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修訂)

熱搜事件後數日,藍耀陽以為倪藍會聯絡他,但她并沒有。

藍耀陽不知怎麽地,總惦記着這事。大概是感覺有些虧欠。

倪藍發給他的安保升級建議他找了簽約的瑞盾安保公司來确認,對方就藍色豪庭酒店的情況再一次估季評估審核,認同了這些建議,并且配合系統再做了一些補充。

于是藍色豪庭和瑞盾安保最近在拟補充協議,準備就安保系統做升級工作。

藍耀陽去了一次酒店參加安保升級的會議,走過公共區域時留了些心思,可都沒見着倪藍。

藍耀陽給倪藍發了一條短信,對她表示了感謝。倪藍這頭聽邵嘉琪說廣告拍攝費用已經入了公司賬,松了一口氣,也就不打算再跟藍耀陽計較了。收到他的感謝短信她還厚臉皮回複:「此處應該有紅包。」

藍耀陽便用倪藍手機號搜她的微信,發好友請求:「發紅包。」

這三個字讓倪藍着實猶豫了一會,但對衰運的敬畏戰勝了對紅包的喜愛,這位藍總裁有毒,每次沾上他就沒好事,還是算了吧。

倪藍沒加藍耀陽,只給他回了短信:「謝藍總,心領了,我開玩笑的。」

藍耀陽:……

至今為止,他長這麽大,加人微信好友還沒被拒絕過。

哼。

歐陽睿這邊查案并沒有取得實質性的進展。沒人查陳炎的監控和往來信件,陳炎也沒往外打電話,除了他母親,很久沒人探視過他了。

袁鵬海給歐陽睿在計算機應用研究中心找來了一個顧問,叫于丞。于丞對計算機和網絡犯罪都很有研究,他過來幫歐陽睿分析關樊的電腦和破解密碼。但于丞第一次測算出密碼之後出現了一個問題。

密碼錯了。

電腦系統提示,三次密碼錯誤,該文件夾将啓動自毀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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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帶了自毀程序,這下子于丞有些緊張,不敢再亂試,跟歐陽睿說明了情況。

歐陽睿和廖新都很吃驚。

廖新咋舌:“樊姐這是藏了什麽貴重的證據,居然要用這一招。”

歐陽睿思索半晌,只問于丞有沒有別的辦法,比如先破解這個自毀程序,再解文件夾密碼。于丞說他還需要時間研究。

事情似乎比歐陽睿之前想像得還要複雜,但這時候終于等來好消息。

陳炎從獄中打來電話,表示要見歐陽睿。

歐陽睿去了。

這一次陳炎的态度老實了許多。他問歐陽睿關樊的情況怎麽樣了。

歐陽睿道:“我們安排了警力保護她。”

陳炎抿了抿嘴,向歐陽睿提要求:“我要換一間監獄服刑,換到外省去,高級別的,環境好,警力強的監獄。你能辦到嗎?”

歐陽睿反問他:“我能辦到又會得到什麽?”

陳炎道:“我确實知道一些事,如果你們同意為我換地方,我就告訴你們。”

“你之前可是信誓旦旦該交代的都交代了。現在突然因為想換地方就說知道一些事,我該怎麽信你?況且,你知道的事還不一定對我有用。”

陳炎咬咬牙,道:“孫靓的死确實與我無關,但她應該不是自殺的。她來我家的那一天,我沒去上班。她突然來了,我完全沒準備。那天是周一,她應該在上班的,我沒想到她會來。

她有我家的鑰匙,但她從不會不打招呼就過來。那天,她看到了我的電腦頁面,聽到我聊電話。”

歐陽睿道:“孫靓因為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而被滅口,這個我已經知道了。我猜你也不會把你們謀殺的證據交給我,這樣你的罪名就會不一樣。所以這個事對我一點用的沒有。我不會給你換地方的。”

“等等。”陳炎叫住歐陽睿,“我沒謀殺孫靓。我不殺人,我只是想賺錢而已,我不敢殺人,我只是個中間人,供貨商。山林不是我辦的,我只跟人合辦了魅力國,然後有人找我,希望我能推薦會員到山林去,會員通過考核,成功交費注冊,我就能得到一筆傭金。”

歐陽睿聽他往下說。

“推薦成功一個會員我能得一萬塊,跟注冊費一樣高。相當于會員交的錢全給我了。我好奇這樣的話那山林怎麽掙錢,而且關卡設得這麽多,藏在暗網裏,裏頭肯定是大買賣。所以我就推薦了我自己的一個號進去看看究竟。”

陳炎說到這兒頓了頓,又道:“孫靓來的那天,我的電腦打開着山林的各類服務頁面,我在廚房一邊煮面一邊跟人聊山林和魅力國,所以孫靓聽到了我說的事,又看了我的電腦。她知道我們在混PUA,就很生氣。

她把我罵了一頓,我知道她有閨蜜是警察,怕她去舉報,就求了她很久,找了很多借口,說我只是好奇進網站看看,什麽都沒幹。她哭着走了,後來還把我拉黑。

我怕警察來查我,就跟山林那邊說我不能再推薦會員,魅力國我得關閉一陣子避避風頭。那邊問我怎麽回事,我就把情況說了。然後對方說,沒關系,這事他來處理。過了幾天,警方來找我,說孫靓自殺了。”

歐陽睿問他:“那個山林的人是誰?”

陳炎道:“你幫我換地方,保障我的安全,我就告訴你更多的消息。”

歐陽睿沒說話。陳炎心裏慌,就急了:“關樊就是查到了東西,所以來找我。你們做警察的真是太惡心了,我什麽都沒說,她偏偏要弄得好像是從我這兒知道的一樣。現在她自己倒黴,還連累我。你們得對我的安全負責,我安全了,我才會告訴你更多情報。”

歐陽睿思索着:“我上面也是有領導的,PUA的小案子,怎麽會同意給你換地方。”

“值得一個接一個滅口的,怎麽可能只是PUA詐騙。關樊知道的比我更多,你找不到兇手,她必死無疑。”陳炎學歐陽睿當初對他說話的語氣,“希望在關樊死之前,你還來得及破案。”

倪藍這幾天心情都不錯,雖然沒工作,但她天天在家裏看電視煲劇練演技看廣告,不管從前怎麽樣,反正她現在是下定決心好好努力掙錢的。

她覺得演藝圈很不錯,拍廣告真好玩。辛苦歸辛苦,但是只幹了一天就掙三萬,雖然她只能拿到一半,還要扣稅,但那也不錯。之前《無聲證言》那個劇,她戲分雖然不多但據說也得拍好幾天,掙的也跟這個差不太多。

倪藍數着日子,就盼着發錢,她計劃拿到失憶後人生第一筆錢,就先把邵嘉琪的錢還了,然後請潘敬和耿威吃頓飯,多謝他們給了她機會。然後剩下的除了維持基本吃飯開銷就存起來,還有筆車子的巨款要還。

倪藍美滋滋的盤算着,到了日子卻沒看到賬上有錢。她給邵嘉琪打電話問,邵嘉琪正在跑劇組,給紀雲山談一部劇的女四號。接到倪藍電話就說空了幫她問。

等到下午快下班時邵嘉琪回公司,才想起來這事,便去財務那兒問了。結果財務說,沒見着辦公OA系統裏有倪藍的應付款,這個月的工資也沒有。

邵嘉琪一下子急了,她明明把廣告演員勞務收賬回來了,付款申請單也交到洪蕾那兒了。

按流程,羅文靜簽字後洪蕾掃入OA系統,紙質版留一份,OA上留一份,財務按OA上走完流程的應付款打款。她也是知道倪藍窮成什麽樣了,所以催款也急交單子也急,生怕趕不上這個月結算日。

邵嘉琪趕緊找洪蕾,洪蕾見了她也明白是什麽事,壓低了聲音與她道:“我也找你呢,但你沒在公司。倪藍的錢,靜姐說全都押着,一分錢都不給她付。”

邵嘉琪驚訝,她還以為羅文靜已經軟化了呢,上回只說解約的事還沒完,但批了拍廣告的事了呀。而且倪藍撒嬌打保票,她也沒說什麽重話了。

“姜還是老的辣。”洪蕾道,“我探了探靜姐的意思,倪藍跟她耍賴,她也用倪藍的招數對付她呗。真要耗起來打官司,公司就算是讨不着好,可倪藍連請律師的錢都沒啊。這本來就是扯皮的事,就看誰熬得住時間了。公司再怎樣也不吃虧,倪藍就不一樣了。她還得吃飯不是。”

邵嘉琪覺得心裏冷冷的,這也太欺負人了。照這搞法,倪藍接了工作,按合約必須由公司來簽約,費用走公司賬戶,但倪藍拿不到錢。

遵守公司合同,就意味着倪藍白做工,不遵守合同,倪藍就違約,公司就能拿到起訴她的把柄證據。可倪藍不工作就沒錢,連飯都吃不起,打什麽官司。

邵嘉琪冷靜了好一會,才能給倪藍打電話。

倪藍聽完後沉默。

邵嘉琪安慰她:“你先別着急,回頭我們想辦法。我再借你點錢,你先維持生活。”

“不是借錢吃飯的問題,是她不能這麽欺負人。”倪藍的聲音明顯壓着怒火。“我去公司找靜姐,我當面跟她談。”

“她去參加晚宴,今天提早走了。”

“那我明天找她。明天簽了字是不是也來得及。”

“明天一早靜姐出差。”

接着就是國慶假期,倪藍這個月肯定拿不上錢了。

“又出差?”倪藍怒了。這幾天有多憧憬美好未來現在就有多生氣。“她是故意的。嘉琪姐,你幫我把需要她簽字的單據拿出來,我去公司取。靜姐在哪兒參加晚宴,你知道嗎?”

“你去晚宴找她?”邵嘉琪驚訝。

“對。”倪藍已經拉開衣櫃在找衣服了。“現在還沒解約呢,該給我的錢必須給我。”

二十分鐘後,邵嘉琪在公司樓下見着了騎着自行車過來的倪藍。

她穿着黑色牛仔褲,黑色連帽衛衣,外面套了個短款黑色薄夾克,背着個黑色斜挎包,戴着黑色的口罩,穿着黑色運動鞋,整個人幾乎融進了暗下來的天色裏。

她車速還極快,刀子一樣的辟開空間就到了邵嘉琪面前,那淩厲的氣勢,跟個殺手似的,把邵嘉琪吓了一跳。

邵嘉琪把單據給了倪藍,非常不放心。“要不你等兩天再說,這個月我先借你。”

“我不。”倪藍氣呼呼地,把單據收好了一踩腳踏板,車子箭一般地就沖出去了。

邵嘉琪趕緊去車庫開了自己車跟上。這姑娘可別半路又弄個什麽車禍出來。

啊呸,不會的。她不會這麽衰的。

邵嘉琪的車子開出了一段才瞄着倪藍一眼。倪藍騎車特猛,見縫就鑽。

邵嘉琪提心吊膽的,轉眼又不見倪藍了,她幹脆專心開車,到酒店會場門口等。

邵嘉琪先到了,怕找不着倪藍,給她發微信,告訴她自己也來了,讓她別沖動。

過了一會收到倪藍回複,她說她也到了,但讓邵嘉琪別管她,她自己能處理。

邵嘉琪慌啊,好怕倪藍把羅文靜打了。

邵嘉琪轉了一圈,沒找着倪藍,她進了酒店,發現沒有請柬進不了會場。她又出來,卻轉眼看到了黑色身影一閃,她趕緊追上去,倪藍察覺身後有人,便停了下來。

“倪藍。”

“你回去吧,嘉琪姐。我會處理好的。”倪藍說完又走了,邵嘉琪跟着她想勸,卻見她走到牆根突然往上一蹿,抓着管道就往上爬。

邵嘉琪吓得半死,左右看看,生怕有保安過來,又不敢喊,只得眼睜睜看着倪藍矯健地爬上了三樓,在一個開着的窗戶外張望了一下,然後翻了進去。

藍耀陽推開洗手間的門,毫無心理準備地突然看到一個人從窗戶翻了進來,他吓得一僵,卻見那人摘下了口罩,對他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尼瑪的!倪藍!

藍耀陽吓得尿都憋回去了,這可是三樓!

“你怎麽回事?”藍耀陽簡直是咬牙切齒。

倪藍也呆了。怎麽讨個債又能見着藍耀陽。

完了,按以往慣例,看見這男人就表示事情恐怕不這麽順利。

這時候外頭傳來腳步聲,倪藍一把拉上藍耀陽,閃身躲進隔間裏,把門關上了。

豪華會場的廁所很大,隔間與小便池有拐角隔着,兩個空間。進來的那人朝小便池方向走。藍耀陽用氣音問:“我為什麽要躲?”

倪藍二話不說打開門就把他推出去了。

我靠!

藍耀陽氣得,那邊人聽到動靜腳步停了停,藍耀陽怕他過來,趕緊拐出去了。一看,是認識的人。那人主動與藍耀陽打了招呼,然後繼續去尿。

藍耀陽極度羞恥,又不敢丢下倪藍出去,就裝成洗手。把每根手指頭都仔仔細細洗幹淨兩遍了,那人也尿完洗了手,奇怪地看了藍耀陽一眼,不知道他手怎麽了,但也沒問,客氣招呼一聲出去了。

藍耀陽松了一口氣,他大步朝隔間方向去,小聲喝道:“你趕緊出來,離開這裏。”

話音剛落,隔間門打開,一個穿着黑色晚禮服的長腿美女走了出來。

藍耀陽的這心髒,一松一緊的,差點沒吓出個好歹來。

廁所變身嗎?

這是喜歡借廁所的終極秘密?

藍耀陽掐上了腰,氣勢洶洶:“你到底幹嘛來了?”

“來找我老板追債。”倪藍左右看了一圈,把裝衣服的黑包扔上了雜物格頂上。

現在的她,長發披肩,禮服優雅,手持小銀包,腳蹬銀色高跟腳,确實像是參加晚宴的人。

藍耀陽問:“他欠你多少錢,你要用這種特工出場的架勢讨債。”

“一萬來塊吧。”

藍耀陽:“……”

“不是錢的問題。是尊嚴的問題。”

這問題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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