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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 邬家別墅。
“乘黃說這片靈氣應該是地縫無意洩出,搜遍了整個縣城,只在一口泉水井邊尋到些殘留的氣息, 而且地縫已經自動合攏, 靈氣消失。”
與乘黃傳音完, 邬夏将消息講給卧在床上的豐澤聽,白色薩摩耶懶洋洋地擡了擡眼皮,好似從鼻腔中擠出個“嗯”字。
這就算是回答。
乘黃找遍了簡洋家附近上百公裏的地方,花費整整兩個多月,最後只找到了一縷氣息。
看來是天道有所察覺,已經提前解決了。
當然, 這只是邬夏的猜測, 所以把消息講給豐澤聽, 就是想聽聽這位大爺的見解。
哪知這位好似根本沒聽見, 一進房間就霸占了自己的床。
碧目小心地瞄了眼心情明顯不好的豐澤,小聲又故意地跟寶蕊嘟囔:“這都多久了, 還氣呢!”
邬夏:“……”
豐澤轉頭不語, 湛藍的眼眸中殺氣彌漫, 好像下一秒冰淩就會飛射向而出, 滅了碧目的口。
碧目立刻撇頭,像是沒看見殺氣似地輕咳兩聲:“寶蕊,你最近是不是又發現了好看的裙子?”
面對實力比自己強了不止百倍的豐澤,适時認慫也是種清醒。
邬夏被碧目的擠眉弄眼逗得哈哈大笑,把手機遞給兩個慫貨後, 起身走到床邊坐下。
擡起的手在空中頓了頓, 見豐澤沒有不高興, 這才把手放到它腦袋上輕輕撫摸。
手感絕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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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目與寶蕊:大慫貨……
“過幾天周植邀請我們去他朋友的度假山莊玩, 那裏背靠一大片湖泊,你要不要去玩玩?”
大慫貨小心地順着毛,豐澤眼眸緩緩閉上,将腦袋靠到了邬夏腿上,看樣子很是受用。
邬夏也沒想到這次回家過年,豐澤會主動提出要來海城看看,為了這,他開了十四個小時的車,硬生生把“貴客”拉回了邬家。
“那便去瞧瞧吧。”豐澤不鹹不淡地回道。
邬夏還想問問世界突然出現靈氣的事,房門就在這時被敲響,邬劍波站在門外有些奇怪地問道:“夏夏,你和朋友的電話說完了嗎?”
“爸,說完了,你進來吧。”邬夏連忙示意寶蕊兩只放下電話,若是邬劍波進來看到懸在半空的手機,他沒法解釋這個超自然現象。
房間門被打開,邬劍波笑眯眯地神情在看到床上的大白狗時略一停頓,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連忙道:“下樓來吃飯,兩個爸爸的朋友來了。”
邬夏點頭應是,放開撫摸豐澤的手,起身。
豐澤還有些不願意,大爪子扒拉了下他的手,邬夏又揉揉脊背上的毛安撫後才放手跟着站了起來。
這一站起來,竟吓到了邬劍波。
昨天沒仔細看,今天一細瞧才發現兒子養的這條薩摩耶大得有些過分了。
邬夏站在床下,狗站在床上,個頭竟然差不多。
加上它蓬松的毛發,恍惚間不由讓人生出種這張三米大床有些狹窄的錯覺。
“爸,是誰來了?”
邬夏走上前去挽住邬劍波的胳膊,親昵地将人往門外帶。
豐澤甩了甩身體,跳下床,步伐輕盈地跟在他身後,路過寶蕊與碧目時,冷冷給兩只傳音。
[你們就在這待着,不準跟下來!]
父子倆下到一樓,劉雪麗正等在樓梯口。
一襲合身旗袍襯得皮膚白皙,臉上化着得宜的妝容,氣質雍容而又淡雅。
見她穿着如此正式,邬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居家服,想着是不是要回去換一套。
“不用不用,今天來的都是爸爸老朋友,沒什麽緊張的。”邬劍波拍拍邬夏的手背,帶着他往負一樓的小客廳走。
劉雪麗卻沒跟着父子倆走,笑着目送兩人離開後,折返去了後花園。
走了幾步,邬劍波才小聲開口:“幾位叔叔都帶了妻子來,你劉姨這是……”沒說完就搖頭輕笑起來。
邬夏點頭表示明白,心裏順便給老爸加上了後半句。
劉姨不是怕給你丢面子嗎……
負一樓的客廳裏,兩個男人洪亮的說笑聲回蕩在空間內。
邬劍波離老遠就高聲喊着兩人的名字:“孟輝,建東。”
轉過樓梯角,邬夏看見會客沙發上坐着三個體型各異的中年男人同時擡頭向他們看了過來。
身材保持得跟年輕人一樣的周航叔邬夏認識,另一個大腹便便的半靠在沙發上,兩條濃眉向上翹起,不怒自威。
而在側面沙發坐着的人沒回頭,只是舉起右手晃了晃,手指短胖,應該個頭不高。
“夏夏什麽時候回來的?”看到邬夏,周航很是高興,說着就拿出手機:“周植也在家,我讓那小子過來,省得在家天天煩他奶奶。”
“邬叔叔。”
随着周航的聲音,在花園裏休息的兩個年輕男女走入客廳打招呼,邬夏這才注意到還有人。
男帥女美,兩人穿着時髦,男的頭發染了個天藍色,女的粉紅色。
邬夏總有種看到人形孟鳥的既視感。
“那個是你齊叔叔,這個是你柴叔叔。”邬劍波笑眯眯地先介紹兩個中年人,然後招手讓兩個年輕人過來,拍了拍男生的肩膀:“你這是你齊叔叔的兒子,那是你柴叔叔的女兒……”
很有氣勢的濃眉男人是齊夢輝,與邬劍波是多年生意上的夥伴,兒子齊傑,比邬夏小兩歲。
父子倆走到沙發坐下,邬夏這才看到了柴建東的長相,身高最多一米六,腦袋渾圓,濃眉小眼,笑眯眯的像是個彌勒佛。
粉發女孩二十四,大學剛畢業不久,一看長相就知道是随了媽媽。
“齊叔叔好,柴叔叔好。”邬夏乖巧地打着招呼,擡眼卻發現衆人視線都沒在他身上。
衆人注意力全部被擦着樓梯悠悠然出現的豐澤所吸走。
柴靜靜雙眼發亮,完全被豐澤可愛的外表所欺騙,激動顫抖的雙手差點沒抑制住伸出。
邬夏見勢不妙,噌一下跳起,幹笑着幾步跑上前去摟着豐澤的脖頸把它往沙發邊帶。
“我兒子養的這條狗脾氣不好,昨天回來把我們家保姆都吓到了。”邬劍波适時出言解釋。
昨天有保姆悄悄伸手,豐澤轉頭就是一聲狂吼,當場就把人吓哭,如果不是邬夏阻止,估摸着就下口了。
像是為了印證自己脾氣不好,豐澤撇頭冷冷掃了眼柴靜靜,深藍瞳仁寒意凝結,寒氣咋現。
“這條狗是不是薩摩耶和狼的雜交,怎麽眼神瞧着更像是狼。”
齊夢輝倒是不怕豐澤的氣勢,頗有興致地探出身子打量那雙湛藍而沒有感情的雙眼。
“嗷嗚——”豐澤張嘴,露出鋒利無比的犬牙,果真發出了類似狼嚎的警告聲。
齊夢輝的身體迅速往後一縮,邬夏尴尬笑笑,右手直接捏住了豐澤的嘴,不得不又開口道歉:“豐澤确實有狼的血統,不過它只是脾氣不好,不會咬人的。”
豐澤:我能一口一個!
看衆人被威懾到了,豐澤這才滿意地眨了眨眼,邬夏的手一松就順勢将腦袋放到了他膝蓋上。
手下的白色腦袋頂了頂他手心,耳中傳來豐澤的命令[繼續給我撓癢癢。]
邬夏無奈,伸手繼續撫摸狗頭。
它跟下來就是為了繼續享受邬夏的服務……
豐澤舒服地閉上眼睛,毛茸茸的耳朵随着邬夏的手一彈一彈,活脫脫就是條享受主人撫摸的大狗子。
衆人心裏一松,柴建東笑眯眯地先開口寒暄:“老邬,這就是你兒子吧。”
齊夢輝面露滿意神色,目光只在邬夏臉上稍作停留後又轉頭瞪了眼自家兒子。
到了他們這個位置上,財富地位都是其次,朋友最容易被人拿出來比較的就是子女。
幾年前邬劍波還成天愁眉苦臉,擔憂兒子命不長。
可瞧瞧現在,恢複過來的邬夏一表人才,就算穿着件普通的衣服,都比自家那個逆子看着順眼。
齊傑拉拉柴靜靜的衣袖,灰溜溜地趕忙坐到沙發上不敢吭聲。
“以後多跟你邬夏哥學學,別老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齊夢輝可是抓着機會了,不留情面地對着齊傑一通數落,聽得邬劍波眉頭都跟着皺了起來。
不是嫌齊夢輝說話難聽,而是越聽越覺得齊傑不懂事,這麽一比,邬夏可太省心了。
兩個當爸的心境簡直天差地別,邬劍波欣慰地摸着邬夏腦袋,齊夢輝越說越氣,如果不是外人在場,恨不得立刻上腳。
柴建東見勢不妙,連忙笑呵呵地出來打圓場。
“聽說邬夏你開了家動物園?”
打圓場的最好方式就是轉移話題,柴建東話音一落,會客廳裏果然斷了罵人聲,大家好奇地都看向邬夏。
邬夏點着頭,淺笑着回道:“很小的一家動物園,光投錢了,還沒開始賺錢。”
齊傑滿意了,“三好生”也同樣糟蹋錢,而且還是糟蹋大錢。
“誰說不能賺錢。”
就在這時,樓梯口傳來周植亢奮的聲音。
一道身影風般卷來,幾步跑到沙發邊擠開邬劍波坐到了邬夏身邊,引得周航直接伸腳給了他小腿一擊。
“你瞧瞧你像什麽樣。”
周植無所謂地揉了揉自己的雞窩頭,面對老爹的罵,直接用憨笑應對。
對面兩個年輕人看到大明星如此沒有形象的出現,此刻心裏竟同時覺得好奇又滿足。
大家都差不多呀……
“誰說動物園不賺錢,知不知道你的名聲都在導演圈都傳開了!”周植才不管別人的目光,興奮地撞了撞邬夏肩膀。
就憑邬夏現在在影視基地的名聲,日後不愁沒生意。
随随便便借點動物出去拍攝,可不比接待百八十個客人來的輕松。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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