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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司曉覺得殺人似乎并不是一件很罪過的事情,她懷疑這是不是因為她吃了那個男人的腦子的原因,思想多少受到了影響。所以,當她冒出想要殺了嚴七七嘗嘗她的腦子味道的時候,她也被自己吓了一跳。不過,這的确是能夠将容西堯的注意力牽引到別處的一個下下策。
除此之外,她想不出更好的辦法,恰巧肚子又有些餓,雖然不太礙事,但比起侍寝,她更願意使自己的雙手沾點鮮血。
話說回來,她是喪屍,物競天擇,乃生存法則。
在心裏稍稍安慰了一句後,她露出尖銳的虎牙,對芽衣說道:“你若是不願意,也可以選擇幫我哦。”笑裏藏刀最适合對付這種膽小的丫頭,她一邊說一邊還順了順芽衣的頭發,芽衣下得小臉蒼白,只能不停地點頭說好。
司曉很滿意地一笑,就讓她先行去将那四個礙事的丫頭給引開,吃腦子就要吃新鮮的,一下子把她們都殺了,她也吃不完,無論是什麽年代,浪費都是可恥的。
芽衣小跑離開後,司曉将被打暈過去的兩個丫頭拖進了林子裏,等她們醒來去禀告容西堯的時候,她應該已經嘗到了嚴七七的腦子。想到這裏,她就下意識地舔了舔嘴角,體內的某種力量也開始躁動起來。
有時候,司曉也會覺得,其實成為喪屍,也未必是一件壞事,比如在對付令自己讨厭的人時,看不慣就殺掉,多麽痛快的感覺。
她悠閑地逛回了萬香園,萬香園的姑娘們睡得都很早,整個園子靜悄悄的一片,之前她已經在暗處看到芽衣小丫頭已經成功地将嚴七七的四個丫頭引開,一群人有說有笑地好像要去瑤池那裏放花燈,司曉偷笑,閃到嚴七七的房門前,擡手敲門。
“誰?”嚴七七似乎還沒睡着,警覺地詢問,司曉不應答,繼續敲門,越敲越急促,嚴七七有些煩躁,起身過來開門,司曉趕緊閃到一邊,打開門的嚴七七發現門口空無一人,心裏一緊,大聲呼喊自己的丫頭,可丫頭們都去放花燈了,周圍又靜悄悄的一片,她霎時就慌了,想把門關上,司曉哪會讓她關門,沖過去,将門抵住,笑眯眯地說:
“七姑娘,是我呀。”
“你想做什麽!”嚴七七驚魂未定,不停地看着窗外,生怕有什麽東西會出來冒出來的樣子,司曉觀察到了這一點,不動聲色地将門緩緩關上,一步步地靠近嚴七七,說:
“七姑娘這是慌什麽呀,我又不可能吃了你。”這種吓唬人的感覺實在太爽了,司曉欣賞着嚴七七臉上風雲變化的表情,“我真是好奇怪,明明知道隔壁的屋子死過人,七姑娘怎麽還可以這麽淡定地一直住在這裏呢……”
“你胡說什麽,又不是我害她死的,我怕什麽!”聽到這句話,司曉原本心裏的猜測便得到了印證,她再次迫近嚴七七,二人之間的距離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聲。“你你……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喊人了!”典型的做賊心理,司曉伸出手,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嚴七七像一只受驚的兔子,一把将司曉推開,慌慌張張地從梳妝臺上拿起剪刀,司曉被推到在地上,後腦撞到了八仙桌的桌腳。“別過來!不然我就……”
司曉揉了揉吃痛的後腦勺,這姑娘搞得好像自己被強|暴了一樣。扶着凳子起身,司曉還是保持一貫狐貍般的笑容,說:“哦呀,這間屋子真好看,要不七姑娘和我換換?”司曉本是不想逗弄嚴七七的,可嚴七七的反應實在太有趣,使得司曉不禁很想知道她即使害了隔壁屋的女人以後,也要一直住在這間屋子的原因。
“你休想!別以為王爺不殺你你就得了寵!這是我的屋子,誰都別想搶!”
“那如果,我偏偏要搶呢?”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是非,這個萬香園不知道有多少不為人知的事情。司曉眼神裏漸漸浮現出兇狠的殺意,她一把抓住嚴七七的手腕,極度緊張的嚴七七不停地将手中的剪刀捅向她,司曉并不在意,直接用手刀用力打了一下她握着剪刀的手,嚴七七吃痛,松開了手,司曉接住剪刀的同時,另一只手揪住嚴七七的衣襟,嚴七七驚恐地大叫:
“救命啊!救命啊!救……”還沒叫兩聲,她的嘴巴就被司曉捂住,司曉的嘴角勾起一個弧度,輕聲對她說:
“你在殺害別人的時候怎麽不聽聽她的呼救聲呢?”話音一落,司曉的眼睛霎時變得血紅,頭發也變得全白,嚴七七看到這樣子的司曉,立馬便吓暈了過去,司曉低低“嘁”了一聲,擡起手,尖銳的指甲直接刺穿了嚴七七的腦袋。
鮮血濺到司曉幾近透明的臉頰上,她舔了舔手指上粘稠的血液,開始進食。這是她第一次在古代吃活人的腦子,她的心情愉悅,而嚴七七的腦子味道也十分不錯,可容西堯的出現卻是唯一煞風景的事情。
被打暈的兩個丫頭醒來後就慌忙去禀告容西堯,一開始,容西堯是懶得來萬香園的,因為他覺得既然司曉不聽話,第二天直接将她殺了就好了,但這時候芽衣出現了,她哆哆嗦嗦地告訴容西堯司曉說她肚子餓了,容西堯覺得事有蹊跷,便帶着芽衣來到了萬香園。
還沒進屋,他就嗅到了鹹腥的鮮血味,芽衣害怕得不敢進去,容西堯讓她守着門口,沒有他的命令不允許任何人進屋。
而進屋後的容西堯看到的是這樣一個場景,身着白衣的嚴七七躺在司曉的雙腿上,她的頭顱已被殘忍地打開,而她的雙眼則驚恐萬分地睜大着,卻早已失去了光彩。滿頭白發的司曉聽到聲響,轉過頭來,猩紅眸子裏的殺意與容西堯的目光觸碰到一起,司曉露出一個微笑,當着他的面,毫不忌諱地舔了舔嘴角的鮮血。
“不好意思啊,吃了你的女人。”兀自用嚴七七的白裙子擦掉沾滿雙手的鮮血,司曉不以為意地說,容西堯可一點都沒從她的這句話中聽到半絲抱歉的味道,他的眼睛微微眯了眯說:
“如果我沒記錯,你前日才進過食。”
司曉歪着腦袋想了想,點頭:“好像是的,我本不想吃她的,可她礙到我了。”聽到這句話的容西堯居然露出了一個笑容,他緩緩朝司曉走去,但司曉還沒從喪屍模式恢複過來,她保持着警惕,張開嘴,露出尖銳的牙齒。容西堯并沒有将其放在眼裏,只是淡定地走到她的面前,俯身,朝她伸出手,溫柔地說:
“你不想侍寝大可與我說,何必如此大動幹戈引起我的注意呢?司曉。”容西堯在最後輕輕地喊了聲司曉的名字,司曉愣了一下,猩紅的眸子漸漸變回了黑色,白發也恢複了正常。她眨了眨眼睛,想說自己這麽做并不是想引起他的注意,但容西堯沒給她解釋的機會,直接将她抱了起來,鮮血沾染到了他的脖子上,司曉見狀,湊過去,伸出舌頭将其舔掉。容西堯只覺得脖子癢癢的,他摸了摸司曉的頭,說,“我真是撿到了一個寶貝。”
就這樣被容西堯抱出去後,司曉見到了一直候在外頭的芽衣,芽衣一見到鮮血就大叫一聲暈了過去。司曉與容西堯面面相觑,恢複正常的司曉覺得有些尴尬,掙紮着想從容西堯的懷中跳下來。“就這一次,我不會再吃活人的腦子了。”此刻的司曉才覺得自己這樣做的确有些不好,她完全可以将嚴七七隐蔽地殺掉再吃她的腦子,她甩了甩腦袋,這番樣子落在容西堯的眼中,使他覺得格外有趣。
“無事,并不是什麽重要的人。”容西堯自是知道嚴七七毒害萬香閣裏女人的事情,可他這對于他而言,并不礙事,所以,就像那些被嚴七七害死的女人一樣,嚴七七的死也沒有什麽好計較的。倒是司曉讓他産生的極大的興趣,她不光有超快的速度,殺人時又毫不猶豫,實在太符合自己的口味了。
司曉聽到這句話,心裏稍稍安慰了一些。容西堯似乎要将她抱到夜止閣去,司曉感覺到了不對勁,剛才她吃的是嚴七七的腦子,一個深深愛慕着容西堯的女人的腦子,她會受到她的影響,雖然影響不到,但現在似乎已經有些反應了——她的目光始終落在容西堯的身上,從未看過別處。
司曉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在快要到夜止閣的時候,戳了戳容西堯的胸膛,讨好地一笑,說:“王爺,我可不可以回自己的屋子,今日……今日不方便。”不光今日不方便,以後的每一日都不方便,司曉在心裏不停地叫苦。
“月事?”
司曉想點頭,可轉念一想月事這理由似乎只能撐幾天,于是她的腦子飛快地運轉着,終于想到了一個借口。“不不是的……是因為我……我喜歡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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