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危機感
第25章
僅憑靳誠的腳力又怎會跑得過簡慕,還沒走出多遠,就被簡慕追上攔腰抱起步上雲霄。
“你幹什麽,放我下來。”簡慕好像很喜歡不問事由就做着自己想做的事,不管你怎麽蹬,怎麽鬧,一言不發,靳誠在人懷裏像個孩子似的被人抱的緊緊的。
“簡慕,你他媽混蛋你,你說,你剛才那個态度是什麽意思,你可以出去和任何人約會,我怎麽就不能,為什麽每次我出去,你都是這張死人臉,我欠你什麽嗎,還是我是你什麽人?”
“我跟你說,你還別逼我,逼急了我就跳崖穿回去,讓你再也見不到我,這輩子還沒人管過我的自由,你也……”
“我也什麽?”簡慕臉上的不悅未消,連唇的溫度都是滾燙的,只是輕柔的觸碰了下,靳誠就被燙得瞪大着眼睛不再反抗。
難道親吻是休戰的萬能武器嗎?
雖然兩人心裏還各自為着自己的理由而硝煙彌漫,但很明顯這個猝不及防的吻讓兩人都有些許的鎮定,真的很管用。
單從彼此羞紅的臉上就能看出,想繼續争吵都繼續不下去了,估計都想到了一些羞羞的事情,皆沉默着不敢再看對方。
就這樣被人一路抱着回了家,青華瞧見以為誠主怎麽了,剛要開口問,靳誠一個口型制止住了,小徒也知趣的退了出去,因為羞赧,他自己也是直奔了卧房,把簡慕甩在了會客廳。
晴風不放心,後腳落地也跟了進來,簡慕瞧見,剛剛收好的心情瞬時又堵得想揍人。
“師弟,玉兒由我來照顧就好,你盡可回了。”
晴風沒被簡慕的逐客令所幹擾,反倒很自然的坐到座位上,給自己倒了一杯冷茶,悠閑的喝了起來。
簡慕抱着靳誠走在他前面的場景他看得一清二楚,越看越紮心,越紮心就該越鎮定,只有鎮定才有可能奪回一成。
“師兄,我只是和靳誠出去走走,并無他意,因此特意來和你解釋一下。”
“靳誠?”他竟然直呼其名,在他們這裏最忌諱亂了輩份,可晴風竟然叫的這麽順溜,顯而言之是在挑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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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靳誠,師兄,我們不用再就是玉兒還是靳誠的事再讨論一番了吧,他是誰,你最清楚不過了。”晴風站起身,踱到一邊,接着說道:“玉兒是愛你,但他也怕你,怕你不開心,也怕你多心,本應我們三個是最好的,可你生生的給我們掰成了兩列,玉兒就算念及和我的同門情意,顧及你也是時常的躲着我,當然我也知曉,玉兒不喜歡我,他對我只是對兄長,并無別意,可能我是覺得不甘心,可我又何時做過出-軌之事,甚至見着玉兒都不敢和他打招呼,就怕惹怒于你,更不想遷怒于他,你把玉兒像囚鳥一樣囚在家裏,不許他随便出島,更不許他随便和哪個陌生人交談,甚至島內的小徒你都要防範一番,師兄,你不覺得這樣做太過分了嗎?”
今日晴風的目的就是要把話都說出來,他才不管你簡慕的表情殺不殺人,說真的,逼急了,殺他也是有可能的,他這個師弟最懂他,冷酷,也兇狠,只是不觸他底線,他不會動手,就算即使這樣他也要說。
“玉兒活在你的身邊已經很可憐了,今日你又把這一套用在了靳誠身上,你難道真的要把他也逼成以前的樣子嗎,沒有活力,沒有生氣,整天只圍着你轉,你笑他就笑,你怒他也跟着發愁,為什麽總是随着你的意願去做。”
“夠了。”簡慕忍無可忍,站起來厲喝了一聲,想制止晴風再繼續說下去。
“夠了?是不是師兄也聽不下去了,聽了這些實話你是不是心裏非常的不舒服,那麽你想沒想過玉兒他心裏舒服嗎,靳誠心裏舒服嗎?”晴風踱到他跟前,眼睛迸射出前所未有的精光,咄咄逼人,“靳誠他不是你的囚徒,也不可能讓他延着玉兒的路重活一次,他是靳誠,他是一個現代人,師兄你不要自欺其人了。”
“你什麽意思?”兩人的眼波空中交戟,噼裏啪啦。
“什麽意思相信師兄明白,我不必多說,靳誠他有着現代人的思想,他喜歡誰,愛誰,幹什麽,都有他自己的自由,你不該再像以前那樣對他,那不公平。”
“公平?讓你們在我眼皮底下出雙入對,耳鬓厮磨就是公平?晴風,只因為念你是我師弟我才對你網開一面,如若他人,你覺得聽了那樣的話,我會袖手旁觀置之不理嗎,我已經很大度了對你,如果不大度,咱們倆早兵戎相見了。”
“呵呵,師兄,靳誠他可曾說過喜歡你?”晴風沒怕他的話被揭穿反問了一句,氣勢更勝一籌。
這一句讓簡慕升起來的氣焰立刻滅了大半截,是啊,靳誠從來沒說過喜歡他,自己也沒說過這樣的話,他們做都做過了,怎麽就沒說過情話呢。
記得他們的第一次,模糊聽靳誠嘴裏一直念叨着任少傾的名字,任少傾是誰,和他又是什麽關系,難道說靳誠在他的世界裏已經有了人。
那又如何,現在是楚修年間,你靳誠的身邊只能有我,所見的,所想的,都只能是我。
在我身邊複活,你就是我的。
可是,你喜歡我嗎?
晴風被簡慕這短暫的情緒波動所推動,繼續刺激着他:“我承認,我對靳誠有意,我們倆脾性相投,談得來樂得來,興趣相同玩的開,只要他想,我都願意為他而做,就算有一天他穿越回了現代,我也願意相随。”
簡慕心間浪潮洶湧,但臉上還是斂回了如常,“師弟,那靳誠可跟你說過喜歡?”
晴風心裏早有準備,心知簡慕定會如此發問,他微微一笑,“我會讓他喜歡上我的。”
二人從未因為感情之事鬧到如此地步,而今為了靳誠,兩人都開了先例,于晴風,他不想再當禮讓之人,喜歡誰是自己的事,為什麽要因為別人也喜歡就得禮讓,這不公平。而于簡慕,認定靳誠就是自己的,我的人當然由我來守護,你再觊觎也只能看着,想碰,想摸,就算想想都沒門,他有十足的把握把那個人的心也奪過來,即使現在困難已經尖端化了,明朗化了,但自信那麽一天會很快到來。
過去,沒有危機可言,因為玉兒唯他是從,真正做到了三從四德。
如今,靳誠就像一個活蹦亂跳的兔子,靜下來毛軟性溫,動起來你捉都捉不到,何況還有着天花亂墜的活躍思維,簡慕不怕他哪一天真的跳崖逃開他,如果那樣,他也會跟着去,而是怕如此對脾氣的那兩個人,真的有一天走到一起,這是他所接受不了的,他覺得肯定得瘋。
這個危機感,現在看來不應該再輕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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