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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曉向芽衣詢問容西堯為何不用去上早朝的原因,芽衣說容西堯作為當今聖上最寶貝的弟弟,擁有許多特權,而不上早朝是其中之一,容西堯給出的理由很簡單,他起不來。但容西堯也不是天天都不去上早朝的,他偶爾也會去露個面,或者去皇宮裏溜溜,看看皇上最近有沒有新納入一些漂亮的妃子,如果有看上眼的,他一定會向皇上要人。
司曉覺得容西堯很不要臉。
每每司曉說容西堯壞話的時候,芽衣總會讓她小點聲。“萬香園裏的女人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司姐姐若是想好好呆在這裏,還是小心為妙吧,切莫讓她們抓了把柄去。”芽衣這丫頭雖然還是對司曉有些畏懼,但在司曉多次保證自己絕對不會對她下手後,她也就放下了戒備,認真地将其當作自己的主子對待。
“你說,王爺會不會喜歡男人,都這麽大歲數了還娶王妃。”司曉咬着芽衣剛洗好的蘋果,水果是她唯一能吃得下去的食物,雖然嘗不出酸甜苦辣,解解渴還是挺爽快的,更何況,這正午的天氣熱得不行。
司曉與芽衣說過很多遍,不用替她準備食物,她不需要正常飲食,可芽衣還是老老實實地守着自己的本分,一到飯點,就會端來各種各樣的菜肴,司曉不忍心,只能随便動幾下筷子,然後便讓芽衣将剩餘的全部給解決完。
“司姐姐,你說什麽呢,你以為王爺和你……”芽衣的話還沒說完,她就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趕緊閉嘴,司曉吐吐舌頭,嘟囔:
“我不是告訴你了嘛,我騙他的啊,你還真當我喜歡女人啊!”司曉觀察過藤園閣的人員分布,大部分都為男性,而且大部分顏值都不錯,容西堯雖然變态,但眼光還是不錯,不論是選殺手還是選小妾,比如說司曉這種清秀小姑娘,放在整個萬香園可能連個小丫頭都比不上。
“司姐姐騙人的時候總跟真的一樣。”芽衣小聲抱怨,司曉又啃了一口蘋果,笑着說:
“因為你笨啊!”
一只蘋果吃完的時候,賀銘敲門找司曉,本想睡午覺的司曉很不給面子地讓他在門口等了老一會兒。換了件比較輕便的衣裳後,司曉開門見人,被晾了很久的賀銘自然也沒有什麽好臉色,兩人大眼瞪小眼,誰也不想先開口。
無聲地鬥争後,賀銘認輸,對司曉說:“王爺讓你去後園。”
後園就是那天司曉翻牆跳下來的地方。“什麽事?”司曉詢問,但賀銘則是看了一眼芽衣,沒有回答,司曉回頭讓芽衣待在屋子等她回來,遂跟着賀銘離開。
“那個奸細死了。”不出司曉所料,胖子沒有挨過第四天就死在了小黑屋。司曉不想吃一個胖子的腦子,所以對胖子死後會遭受怎麽樣的虐待也沒有任何興趣,但她知道容西堯有興趣,他讓司曉過去後園,就是想讓她陪着自己一起看幾條狗分食胖子的屍體。
真是非人哉。
還沒走到後園,司曉就聞到了屍體的腐臭味,賀銘似乎已經習以為常,與看守的守衛低聲說了幾句,守衛打量了司曉一眼,就讓開一條道,讓司曉和賀銘進去。司曉看到容西堯一身白衣,一副出塵不染的姿态。
“王爺,我将司曉姑娘帶過了。”容西堯瞥了一眼司曉,笑眯眯地沖她招招手,讓她過去,司曉的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了一小會兒,就強制自己的視線轉移到別處去了,她不能看容西堯,稍稍多看一下,她就會着魔。
所以,司曉在離容西堯兩步開外的地方停下腳步,容西堯伸出手,一把将她拽了過來,摟住她的腰,司曉猛地一個冷戰,一直跳的十分緩慢又虛弱的心跳一下子就快速強勁地跳了好幾下。“放狗。”容西堯一聲令下,兩旁拴住狗的人立即松開狗鏈,餓了好幾天的大狗發瘋似地沖到了胖子的屍體旁,直接将他的屍體撕扯成了好幾份。
司曉偷偷地觀察容西堯的表情,他的嘴角始終噙着笑意,似乎有淡淡的陰冷,目不轉睛地看着狼狗分食胖子的屍體。司曉雖然是喪屍,看慣了這種場景,但她一直不喜歡這種殘暴的進食的方式,作為一個優雅的喪屍,是絕不會這麽粗魯地對待屍體的,看了一會兒,她便沒了興趣,将視線投到了一直隐在暗處的黑衣男人。
這個男人就是那晚處理嚴七七屍體的男人,此刻他的臉上并沒有蒙上面紗,司曉的視力不錯,即使他隐身在暗處,她也一樣可以看清楚他的相貌,若是與容西堯做比較的話,這個男人可能還差一點,不過,他應該算得上是容王府除了容西堯最好看的男人了。
而男人應當也注意到了司曉,他沖她微微一笑,唰地蹿走了。
“他叫安淩,如果你看上他了的話,我不介意将你讓給他。”容西堯早已發現司曉的注意力不在眼前的惡狗分食上,他摟着司曉腰部的手稍稍用了力,司曉回過神來,蹙眉。“不過,你好像喜歡女人。”像容西堯這種男人,難得被女人拒絕一次,肯定會因此一直耿耿于懷,司曉嫣然一笑,踮起腳尖,湊到容西堯的耳邊,極其溫柔地說:
“其實我是想吃他的腦子。”
容西堯挑眉,将司曉攬到了懷中,擡手輕輕地撫摸着她的臉頰,司曉被摸得毛骨悚然,臉蛋也因此莫名地紅了一片。他低頭,二人的嘴唇近在咫尺。“那你想不想吃我的?”司曉覺得自己的腦子快要爆炸了,心髒也跳動地異常快速,她不喜歡這個樣子,可她控制不了。閉上眼睛,她似乎在等待容西堯吻上來。可容西堯卻輕笑一聲,松開手,将司曉推到一邊,對她說,“今晚來侍寝吧。”說完,他大搖大擺地離開。
而司曉則一臉黑線,很想抓狂。
“王爺!小心!”身後的惡狗突然狂吠起來,看狗人想上去牽住狗繩,但惡狗卻回頭直接一口咬斷了他們的手臂,守衛們立即拔劍擋在容西堯的面前。
司曉數了數,一共有六條惡狗,這會兒可沒有什麽狂犬疫苗,根據這些狗發瘋情況,被狗咬的人多半小命不保了,至于這個守衛,一個個只知道揮舞着手中的劍,根本沒有什麽實質作用。她朝容西堯看過去,這人一點都不緊張,想到他剛剛羞辱過自己,司曉便懶得動身去對付那些惡狗。
守衛們看到這些瘋狗,都吓得腿軟,只有幾個與瘋狗們對峙着。賀銘沖上來,一刀砍掉了一條狗的頭,他擋在容西堯的前面,對那些膽小的士兵們大吼:“連幾條畜生都對付不了!你們還想不想在王爺府呆着了!”
即使這樣吼,守衛們還是不敢上前,如果橫豎都是死,他們也不願意被狗咬死,況且,之前還目睹了這麽重口味的分食景觀。
賀銘氣急,看到一旁悠然自得的司曉,大呼她的名字:“司曉!快來保護王爺!”容西堯發現,這些惡狗可以繞開了司曉,它們似乎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這使他很好奇。
而司曉在聽到這聲後,只能不耐煩分地點點頭,咻地蹿到了最近一個守衛的身邊,抽出他的佩劍,說:“借用一下。”守衛回過神來的時候,司曉已經攔在了兩條惡狗面前,惡狗沖她狂吠,卻沒有撲上來咬她,司曉擡起手中的劍,毫不猶豫地就砍下了這兩條狗的頭顱,狗頭飛到半空中,滾落到了賀銘的腳邊。賀銘驚訝地看着司曉的速度與力量,一時間忘了自己面前還有一條惡狗。
容西堯在司曉的眼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猩紅,他動了動手指,一直在樹上等待命令的安淩看到指示後就從樹下一躍而下,與司曉一起迅速地解決掉了其餘的惡狗。
司曉覺得自己的腎上腺素再急劇上升,她看到賀銘朝她走過來,像是要誇贊她一樣,她極力壓住這種感覺,想讓自己恢複正常。“你叫司曉?”身後的安淩友好地與她打招呼,司曉猛地轉身,雙眸變得血紅。
“滾開!”大概是因為見了太多血腥,她有些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如果在衆目睽睽下變成喪屍,那就糟了。司曉很是慌亂,而越慌亂她就越無法讓自己恢複正常。安淩已經看到了司曉的紅眼,他退後一步。
“我突然又變卦了,今晚,我想讓白菲兒來侍寝。你覺得怎麽樣?司曉。”一襲白衣的容西堯擋在了司曉與安淩之間,他溫柔地摸了摸司曉的頭發,司曉下意識地将頭靠在他的胸膛,體內的躁動才緩緩平息。“賀銘,這些人就由你來處置。”容西堯低頭看了一眼司曉,确定她已經恢複正常後,轉而吩咐賀銘。
“王爺!”不明情況的安淩想一探究竟,卻被容西堯用眼神制止。“可是,她……我明明看到……”
已經緩過來的司曉離開了容西堯的懷抱,眨了眨眼睛,對安淩說:“我眼睛有毛病。”她很感謝容西堯在關鍵時刻救了她,使她不至于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喪屍化,可她想不通為什麽偏偏只有容西堯喊她名字的時候,她才會很自然地從喪屍化恢複正常。至于,感謝的話,她可說不出,尴尬地沖容西堯笑了笑,她招呼也不打就自個兒跑掉了。
“王爺,我剛明明看到她的眼睛……”
“無須多問。”
安淩只好乖乖地閉上嘴,心裏卻盤算着一定要打探個究竟。
回到屋子的司曉,讓芽衣準備了一桶熱水,舒舒服服地泡上澡後,她摸了摸自己的長發,直到這個時候,她似乎還能回想起被容西堯撫摸的感覺。都怪嚴七七的腦子,讓她對容西堯産生了奇奇怪怪的想法。
“天吶!”芽衣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司曉正泡得昏昏沉沉。“天吶天吶,白姑娘居然被王爺點名侍寝!”
“這有什麽好一驚一乍的。”司曉一點都不想聽到有關于容西堯的事情。
“司姐姐可不知道,王爺他從來不會來萬香園的,都是讓姑娘們去夜止閣侍寝。”
“那又如何。”
“哎呀,司姐姐真無趣!”芽衣聽出了司曉不想與她扯八卦,很不滿地抱怨一句,就跑到門口去看熱鬧了。司曉撇撇嘴,将熱毛巾敷在額頭,一副很舒爽的模樣。
過了一會兒,芽衣又大叫着跑進來。“天吶!天吶天吶!”
“又怎麽啦,我的好丫頭。”被打擾的司曉很不耐煩。
“王爺……王爺把白姑娘殺了……”
司曉擡起頭,額頭上的毛巾掉入了木桶中。“好端端地,他把人家姑娘殺了幹嘛?”一邊說,一邊走出木桶,披上一件衣裳。
“好像是白姑娘說了司姐姐您的壞話……我也不确定……我是聽白姑娘的丫頭說的……”司曉蹙眉,這個容西堯是犯了什麽毛病。芽衣見司曉從屏風後出來,趕緊迎上去,為她穿衣裳。
容西堯在這個時候破門而入,身後跟着拎着白菲兒首級的安淩。芽衣見到白菲兒的頭顱驚叫一聲暈了過去,容西堯示意安淩将白菲兒的頭顱放到桌上,并将芽衣帶出去。等到房間裏只剩下容西堯與司曉的時候,容西堯一臉壞笑地走近司曉,看着她裸。露在外頭的俄肌膚,說:“喏,我給你送吃的來了。”
“我不餓。”司曉哭笑不得,這個男人在這個時候突然對她示好是打了什麽如意算盤啊。
“難道你不喜歡吃這種類型的?”
司曉搖頭,覺得白菲兒真是個悲劇。“你想讓我替你做什麽?”
“殺了東廠督主。”簡單粗暴,司曉還是喜歡這樣的容西堯。“如果你喜歡吃太監的腦子的話……”
“成交,把那個留下,你可以走了。”司曉爽快地答應,因為她很不想與容西堯獨處。
但是容西堯明顯沒有離開的意思,他低頭,溫柔地望着司曉,司曉別過頭不去看他,卻被他阻止。輕輕地吻了吻司曉,容西堯說:“我想看你吃。”
他媽的容西堯的腦子真的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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