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13| (20)

完狠狠拂袖,旋身大步跨出了門檻。走到丹陛上時卻頓了步子,遲疑了一陣兒才踏着月色提步離去。

“……”

阿九額上冷汗涔涔,頹然地往後跌坐下去。謝景臣疾步過來扶她,垂了眸子在她面上打量,只見起先的酡紅已經褪盡了,轉而變得蒼白如紙。他眉頭深鎖,俯身将她抱起來往外走,聽見她虛弱道:“欣榮……欣榮似乎發覺什麽了……”

謝景臣擰眉,低頭在她身上輕輕嗅了嗅,果然,有一股子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兒。他眸色如霜,曲起兩指吹了個暗哨,阿九只見一道黑影從眼前閃過,一個暗衛便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

“大人。”

“盯緊了。那個帝姬如今沒什麽用處,若她有所察覺,要麽廢了雙手毒啞,要麽……也不必留着了。”他淡淡道。

阿九擡起頭來怔怔望着他,“你忘了麽,那是你的親侄女……”

“過去我始終顧念着血肉親情,所以才會婦人之仁,如今看來,果然大錯特錯。”他勾起一邊嘴角,面色淡漠,“我有你就足夠了。”

☆、61|4.13

夜深人靜,天上的明月被雲層遮擋了,微茫斂盡,紫禁城各處都是黑壓壓一片。周遭沒有人煙,他也無需顧忌其它,将帝姬抱在懷裏飛檐走壁,她神思有些恍惚,只聽見耳畔風聲呼呼,再回過神時已經到了碎華軒附近。

主子沒回來,宮人們自然沒有敢去睡的,亮着燭火守在門前,強打起精神焦急等待。阿九半眯起眼朝前看,空寂的夜色中,碎華軒成了唯一的明光,通明燈火照亮一方天際。

阿九定定神,掙紮着從他懷裏落了地,艱難道:“這麽晚了,大人不便現身的,快走吧,我自己回去就是了。”

說着轉身要走,謝景臣卻握住那纖細的手臂将人拽了回來。夜色中,她臉頰慘白如紙,雙唇抿得緊緊的,額角沁出一層細密的薄汗,看上去很不好。他不放心,拉着她的手往前走,寒聲道:“不行,我得送你進去。”

她如今這模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出了什麽事,原就難以交代了,他還跟着一路,這不是不打自招麽!阿九眉頭擰起一個結,用盡全身力氣從他手裏掙脫開,啞聲道:“如今教你煩心的事已經夠多了,何苦再添這一樁呢?快走吧!”邊說邊推着他往後走,“太後這邊你暫時別與她起沖突,我雖不濟,自保的本事還是有的。好歹是個帝姬,只要皇帝還在一日,她不敢真将我怎麽樣,你先将內憂外患解決了吧!”

自己可以什麽都不管不顧,将一切都扔出去,他自然有周全的辦法。可是她不願意,如今他腹背受敵,她雖居後宮也有所聞。內有朝臣聯名彈劾,外有周國居心叵測,既然如今拆分不開了,她不能為他分憂,總不能再給他添堵吧。

他回過身來握她的手,半眯起眼沉吟道:“今日的事,恐怕瞞不過你宮中的兩個丫頭。也是好的,钰淺在宮中多年,自然知道怎麽照顧你。”說着稍停,語氣漠然森冷下去,說:“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人心難測,那兩個丫頭如今忠心耿耿,保不準兒什麽時候就會變節。用是可以用,可凡事得給自己留餘地,你是聰明人,該明白我的意思。”

她颔首,“你說的我都明白,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

他嗯一聲,指尖将她的碎發撩到耳後,輕聲道:“宮中四處都有我的暗衛,我若不在你身邊,自有他們聽你差遣。”

“大人要一直對我這麽好啊。”她一笑,踮起足尖在他嘴邊落下一吻,深吸一口氣,提了裙擺迎着火光去了。

兩盞宮燈迎風拂擺,阿九撐着精神頭越走越近,瞧見宮門處有人影徘徊,聽見腳步聲同時擡眼看,頗為喜出望外,“謝天謝地!帝姬可算回來了!”

是金玉和钰淺。

兩個丫頭拎了裙擺大老遠來迎,一左一右攙扶,金玉見她面色難看,不由蹙眉道:“見天兒地這麽罰跪罰跪,這樣心狠手辣地折磨你,太後的心腸也忒毒了!”邊說邊在她身上打量,忽然詫異地呀一聲,“殿下的衣服怎麽破了?”

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阿九定定神,搖着頭虛弱道:“回來的時候黑燈瞎火,被樹枝劃的。扶我進寝殿,快點。”

金玉愣了愣不明白,可钰淺卻瞧出了些苗頭來。她蹙眉,眸光在她面上掃了一遭,心頭霎時一沉。起先就覺得帝姬走路的姿勢不對勁,加上這蒼白的面色,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兒,看來同她的猜測八九不離十了。她臉色變得難看,想了想又轉頭吩咐金玉,“去準備香湯給殿下沐浴。”

那丫頭到底單純,聞言讷讷地點頭,也沒有多想,口中哦一聲便去了。

故意支開金玉,看來是發覺了。阿九面色一沉,扶了钰淺的手緩緩往寝殿挪步。身上不便利,每走一步都難受到極點,钰淺兩手發力攙住她左臂,好容易走進了寝殿,終于忍不住了,語調艱澀道:“殿下方才……和什麽人在一起?”

心知瞞不住了,阿九也不打算騙她,只是合上眸子沉聲道:“宮中沒有比你钰淺更剔透的人,什麽都瞞不過你。既然知道了,又何必再來明知故問呢?”

她這麽一說,已經算半個和盤托出了。果然是謝丞相,早前就覺得兩人有蹊跷,只是沒想到,丞相下手會這樣快,竟然對帝姬……钰淺嗟嘆,感情這東西外人不好評判,可出了這種事,女人承受的遠比男人要多。大涼皇室對向來對女子苛刻,無名無分,未出閣的帝姬失了貞,傳出去還有命活麽?

她心中難受,眼圈兒驀地變紅了,也沒再言聲,別過頭替阿九倒熱水,垂着頭道:“過會子奴婢伺候殿下沐浴,換身幹淨衣裳好好睡一覺,什麽都別去想了。”說着一頓,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擡眼定定看着她,追問:“殿下,奴婢想問你一件事。”

阿九疲憊地摁壓眉心,颔首道:“你問。”

钰淺雙頰微紅,似乎難以啓齒,遲疑了好半晌才低聲道:“殿下年幼,過去從未經歷過,難免覺得羞臊。可是事關重大,殿下一定要如實相告--丞相可曾在你體內……”

阿九琢磨了一陣兒反應過來,面上霎時火燒火燎,扶着額搖頭道:“我不記得了……似乎有吧。”那時候她只顧着疼去了,哪兒還有心思關注其它呢?

聽她說完,钰淺雙手交疊在一處用力地收握,焦急道:“這可就不妙了!”邊說邊在殿中來回踱步,一臉的焦頭爛額,道:“殿下年紀輕輕,不懂也無可厚非,可大人難道也懵懂無知麽?出了這樣的事,最怕惹出孽果來!”

這番話敲下來,像記悶棍,打得人頭昏眼花。阿九大為震驚,愣在圈椅上好半晌才回過魂兒。是啊,她和謝景臣有了夫妻之實,自然就可能有孩子。她心頭升起一股異樣,忽然就想起了容盈微隆的小腹。

孩子……孩子,她也會有孩子麽?

腦子裏正胡思亂想,又聽見钰淺焦急道,“眼下一副避子湯是少不得了,可避子湯是內廷禁藥,謝大人這回可将殿下害苦了!”又擡眼張望一番天色,沉聲道:“這麽晚了,想派人出宮也是不行的。這也不成那也不成,不是要将人逼瘋麽?”

聽見避子湯,阿九驟然覺得毛骨悚然,這滋味真是詭異,就像是要活生生殺了她的孩子一樣。

她蜷起雙腿将自己抱緊,合着眸子略沉吟,半晌才道,“時辰已經過了這麽久,再耽誤不得了。”邊說邊起身,走到窗前伸手推開,黑洞洞的天,安靜得連一絲風都沒有,唯餘下死一般的沉寂。

她曲起兩指打了個暗哨,眨眼之間,一個黑衣人便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朝她揖手,恭恭敬敬道:“殿下。”

帝姬面色漠然,淡淡道,“替我弄副避子的湯藥來。”說着稍停,又補充了一句:“避過司禮監的耳目,尤其不能讓春意笑知道,明白麽?”

那人應聲是,一個縱身便沒了蹤影。钰淺提步過來,朝她沉聲道:“殿下,此事非同小可,千萬不能出任何岔子。”

阿九靠着窗框嘆口氣,“謝丞相的人向來穩妥,你別擔心。”

兩人正說着話,忽然外間乒乒乓乓一陣響動,引得钰淺探首去看。卻見金玉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手裏捧着的茶盅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她蹙眉,邊往外走邊道:“毛手毛腳的,出了什麽事?”

金玉大汗淋漓,喘着氣道:“姑姑,殿下,方才小順子來報,說趙掌印和欣榮帝姬來了,帶着一大幫人,氣勢洶洶,恐怕來者不善!”

三更半夜的,還真是不肯消停!钰淺聽了大驚失色,這麽晚的時辰帶着人來,這是什麽意思?她有些驚慌,旋身朝阿九道:“欣榮帝姬帶着趙宣,恐怕是得了風聲來找茬兒的,咱們怎麽辦?”

“慌什麽?”她凜眸,伸手将袖袍挽到胳膊處,拿起桌上的剪子便往手臂上劃了一刀。

“帝姬這是做什麽……”兩個丫頭掩口驚呼。

阿九瞥了眼鮮血淋漓的傷處,面色仍舊平常,只吩咐道,“钰淺,你過來替我包紮。”又擡眼看金玉,“沐浴來不及了,你替我換身幹淨的衣裳。讓小順子去外頭将人攔住,就說我身子不适已經歇了,無論有什麽事,還請帝姬和掌印明日再來。”

金玉急得都快哭了,跺着腳道:“攔得住還好說,可殿下您也知道那位帝姬的德行,耍起橫來連萬歲爺都得顧忌,要是咱們攔不住呢!”

“攔不住,我自有法子應付。”

兩人聞言也不敢再耽擱,火急火燎替她包傷口換衣裳。将巾栉打濕,钰淺過去腿她的衣物,入目之處血跡斑斑,簡直教人不忍直視。她鼻頭一酸,一面替她擦拭一面道,“殿下受苦了。”

阿九躺在繡床上,眸子木木地平視前方,面容沉靜,看不出所思所想。待一切收拾妥當,她複散了發髻蓋上錦被。钰淺垂下床幔,忽然想起了什麽,因開口囑咐道:“殿下,無論如何也別下地。女人這時候,想強裝作若無其事都難。在紫禁城裏待久了的人都是人精,一瞧就什麽都明白了。”

阿九颔首,“多謝姑姑提點,我都記住了。”

那頭金玉還忙着收拾殘局,打開八寶鬥櫃,将沾了血污的衣物全都塞進去,轉身的時候目光一掃,将好瞧見那柄沾了血的剪子。她心頭一沉,連忙将那剪子扔進花盆裏。

方此時,殿門“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頭推了開,連帶着還有小順子的聲音,夾着哭腔:“公主,殿下真的歇了,真的歇了啊……”

金玉和钰淺對視一眼,垂首跪伏了下去。

“你算什麽東西,竟然敢攔本宮的路?”欣榮冷哼,對掖着雙手提步進去。床曼被風掀起一角,縫隙裏透出半張蒼白的容顏。欣榮唇畔微揚,曼聲道,“才剛回宮就歇了,看來欣和果然身子欠佳。”

說着餘光裏映入一截帶血的布條,因挑眉道:“這是什麽?”

钰淺因道:“回殿下,今日晨間,帝姬的手臂被花瓶碎片割了道口子,才剛換過藥。”

“……”欣榮冷笑,“衣服破了是樹枝劃的,身上有血腥味兒,又是被花瓶割的……我就不明白了,究竟是真的這麽巧合,還是有人故弄玄虛,蓄意而為?”

這個帝姬,尋釁滋事也便罷了,竟然還這樣不分晝夜,簡直是欺人太甚!金玉心頭怒火翻湧,壓抑了一陣兒還是沒忍住,跪在地上自言自語地嘀咕:“這麽晚了,你不在宮裏好好休息,卻來碎華軒擾人清夢,這才是蓄意而為吧!”

钰淺皺緊了眉頭,廣袖底下的右手狠狠掐了她一把,壓低聲音道:“少說幾句,仔細禍從口出!”

欣榮挑眉,目光落在金玉身上,端詳了一陣兒才長長地哦了一聲,“又是你這丫頭。方才你說什麽來着,大點兒聲,本宮沒聽清。”

金玉卻和她打起了哈哈,裝傻充愣道:“奴婢什麽都沒說啊,帝姬聽錯了吧。”

帝姬氣結,眸光從繡床那方掃了一眼,曼聲道:“妹妹這一覺睡得有些沉,恐怕沒些響動是醒不過來的。”言罷冷冷一哂,“小鄭子,給我掌這丫頭的嘴,掌到欣和帝姬醒過來為止。”

金玉一愣,猛地擡起頭來,卻見鄭寶德也是大驚失色,抱着拂塵立在掌印身後,一臉的進退維艱。

他的目光從她身上掠過去,面上擠出個難看的笑容,朝欣榮試探道:“帝姬,金玉也沒做錯什麽……”

“讓你去就去,哪兒來這麽多廢話?”帝姬似乎不耐煩了,又轉頭看向身旁的高個兒男人,“怎麽,本宮使喚不動掌印的人?”

春意笑緩緩捋着蜜蠟珠,聞言朝寶德瞥了一眼,面具後頭傳來一道沉悶的嗓音:“照帝姬的吩咐做。”

督主發了話,這絲毫無異于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去則生,不去就是個死了。寶德臉上青紅交錯,又不敢違背,只能悶頭應聲是,步子挪騰着朝金玉那方走。忽然眼前一切變得模糊,包括她明快的臉,像隔着一層薄薄的水霧,怎麽看也看不清了。

金玉也仰起臉來看他,目光裏沒有怨怼,更多的是一種憐憫和無奈,低低道:“公公動手吧。”

聽見腳步聲,阿九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五指在錦被底下收攏,牙齒咬着下唇,用力到沁出血珠來。

鄭寶德別過頭揩眼角,這才發覺自己淚水流了滿面。擡手捋袖口,一只胳膊像有千斤重。心口那方難受得很,像被千萬只蟲子啃噬,這差事他熟門熟路,這回卻像是能活生生要了他的命。

身為奴才的悲哀就是這裏,凡事由不得自己,主子說活就活,死就死,連性命都不是自己的,還有什麽資格去妄想別的東西?

他抽了抽鼻子合上眼,右手揚起來,然而怎麽也放不下去。正是這千鈞一發的當口兒,外頭來了個救命的福星,高呼:“帝姬!帝姬不好了!皇後娘娘在坤寧宮裏上吊了!”

轟隆隆一聲巨響,一道霹靂劈頭蓋臉砸下來,欣榮朝後踉跄,勉強讓奈兒扶着站穩,顫聲道:“你這該死的奴才!胡言亂語些什麽!”

那小太監重重磕了幾個頭,夾着哭腔道:“殿下明鑒!奴才就是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着殿下打诳語!皇後娘娘殁了,不知什麽時候的事,讓人發現的時候屍身都涼透了……”

“好端端的,母後怎麽會上吊?一定有什麽地方弄錯了,不可能,絕不可能的……”她面上癫狂淚流成河,一時間什麽也顧不上了,提了裙擺便朝外疾奔出去。

後頭一衆宮人早吓懵了,回過神後連忙跟了上去。鄭寶德擡起袖子抹臉,礙于人前也不敢和金玉說話,只能故作平常地看她一眼,回身緩緩走到了掌印邊兒上站定,揖手低聲道:“督主,咱們去坤寧宮麽?”

春意笑面上陰晴不定,也沒說話,只是轉身朝外走。寶德趁着這當口湊過去,朝金玉同钰淺低聲道:“英華殿內堂裏有血跡,趁着欣榮帝姬還沒拿着證據,趕緊讓人去料理了。”說完再不敢多留,大步追了出去。

出得門,擡眼看,一個身量筆直的人影不聲不響立在暗處。鄭寶德吓了一大跳,提起風燈一照,登時詫異萬分:“督主?”

春意笑的目光落在遠處,夜色中,起伏的山巒是迷蒙的,卻隐約能瞧見幾絲輪廓狀貌。他沉默了一陣又提步朝前走,長街上空無一人,偶爾有夜風吹拂過來,樹葉婆娑。

他忽然道:“寶德,你也有在意的人。你說說,我做的是對還是錯?”

鄭寶德一愣,顯然沒料到他會問這麽句話,琢磨了會子才道,“督主一門心思為了欣榮帝姬,談不上對或錯,凡事随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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