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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聖旨是怎麽下來的呢,其中不乏景王爺的推波助瀾,丞相大人一開始是拒絕的,因為總不可能你說讓我嫁女兒我就嫁吧,況且對方還是有一園子小妾,與自己向來不和的容西堯。丞相大人義正言辭地拒絕後,景王爺就開始長篇大論的忽悠,說以柳晴雙這樣的美貌這樣的身份,怎麽可能讓她與那一園子的女人同等地位,第一王妃絕對妥妥的,而将柳晴雙嫁給容西堯最關鍵的作用是——成為他們的卧底。說到這,景王爺就開始威逼利誘了:“丞相大人,你說現在老何已死,我們若還不搶在他的前頭,難道等着他來将我們一個個殺了?”
“我乃朝廷命臣,諒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更何況當初我與你篡改遺昭之事遲早會被他知曉,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丞相聽了這話,還是慌了,他無比清楚一旦被容西堯抓住自己篡改遺昭之事的把柄,自己面臨的就是誅連九族的重罪,他努力了半輩子才混到這個地位。絕對不允許任何人來破壞他的成功!想至此,他終于答應了容西堯與柳晴雙的婚事,與景王爺一同前往慶和宮。
正在尋歡作樂的皇帝根本沒時間聽他們扯淡,聽了幾個重點詞就按照景王爺所說的寫下诏書,景王爺對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昏君感到十分滿意,将诏書給了公公,讓其第二日一早就送到容王府去。
于是,這麽一樁婚事就成了。
“王爺,您真的要娶柳小姐?”安淩在這裏頭嗅到了滿滿的陰謀味,用腦子随便想想丞相肯将自己的愛女嫁到容王府來就已經布下了各種計劃,那為什麽容西堯還要答應這樁婚事呢,總不可能真覺得柳晴雙适合做容王府的第一王妃吧!“王爺,丞相大人一定別有用心,屬下覺得這事有些不妥。”
“哪裏不妥了,柳晴雙才貌雙全,知書達理,第一王妃的位置讓她坐并不虧。”容西堯此等聰明的人怎麽可能想不到丞相大人和景王爺這兩人打着什麽鬼算盤,他既然已經接了旨,便不怕柳晴雙能對自己産生多大的威脅。
“也不是不妥……屬下的意思是……司姑娘怎麽辦?”
“司曉?”容西堯翻頁的手停住,腦子裏瞬間閃過了司曉的模樣,他挑了挑眉,不以為意地說,“難道在你的心中她比柳晴雙适合做本王的第一王妃嗎?”
安淩也奇怪自己為什麽會想到司曉,前段日子他還對司曉有深仇大恨一般,這會兒居然因為柳晴雙與容西堯的婚事,擔心起司曉來了。他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說:“屬下不敢,只是屬下原以為您……”
“這樣一個寶貝,本王怎麽能不好好疼着呢。”容西堯将書合上,起身放入書架,“備好馬車,本王要去接柳小姐。”
容西堯親自去接柳晴雙的消息不一會兒就傳到了司曉的耳中,芽衣正替司曉收拾衣裳,一邊又将容西堯如何大張旗鼓去接柳晴雙的場景描述給司曉聽。“行了行了,你說了這麽多,不就是想讓我争氣點嗎,替我換件衣裳,我要出府。”
芽衣麻利地給司曉換上了一件比較輕便的衣裳,司曉左看看右看看,疑惑地問:“這是男裝?”
“對呀,是上回王爺讓安侍衛送過來的,看起來很合身的樣子。”貼身程度百分之百,簡直就是量身定做的,司曉活動了下四肢,心裏對這件衣裳十分滿意,擡起袖子時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這是鮮血的氣味。
“這是改小的?”
“呀,司姐姐真是聰明!”
就是那晚司曉穿過的衣裳,經過了高級裁縫的精心改造,成就了司曉身上的這件,如果司曉沒猜錯的話,設計師還是多方面全能手的容西堯。
“芽衣。”司曉打開門,今日的陽光十分燦爛,萬香園裏有些許女人圍在一起喝茶繡花。看到司曉的她們,放下了手中的繡布,當着司曉的面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你說,我現在去的意義是什麽?”如果靜下心來想想的話,司曉會覺得自己根本沒有理由去偷窺,她比任何人清楚她對容西堯的意義——不過是一個稱職的殺手而已。而容西堯對于她而言,無論是多暧昧不清的情感,她都将其歸結為受到了吃下的女人們的腦子的影響。
于是,她“啪”地将門關上,脫下身上的衣服。
“司姐姐,您和王爺都好奇怪,我可看不懂。”芽衣想說些什麽,但又不知道該說不該說,偷偷地瞄了一眼司曉臉上她所看不懂的神情,只能沉默着做自己的事情。屋子裏就這麽安靜了一會兒後,房門被小夥子青敲響。
青的手中是一只肥得不行的鴿子,腳上綁着一封書信。原來這就是飛鴿傳信啊,司曉很好奇地将這封信從肥鴿子的腿上取下來。“司姐姐,這只鴿子是我剛剛在後園發現的,我本來還想把它炖了吃了呢,沒想到是只信鴿,王爺出去了,我就送到你這兒來了。”
“哦?”司曉拆開這封信,上面沒有署名,但她只看了一行就知道這是雀冷寫給安淩的。前面的幾百字都在傾訴他對安淩的相思之情,後面一半則是表露了自己的心境,雀冷此刻還在猶豫要不要倒戈。
而看到最後一句時,司曉捏住信紙的手緊了緊。“芽衣,将信收好,千萬不要讓任何人看見。青,你和我走。”迅速将原本被遺棄在一邊的衣服換上,司曉吩咐完就急急出了屋子。青看了芽衣一眼,趕緊跟了出去。獨留芽衣一人紅着一張小臉心髒還在撲通撲通地亂跳。
“司姐姐,這是怎麽了?”
“景王爺想對容西堯下毒。”下的還是春,藥。景王爺與容西堯在某些喜好上是一樣的,喜歡折磨人,他一定不想這麽快就将容西堯殺了,而好不容易抓到容西堯前往丞相府的機會,他一定要折騰容西堯一下。
這招也真的太損了,不過,容西堯的警惕性一向很高,想确保他能中毒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跟着青,司曉很快就來到了丞相府,丞相府比容王府要小一些,蹲在不遠處的樹上,司曉可以看到一直在園子裏走動的侍衛。“這些應當是景王爺的人。”青隐在暗處壓低了聲音說道。 “司姐姐,我們要混進去嗎?”
司曉也不太确定景王爺會選擇在什麽時候下毒,她對春,藥沒有研究,冒然混進去,如果她不小心喪屍化,那就會帶來更多的麻煩。所以好好想了想,她還是選擇了靜觀其變。“青,我在這盯着,你先前往百草居問東方先生求解藥。”
“遵命!”青的身影一下子就從樹上閃到了另一棟屋子的房頂上,樹葉稍稍抖動了幾下。午後的陽光越來越刺眼,穿着男裝的司曉覺得自己熱得快融化了。
也不知道這幾個人能聚在一起說些什麽,這麽久了都還不出來。司曉調整了個姿勢,昏昏欲睡得不行。
府內的走動的侍衛開始聚集起來,司曉看到了雀冷的身影,她一個激靈立馬清醒,緊接着從屋子裏出來的便是容西堯,景王爺,還有丞相大人,丞相大人的身後跟着柳晴雙,今日的她一身白衣,好似仙女下凡。
這幾個人又絮絮叨叨了一番後,容西堯終于帶着柳晴雙出了王爺府。司曉跳下樹,躲在一個拐角處,觀察着他們上馬車,這兩人看起來似乎都沒有中毒的跡象。
安淩扶柳晴雙上馬車後,就上了馬,跟在一側保駕護航。
這個時候,柳晴雙的貼身丫頭追出來,喊住馬車,将一只荷包交給了柳晴雙。馬車重新啓動,景王爺與丞相大人回到了屋子,司曉趕緊追出去,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那荷包上一定有毒。
丞相大人或許萬萬都想不到,景王爺連他寶貝女兒都算計進去了。就那個小小的馬車,只要有風灌進去,附着在荷包上的毒藥就會被容西堯與柳晴雙吸入。
“王爺,你确定容西堯不會對柳小姐下手?”從丞相府出來的時候,雀冷問。
“雀冷,你知道那是什麽毒嗎?”
那是纏情縛,如果中毒雙方沒有及時服用解藥,便會遭受非人般的折磨,如果順從了自己的意願交,合在一起的話,那麽這輩子就絕不能再碰任何人。
無論是哪種情況,都是景王爺樂意看到的。
但是景王爺不知道的是,這樣一種強力毒藥本身還是春,藥的一種,神醫東方明月手中有一種萬能的解藥,而青拿到的正是此藥。
“是司姑娘派你來的?”今日百草堂關門休息,東方明月将自己關在屋子裏研究着司曉所留給她的一滴鮮血。
“是的。”青闖進去的,還差點被布置好的機關傷到,幸虧他身手敏捷,迅速躲開了。向東方明月說明了來意,東方明月很大方地把一只小藥瓶丢給了他。
“拿去吧,省着點吃,傷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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