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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平的事得先跟趙叔叔通氣, 私下動手不太妥當。”邬夏說。
周植兩人反正別的沒聽進去,動手兩個字倒是聽得清清楚楚。
邬夏還沒說下一句,兩人就跟做賊似地四處轉動腦袋, 一副生怕別人聽到了的樣子。
“晚上回去再說, 這裏人多眼雜, 還要小心管雅那個瘋女人。”焦子秋警惕地四處看看。
這一看,還真吓得往後縮了縮。
被他叫做瘋女人的管雅一臉陰沉緊握拳頭朝他們走來,完全不管導演在身後怒氣沖天的責罵聲。
現場一片寂靜,都在看管雅究竟要幹什麽。
管雅的經紀人吓得連跟導演道歉都顧不上,鐵青着臉就追了上來。
走到邬夏三人面前剛站穩,她目光直勾勾地望向周植直接開口:“我想求你幫個忙。”
光聽語氣, 不知道的還以為周植欠了她錢。
“管雅, 你別發瘋。”王姐壓低聲音, 奪步上前伸手扯住管雅衣袖, 帶得她身子一歪,可目光仍黏在周植身上, 陰冷的讓人汗毛立起。
“夏夏。”
管雅的精神狀态已經明顯不對, 周植有些緊張地吞咽了口口水, 求救似地看向邬夏。
邬夏挑眉, 朝周植往林中的方向點了點下巴。
這姑娘身上雖怨氣與陰氣纏繞,但能操控心智的力量早被破壞,對她根本造不成影響。
換而言之,她現在是因為其他麻煩纏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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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去那邊說吧。”周植無奈地嘆了口氣,朝自家經紀人使了個眼色, 忍着快要溢出的罵人沖動, 轉身率先朝林中走去。
邬夏與焦子秋随後跟上, 王姐心煩意亂地揉了揉臉頰, 最後也只得無奈跟了上去。
這會兒她已經顧不上別人會怎麽議論管雅與周植,幹脆破罐子破摔選擇相信管雅的話。
“你想求我幫什麽忙?”
周植皺着眉頭,嘴角繃直,語氣極其不耐煩地看向管雅。
“你擁抱我一下就行。”管雅說得理直氣壯。
“……”
如果不是早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周植絕對會很大聲地喊兩句:“非禮。”
但這會兒他面對魔障了的管雅,只覺得無力吐槽,見她竟然張開雙臂朝自己走來,連忙就往邬夏身後躲去。
“要我抱你想都別想。”周植嫌惡的聲音從邬夏身後傳來。
王姐這時也趕了過來,雙手使勁拽住管雅的胳膊,歉意地沖幾人苦笑道:“事情想必你們都聽說了,我只求周老師你能幫幫她。”
邬夏微一嘆氣,伸出食指準确點上管雅眉心。
“她确實被意念控制過,但早已被清心陣法所破壞,周植就算想幫也幫不了。”
王姐詫異地擡起眉頭,看向這個說話的俊美年輕人。
而在她懷裏的管雅就在這時身體一個激靈,緊繃的身體忽地癱軟了下來。
邬夏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讓癱軟昏睡過去的管雅靠到王姐身上,接着從給動物喂食的挎包裏拽出幾根褐色幹草。
“這姑娘背了不少孽債,遲早要還的。”
邬夏雙手麻利地将幹草編織成繩,而目光則是虛虛地看向王姐。
王姐心裏咯噔一聲,剛接觸到邬夏看透一切的視線時立刻心虛移開了目光。
“我想沒人比你更清楚她都做了什麽,這根草繩算是我圓了她與周植的因果,之後會如何,一切自有天意。”
王姐抱緊管雅腰部的手沁出冷汗,腳底竄起的冷意迅速升至全身,周身的血液好似跟着凝固,讓她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比誰都清楚管雅都做了些什麽事情,因為那些事裏……她都充當了幫手。
一條和電話錢差不多粗的草繩編織好,邬夏遞出。
“帶在身上不離身可保三個月,之後便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
“那……那……她以後會怎麽樣?”王姐顫抖着接過草繩,驚懼地看着這個看看似普通卻高深莫測的年輕人。
邬夏輕笑,只是這麽淡淡地看着不再開口。
王姐被看得心裏發毛,低下頭去不再問,扶着管雅往旁移動了兩步後猛然回頭。
“大師……那……那我?”
自從經歷了管雅的事,王姐再也不能堅定唯物主義,她瞬間聯想到自己的以往,一時間心跳都差點停了。
管雅的報應來了,那她呢……她能置身事外?
邬夏笑意更甚,眸光幽深地看了她一眼,直接轉身。
“我們先回拍攝現場吧,不然你渾身長滿嘴都說不清了。”
周植鄙夷地瞅了眼王姐與管雅,看神情就像在看什麽髒東西,焦子秋更是直接,撇嘴嘟囔了句:“晦氣”
邬夏的态度再明确不過,這兩人都不是好東西……
三人沒再理管雅兩人,跟着邬夏穿過小樹林回到了拍攝現場,總導演還在大發雷霆,火氣不能沖藝人發,就只能朝副導演等工作人員發洩。
邬夏連忙用周植的名義給整個欄目組都送上了冷飲,狠狠地在衆工作人員中刷了波好感。
而當事人周植根本不在意誰喜歡誰讨厭,追着邬夏一直問管雅究竟做了什麽孽。
做了什麽孽?
光看怨氣濃厚程度,間接背上人命是逃不掉了……
焦子秋對邬夏的崇拜呈幾何式增長,與周植一左一右跟兩尊門神似地跟上跟下。
就這麽鬧騰了一上午,管雅因為身體不适宣布退出綜藝節目的拍攝,導演終于氣消,當天的拍攝也跟着泡了湯。
而空出來的幾個管雅主打環節,作為動物園園長的邬夏被直接抓包頂上,莫名其妙地變成了特邀嘉賓。
邬夏:“……”
***
節目第二天一早順利開拍。
邬夏要在第三個臨時增加的環節中作為動物飼養員出境,輔助藝人們與各自選擇的動物完成任務。
他站在攝像機後邊無聊地看着節目進行。
焦子秋的不耐煩都快溢出屏幕,如果不是簽了合約,邬夏估計他會立刻翻臉走人。
周植要好些,但同樣有些沒精打采。
除他們兩人外,其餘的六個藝人有偶像有老藝術家也有活躍氣氛的搞笑藝人。
但這一夥人明顯沒有化學反應,好多時候現場都被尴尬充滿。
就連邬夏這個旁觀者好幾次都被囧得沒眼再看,此刻不得不感慨後期的那些工作人員了不起,出來的效果好不好就全靠他們搶救。
或許導演也覺得難剪,匆匆完成第二個環節後就開始了第三個環節。
邬夏拿着厚厚一疊卡片走入鏡頭,然後讓八人從中抽取要完成任務的對象。
第一個走上來的是個金頭女生,長着張娃娃臉有甜美笑容的偶像團體成員。
就是……性格不太好。
她被衆人推選成了第一個上來抽簽的人,面上雖看着有些害羞腼腆,但每走一步邬夏腦中就響起寶蕊的同聲傳譯。
[這個狗X前輩,媽的,仗着老就了不起啊。]
[你XX,我XX]
寶蕊中間還抽空問起那句話是什麽意思,問得邬夏眼角抽搐,面對這個女生時連笑一下都做不到了。
女生翻開卡片,臉當即一沉,竟然抽中了體積最大的亞洲象。
“一會如果有願意和你換的,你們可以交換卡片。”邬夏按照劇本要求提醒。
女生拿着卡片返回隊伍,面對好奇衆人露出個無奈的笑容,按照要求安安靜靜地站在最右邊等着其他人抽簽。
接下來的幾人順利抽完簽,就輪到了換卡片的環節。
偶像女生拿着卡片四處發射求救信號,但她剛才的表情太過明顯,大部分人都選擇了裝沒看見。
“周老師。”
女生找上周植,癟嘴眨眼一條龍。周植無語地望着,最終看似很不情願地把卡片換給了她。
邬夏背對鏡頭,別有深意地沖他翹起大拇指。
哪知周植笑得賤兮兮地比了個噓的手勢。
女生被坑了……
果不其然,女生回到人堆裏一看卡片,差點沒現場表演個追悔莫及。
但她這回學乖了,故意露出高興神情,拿着卡片開始在四周晃悠。
“唐果,要換卡片嗎?我覺得這個比較适合你們小姑娘。”
唐果做作的演技當然很容易被人看穿,最後還是個上了年紀的前輩看她一個小姑娘肯定害怕,所以把自己羊駝的卡片換給了她。
“謝謝雲老師。”唐果甜美地朝雲娥致謝。
邬夏的腦海裏又響起同聲傳譯[終于有蠢貨上鈎了。]
雲娥是位四十多歲的女演員,說話輕聲細語,笑容怡靜,寶蕊沒有傳譯,說明是個表裏如一的好人。
兩人換卡片時邬夏瞄了眼原本屬于周植的卡片。
白狼——
只能說天意如此,化形為白狼的雪狼一族可是豐澤的族群,其居住展區是動物園裏靈氣最純粹的一塊地方。
平時因為有結界所以普通游客接觸不到靈氣,這回邬夏帶着人進入展館,對雲娥來說屬于有百利而無一害的好事。
“既然大家都選完卡片了,那就按照卡片指引前往各自不同的展館吧。”
八張卡片共分外兩個部分,一個食草一個食肉。
食草區除了大象就是羊駝兔子和貓,基本沒什麽危險,所以邬夏要跟随食肉區的一組行動。
周植一看邬夏不在,立即厚着臉皮去跟其他人換卡片,最後如願又換到了張……白狼的卡片。
一通操作後回到了原地。
兩撥人在邬夏與簡洋的帶領下分開,食草區在中間就停下,而食肉區的還要繼續乘坐浏覽車繼續往上。
焦子秋激動地直搓手,浪費了一天時間,終于到了他期待的環節。
昨天沒來得及看其他靈獸,而且邬夏說了會消除他和周植的障眼法,一會兒能看到靈獸們的本來面目,想想就覺得心潮彭拜。
那是一種幾十年人生中從來沒出現過的期待感。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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