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哈哈,這個不錯,”男子收斂了眼神,上前想要跟牡丹打聲招呼,但吳清脊背一挺攔住了他,“你想幹什麽,”瞧瞧他剛剛那眼神,色中帶着令人惡心的淫邪,她是傻了才會他靠近主子。

牡丹從椅子上起身:“您好,我是牡丹,”說着還用手指輕輕戳了戳吳清憨丫頭的背,她可沒忘記今天要拍遇見“采花大盜”的戲,“還請多多關照。”

吳清一聽這話,立時從他們中間閃到一旁,原來她攔的是“采花大盜”。

“你好你好,我是曾光民,”此刻男子完全沒了剛剛的無禮:“之前一直在醞釀情緒,沒吓到你吧?”情緒現在也不用醞釀了,導演可算是找到了“第一美人”。

“曾老師,您的演技真的太好了,”吳清也是條漢子,知道誤會了未免給自家主子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那彩虹屁是開口就來:“我都被驚得失禮了,”說着就鞠躬道歉,“不好意思。”

曾光民聽到這話是真高興,立馬拉起吳清:“你也覺得我演得好是不是?”不等吳清回應,他又立馬補充,“這次補拍對着牡丹姑娘,我可以演得更入神。”

“演得再好,也就是個跑龍套的,”一個還未褪去嬰兒肥,畫着煙熏妝的姑娘嚼着口香糖進了化妝室,瞥了一眼牡丹,就将提着的粉色小香包包輕柔地放到了牡丹剛剛坐的那張座椅上。

“跑龍套怎麽了?”曾光民問完便直接轉身離開了,牡丹見狀只是淡而一笑,就拉着吳清走到邊上坐下,正好劇組的化妝師來了,“你是陳導新找來的‘宣茗伊’?”

牡丹起身:“對,我是宣茗伊的扮演者牡丹。”

“Armand,劇組化妝師之一,”将化妝箱放在臺子上,戴了銀灰色美瞳的Armand擺手示意牡丹坐下:“陳導說了要先給你上妝,”小指劃過牡丹額上的發際,長長的指甲帶起散落的小碎發,“有天生的美人尖,發際線完美,膚質也相當好。”

“多謝誇獎,”牡丹看着鏡中的自己,從小到大有許多人說她長得漂亮,但很奇怪的是卻從沒有男孩子追過她,就連情書都沒收到過。

Armand輕笑:“我不是在誇獎你,”他這是從業多年形成的職業病,收回手,“你介意我将你的眉毛修剪得稍稍細一點嗎?”

這妹妹的臉型不似時下流行的瓜子臉,而是更趨近于頗具古典意味的鵝蛋臉,不過她的下巴比标準的鵝蛋臉稍微寬那麽一丁點,就這麽一丁點瞬間讓整張臉少了幾分婉柔,增了些許清冷。

“不介意,”牡丹擡了擡雙眉,她遺傳她爸,天生一雙濃黑長眉,平日裏她也只是按着原有的眉形來修剪。

“那行,”在進組之前,他就跟陳導商讨過劇中角色的妝容,其中武林第一美人“宣茗伊”是最難把握的,好在他和陳導的構想一致,第一美人應是既絕色又清冷,如廣寒仙子一般。

牡丹按照Armand的要求,閉上眼睛。Armand在腦子裏已經給牡丹上了妝,他打開化妝箱,取了一支眉筆,輕輕地在牡丹眉上描繪。

江畫簽了合同,報銷了趕來麗城的機票,便忙不疊地去往化妝間,看着化妝師。

牡丹底子好,面上幾乎可以說是沒有瑕疵,這可省了Armand不少事,完成整個妝容僅僅用了不到一個小時,換上淺色對襟廣袖襦裙,系上腰封,就連江畫都看癡了。

Armand壓抑不住興奮,從化妝箱裏翻出一支口紅,拿了一支沒有用過的唇刷,給牡丹點上眉心紅痣,後仰細觀,不自禁地贊道:“Perfect。”

“跟我出去,看看陳導那邊準備得怎麽樣?”江畫還是想要争取一張定妝照,畢竟有了定妝照,在宣傳的時候才可以多多露臉。

“多謝,”牡丹對着Armand彎唇一笑,就随江畫出了化妝間,獨留Armand呆愣在原地。

煙熏妝姑娘呸的一聲,将嘴裏沒味了的口香糖吐在了地上,擡腳碾了碾:“人都走了還看,”翻了個白眼,将手機啪的一聲扔在化妝臺上,“現在是不是該輪到我了?”

Armand冷嗤一聲:“你先去把你那張鬼臉洗幹淨再說,”年紀小小就喜歡把各種好的壞的往臉上塗,他最讨厭這種自毀的行為,“那個陳希雲過來化妝。”

江畫帶着牡丹去找陳森,吳清拿着一頂帷帽跟着,她現在特想換上丫鬟的棉布襦裙。

沒等她們走近,坐在小板凳上的光頭導演陳森就已經注意到了上了妝的牡丹,大腿一拍,手一指:“就是她了,”這簡直是活的“宣茗伊”,“各就各位,準備……”

“導演,咱機組還未就位。”

“瞧我?”光頭導演撸了一把自己的光頭,開始四處找人:“那個管道具的,擡頂轎子出來,我們先拍張宣茗伊的定妝照。”

“得嘞。”

江畫滿意了:“陳哥,怎麽樣?我就說我們家牡丹一定不會讓您失望,”定妝照穩了,她也不用再周旋了。

光頭導演上下打量着牡丹,是越看越激動,這腦子也跟着靈活了不少:“我突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點子,”他要把序幕重新剪接,“序幕開頭就是一個遠鏡頭瞬間拉近對準坐在轎子裏的武林第一美人宣茗伊,然後宣茗伊一個擡頭,”想想都覺勾人。

“高見,”牡丹也沒有其他可說的。

道具組将轎子擡到了不遠處的靈隐寺山下,光頭導演迫不及待地讓牡丹坐進轎中,管理儀态的老師上前調整牡丹的坐姿。攝影師已經找好了位置,拿來梯子爬高,開始調整鏡頭:“來,鼓風機打開。”

風來吹起轎簾,美人擡眸,一見傾心。咔嚓一聲,攝影師定照,不等下梯子,光頭導演就等不及叫道:“快給我看看,”拿到相機,看到照片,其額上的擡頭紋都淺了很多,“仙落凡間,清塵而絕世,”就是這個感覺。

直到快11點,所有的準備工作才全部完成,第一場戲非常簡單,牡丹都覺這是在撿錢,她坐在轎中,看着微微晃動的轎簾。對,安穩地坐在轎中被擡着就是她的戲份,毫無意外一條過。

接下來就是停轎入寺的戲,這也是《宣城劍影》各種争端的起始。光頭導演眼都不眨地盯着鏡頭。

轎子落地,驟起大風掀開轎簾一角,傾城之姿外露,丫鬟奉上帷帽,美人擡起如玉皓腕取帷帽戴上,後……出轎。

“停,”光頭導演望向直挺挺站在轎外的牡丹:“芍……宣茗伊,你是大家閨秀,一舉一動都要輕柔,在你身上只有靜若處子,沒有動若狡兔,再來一遍。”

牡丹領會要義了,導演這是嫌她動作太粗魯,不淑女。

第二遍,出轎時,牡丹翹起蘭花指輕輕地将自己的手腕放到了躬身向前攙扶的丫鬟手上,後慢慢地站起身子,矯揉做作她也會,成功出轎,這次過了。

“好,”光頭導演走上前開始給牡丹講戲:“接下來這場戲非常關鍵,”拉着杵着的牡丹走向寺廟前的臺階,“一、二、三,對,”手一擡,牡丹卡在腦袋上的帷帽偏了,但沒掉,“這家夥掉了之後,你被驚到了……”

掉個帽子還能被驚到?牡丹明白為什麽這第一美人會安安穩穩地在府裏等着被殺了,老鼠都比她膽子大。

“Action,”光頭導演一聲令下,開始走劇情。牡丹在丫鬟的攙扶下,先是上前給她母親屈了屈膝:“母親,一路舟車勞頓您還好嗎?”

“我很好,”雍容的婦人笑看了一眼戴着帷帽的閨女,便扭頭望向矗立在山上的靈隐寺:“時候不早了,我們趕緊上山吧。”

母女兩帶着一群丫鬟、婆子上了臺階。風越來越大,吹得牡丹的裙擺跟發了瘋似的亂舞,可她腦袋上的帷帽依舊牢牢的護着她的容顏,事實證明,有些事情是不經考究的。

帷帽給自己加戲,光頭導演也很無奈:“那個啥,你那個帽子就不能意思意思地戴嗎?”鼓風機都拼老命了,帽子還不動。

再次上臺階,這次牡丹把帷帽就輕輕地往腦袋上一放。風起,帷帽開始晃動,沒一會風就漂亮地将帷帽掀了,完成了它的使命,只可惜在帷帽飛離的瞬間,牡丹下意識地一把抓住……

“你練了陰爪功嗎?”光頭導演額上的擡頭紋一跳一跳的,就剛剛那一手的力道,他都忍不住叫絕:“重來。”

牡丹看着自己壞事的右手:“咱能不要多管閑事嗎?”吳清拿着手機偷偷地錄着小視頻,到目前為止,江畫對牡丹的表現還算滿意。

經歷了一連串的事故,宣茗伊母女終于進了靈隐寺大殿,這裏就是毀了她們一生的劫地。

跪下叩拜佛祖,極為虔誠地求簽,“宣茗伊”閉目晃着簽筒,啪,一根簽落地了,纖長白皙的手指撿起地上的竹簽,秋水美眸掃過簽上的簽文,雙眉微蹙,低語呢喃:“大兇,”音未落,忽聞一聲尖叫,跪在她邊上的母親也被斃命。

宣茗伊大駭扭頭看向梁上,一滿面淫邪的男子正笑看着她,她右手稍稍用力,咔一聲手中竹簽斷了,一聲尖叫:“啊……”

“停,”光頭導演手耙腦門:“芍藥啊,你是大家閨秀,是羸弱小女兒,瞧瞧你手裏的竹簽,你是隐藏的高手嗎,怎麽能把它折斷?”

“導演,這竹簽斷了真不怪我,”牡丹将手裏那根薄比蟬翼的竹簽舉起:“您這道具做得太‘精致’。”

劇組頓時響起聲聲輕咳,有幾個憋得五官都有些扭曲,光頭導演深吸一口氣:“你娘死了,感情要悲傷,再來……”

牡丹開始醞釀情緒,試想有一日藍麗娟女士跟她大姑、二姑開戰不慎被傷,輕啓紅唇:“大兇,”變故開始,宣茗伊見她母親倒地氣絕,忽的扭頭望向梁上,感情流露,桃花目中恨意濃濃……

光頭導演雙手掩面:“哪來的殺氣?”左腳直跺,“你是大家小姐,深閨女子,不是李莫愁。”

好吧,牡丹長呼一口氣,心中暗念不能有殺氣,不過只念了兩遍她就覺不對:“導演,親娘都死了,難道小女配就只有害怕、悲恸嗎,她不應該想兇手死嗎?”

用力揉搓自己的臉,光頭導演已經被問得沒話了:“有殺氣可以,但你要控制,一個柔弱女子再想兇手死也不可能會擁有絕世高手的淩厲。”

“也許她就是隐藏的大BOSS呢?”牡丹嘀咕着多了一句嘴,但卻叫光頭導演靈機一閃,“你說什麽?”

牡丹剛想回身跪好:“啊?”她剛有說什麽嗎?這都能被聽見,他練的什麽功?牡丹趕緊矢口否認:“我什麽也沒說。”

“你有說,”光頭導演急得吐沫都噴了出來,抹了一把嘴:“你說也許她就是隐藏的大BOSS,”一言驚醒夢中人,這大有可為啊,“就按着你剛剛那樣來演,”說完一招手便讓機組開始準備,“不過你絕世神功現在還未大成。”

“這,”牡丹望向江畫,有什麽事情好像偏離了軌道。

江畫趕緊上去找光頭導演:“陳哥,這……這不對了,”她接的是個小女配,一點演技都不用的,現怎麽覺着小女配要飛升了?

光頭導演厚實的大掌一揮:“沒事,等會你去胡導那重簽一分合同。”

他沒事,但她這邊有事兒:“陳哥,”雖家醜不可外揚,但現在情況不對,只得杵近如實招了,“我家這個真的就是個空有樣貌的花瓶,挑不起大梁。”

“謙虛什麽,”光頭導演一把将江畫撥開:“她剛剛那殺氣拿捏的就很好,”憤怒、恨意交雜,但因神功未成又無能為力,江畫還想再說,但已經沒人理她了。

牡丹聽到“再來一次”,只得硬着頭皮上,照着原樣給他來一遍,沒想到竟一條過,這不禁讓她産生一種自己天賦異禀的錯覺,只是這錯覺她不想要。

補拍了開頭,宣茗伊在鬥不過采花大盜後,未免被辱正想自殺之時,好運降臨,被靈隐寺的方丈大師救了,回到城主府中,向她的師父也是她的奶娘哭訴,然後……然後今天的拍攝就結束了。

忐忑地回到酒店中,牡丹趕緊将江畫拉進自己的房間:“怎麽辦,我感覺這部戲要撲?”而且還是因為她。

江畫把剛剛在車上,陳森導演塞給她的合同遞給牡丹:“你自己看看吧,悲慘小女配直接變成隐世黑蓮花。”

牡丹連忙接過合同,開始翻看,沒翻兩頁就見着片酬,明晃晃的一集4萬RMB,頓時她就覺黑蓮花也不難演:“畫兒,黑蓮花有多少集戲?”

“全劇68集,作為黑蓮花,宣茗伊戲份不會少,尤其是後期,”若是換個稍微有點底子的藝人,能拿到這份合同,她都能連夜爬上靈隐寺燒香叩謝佛祖保佑,可偏偏牡丹不行。

“你簽了吧,”此刻牡丹完全沒了忐忑,将合同遞給江畫:“我覺得我在演戲上還是挺有天賦的,”40集,4萬一集,那就是160萬,交了稅,她也能到手不少。為了錢,她願意努力。

江畫呆了,是被吓呆的:“真簽啊?”

“簽,”牡丹現在已經開始擔心投資商:“估計這部劇上映之時就是我被各方投資商封殺之日,我們能撈一筆是一筆。”

“這你倒不用擔心,”江畫接過合同:“陳導的戲都是他自己掏錢,他哥你肯定認識,環城電器的老板陳明成,陳森導演是‘富二代’。”

牡丹吞了口口水,腦中浮現出那顆光溜溜的大腦袋:“真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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