并沒有獲得妥善的處理,而是被醫院利用起來做成了小鬼,束縛着靈魂,得不到超生。
醫院還涉及到人口買賣,小小的孩子被弄殘了身體,做着各種離奇的供奉。
那是個邪教的根據地。
林妙妙不過是個普通的幼兒園老師,早在進入地下室的時候就被發現,憑她的本事是無法知道那麽多的,不過是在醫院裏主持祭祀的所謂大師故意為之,他要一個新鮮的成人靈魂。
“我死掉了。”林妙妙木着臉陳述着事實,“但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怎麽死的,感覺被人從後腦勺打了一下就暈了過去,醒來後渾渾噩噩地繼續上班、回家。”
望着外頭明晃晃的陽光,耳邊似聽到了幼兒的笑鬧聲,林妙妙握緊了拳頭,“姜老板,能不能幫幫我,報警,弄掉那家該死的診所,那邊有很多受到傷害的小孩子,他們需要幫助。”
姜元說:“抱歉,個人自有緣法,我不能夠擅自改變因果。”
林妙妙瞪大了眼睛,眼中寫滿了失落,義憤填膺地說:“伸張正義也不行嗎?”
“抱歉。”姜元說:“不過,你可以自己去報警。”
林妙妙慘然一笑,不用照鏡子就知道自己的鬼樣子,怎麽報警?警察都未必能夠看見她。
姜元給林妙妙出主意,“有一個人可以,老街派出所的小馬警官。”
···
小馬家不在南洲市,工作後就住在單位安排的宿舍裏,就在派出所的後面,宿舍不是很大,十幾個平米,住他一個單身漢加一條蛇足夠了。今天不需要他值班,按照正常時間下班後回到宿舍換一身衣服準備去吃飯,靠窗的桌子上放着自己與市領導的合照,那本紅絲絨封面的獎狀擺在一旁,光榮!
小馬:“獎狀上的名字應該是你的。”
竹葉青盤着身子看電腦,頭也不回地說:“不需要,本來就是給你掙的功勞。你這個大傻子,立功了有機會調到市局去,幹嘛不去,工資待遇提高不是一個檔次啊。”
小馬清楚自己幾斤幾兩,“沒有金剛鑽就不攬瓷器活了,在派出所挺好的,大家都很照顧我。”
竹葉青吐糟,“是啊是啊,很照顧你,把髒活累活都扔給你幹了。”
“不是的,這是在鍛煉我。”
竹葉青翻白眼,“你腦袋裏塞的都是偉光正,是我小人了行吧。不說了,反正也說不服你,快去買飯,我要吃旁邊那家的果木烤鴨。”
小馬拿了手機,“你等等,很快就回來。”
是很快,前後不到一分鐘小馬就白着臉沖了回來,“我、我、我見鬼了。”
“怎麽滴?”竹葉青嘶嘶着爬過去,聞了聞小馬身上的味道,讨厭的陰濕腐臭味,“竟然敢打你的主意,在哪裏遇見的,蛇爺給你找回公道。”
小馬擡起手,指向了窗外。
竹葉青看過去,窗外,蘑菇頭的女鬼幽幽地看着他們倆,宿舍在四樓。
···
姜元持續關注了新聞三天,并沒有什麽動靜,但是他聽說小馬臨時調走了,短時間內不會回到派出所上班,應該就是忙着林妙妙的案子。
期間,姜元還給拍戲的胡玫莉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之前她和朋友請小鬼的事情,得知去的就是一家醫院。
沒有什麽動靜爆出來,姜元也就不再關注,他有更多的事情要忙着呢。蛇皮袋裏裝上地瓜、土豆和南瓜,大紙盒裏塞滿了各種豆類、水果,旁邊還有一堆的塑料袋,都是田裏面新鮮摘下來的蔬菜瓜果。
姜元準備回家啦!
好久沒有回去,他很想家,很想親手與父母分享自己的勞動成果。
“一共三個包裹要送到海陸雙城。”小滿把包裹放到蛇皮袋上,提醒小老板別忘了。
店裏面也有單子要送,送貨地點在姜元家鄉往東五十裏處名叫海陸雙城的小鎮,正好順路送過去。
“和客人們說好了嗎?”姜元松開紮蛇皮口袋的繩子,直起腰問:“我應該沒法立刻給他們送過去,在家耽誤一兩天可以嗎?”
珠珠頭也不擡地說:“已經和客人們溝通好了,他們要的不急,你晚幾天送過去不要緊,只要在這個星期內送到就行。”
今天才周一,本周內送過去時間很寬裕。
小滿戀戀不舍地看着姜元,“小老板出門好幾天呢~”
“對啊,所以你們要吃什麽,點外賣吧。
小滿嘤嘤嘤,珠珠看着更加陰沉了。
姜元揉揉小滿的腦袋,“加油,長大了是要學會獨立的。”
小滿抱住姜元的手,可憐兮兮地說:“我不想我不想長大,長大了就沒有他……”
姜元:“……乖,好好說話。”
小滿,“嘤,帶我出門吧。
“不行!”大金和珠珠同時說。
出門送貨只能夠帶一位員工,位置大金已經預定了,其他人休想去。珠珠是不會離開昆吾居的,小滿一走沒有人管理倉庫,貨物囤積不利于昆吾居的運作。
小滿垂頭喪氣,“知道了,我不會走的。小老板,你去了海陸雙城後一定要好好逛逛,給我多拍一些照片和視頻回來。還要,還要帶城裏面的特産,風琴鱿魚片就很好吃的。”
海陸雙城很特殊,是妖怪聚集的城市,人類根本就看不見。往那邊送貨沒辦法走物流,只能夠昆吾居的員工親自去送貨。
那是個奇妙的城市,姜元去了那邊會喜歡上的。
在小滿的幫助下把所有的東西都搬上了車,姜元坐老鬼叔的車子過去,兩個小時的車程一下子壓縮到幾分鐘便到了自家樓下,他給方晟言發過去的信息還沒有收到回複呢。
姜元邀請方晟言一起去海陸雙城玩,聽說那邊有六大奇妙之景,是外出游玩、 侶約會的最佳景點,時逢九月正值金秋,六大景點中最具有時令性的景致只有這段時間可以看見,錯過了太可惜了。
今天周一,爸媽去上班,妹妹高中寄宿不在家中。姜元扛着蛇皮袋從電梯裏出來時還想着自己會面對空房,沒有想到按了指紋開門後會有個長相喜慶的老太太等門。
“外婆!”姜元高興地放下了蛇皮袋,踢掉了鞋子沖了過去,摟住了矮小的老太太,“外婆我好想你啊。”
外婆本身個子就不高,年紀大了身高縮水,被姜元抱着也就到大外孫的胸口。但老太太氣場一點兒也不弱,手大力地拍着姜元的背,“你這個沒良心的小崽子,都不回家看看外婆。”
姜元摟着外婆不松手,“我有打電話啊。”他是外婆帶大的,長到七八歲的時候才到父母身邊,和外婆的關系最好了。
外婆生氣地拍姜元,“打電話怎麽夠,能夠捏到你的臉嗎?”擡手捏着姜元的臉頰,眯着眼睛看姜元,“讓外婆看看瘦了沒有……沒有,外面夥食不錯呀。”
姜元鼓着臉說:“瘦了你會心疼的,當然把自己養的白白胖胖。”在外面沒有受苦,但父母親人依然會放心不下,“兒行千裏母擔憂”。
“那外婆就放心了,一個人在外能夠把自己照顧好,比什麽都重要。”外婆揉揉姜元的臉,把帥氣小夥子揉成了個小怪物,這才心滿意足地松了手。老太太小時候纏過足,後來時代不一樣了松了綁,但纏過的小腳回不去,現在走路就是小碎步,但速度一點兒也不慢,松開了寶貝外孫就去看外孫都帶了些什麽回來。
發現是普通的瓜果蔬菜,但在老人家的心裏面,寶貝疙瘩就算是帶回來一塊石頭那裏面也是鑲着玉的。
“這個地瓜看着好啊,肯定是紅心的。”老太太拿了個地瓜出來,用手擦擦就送到嘴邊啃。
“外婆我給你削皮。”姜元阻止的有些慢,老太太已經咬掉了外面的皮,吃裏面脆甜的肉了。
老太太品鑒,“好吃,甜,有地瓜香,正好做地瓜粥吃。”
“外婆,你也洗洗再咬啊。”姜元無奈地遞過去面紙,老小孩老小孩兒,外婆年紀越大就越不“聽話”了,什麽都按着性子來。
外婆癟嘴,“你也管我啊。”
“媽媽管你是為了你好。”
外婆不悅地說:“她還限制我吃肉,不讓我喝飲料。”
“乖啦外婆,飲料吃多了對身體不好,肉是怕你吃多了不消化。”姜元不厭其煩地說着:“兩天前通電話的時候你不是還喊着多吃了一塊肉,肚子不消化,難受嘛。”
外婆心虛地挪開視線,看到門外站着的人,年老渾濁的眼睛發亮,“小夥子找誰?”好俊的小夥子,老太太今天飽眼福了。
門外,方晟言拿着一瓶紅酒笑着說:“老太太好,我是姜元的朋友,和他一起過來的。”
老太太推開外孫子,走到門邊扶着門框看方晟言,笑眯眯地打量着,“叫什麽名字,多大了,在哪裏工作呀?”
姜元:“……”外婆你是不是知道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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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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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