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告狀

在那裏坐了不久後,久玄便覺得自己休息的差不多了,于是雙手一支撐起小身體,便直接從長廊上利落的蹦了下來,打算繼續在這偌大的後殿之中訓練。

但他此時并沒有看到,長廊的拐角處忽然悠悠的飛過來了一只球狀生物,慢悠悠的樣子讓人以為它是在散步。

實際上迷了路的團子就是在散步,只不過它并不知道現在自己散步的地點是哪裏,只好悠悠的飛着邊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團子飛在長廊上,忽然瞥見久玄剛剛還未喝完就放在了那裏的茶水,頓時一個急轉彎向着茶杯而去。

飛了這麽久它也有些累了,正巧這裏有水可以解渴,便直接落在了茶杯旁,探出自己小小的尖喙想去喝茶杯中的水。

但茶杯中的水并不多,而團子圓滾滾的身子和絨毛幾乎快要将它的鳥喙隐藏了起來,不管它怎麽使勁去夠裏面的水,也總是差那麽分毫才能夠到。

“唔……”

就這麽折騰了半天,團子也沒能喝上一點水,頓時有些生氣了起來。

剛剛變回妖身的久玄下意識回頭一看,哪知道竟看見一只長相奇怪的妖在自己喝茶的那裏,頓時一驚。

要知道妖王梵天邪從不讓任何妖獸出現在自己的妖王殿之中,并且除了他們三人外,服侍他們的侍女根本不能變回妖身,否則将會被逐出妖王殿,此生也不可能再踏入妖王殿中一步。

可現在這只妖獸竟然這麽明目張膽的出現在妖王殿之中,還光明正大的在他的大殿中晃悠了起來!

這若是被妖王殿下看見,那責任可都是在他的身上了!

久玄微微皺起了小眉頭,這若是不給這只膽大包天的妖獸點教訓看看,他可就實在是說不過去了。

久玄原本因為上午的事情就有些不高興,現在看見團子竟然飛到了他的大殿中還這麽悠閑,頓時就怒了起來,連人身也沒來得及變回去,就向着在長廊之上的團子飛撲了過去。

實際上團子因為水就在眼前卻有着喝不到的痛苦,也十分不開心,一直氣惱的盯着茶杯中的小半杯水,嗚嗚的有些不滿的叫着。

久玄這麽忽然的一個飛撲,一下子将正聚精會神盯着茶杯的團子撲倒在地,頓時他們兩個就這麽扭打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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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玄張開尖尖的嘴就向着被撲在自己身下的團子咬了過去,可奈何團子身上的絨毛太多,他一口下去只咬到了一嘴毛。

團子被他這麽一撲,像個球一般向着一旁滾了幾圈才停了下來,又忽然被竄出來的久玄給咬了毛,還有些呆愣的立在那裏回不過神。

但當團子猛地回過神,看到自己圓滾滾的身子上竟然有一塊光禿禿的地方,頓時整只妖都不好了。

它也立刻怒了起來,渾身的白絨毛竟然在緩緩變紅。它張開了自己的小鳥喙,鳥喙前竟然出現了一團紅色的火焰。

久玄看到那抹火焰後頓時愣住,就在那一剎那,團子就發出一聲銳利的鳴叫聲,那團火焰就向着他而去!!

久玄一下子便被那火焰給擊中,身上的皮毛頓時感到一陣火燒火燎,任他怎麽打滾也消散不下去。

皮毛被燒焦的味道久玄還是第一次聞到,而且還是他自己身上的皮毛被燒焦!

久玄慌忙之中立刻變回了人身,燒焦的地方正是他的一頭墨發。

他已經沒什麽心思去管團子了,頓時驚慌失措的跳下了長廊,向着後院的湖泊而去,毫不猶豫的撲通一下跳了進去。

直到過了許久之後,久玄才從水中緩緩爬了出來,頭發上的火焰已經消散了下去,但他的頭發卻已經被燒焦了一小半。

久玄低垂着腦袋默默的看着自己渾身濕透的衣服,伸出手将披在自己身後濕漉漉的頭發抓了過來。

久玄的頭發已經被火燒的卷曲了起來,他用小鼻子像上面嗅了嗅,從上面還向外散發着一陣陣的焦味。

就算年齡已經是人類孩子的好幾十倍,但不管怎麽說,在這妖界之中,久玄也還是個孩子。

他見自己最寶貴的毛發竟然被團子燒成了這幅德行,頓時愣在了那裏,過了半天才接受了這個事實。

他緩緩的擡起頭,面無表情的看向落在長廊之上已經恢複原色的團子,嘴角緩緩一咧,哇的一下竟然大哭了起來。

“你竟然這麽對待我的頭發!!嗚嗚嗚我要告訴王……讓你知道厲害……”

久玄頓時捂住了自己的小臉,嗚嗚大哭着向自己的大殿外跑去,想要跑到妖王殿中找到梵天邪,向他那裏去告狀,讓梵天邪替他來出這個氣。

團子眨巴了眨巴眼睛,沒有被久玄所說的話所吓倒,而是依舊悠悠的飛起來,跟在他的身後向着妖王殿而去。

當久玄哭着到了梵天邪的妖王殿時,只看見奈七夕灰頭土臉的站在那裏有一下沒一下的擦着桌子,而妖王點心梵天邪此時卻不知道在哪裏。

奈七夕聞聲便緩緩回過頭,在看見久玄這幅狼狽不堪的模樣後,頓時愣在了那裏。

久玄現在身穿着的衣服全部都濕透,正一點點向下滴答着水珠,頭發也亂糟糟的一片,圓圓的那雙大眼睛有些紅腫,似乎是剛剛哭過一般。

“你這是……發生什麽了?”

奈七夕猛地回過神,嘴角微微一抽,雖然她盡量保持着外表上的淡定,但心中卻很是不淡定的看着久玄這幅模樣。

“……和你沒關系!”

久玄沒想到竟然會被奈七夕看到自己這幅模樣,頓時撅起了嘴撇過頭去,環視一周也沒看見梵天邪的蹤影。

“你要是找梵天邪的話,他剛出去。”

奈七夕拿着抹布的手向外指了指,甚是好心的向他提醒道。

可她這樣的舉動在久玄心中,就覺得她是在嘲笑現在自己這幅狼狽的樣子,雙眸像是快要冒出火星一般盯着奈七夕。

“你怎麽能這樣直名王的名字?!”

久玄頓時皺起了自己的小眉頭,面色冷冷的對奈七夕說道。

“為何不可?他只是你們的王,我身為人類,為何也要這麽叫他。”

奈七夕聞言一愣,便不屑的撇了撇嘴,心不在焉的回答道,心中很是納悶為何久玄總是這麽針對自己。

梵天邪都沒有要求她怎麽去稱呼他,久玄怎麽就因為一個稱呼而急了眼……難道說她做過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嗎?

奈七夕不知道的是,在很久之前久玄的心中,梵天邪早已成為了他心中的偶像。

久玄看她那副沒大沒小的樣子,心中頓時有些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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