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你這就是在垃圾裏面挑男人

暢姐提供的獨家資料真厲害,整場都是左晴火力全開,小白臉灰溜溜的一句話都說不出。

左晴看了眼時間,提前二十分鐘就結束了,比想象的還要輕松。正要起身走人,卻看見祁升怒氣沖沖的迎面而來,左晴邁出的腳步僵住了。

“左晴,這是怎麽回事?”祁升犀利的視線在左晴與彬子之間來回徘徊,最後定格在彬子身上。

那氣勢能扒了人家一層皮、

“什麽怎麽回事?”左晴無辜的眨眨眼,“我還沒問你會出現在這裏是怎麽回事呢。”

祁升并沒理會左晴,固執的問道:“他是誰?”

左晴挑起一絲笑意,“帥哥,你誰啊?關你什麽事?”

祁升本就心情不好,被左晴不冷不熱的怼了兩句後,更是郁結。他壓着嗓子,“左晴,你要相信我有能力把他以及他全家翻個底朝天。”

左晴無所謂的聳聳肩,“相信,當然相信。”然後開始鼓掌,“你祁升多厲害啊。以祁總的實力,可以讓明天的地球上神不知鬼不覺的少個人。”

左晴說者無心但是彬子聽者有意,尤其是看眼前的男人如閻王附體般,小白臉差點吓尿了。

憑借着較好的外貌長期混跡于北城的富太太圈兒,彬子怎麽可能不知道祁升的存在。

“您就是祁升?”彬子聲音都在顫抖,他怎麽都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見到祁升,尤其還想跟祁升的女人搭上關系……

給他一百個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啊。

祁升終于又正眼看向彬子,既然左晴那邊突破不了,那就挑軟柿子捏。

“你們是怎麽回事?”

光是祁升挑起的聲調就讓彬子一顆心被挂起,他腦海裏還在不停重複着左晴說的“神不知鬼不覺的少個人”的消失論,頓時覺得就是在說給自己聽的。

彬子冷汗岑岑,把襯衫的後背全浸濕了,張張嘴,卻發現話都不會說了。

祁升一個眼刀飛過,彬子臉色蒼白如死人。

這倆人,都挺渣的。左晴忽然湧升起讓他倆互鬥,自己看好戲的念頭。于是暗中搞事情,涼涼的說:“你身為堂堂祁總,欺負一個平頭老百姓有意思?”

彬子差點就要給左晴跪地上磕頭求她別挑事了,然而祁升已經被不知道是憤怒還是嫉妒的情緒所蒙蔽,認為左晴是在護着這個男人,離失去理智就差那麽一點點。

“我跟左晴是通過她的一個朋友認識的。”彬子哪敢實話實說啊,不然怕是明天真的會悄無聲息的就消失了。“我跟左晴也就是還聊得來,絕對沒有別的什麽。”他說完,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垂眸,深怕洩露自己的情緒。

彬子這種男人就應該好好治治,然後在利用他惡心惡心祁升。反正她都這樣了,無所畏懼。

“你胡說,咱們分明是之前在酒吧認識的,怎麽就不承認了?”左晴每說一個字,祁升的臉就越黑一分。她假裝沒在意,朝彬子笑着繼續道:“你剛才還說要約我呢,怎麽翻臉就不認賬了呢?”

“祁總,您可別聽她胡說。”彬子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

“還用你說?”祁升一把拉住左晴的手腕,牽着她就往外走,丢下一句:“我相信她的為人。”

托路暢費盡心思的事情就這麽解決了?

彬子礙于祁升的威嚴矢口否認,而祁升卻說相信自己的為人?

相信個屁啊。左晴想想都覺得好笑。

明明沒做什麽,卻被祁升扣了個喜歡“角色扮演”的帽子;明明原主跟彬子有關系,祁升又願意相信她的為人。

真是荒唐。

左晴冷笑着甩掉祁升的手,“你現在相信我了?晚了,本姑奶奶不稀罕。”

祁升喉頭滾了下,“左晴......”

“我怎麽了?”左晴梗着脖子盯着祁升的雙眼,“我現在是自由身,想和誰往來就和誰往來,就算是小痞子你也管不着。”

“左晴,你......”

“你別忘了我以前也是作天作地的人。”左晴搶着說話,還挑釁的朝祁升彎彎嘴角。

祁升眼神裏閃過複雜的情緒讓左晴無法言狀,她忽然就沒了呈口舌之快的那種爽勁兒了,反而因為自揭傷疤郁悶不已。左晴深深的看了祁升一眼,低頭繞過他,徑直快步向前走。

左晴沒有回頭,但她知道祁升就在身後,像極了曾經晨跑追随在他後邊的自己。

真是風水輪流轉......

左晴煩躁的夠嗆,“你煩不煩,別跟着我。”

祁升并不在意,閑閑的邁着步子,“我的車也停在這個方向。”

結果兩人的車又停在了一起。

看着邁巴赫就礙眼,左晴飛起一腳踹在車門上,“跟蹤我很有意思?你怎麽不去做狗仔?”

祁升也被左晴那一腳吓的腳步一頓,這麽大的氣。

“祁升,我再跟你說一遍,以後我想跟誰在一起那是我的事。你現在沒有資格了,懂?”

左晴說着打開了車門,還沒來得及彎腰鑽進駕駛座,卻被祁升敏捷的伸出只手,抵住了車門。

左晴卯足了全身力氣,幾次試圖關門都沒成功,她憤憤的瞪着祁升,炯炯的眸子如熊熊燃燒的黑色火焰。

“左晴,你明白自己在幹什麽嗎?”他猛然湊近她,低吼:“你這是在垃圾堆裏挑男人。”

祁升的靠近讓夾在門縫間的左晴不得已貼向他,她心髒漏跳一拍,氣息都有些紊亂。

定了定神兒,左晴不屑的笑出聲,諷刺道:“我承認一直以來我眼光确實挺爛的,不然以前怎麽會喜歡上你這種......”她有意的停了下,笑得更燦爛了,慢條斯理的開口:“垃圾?”

左晴上挑的語調格外欠揍,甚至她自己都覺得有點過分了,然而祁升卻硬生生的忍下來了,分明嘴唇氣的都在哆嗦。

輕嘆了下,左晴卸下了繃緊的弦兒,表情恢複平靜,“祁升,我不知道你現在因為什麽對我緊追不放。但是對我的生活造成了困擾,如果再繼續這樣,別怪我報警不客氣。”

祁升揉揉太陽穴,“我們之間的關系一定要這樣麽?”

左晴愣怔了,祁升他這是什麽意思?

感情他拒絕了自己的喜歡,還要離婚都沒有錯,是她左晴在無理取鬧?

“對!如果可以,我想跟你老死不相往來。”

這是左晴想了挺久後給的答案,看着她認真的表情,祁升感到心紮着疼。

“你當真?”祁升忽然也嚴肅了神色。

不知道......

說實話左晴很混亂。

但是“舔狗”她真是當得夠夠了。

左晴突然就暴怒了,拎起副駕座上的手提包狠狠的往祁升身上招呼,一邊暴打一邊喊着“滾”。

包雖然小,但是皮質很硬實,掄在身上還是挺疼的。祁升躲閃着,終于松開了抵着車門的手,左晴趁機鑽進駕駛位置,“嘭”的巨響摔上了門。

左晴啓動好車,一腳油門就沖了出去。

混蛋祁升。

分明她都開始收心了,他卻跟小尾巴似的“粘人”是什麽意思?

是不是覺得屬于自己的“東西”突然丢了不甘心,不習慣?

左晴一捶按在喇叭上,“大豬蹄子。”

當晚到家,左晴就接到了林澈的電話,說是後天要帶着她去巴黎參賽。這是左晴第一次出國,在興奮與不安中,左晴迎來了自己踏出國門的首秀。

賽程為期三天,念在左晴與路暢是好姐妹,林澈又珍視左晴才華的份上,林澈特意帶着左晴在巴黎又玩了三天。

一個星期祁升都沒有見到左晴了,甚至連她公寓都登門造訪了,可左晴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祁升人坐在辦公室,心卻不在那裏。他将手上的筆轉了幾圈,王助理彙報的事情一句都沒聽進去。

也不知道左晴現在在幹什麽,是不是又跟哪個男人有說有笑,會不會像在自己身邊那樣時而體貼時而嬌蠻,有沒有一臉崇拜的看着那人……

一想到左晴的種種,祁升就抓心撓肺的坐不住了,他“啪”的阖上筆記本,把正在看資料的景飛吓了一跳。

“我出去一趟,你幫我盯一下。”祁升朝景飛丢下這句話,起身就出了辦公室。

王助理立馬盡心盡責的準備跟上,“祁總,需要我跟着麽?”

景飛一把将王助理按下,等祁升走出一段時間後,慢悠悠的說:“你家祁總是找媳婦兒去了,你跟着湊什麽熱鬧。”

這麽多年了,祁升一時竟想不到左晴會去哪裏,他開着車在路上瞎晃了兩圈後,唯一能想到的線索是路暢的工作室。

那姑娘刺兒起來比着左晴有過之而無不及,祁升想想都頭疼,他抵着太陽穴揉了揉,終還是打了把方向朝路暢的工作室奔去。

路暢看見祁升推門的時候飛奔而去要阻擋,卻晚了一步,被祁升得逞了。路暢立馬臭了臉,轉身向工作臺走去。

果然不出所料……

“我好歹也算你的顧客吧。”祁升的聲音裏充滿了無奈。

“那是看在小晴面子上才接單的,不然我永遠沒你這樣的顧客。”路暢壓根不看祁升一眼,忙着手上的工作。

祁升被怼的沒話說,自顧自的在吧臺上坐下。

等了半天也沒把祁升盼走,路暢終于不耐煩了,“怎麽?還被我怼出感情了?你但凡把這點容忍和耐心分給小晴一點點,她也不會對你失望透頂。”

路暢厭惡的剜了眼祁升,這男人真是賤到骨子裏了。

挨過了路暢的白眼和嘲諷,祁升盡量保持平靜的問:“左晴呢?”

路暢是真不想再跟祁升說那麽多了,決定下劑猛料:“小晴跟着林澈去參加傑戴特珠寶設計大賽了。”

“林澈?”祁升先是驚訝,随後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澈珠寶的林澈?”

路暢淡笑着欣賞祁升的表情,點頭,“對呀,就是那個林澈。他很看好我們小晴,我覺得小晴這次回來後會一舉成名。”

左晴成不成名,祁升不在意。可是她跟林澈是怎麽搭上關系的,祁升介意的要死。

路暢笑的很開心,甚至有些幸災樂禍,“你錯過了一個曾經愛你的好女人。現在她終于要擺脫你的牢籠展翅翺翔了。”

“後悔麽,祁升?”路暢說的好像左晴已經拿了名次,她惡狠狠的向祁升啐了聲,“你活該!”

回去的路上,祁升的腦海中反複翻湧着臨走前路暢對他說的話。

“小晴以前确實很渾,但她現在是個好姑娘。如果你不能回應她的期待,就放過她吧。”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在小晴提出離婚後,變成了你‘倒追’的情況。但僅僅是因為長期持有的‘東西’跑路而不甘的話,你就此收手吧。首先小晴是個人,不是物品,她有自己的想法和感情。其次,小晴的身上并沒有貼上你祁升的标簽,你不能給她未來,就不要霸占。”

“祁升,求求你做個人吧。”

神他媽做個人!

祁升在深夜中将車開的飛快。

他現在非常肯定不是因為不甘,更不是把左晴當做私有物,而是真的在意,

那種失去後才知道珍惜的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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