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只有我能觸碰你的腺體
裴嘉玉腦袋冒煙:“我不是這個意思。”
“嗯,你不是這個意思,”斯岚道,“你只是這麽做了而已。”
裴嘉玉:“你剛才……一直醒着?”
他剛才說的那番話,斯岚都聽見了?
斯岚:“沒有。你說什麽了?”
裴嘉玉:“……”
他不太确定斯岚是真的沒聽見還是捉弄他,他現在面對他時總莫名有些發怵,覺得這個看起來沉默寡言的男孩其實心機頗深,時常讓人看不透。
裴嘉玉從他腿上爬起來,手機忽然響了。
是男孩們給他發信息,問他怎麽上洗手間上了這麽久。
難題又擺了上來。
今天要是不給個交代,這一關怕是過不去。
他不放信息素,小弟們就會困惑,困惑之後自然就會多想,一多想……
他這老大地位還要不要了。
裴嘉玉一咬牙一睜眼,豁出去了:“你之前答應過我,會在我需要的時候給我噴薄荷水,現在應該還作數吧。”
斯岚擡起眼睛,瞳仁黑漆漆地望着他。
逾希!
裴嘉玉硬着頭皮:“我,我們之前說好了的,如果我需要,你就可以幫我……現,現在就是你兌現諾言的時候了。”
斯岚:“你是在命令我?”
裴嘉玉:“商量,商量。”
斯岚:“如果我不同意呢。”
裴嘉玉擠出一絲笑容:“岚哥,不至于那麽狠心吧。”
“這是狠心麽,”斯岚平淡地道,“這明明是在幫助你走上正軌,阻止你繼續撒謊。一句謊話要用一千個謊來圓,這句話你應該聽說過吧。”
我聽你奶奶個大西瓜。
裴嘉玉心中大罵,面上還是卑微地道:“真的沒有商量餘地了嗎。”
斯岚:“。”
裴嘉玉深吸了口氣,道:“……好。”
他的頭慢慢低下去,随後下定決心似的,拿起身旁圓桌上的一個黑色酒瓶。
就在他拔開木質酒瓶塞的一瞬間,斯岚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要幹什麽。”
“沒什麽,”裴嘉玉低下頭,自言自語地道,“我只是聽說過……有的alpha在喝醉後,信息素濃度會比平常高兩倍以上。”
“據說是因為酒精能刺激身體分泌腺液,身體機能也會被充分調動。”
“上次被傑弗裏下藥,我的大腦也有微微眩暈的醉酒感,大概裏面也有類似的東西吧。”
裴嘉玉趁斯岚不備,抽出手,嘴對着瓶口,猛灌了一大口。
辛辣的液體在胃中灼燒起來。
剛才在樓下和朋友們喝的都是類似于飲料的百利甜,純粹喝着玩玩。
現在喝的,确實高度數的杜松子酒。
他劇烈地咳嗽起來,臉頰嗆得通紅,幾乎要岔氣。
斯岚奪走酒瓶的時候,裴嘉玉已經頭暈目眩,幾乎要站不穩了。
“喝得很醉很醉的話,我也能和其他alpha一樣,變得強大而有魅力吧……”
他低聲喃喃着,自嘲似的,苦笑了一聲,
“真讨厭啊……從小到大,我最在意的事情總是做得很糟糕……考試不及格,打架半吊子,連信息素都淡得可憐……”
“憑什麽呢。”
“憑什麽只有我是人群裏最差勁的那個呢。”
……
這些話,是他從前從來沒說過,也恥于告訴他人的。
他這麽好強的人,怎麽可能不在意自己的考試成績呢。
從小拼了命的讀書,想考第一,想讓家長揚眉吐氣,但是結果卻總是被狠狠打臉,被人暗地裏嘲諷“腦子不好使,家裏有錢又有什麽用,不出三代就得敗光”。
打架也是,信息素也是,所有的事情他都拼了命想做到最好,結果不盡如人意。
或許因為他在斯岚面前出過的醜已經太多了,他如今有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感覺——老子就是這麽爛,那又怎麽樣,想嘲笑就嘲笑吧,反正老子已經爛到泥裏了。
大概這就是破罐子破摔吧。
裴嘉玉自暴自棄地發洩完,安靜下來。
他意識到斯岚一直沒說話,也許是在無聲地嘲笑他,也許是在詫異他怎麽一口酒下肚就瘋的這麽厲害。
随便吧,他也無所謂了。
他晃了晃腦袋,想要繼續往嘴裏灌酒,雙手卻都被抓住了。
“裴嘉玉,”他聽到斯岚的聲音,近在咫尺,清晰異常,“我從來沒有覺得,你是一個差勁的人。”
裴嘉玉笑了一聲:“謝謝你還願意安慰我……在我對你做了那樣的事情之後。”
易感期那幾天,想必他表現得非常失控和粗魯。
斯岚能夠忍受他,還好吃好喝地伺候了他這麽多天,實在是過于善良了。
“不,”斯岚卻道,“易感期那幾天沒有離開,是我自願的。”
裴嘉玉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他擡起頭,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斯岚的眼睛閃了閃,避開了他的目光:
“我向班主任保證過,會好好幫助你,就不會食言。”
“這次來海島的人裏,只有我一個beta。易感期的alpha如果接觸alpha,會因為不安而更加暴躁易怒,症狀也會更嚴重;而如果接觸了omega,情況會更加不可控。”
“所以由我來照顧你,是最好的選擇。”
“至于中途出現的那些不可控事件……你不必放在心上。我只是用手……幫助了一下你而已。”
“我沒有受到傷害,你也不必因此感到自責。”
“原本知道你信息素和腺體的事情的……就只有我,不是麽?”
斯岚的語氣忽然變得有些模糊和古怪。
他慢慢俯下身,貼着他的耳朵,輕聲道:
“只有我知道這些事,只有我這裏是安全的,你可以放心地把一切交給我。”
“只有我能觸碰你的腺體,幫你按揉,讓你舒服……”
“以後每一次易感期,你都只能來找我……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
裴嘉玉聽完,似懂非懂。
他只知道,斯岚似乎是不生氣了。
酒精的作用有些上來了。
大腦已經被酒精麻痹,暈暈乎乎,不知東南西北了。
他的信息素毫無動靜,但是身體開始燥熱起來,腺體微微腫脹,難受極了。
他下意識伸手去夠酒瓶,酒瓶是冰鎮的,能很好地緩解腺體酸脹。
酒瓶卻被斯岚一伸手抽走了。
“酒水可不是什麽好東西,”斯岚似乎是誤會了,輕嘆一聲,道,“算了……你實在想要的話,就給你吧。”
他從口袋裏掏出盛滿薄荷水的玻璃瓶,晃了晃,命令裴嘉玉:“轉過去。”
裴嘉玉迷迷瞪瞪地轉過身。
下一秒,腺體上傳來的卻不是清涼舒适的感覺。
而是——
腺體突然被什麽溫熱的東西碰了一下,很短暫,但異常灼熱。
裴嘉玉伸手摸了摸。
……濕的?
斯岚用什麽濕潤的東西碰了他的腺體?
“先做個标記,免得日後被人搶了,”斯岚低聲道,“喜歡上你這樣遲鈍的笨蛋……還真是讓人頭疼。”
作者有話說:
只敢趁着老婆喝醉才敢表白是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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