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我……我沒用力啊!”孟鳥趕忙解釋,它用的不過是本體力量,半分靈力可都沒用。
在萬丈寶蕊治療中,邬夏意識混沌下只覺得周身暖洋洋的,久違地舒爽感從腹中升起,就像是修為恢複了般有靈力流轉。
靈力……
邬夏猛地一驚,身體抽動兩下,連忙睜開了眼。
眼前幾個巨大動物腦袋聚在他臉上空,幾雙顏色各異的眼睛緊緊盯着他的臉,一張一合地嘴裏還在讨論着什麽。
“你說這才是邬夏小兒真正的身體?”孟鳥叫喳喳。
“如此弱的身體不會活不了幾年吧?”說話的是條蛇身魚尾的碧目金魚蛇,如同上好翡翠的綠眸和身體同色,看人時冷飕飕地讓人不寒而栗。
不過跟它外貌極其不相符的是其溫吞吞的懶散性子,幾百年間邬夏看得最多的就是它盤在房頂曬太陽。
乘黃心裏焦急,長長的鬃毛随着它腦袋轉動不停掃過邬夏臉,癢得他終于沒忍住伸手抓住。
“死不了!”
說着,揮開幾只的腦袋,捂着腦袋緩緩坐起。
餘光中萬丈寶蕊一臉矜持地漂浮在半空着,寧妨看向它時,只見這話痨竟用枝條握成拳頭抵在嘴唇上,假模假樣地輕咳兩聲道:“好久不見啊邬夏!”
這身白袍不就是邬夏看它每天光着身子到處跑,專門去城中找人做的幾套衣袍之一。
“你學掌門學的不像。”邬夏仰頭虛弱地笑了笑,右手輕輕拍了拍自己肩頭。
粉光一閃,臉頰邊已經能感受到熟悉花瓣擦臉的觸感。
“我還以為你倒黴地被雷劈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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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我留的花瓣你沒扔,要不我可感應不到你還活着。”
“你說你沒事去看人應劫幹嘛?這不是純找死嗎?”
“豐澤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
不消片刻,密集的啰嗦聲就讓邬夏右耳麻了,他選擇常用技能關閉右耳,一手抓着乘黃的鬃毛一手杵着膝蓋站了起來。
“就你們四個來了?”他随口問。
結果當然不是,剛才被萬丈念叨到的豐澤雪狼邁着優雅步子從破碎門口走出。
而後随着它走出,雪白的尾巴一掃,磚牆接連倒塌,口子直接開到了窗口。
豐澤雪狼是頭雪白長毛有雙狹長金眼的王獸,背部有大片紅色的火焰紋,走動間周身環繞着雪花。
豐澤在幾只中戰鬥力最強,也是最讨厭邬夏的一只。
看到它出現,邬夏有些驚訝,瞪着眼睛就這麽看它走到面前昂着頭居高臨下地諷刺道:“蠢材。竟然被雷劈到了這。”
看!這家夥就是如此,不張口便罷,一張口準是罵人。
不過邬夏也習慣了豐澤的口是心非,幹笑着“呵呵”了兩聲,伸手直接摸了摸它雪白的前爪以示讨好。
愉悅的豐澤這才表示滿意,回頭舔着頸邊的長毛不再言語。
因為随着牆磚再一次倒塌,一匹青色的馬揮動着透明翅膀罵罵咧咧地狂奔而出,緊接着腳踏四團顏色各異彩雲的古裝女子抓着長發飛出。
前面的雪青駒邬夏認識,可後頭這位姑娘完全眼生。
“你是?”邬夏眼睛在那幾團彩雲上掃來掃去,像是想到了什麽,忽地不可思議地驚叫:“煙雲獸?”
“正是奴家。”煙雲獸攪動着頰邊長發,媚眼如絲地沖邬夏翹了翹蘭花指。
“……”
可邬夏完全不解風情,一想起那只頭頂能噴毒物的靈獸竟然化形成了人形,皮膚上不由得就起了層雞皮疙瘩。
嫌棄的表情跳上臉頰,邬夏朝煙雲獸連連擺手:“好好說話。”
“輸了!”煙雲獸俏臉一皺,垂頭喪氣地手腕一翻,手中出現了兩枝冒着光的植物,看也沒看地甩給了乘黃。
邬夏一頭霧水,見乘黃用嘴銜住靈植,亮出口雪白整齊的牙齒沖天打了個響鼻。
“主人——”青色身影扭扭捏捏地沖到邬夏身旁,用腦袋使勁蹭他的肩頭。
“雪青。”前世作為他的坐騎,雪青駒是唯一認主的靈獸。邬夏抱着馬頭感慨,好一陣安撫這匹多愁善感的馬兒後才問起煙雲獸。
“閑着無聊打了個賭呗!”煙雲獸一改媚态,看不遠處有把椅子,大大咧咧地坐下翹着個腿怒道:“乘黃說你是個和尚命,看來……”
那一言難盡搖頭的模樣直直刺中邬夏膝蓋,耳旁碧目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緊接着就是幾只靈獸們各自撇頭笑了起來。
邬夏早習慣了這群家夥的嘲笑,煙雲獸能化形就說明修為至少已突破到了大乘期,若是能繼續在修仙界修行,想必要不了多少年就能渡劫飛升。
笑聲中,屋子裏再沒了動靜,從殘破的牆壁中能看到縫隙在逐漸合攏,而後一切就像是沒發生過般平靜了下來。
邬夏盯着屋子,想問又覺得不該問,于是抿了抿嘴唇後也跟着笑了起來。
碧目縮成條巴掌大的小蛇爬到邬夏肩頭,就像是知道他要問什麽一樣,故作深沉地開了口:“栾凰和赤炎有要事在身,等忙完……”
銮凰是只青色的九尾凰,性子争強好勝,平日裏的興趣便是到處惹事,當年就是因為和修士打架被斬落兩尾落到靈獸園,這才與邬夏相識。
至于赤炎虎,是頭黃底紅紋的巨虎,性子憨厚老實,最是喜好平和。
邬夏不知這兩個性格截然不同的家夥究竟有什麽要緊的事留下,不過他也不是刨根問底的性格,碧目一說完只是點點頭問了句:“它們還好吧?”
好不好碧目也不敢肯定,估計銮凰此刻正在大發雷霆地到處找茬吧……
“我剛想問,你們來這做什麽?”
開心過後,邬夏盯着幾只不解地問,想必它們也感受到了這個世界沒有靈氣,留在這裏就相當于修為再無法精進,并且還有可能遭到天道責罰。
說着,伸手把萬丈寶蕊捧到手心疑惑又問:“作為宗門的護宗神物,長老們能輕易放你離開?”
萬丈寶蕊嘟嘴,悶悶不樂地叉着腰,但就是不打算開口。
只有煙雲獸美眸一翻,輕啓薄唇冷哼:“真以為那些老東西能留住我們?”
邬夏:???
豐澤甩動長尾,慵懶地伸了個懶腰,看都不看滿頭霧水的邬夏,自顧自地找了個位置卧下才開口:“我們想走就走,別說區區宗門,時空屏障不也随随便便就鑽進來了!”
衆獸神色怪異,明顯有話又不敢說,戰鬥力第一的豐澤雪狼可不是念舊情的主。
只有不怕死的孟鳥嗤笑一聲,斜眼反問了句:“随随便便?”
“咳咳——”碧目一陣猛咳,打斷正欲張嘴使用靈力的豐澤,老成地甩動魚尾輕撫邬夏的臉頰:“我們都沒和宗門訂契約,離開便離開了,至于寶蕊……它說要離開,沒人敢留!”
“你跟掌門說走,他就這麽放你離開了?”
萬丈寶蕊點頭,臉上泛起抹紅色,看似不好意思張口卻讓邬夏語塞:“他們打不過我,最後只能同意讓銮凰和赤炎作為宗門守護獸代替……”
話已經差不多說完,萬丈寶蕊才驚覺自己說漏了嘴,最後這個捂嘴的動作顯得特別多餘。
邬夏扶額……
他就說從小在靈獸園裏長大的赤炎怎麽會有事在身,根本就是被這幾個老家夥聯合坑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邬夏收起笑意,環視一圈衆獸們,目光最後落到了孟鳥身上:“你來說?”
孟鳥露出個非常人性化的表情,擡起翅膀在鳥喙上反複摩擦。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
那天邬夏爬到靈獸園的大樹上看人歷劫,衆目睽睽之下被一道天雷劈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等幾只靈獸趕來時,靈獸園裏已經沒了半分他的氣息。
豐澤雪狼暴怒,領着衆獸們沖出靈獸園飛往宗門讓渡劫之人償命。
此事引起宗門震動,掌門以及衆長老這才知那個偏僻靈獸園裏竟然有如此多化神期修為的靈獸。
最後是宗門其中一位長老用法寶一通搜索後指出邬夏并未道消魂散,極有可能只是被劈到了其他地方這才免去一場大戰。
後來便是不停在修仙界搜尋而無果。
就這麽盲目的尋找中,萬丈寶蕊突然感知到了自己花瓣的靈力波動,衆獸更加确信邬夏還活着的事實。
它感知到的時間正是邬夏喚出靈海空間那天,而後喝花瓣水時讓它們尋到了更明确的氣息。
于是寶蕊與豐澤決定利用渡劫之時的天雷進入時空屏障尋找。
但能讓天道産生裂縫的渡劫必須是大乘期之上才行,而修為最有可能突破的便是銮凰與赤炎。
于是豐澤出了個馊主意,它們強闖秘境,搜刮了許多天材地寶喂食兩只,讓它們的修為在短期內暴增。
而寶蕊提出要離開,宗門當然不會同意,于是一通大戰戰敗後不得不同意留下兩頭大乘期修為的靈獸替換為護宗神獸。
于是……它們趁銮凰渡劫之時溜了,赤虎則是完全被騙,還乖乖留在靈獸園裏守着邬夏的藥田。
簡而言之……這是一場團體作案,所以它們誰也沒資格說誰!
——包括邬夏。
作者有話說:
從明天起更新時間改成下午六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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