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15)
過倒是有一個小小的發現。”
“說。”
“我今天在傭兵工會待了一陣之後,除了看些枯燥的條例以外,什麽發現都沒有。于是,我就跑到角鬥士酒館去,想在那裏那裏看看有沒有什麽特別的情報……”
“我看你是想去喝酒吧?拜托你找個借口也找個聰明一點的。”
“哎呀,你不要打斷我……我在那裏喝了一會酒之後,哦,不,應該是我在仔細觀察了一下酒館的環境之後,我就問老板哪裏可以找到些有用的情報。老板告訴我,他們酒館有個地方叫做情報角,其實就是靠左邊角落裏的五六張桌子。在那裏會有一些專門的收集情報的人聚集,如果你需要什麽情報的話,就可以去那個地方找。”
“我聽了老板的話,歪過頭去看了看,那個角落裏果然坐了幾個人,我于是就走過去,跟他們聊了一會。他們剛開始很友善,對我也很熱情,我還以為他們是什麽好人,誰知道當我開始向他們問問題的時候,他們卻伸出手來跟我要錢。”
“而且,他們還有明确的價目表,常識型問題多少錢一個,情報型問題多少錢一個,機密級問題多少錢一個,高度機密型問題多少錢一個。真是他媽的,我要是待在軍隊裏,那就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世界到底是怎麽了,沒錢真是寸步難行啊……”
雲修打斷他的話,“說重點。”
“好!”波蒂羅點點頭,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放在桌面上,“麻煩老伴你先幫我把這個報一下,這是他們打的收條。”
雲修低頭一看,原來是幾個情報員打給波蒂羅的所謂“顧問費”,架起來大概是兩千多奇亞幣。
雲修哭笑不得地搖搖頭,然後擡起頭,看着波蒂羅,“趕緊找幾個手下吧,沒什麽事教他們走隊列也好,我怕你再這麽閑幾天,就該變成個标準的商人了。”
“沒辦法,我在軍校上的第一課就是先要良好地保存自己,然後才能戰勝敵人。而據我對這個世界的情報分析,我覺得錢是第一重要的戰力,所以我要好好保存它!”
雲修揮揮手,按照收條上的數目,把錢放在收條上,然後說道:“這頓你請……你可以說正事了,你有什麽發現?”
“我發現我們真是太蠢了,居然會按部就班的去傭兵工會接什麽任務,據那些家夥中其中一個告訴我,其實在傭兵工會很難得到什麽好任務。只有新人或者找不到任務的傭兵團才會去傭兵團接任務。真正的好任務,都是委托人直接委托的,也就是別人對你信任,然後直接交給你的。你完成任務之後,你直接找他給錢就好了。”
“那經驗值呢?”
“這個有點麻煩,很多時候都很難認證,因為傭兵團很有可能跟別人串通,謊報成績,騙取經驗值。事實上,在最初的時候有很多人就是這麽幹,所以在傭兵工會成立之初,全大陸有三百多個一級傭兵團。所以,現在傭兵團修改了規定,那就是傭兵團必須要有确切的,并被公衆普遍知道的戰果,傭兵工會對每項戰果都有嚴格的經驗值标準。同時,你證明人,也就是你的雇主必須要有國家級的知名度。”
Advertisement
“舉個例子,如果你在戰時國王之邀,參加了兩國之間的戰争的話,那麽只要你的傭兵團沒有被消滅,那麽無論勝敗,只要有戰果,也就是有殺敵,俘敵,擊潰等等,每項戰果都是有相當高的經驗值的,當然,勝利了的話,你可以擁有很高的勝利經驗值分紅。”
“嗯,不錯的主意,第三次大陸戰争雖然快要結束了,但是大陸上交戰的地方還是很多。我倒是很樂意,運用一下我的關系,讓你帶着十四個人,去随便參加哪兩個國家的戰争。”
雲修故作認真地托着腮幫子,說道。
這可把波蒂羅吓得不輕,傭兵團一般都會被充當前鋒,十五個人一個沖鋒就死得幹幹淨淨了,“不,不,不,不,我不是指這個意思,我只是舉個例子。另外,比如我們受某個地方政府的雇傭去殺了某個特別著名的猛禽或者猛獸,或者幫助某個特別著名的人,比如王子或者公主什麽,尋找到某樣特別珍惜的珍寶之類的,也是經驗值很高的。”
“猛禽?猛獸?珍寶?”雲修喃喃地念了一遍,“猛禽猛獸裏經驗值最高的是哪個?珍寶經驗值最高的是什麽?”
“嗯,猛禽猛獸裏經驗值最高的是北海的亞裏斯海龍,雇傭者是阿裏亞斯獨立議會,賞金是八千五百萬奇亞幣,經驗值八百萬。阿裏亞斯獨立議會在一百年前就因為亞裏斯海龍經常破壞北海的航運安全而向全大陸的傭兵發出了這份邀請,但是迄今沒有誰應約。”
“如果我們真的能夠幹掉這頭家夥的話,那我想我們不但可以名列一級傭兵團,甚至有可能名列神聖級傭兵團。但是這是不大可能的。”
“為什麽不可能?”
“誰都知道阿裏亞斯是海盜之城,他們擁有大陸裝備最好的戰船,擁有大陸最好的水手,全大陸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海軍可以獨自跟阿裏亞斯城的海盜對抗,他們幾乎控制了整個海洋。你想想看,他們都除不掉亞裏斯海龍,何況是我們這支最高編制十五人的傭兵團。”
“亞裏斯海龍有多大?”從前的雲修對于文學藝術十分癡迷,對于生物學倒沒有什麽研究,所以他問道。
“據說,光是浮出水面的腦袋,就跟我們住的香格拉裏酒店差不多大。”
“嗯哼……這樣的話,你還是說說那個珍寶吧。”
雲修吞了口口水,說道。
第三部 阿巴特王冠的誘惑 第九節 阿巴特王冠
(更新時間:2005-12-20 10:37:00 本章字數:2029)
“經驗值最高的珍寶就是傳說中阿巴特神廟的阿巴特王冠,沒有雇主,沒有賞金,但是傭兵工會将給予任何獲得此王冠的人同樣八百萬的經驗值。”
“阿巴特王冠?”
聽到這個,雲修就提起精神了,這個雲修可就知道了。
阿巴特神廟是傳說中一千萬年前的某種太古宗教的最高聖地。
傳說中,在一千萬年前,阿巴特神廟的祭祀們,掌握着整個大陸的最高權力,統治着全大陸所有的生物。
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阿巴特神廟的祭祀們完全地離開了大陸。
在某一天夜晚,阿巴特神廟也一夜之間從大地上消失無蹤,仿佛從來沒有在大地上存在過一樣。
之後,大陸才開始進入新人類統治的蒙昧時期。
之所以是新人類,是因為史學家普遍認為,在現代人類之前,存在着古人類,他們必現代人類擁有更高的智慧。
而奠定洛水國先進文明基石的偉大的先賢屈白曾經提出一個很新穎的觀點,那就是所謂的古人類其實就是傳說中的精靈族。
阿巴特也并不是往常的人們所說的是一種宗教,而是某個精靈王的稱號,阿巴特神廟的消失只是精靈族的一個障眼法而已,很可能,直到現在,阿巴特神廟還矗立在大陸的某個角落。
屈白還發揮他無限的想象力,在他著名的長篇詩歌《精靈略過》中,想象了阿巴特神廟的雄偉的規模和造型,其中他還特別着重地描繪了一個東西,那就是阿巴特王冠。
他在類似預言師的詩中這樣寫道:“……阿巴特王冠,将選擇落在聖者的頭頂,它将帶領聖者尋找到屬于他的聖杖,在十二星語者的圍繞之下,分清光明與黑暗的歸屬……”
正是這樣模糊的,普通的現代人都看不懂他在說些什麽意思的詩句,激起了無數狂熱的冒險者的欲望。
數萬年來,不知道有多少冒險者将自己一生的時間獻身于此,但是都一無所獲。
可是,阿巴特王冠的傳說卻是越來越多,以至于到現在成為了大家心目中的大陸第一珍寶。
在雲修看來,他覺得阿巴特王冠很大可能只是屈白的一個杜撰而已。
障眼法?開玩笑,有什麽障眼法可以将一所宏偉的神廟隐藏在空氣中上千萬年?
“你還是找些聽起來靠譜一點的任務來讓我聽聽吧。”雲修有些疲倦地搖了搖脖子,“我得回去睡一覺了。”
剛剛在床上躺了不到一會,雲修就聽到侍應生的敲門聲,“雲修先生,你有一封信。”
雲修揉了揉眼睛,從床邊拿起外套,穿在身上,走到門邊,打開門,侍應生遞給他一封信。
雲修看到信封上寫着的是“雲修合夥人親啓。”
打開信封,雲修看到裏面有一個制作得十分華麗的燙金沙龍邀請函,淡淡地散發着那蘭花的香味。
邀請函的下面是一張信紙,上面寫着一行字——“花了很多錢才弄來的請柬,據說有超多美女,我要學習禮儀,便宜你了,老板。”
雲修把邀請函翻開,仔細地看了看,邀請人是伊爾莎女伯爵,時間是五月三號晚上八點,也就是兩個小時以後。
雲修倚在門邊,兩只手分別拿着信封和請柬,喃喃地說道:“伊爾莎女伯爵?這可是個大人物啊!”
說起伊爾莎女伯爵,那可是大陸級的知名人士。
這個女人來自南部一個叫做摩爾的小公國,父母的職業都是銀匠。
十四歲的時候,便跟通知摩爾的希爾頓公爵眉來眼去,後來被當時的公爵夫人給發現,差點派人把她打死。
後來,希爾頓公爵看她在摩爾待不下去,所以想辦法把他弄去自己的弋遠國的一個朋友家當女仆,這個朋友是一個伯爵。
結果,不到三個月,伯爵就跟十六歲不到的伊爾莎結婚。
兩年後,伯爵在戰争中死去,通知伊爾莎這個消息的是這個伯爵平生最好的朋友,同窗兼生死戰友。
一個半月後,伊爾莎跟這個人結婚。
四年後,這個人因為受不了伊爾莎的風流,而提出離婚。
因為這個人是弋遠國有名的富豪,所以伊爾莎在離婚的時候獲得了高達四億奇亞幣的贍養費。
之後,伊爾莎開始以伊爾莎女伯爵的稱號在大陸各國四處旅游起來,一共歷時三年。
在這三年當中,伊爾莎徹底貫徹了旅游一路,風流一路,路過一地,風流一地的方針,在全大陸留下了無數的風流韻事。
在她的床上撒下熱淚與熱汗的男子不計其數,王公貴族,文人騷客,學究劍俠,應有盡有。
二十五歲的時候,伊爾莎女伯爵大概是覺得沒有什麽地方好去了,所以在洛克拉城定居下來,并且娶了一個只有十九歲的小老公,過着婦唱夫随,老婆偷情老公看門的幸福生活。
這個伊爾莎女伯爵雖然私生活如此之混亂,但是在整個大陸上卻是以慈善家和社交家的名聲知名。
就連那些最假道學的家夥也沒有誰想過要去批評伊爾莎女伯爵的思想品德是如何的不端正。
所以,伊爾莎女伯爵的經歷讓全大陸的女人們明白了一個道理——偷一個人你就是蕩婦,但是如果你有本事偷一千個人,那你就是偉大的社交家。
第三部 阿巴特王冠的誘惑 第十節 伊爾莎的沙龍
(更新時間:2005-12-20 23:08:00 本章字數:2414)
伊爾莎女伯爵的公館在洛克拉城西郊,往東三千米就是通海王宮,往北三千米就是宰國勘摩的府邸,往西三千米是洛克拉皇家馬廠,往南三千米是通海國的山莊。
當看到伊爾莎女伯爵的地理位置的時候,雲修就知道這個來自小公國的女人決不是只用身體那麽簡單。
如果只是擁有身體的話,那麽她就只配住在某個酒店的包間或者山間別墅而已,而不可能在通海國的權力中心擁有一處巨大的房産。
一個外國女人,能夠在一個陌生的國度裏做到這一點,已經足以證明她本身遠比傳言中的她要神通廣大得多。
“先生,請你出示你的請柬。”
站在大門口的時候,男仆用标準的洛水語對雲修說道。
雲修一邊掏出請柬,一邊玩笑地問道:“你在這一個月薪水多少?”
“五萬奇亞幣,先生。”
男仆禮貌地回答着雲修這個其實并不是那麽禮貌的問題。
雲修咋了咋舌頭,“看來伊爾莎女伯爵比傳聞中要有錢得多。”
雲修說着,笑着走進大門。
一進大門,他就看到一片大約兩千平方米的空闊空間,在這片空間裏有布置着彩色蠟燭的假山,泉水,草坪以及各種各樣的裝飾品。
在這些空間裏,看似零散其實極有秩序地散放着許許多多的桌子以及椅子,桌子上面擺放的是一些小點心,飲料以及酒,椅子是用來讓人們随時休息的。
在這片空間裏,一共有大約五六百名賓客端着酒杯在四處穿梭着,而穿着整齊制服的侍者們端着托盤穿梭其中。
這些賓客們,三五成群的在假山後,泉水旁,草坪上,以及那些精致漂亮的桌子旁,小聲的說着話,偶爾較輕微的笑着。
但是在這個漂亮的私人花園裏,雲修并不能一下子認出伊爾莎女伯爵,對于其他人,他也只是聽到一些大略的描述而已,并沒有直觀的認識。
所以,目前的雲修對整個場內的任何人都沒有什麽直觀的認識。
他必須從頭開始熟悉。
他于是走到一個桌子旁,拿了一杯酒,端在右手裏,然後将左手交在身後,在伊爾莎女伯爵的花園裏游弋起來。
他微笑着,默默無語地一邊緩緩地游蕩着,一邊觀察着這些人的表情,動作,并且細心地聽着他們的竊竊私語。
事實上,雲修的相貌生長得是如此之出色,這使到他想在這樣的宴會上掩飾自己的光芒成為不可能。
在他四處游蕩,并且觀察着別人的時候,其實已經有許多眼尖的人開始注意到他了。
有些膽子大的貴婦,以及那些看起來好像你看一眼他的胸就會去自殺的淑女們,甚至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的每一個步伐。
而那些更加大膽的女人們則在自己的群體裏,竊竊私語地将他意淫了個夠。
“你看到嗎?那個漂亮的男人 。”
“看到了,看到了,我早就看到了,你知道他是誰嗎?”
“這麽說,你也不知道他是誰?”
“我是第一次見到這樣讓人耳暈目眩的男人!不行,我真的有點暈了。”
“那是你酒喝多了,你還是回去吧,這個男人歸我了,以後有機會我會告訴你他的滋味的。”
“不過,看上去他在那方面應該不會太強,他看上去有點虛弱喔!”
“唉,那有什麽關系?只要他脫光給我看,我保證我就馬上會高潮疊起的。”
“你真是個淫穢的女人啊!呵呵呵呵呵~”
“就是不知道他是否是個跟我合拍的淫穢男人啊,呵呵呵呵呵呵~”
“哎呀,完了,你看,被人捷足先登了,真是要命啊!”
“完了,完了,你沒機會了,是她啊!”
“先生,能麻煩你幫我拿一杯莎莉亞的等待嗎?”
雲修正游蕩的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雲修別過臉去看,在不遠處看到一個精致得像磁娃娃的女孩。
她留着藍色的齊耳短發,穿着可愛的淑女裝,表情看上去也很莊重,笑起來很有大家風範,看上去大約是十六七歲的樣子。
雲修微微搖了搖拿着酒杯的左手,笑道:“對不起,小姐,我對這種新鮮的酒名不是很在行。”
那女孩指了指酒桌上一杯酒,“就是那個,紅裏夾藍的那杯。”
雲修将紅裏夾藍的這杯拿起來,在半空中舉了舉,問道:“是這杯嗎?小姐。”
女孩點點頭,“是的,就是這杯。”
雲修端着這杯酒,走上幾步,将它遞到女孩的手裏。
女孩朝雲修微微欠了欠身子,優雅地答道:“謝謝。”
“應該是我謝謝你給我一個機會為像你這樣可愛的女孩效勞才對。”雲修舉了舉手中的酒,笑道。
女孩笑了起來,“我叫萊朵,是摩爾公國希爾頓公爵的侄女,你呢?”
聽到萊朵的自我介紹,雲修就知道眼前這個女孩的心态是怎樣的了,看來只是個普通的愛慕虛榮的小女孩而已。
雲修頓時覺得沒有繼續跟她談下去的沖動,但是當他想到伊爾莎女伯爵這個在通海高層有着良好人脈的女人的第一任情人,正是眼前這個看似長得很端莊淑女的女孩的叔叔之後,他又覺得有必要将這對話進行下去。
“我叫特斯裏,是他利國人,我在那裏是個不起眼的子爵。”
“他……利……國?”
萊朵皺起眉頭,想了起來,她只是個十七歲的小女孩,地理知識不可能像她幾乎周游了半個大陸的幹姐姐相提并論。
“是北方的一個小國,我來通海國我沒聽過有誰知道這個地方呢。”
雲修笑了笑,幫她解了困。
萊朵如釋重負地重新笑了起來。
她對眼前這個漂亮的男人充滿了好感,她已經下定決心要将他籠為自己的獵物,她可不想因為自己答不出一個地理問題,而被對方覺得很愚昧。
“是啊,大陸上太多國家了,我有時候覺得大陸應該像語言一樣統一才對,這樣全大陸的學堂裏的像我這樣記性不那麽好的人就不必那麽痛苦了。”
雲修笑着,伸出酒杯跟萊朵碰了一下,笑道:“有機會我會向我我國國王轉告你的心願的。”
第三部 阿巴特王冠的誘惑 第十一節 無謂的決鬥
(更新時間:2005-12-22 0:01:00 本章字數:2663)
當萊朵跟雲修剛剛說幾句話,正預熱完,準備進入正是勾搭階段的時候,一名男子從斜處殺了出來。
“你是什麽人?”
朝着雲修以不小的聲音喝到的這名男子,是一個身着軍服的男人。
從他軍服的肩章來看,是一個上尉。
從他的軍服的造型來看,他應該是直接隸屬于國王直接指揮的皇家衛隊。
通海國皇家衛隊的總人數只有八千名,能夠加入這支隊伍的都是全國貴族以及著名的烈士或者有着特殊關系的人的後代。
而這名男子能夠在這樣一支軍隊中得到上尉的職銜,那就說明他是很有背景的。
雲修笑着看了萊朵一眼,然後轉過臉來直面這名男子的無禮,“如果你是名女子的話,那我将毫無疑問地回答你的問題。但是如果你是男人的話,我想你應該懂得起碼的禮儀,那就是在你要求別人介紹之前,應該先自我介紹。當然,如果你願意認為自己是女人,那麽我當然也樂意讓你享受專屬于女士的福利。”
萊朵聽到雲修這一番話,禁不住笑了起來。
她一邊笑着,一邊拉着男子的肩膀,說道:“巴拉卡,不要鬧了,來我來讓你認識一下我的新朋友特斯裏。他是他利國的子爵,是個很有趣的人哦!”
雲修覺得凡事适可而止,所以他主動伸出手說道:“你好,巴拉卡,我叫特斯裏,來自他利國,很高興認識你。”
巴拉卡在心裏應該是很不願意跟雲修握手,但是在萊朵面前,他也不可能讓別人太失儀,于是他潦草地跟雲修握了一下,“我叫巴拉卡,我是波爾德勳爵的繼承人,通海國皇家衛隊上尉中隊長。”
聽到巴拉卡的介紹,雲修不得不在心裏覺得萊朵和巴拉卡兩個人真是般配啊,兩個人在介紹自己的時候都那麽喜歡把自己的父輩給凸現出來,以彰顯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興高采烈的将自己的人格淹沒在父輩的光環之中,大概就是這些二世祖們最大的幸福了吧。
正當雲修在心裏琢磨着眼前這一對是多麽般配的時候,萊朵看到了雲修挂在腰間的墨玉刀。
“特斯裏先生,你的腰間挂這麽大一塊墨幹嘛?”
雲修笑了笑,“這只是一把看起來像墨的刀而已,因為很喜歡,所以經常帶在身邊。”
“是刀嗎?真是別致啊!”
“是啊,這刀我從一個收集古董的人那裏買來的,花了整整一千金幣呢。”
“能讓我看看嗎?”萊朵好奇地問道。
雲修搖了搖頭,“這可不好,刀是兇器,不适合萊朵小姐這樣的淑女玩賞呢。”
聽了的話,巴拉卡計上心來,他湊上來說道:“聽特斯裏先生所說,好像對于武技頗有心得。”
“談不上,只是略知一二而已。”雲修答道。
“我看特斯裏先生的風度,在武技上的造詣應該很高吧?”
特斯裏說着,臉上露出得意的樣子。
看到他的這個表情,雲修就知道特斯裏是擺明了想要挑釁。
雲修的武技應該只算是二流水平,但是他的眼力卻是一流的,他一看特斯裏的架勢以及精神氣,就知道他的身體素質很好,應該也受了不錯的訓練,在戰場上也許算得上是個不錯的戰士,但是單打獨鬥的話,就不見得有多厲害了。
于是,他便順勢說道:“談不上高,還行吧。”
果然,巴拉卡聽到他這話,馬上說道:“特斯裏先生,我是個軍人,我在皇家衛隊中的職務就是劍術教練。對于武技,稍微有一點心得,不知道是否可以和特斯裏先生切磋一下。”
說着,他就伸出手來抓住雲修的胳膊,一副不打一場決不罷休的樣子。
這個時候,雲修斜過眼看了看萊朵,結果她看到萊朵一臉興奮地站在那裏看着他們兩個,一點也沒有勸阻的意思。
看起來,她是很樂意看到兩個男人為她争風吃醋到大打出手了。
雲修心裏直呼郁悶,即使是為了保護一跳流浪的小貓也好,也比為這樣的女人争風吃醋而決鬥要有一一得多。
但是,為了通過這個萊朵接近伊爾莎女伯爵,雲修不得不吞下自己心裏的郁悶,裝作像個勇士一樣向萊朵抛了個勇敢的笑臉,然後和巴拉卡走到稍微寬闊一點的地方去。
當雲修和巴拉卡走到空地的時候,雲修才發現一個讓他不是那麽喜歡的情形——在他和巴拉卡走到目的地的時候,居然已經有四五十個人朝着這邊靠攏來,形成一個有點稀松的圈。
這讓雲修覺得有點困擾,按照他的想法,他只希望某些特定的人認識他,至于其他的人還是對他保持陌生比較好。
因為如果他的知名度過大的話,那麽就有很大的可能給他帶來不可預期的危險。
這也是他為什麽很多在前臺的事情都要推給他所選定的合夥人,而不是自己親自去執行的原因。
雲修對自己的定位,是做為一個站在幕後的人,做一個若隐若現的暗影,只在必要的時候出來影響局面的發展。
而在絕大多數時候,只要做一個默默無聞的人就好了。
就這一點來說,雲修過于出色的相貌就大大的拖他的後退了。
好比現在圍成圓圈的這些人,他們就是因為被雲修出衆的外表所吸引,或者因為被同伴的牽引,才會對雲修格外的關注。
而當他們看到這個漂亮的男人好像要跟另外一個人決鬥的時候,他們就趕緊又驚又喜地跑過來湊熱鬧,想看看這個漂亮男人在決鬥中會有怎樣的表現。
“特斯裏先生,我準備好了哦,你可以了嗎?”巴拉卡得意洋洋地問道。
在他的心裏對雲修即充滿了嫉妒,又充滿了蔑視,而這兩點都是因為雲修過于出衆的外表。
他決定要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将這個空有一副好面孔的男人打倒在地,以彌補他因為嫉妒和蔑視而受傷的心靈。
男人長得太好,真是一個莫大的負累啊!
“我必須盡快結束這一切。”
當雲修看到,不遠處的人們依然在絡繹不絕地往這邊湊過來的時候,雲修在心裏對自己說道。
雲修可不想被全場數百人看到他在跟別人決鬥。
如果是那樣的話,他明天說不定就成了洛克拉城社交圈的明星了,這是雲修所難以接受的事實,這對他所要做的事來說,有着不可預計的風險。
這樣想着,那個沙漠裏的神秘人的形象,以及他在茅屋中揮的那三刀在他的腦中浮現出來。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完全操控那麽精妙的刀法,但是對付巴拉卡這種角色,自己的理解已經足夠應付了。
于是,雲修閉上眼,沉下身子,輕聲道:“來吧。”
巴拉卡看到雲修一點聲勢也沒有,在心裏不屑地罵了一聲,“故弄玄虛的小白臉!”
然後就義無返顧地拔出長劍,朝着雲修沖了過去。
而雲修一直紋絲不動,即使是巴拉卡的長劍離他只有咫尺之間,周圍的女人們有許多都開始小聲驚呼的時候,他依然紋絲不動。
第三部 阿巴特王冠的誘惑 第十二節 無情痛
(更新時間:2005-12-23 2:01:00 本章字數:2806)
不止是那些小女人,即使是巴拉卡都有些害怕自己把雲修給殺了。
剛開始并沒有申明是決鬥,也沒有選定見證人,卻當着這麽多達官貴人的面,把雲修給殺了,即使是以他父親波爾德勳爵的權勢,恐怕也無法洗清他的罪名了。
因此,在快要刺到雲修的時候,他原本指着雲修心髒的劍微微上揚,稍微往上而去。
這樣一來,他劍上的力道和氣勢便不得不少了一分。
就在這時,雲修的雙眼驀地睜開,雙眼放出陰森恐怖的光芒,讓正面對着他的巴拉客心中一驚,長劍的力道和氣勢又減了一分。
此消彼長,雲修內斂的殺氣卻在這一刻爆發到頂點,墨玉刀以華麗得讓人炫目的姿勢從刀鞘中悄無聲息地自左而右空靈地劃去,在它在空中滑行的時候,巴拉卡仿佛聽到一陣輕微的嬰兒的哭泣聲,那麽脆弱卻又那麽執着,那麽幼嫩卻又仿佛充滿蒼老,讓人心中一陣緊緊地發疼。
這是一種被用力壓抑着的,強烈得讓巴拉客毫無勇氣面對的,近乎絕望的悲痛。
巴拉卡頓時産生了逃之夭夭的情緒。
但是在他将情緒化為行動之前,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站在圈外的人群,只看到兩人相遇的那一刻,雲修毫無預兆的出刀。
随着一個絢麗的大半圓形的刀光之後,就看到巴拉卡滿臉恐懼地站住不動,長劍被懶腰斬斷,額前的長發也全都随風而去。
而雲修的表情依然平靜自若,短刀已經收歸鞘中。
這不起眼的一戰簡直是雲修最真實的寫照。
歷史學家佛勒度在他的《雲修傳》中這樣形容道:“……縱觀雲修的一生,他都是如此,當他想進攻誰之前,不會有任何預兆,不會特別親近,也不會格外疏遠,無論語言,行動還是表情全都是一樣,毫無特別的地方,一切都和平常沒有任何區別。然後,在某個你終于在街頭醒悟過來的時候,你會發現,他已經奪去了你的一切,生命、尊嚴乃至靈魂……”
“切磋結束了,是嗎?”
事實上,雲修并不像他表面上那麽好過,在他使出墨玉刀法第二式無情痛的時候,他被徹底地拖入了一種漫無邊際的痛苦之中,這種痛苦對他的心神的沖擊力比巴拉卡只大不小。
所以他也需要冷靜一陣之後,才能用平靜的口氣對巴拉卡說道。
巴拉卡長舒一口氣,蒼白的臉笑得有些難看,“當然。”
“那麽,後會有期了。”
雲修微笑着向巴拉卡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趕緊隐入人群中去,在更多人完全地看清楚他的臉,并且對他留下深刻的印象之前!
他一邊匆匆地走,一邊不着痕跡地抹幹了額頭上細密的汗珠。
當他走到一個桌子旁,端起一杯酒,并且準備好了輕松自如的笑容之後,他才轉過身,面對一直跟在身後的萊朵。
結果,他看到萊朵崇拜的目光,迷離的表情。
一切跡象表明,這個跟雲修同齡的少女已經徹底地沉淪在雲修的目光中了。
如果,雲修在這個時候要她就地翻跟鬥,她說不定也會照辦不誤吧。
“巴拉卡的劍術不錯,只是他的武器不是很好。”雲修舉了舉手中的杯中,用一種毫不在意的語氣說道。
萊朵舔了舔嘴唇,然後又低下頭萊,腼腆的表情跟剛才大膽挑逗雲修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
“你真是太讓我驚訝,我……我是說,我現在覺得你魂身上下都充滿神奇的……魅力!”
萊朵看上去氣若游絲,全身發軟,好像把一句話好好說完的力氣都沒有,只能斷斷續續的說才行。
“哈,我知道。”雲修笑着抿了一口酒,“我看上去有點虛弱,但是我其實在需要的時候,還是有足夠的體力可以供我使用的。”
“但是……你剛才拔刀,揮刀以及你把刀插回刀鞘的樣子,實在是……實在是太……太酷了!那些舞臺上的明星跟你比起來,顯得……顯得像個小醜。”
萊朵毫不吝啬地誇贊道。
雲修優雅地抛了個媚眼,“是嗎?我只是在小時候學了幾天刀法而已,因為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