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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這,路終于變得平坦起來。
柏油馬路兩邊有清脆的鳥叫聲響起,時不時會出現寫着超市的廢棄小木屋。
兩人跟散步一樣繼續往前走,很快就看到了猴山的提示牌。
地處山頂的猴山是園中最大展區,可惜裏面已經沒了猴子的身影,假山完全被紅褐色的泥所覆蓋。
與猴山隔了個小超市的就是獅虎山。
獅虎山并不是平日裏常見到的那種隔着玻璃罩飼養的情況,山壁前開辟了一塊四五百米的地就是展示區。
展區與鐵欄杆中間有條五六米寬的深坑,一頭鬃毛亂糟糟的雄獅就卧在塊大石頭上。
聽到動靜,獅子懶洋洋地擡頭看了兩人一眼,腦袋又有氣無力地耷拉了下去。
是頭瘦得皮包骨的年邁老獅子。
“我家的阿拉斯加都比它壯。”周植比劃着獅子的前爪,頗有些無語:“這不是活生生的虐待嗎!”
“老園長連買新手機的錢都沒有,你以為他還有錢天天給獅子買肉啊!”邬夏倒是理解老園長。
要養活這麽多只動物,老園長一家掏空了家底,但也只能讓動物們勉強處于餓不死的狀态。
早晨交接具體事項時,老園長就提起過這只性格孤僻的獅子。
老獅子曾經是其他動物園獅園的獅王,年紀漸大後被年輕公獅挑下王座,又被其他獅子欺負。
無奈之下動物園只得将其轉手,最後是志願者在馬戲團買下送到安夏動物園來的。
“以後再慢慢喂,現在先去看其他動物。”邬夏見獅子愛答不理,猜想應該是餓得沒了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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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空間裏多得是低階靈獸肉,到時候随便拌在普通肉塊裏喂上幾頓,保準養得油光水滑。
回頭再看一眼懶洋洋的老獅子,此刻的邬夏也沒料到,這位“老人家”竟然……喜歡吃素。
獅子展館往西走了沒多久,虎山的展館就出現在路邊。
兩者之間的布局建得差不多,邬夏站在欄杆後只能遠遠看到兩只同樣瘦弱的老虎趴在老遠籠舎口。
不管他們如何發出聲音,兩只老虎都沒有任何反應,只顧埋頭睡覺。
“看來今天是看不到了,走吧!”邬夏嘆,拉着周植往山下走。
下山的路兩旁有些什麽展館根本看不清,四周完全被比人高的雜草所掩蓋,要想完全清理出來,是個大工程。
一路無聊,周植幹脆吐槽起了家裏的糟心事,說起自己同父異母的叛逆妹妹頭疼地直抿嘴。
直到路被一面水泥牆堵住,兩人才停止了閑聊。
目光在牆上轉了圈,看到有道小門沒上鎖,邬夏拉開,視線裏果然出現了紅色的磚房跟鐵籠。
籠子裏的動物一陣搖頭擺尾地跟随着邬夏移動。
看好友如此受動物喜歡,周植不得不承認邬夏跟這個動物園也許是天生緣分。
把唯一一把椅子拖出來坐下後,他仰頭看向還在籠子前的人:“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
“我聯系了我爸公司的設計師,把動物園稍微改改,然後就賣票營業。”邬夏頭都沒擡,将杯子的果汁倒到手心讓小猴子喝。
“看來你是鐵了心要經營下去。”周植悶聲道。
“還記得小學咱們寫過長大後的理想嗎?”邬夏沒回,反而是突然笑着轉頭提起了少年時期的事。
周植嘟嘴,努力地回想一陣,而後有些無語地捏了捏眉心。
……邬夏的理想正是開一家動物園。
“我已經實現了理想,你該為我高興才對。”邬夏結束喂食,走到周植面前居高臨下地望着他,雖臉上笑意濃濃,可語氣中的堅決讓人無法忽視。
“算了算了!”周植心底輕嘆正式放棄,擺着手一臉嫌棄地說:“我也投個千把萬打水漂算了,動物園這麽破,沒個幾千萬跟根本建不起來。”
“那就謝啦。”邬夏笑,使勁一拍好友的肩,右手跟着做起捏錢的動作。
他就知道這世上唯一的好友肯定會支持。
“滾吧你!”一腳飛起,周植豎起中指表示憤慨。
***
動物園的大概情況看完,周植本打算下午陪邬夏去城裏購買些生活用品和肉。
可經紀人的電話一通一通打來,無數新鮮的罵人話術隔着電話把憤怒傳達得清清楚楚,笑得邬夏連忙把人趕回了海市。
邬夏可不想被這位火爆的大姐剝皮!
送走周植,邬夏先從空間中拿出花瓣泡水,喝完後才下山去工地借了輛三輪車。
工地項目經理像是看稀奇一樣地看着邬夏練習開三輪車。
“邬少真要繼續經營動物園?”經理抓着空檔好奇地追問。
“正好找點事做。”邬夏答的輕松,一腳踩下油門,車子忽地飙了出去,吓得經理滿頭冷汗地連忙往後跳了幾步。
好家夥,原來不是人家小夥子開車技術差,感情這輛三輪車就是個“暴脾氣”
在工地上來來回回練習許多趟,邬夏終于習慣了三輪車啓動時的一驚一乍。
“以後別叫什麽邬少了,叫我邬夏或者小邬就行。”出發前,邬夏跟項目經理打完招呼,特意說道。
“行啊!那你也叫我劉明業就行,以後這低頭不見擡頭見的喊經理生疏得很。”劉明業樂呵呵地答應。
邬夏沒有半點公子哥的狂傲,說話做事和風細雨,就憑他多年的看人經驗,當然立即就能分辨出話裏的真心。
特別是目送邬夏騎着三輪車一聳一聳離開工地時,對他的好感簡直直沖雲霄。
“多接地氣的富三代啊……”
***
據劉明業所說,附近兩公裏的地方就有個鎮子,鎮子裏買些吃穿用沒問題,但都是些不出名的牌子,只能随便湊合着用用。
邬夏也不講究那些,一看時間不早,到了就跟人打聽菜市場在什麽地方。
在城裏東拐西拐半天,好不容易找到家雞的店鋪,買了二十只雞和五十斤豬肉并跟老板訂好了每天要送的活雞數目,這才去買了些日用品。
回到山腳,劉明業豪爽地表示把三輪車借給邬夏幾天,并且讓他晚上就睡在工地的辦公室裏。
邬夏謝絕了睡辦公室的好意,裝上剛快遞而來的幾個大箱子騎車上山。
動物們餓了一天,邬夏根本不敢耽擱時間,把箱子卸下就連忙從旁邊屋子裏找出老園長留下的紅桶。
喂完籠子裏的幾只,邬夏打開第二道門,直接騎車進了動物園。
車開到獅館,離去時是什麽樣的獅子再次看見還是用原本的姿勢卧在大石頭上。
看時間已經下午五點多,這頭老獅子就這麽在太陽下烤了一整天沒挪動地方。
“大王。”邬夏隔着欄杆高聲喊這頭獅子的名字。
聽到熟悉的字眼,老獅子碩大的腦袋終于動了動,黃褐色的眼睛看向邬夏,黑色鼻頭像是嗅到了空氣中的香味,忽一下站了起來。
邬夏沖它揮揮手,提了滿滿一桶雞肉跟靈獸肉朝籠舎的方向指了指。
跨進草叢,發現路是越來越往下走,走了十幾米才看到一道生鏽的鐵門出現。
取出腰間挂着的鑰匙,邬夏徑直進入了昏暗房間。
繞過長長一條安全通道,獅子的一排籠舎很快就出現在了眼前,而跨入的邬夏正好跟低頭鑽進來的獅子打了個照面。
一人一獅隔着道鐵門正式見面。
籠舎共有六間,大王就住在最後一間,角落有張不高的木板床,床上還鋪着幹草,看着很是幹淨。
不過動物的排洩味道确實算不上好聞,讓整個籠舎都彌漫着股子說不上的臭味。
大王的鼻頭已完全變黑,年紀應該在六歲以上,鼻頭到嘴角有條恐怖的疤痕,跟有名動畫片裏的主角獅子長得有幾分像。
應該是躺了一天的緣故,下颚鬃毛壓得平平的,讓整個腦袋看上去變成了長方形,完全沒了草原之王的威風。
“你聞到靈獸肉的味道了吧?”邬夏手戴橡膠手套,從桶裏抓了塊深紫色肉塊遞到鐵門前。
大王抽動尾巴,雙眸緊盯着肉塊,興奮地直噴鼻息。
“先給你嘗嘗。”邬夏“投肉問路”直接把肉丢了進去。
肉都沒落地,大王張開血盆大口,歪頭一口含住了肉塊,接着仰頭咀嚼了幾口就趕忙吞下。
“你可別咬我。”一手又拿起塊肉邬夏沖大王說,然後直接拔下了鐵門上的插銷。
大王舔着嘴唇還在回味,沒想到邬夏回突然進來。
不過它的下意識竟不是低吼警告而是驚慌失措地往後退了幾步,胡須抖動了幾下想龇牙,又因好吃的肉塊妥協似地放下。
如此仿佛幾次,邬夏人已經走到了離它不過兩米的距離。
“來吃吧。”邬夏把肉倒到食槽裏,右手在空中一劃,手中瞬間多了把閃光的碧綠色果子:“這是見面禮。”
昏暗籠舎裏邬夏明顯看到大王眼前一亮,棕色的耳朵狂抖起來。
邬夏繼續伸手沒動,大王舔着嘴唇左右踱步,幾分鐘後終于下定決心朝果子走了過去。
随着越靠越近的獅頭,邬夏露出個大功告成的笑意。
他終于能撸獅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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