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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威脅?”封珃淡而一笑,戴上一次性手套:“你還是吃蝦吧,”他比較喜歡牡丹這種自然不做作的态度,沒有欲拒還迎,沒有自以為是。
“我可不敢威脅你,只是識時務地将主動權雙手奉上,”牡丹叉起一塊蝦肉放進嘴中,想想今天下午的熱搜榜就不禁苦笑了起來:“封老師,在這裏我要向站在您背後的所有珃迷們致上衷心的謝意,感謝他們幫我穩固熱搜。”
封珃聽出她話裏的無奈了,面上的笑意更加明顯:“我以為你可以應付得游刃有餘,”圖文配合,意思明了又不失幽默,也算是別出心裁,聽燕青說圈裏已經有人跟風了。
不過想到一事,牡丹立馬将身子前傾,低聲說道:“封老師,其實我挺好奇那次的‘手滑’事件的,您到底摔了多少手機?”
“手機沒事,”封珃擡眼看向牡丹:“除了關注你那次是我‘手滑’,其他全是燕青的有好睦鄰,”正好她提起,他也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抱歉。”
“沒事,”牡丹扭頭開始尋找大方臉燕青,眼神掠過堂中的男男女女,嘴角微微上彎,這弄荷堂的名字當真不錯,弄荷弄荷,美人嬌如荷,淤泥富嬌荷。
封珃将剝好的5只蝦擺放到牡丹的餐盤中,後便脫去手套,默默地開始吃飯。
牡丹沒找到燕青,倒是看到江畫了,這會她正坐在簫叔下手喝着茶,将目光收回就見對面的大佬已經把盤裏的蟹黃包飯全部吃完了,她立馬動刀叉。
當她餐盤裏還剩最後一只蝦的時候,武昭牽着他公司近年熱捧的小花司朦過來了:“你們兩怎麽還在這躲着?”
能讓天映花錢熱捧,司朦自然有她的本事,不同于之前那三位天映的女藝人,她對封珃的态度更為恭敬,稍稍躬身鞠了一躬:“封老師,”後扭面與牡丹點了點頭。
“難道武總還有其他安排?”牡丹吃完最後一只蝦,便拿起手邊的濕巾按了按嘴,同封珃起身。
“就算沒有其他安排,你們也不能一直待這兒呀?”武昭比封珃要矮上半頭,不好搭着肩,便直接拉着他的手臂:“走走走,他們正在開音響,準備唱歌玩骰子,我們也去參一腳。”
封珃右臂被武昭拉着向前,左手正想向後招呼牡丹,卻被武昭攔住了,“哎呀,丹美人有司朦照顧着,就跟在咱們身後,你還怕她丢了不成?”
“封老師放心吧,”司朦熱絡地挽上牡丹。
牡丹與封珃對視一眼,笑着點了下頭,封珃也就不再堅持了,撥開武昭拉扯他的那只手。
“兄弟,”武昭望着封珃:“網上爆料的那事是真的嗎?”想要從他臉上捕捉點什麽,可惜封珃是誰?
封珃反問:“什麽事?”說來六年前他能順利地離開天映,還要多謝楊黎婷,要不是她來那一出,武昭也不會那麽輕易地就松口。
“柏氏的事,”武昭不知道柏詠峻在玩什麽把戲,但今天名仕聚品的股價站住了卻是真:“財産分割什麽時候進入流程?”
聽到這話,封珃扭頭回視武昭,望進他的眼底,在這個當下武昭面對封珃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有一瞬間的慌亂,“難道外面的傳言是假的?”假是不可能有假的,畢竟封珃都為大柏夫人披麻戴孝了。
“這是我的私事,我并不想多談,”封珃轉開話題:“不是要唱歌嗎?”
牡丹直覺走在前頭的兩位周遭的氣氛有一些些的冷凝,想到近日柏家和封珃對外界傳言的态度,她大概也能猜出幾分。
“你跟封老師在一起應該不久吧?”司朦已經注意牡丹很久了:“瞧你的眼神一刻都不願離開他。”
姑娘想太多了,她只是在注意封珃的動向,畢竟今晚他們之間還有交易存在。牡丹低頭淺笑,裝作嬌羞樣:“Emmm,我明天就要回劇組了,有點舍不得,所以便想多看他幾眼。”
司朦聽她這樣回答,不自禁地挑了挑眉,不過只一瞬就又恢複如常,似感同身受一般道:“是啊,我們做演員的都是東奔西走,趕着一個又一個的劇組。說實話我還挺佩服你,竟然有勇氣跟封老師好上。像我,我就不想找圈裏同行。”
牡丹認同她的想法:“同行聚少離多,這确實是個問題。”
“我剛去向畫姐敬酒了,”司朦看向牡丹:“幾年過去了,她更漂亮了。”
講真的,她是一點都瞧不上斐韻依那群人。當年江畫帶她們,給的資源可不差。而在娛樂圈,資源是什麽?資源就是圈裏所有人都打破頭争搶的出頭機會。
拿她來說吧,她在天映乖乖巧巧地熬了7年,又簽了8年合同,才換來了近年來的力捧。她死死地扒着這個機會,如履薄冰地向前,看似風光可誰又能知道她內心的恐懼?
至于“淫媒”一說,她就更不齒了,同是圈裏人,誰也別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想到上次武昭帶她赴的那場酒局,眼中閃過諷刺,就算是背靠歐宇的姜明婧,在沒拿到那一張紙前,面對那些大資本,不還是賣笑?
牡丹有些意外司朦會特意提到畫畫:“心情舒暢了,她會比現在更美,”司朦不簡單,應該明白她話裏透的意思。
“你說得對,”司朦當然明白,想到天映現正在籌備的那部《危機時速》,她的目光在封珃身上一掃而過,斐韻依吊着武昭,可跟了武昭兩年的她更了解武昭是個什麽的人。
武昭此刻心裏正不爽,但他也明白,封珃已今時不同往日了,雖然這樣的認知讓他極不舒服,不過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洪家要他幫忙的事,恐怕就不成了。
穿過餐區,牡丹發現人少了很多,除了幾個聚在一起正經聊事的,基本都沒了影。江畫仍陪着簫叔,與張導還有其他三位她不認識的男士坐在一起。
牡丹上前輕輕觸了下封珃的臂膀:“我去打個招呼,”封珃點了下頭,“我在屏風那等你。”
“好”
這弄荷堂的餐區和娛樂區是用一副十八扇仕女雕木屏風隔着的,封珃走到屏風口那就讓武昭他們先進去,他要抽根煙。
“快點啊,等你們。”
打完招呼,江畫離座牽着牡丹的手走去一旁,小聲叮囑:“只喝自己杯子裏的酒,來路不明的酒不要沾。手機帶好,等會找着機會,咱們就離開。”實在是張導他們不走,她和丹子也不好撤。
“成,”牡丹拍了拍江畫的手,安撫道:“放心吧,我又不是什麽單純的人。”
封珃叼着一根沒有點着的煙,倚在屏風上,仰頭看着屏風與屋頂鑲嵌的地方,神色有些難辨,耳邊是隐隐的音樂轟鳴聲。
“pipi,”牡丹走近,看着那根沒點着的煙:“沒火嗎?”武昭那個打火機好像被她落在了角落處的那張餐桌上。
“不是,”封珃取下煙,站直身體:“走吧,我們也進去。”
牡丹沒有意見,上前去意思意思地挽着他的胳膊:“這樣的酒局在圈裏是不是避免不了?”
“不清楚,”封珃沒有敷衍,因為他很少參加:“今天是被武昭遇見了,”至于是不是巧合,他就不知道了,扭頭看向牡丹,“不過據我所知,來不來這樣的酒局選擇權有大半是在于藝人本身。”
“明白,”牡丹知道所謂的“潛規則”,來代表着會有更多機會,不來那就憑本事。
越過屏風,是一長約4米的走道。走道的那頭是一扇雕木門,燃爆的音樂轟鳴就是從這扇門後滲出來的。封珃推開門,牡丹眼前一暗,絢麗的燈光劃過她嬌美的臉,她下意識地擡手阻擋。
二人一入內,戴着兔耳朵發箍的燕青就迎了上來:“你們怎麽才來?”指了指面上的油膩,“我都快把持不住了。”
牡丹适應了燈光,笑看着燕青面頰上的口紅,瞥了一眼他頭頂上的那兩長長的粉色兔耳,這應該是樂在其中吧?
“我們去那邊,”封珃沒有理睬燕青,輕攬着牡丹來到側對着音響的那個空着的單人沙發旁:“你跟我坐一起。”
這個沙發雖是單人的,但她和封珃都不胖,坐着除了稍微貼着一點并不擠。牡丹沒有猶豫地說:“好啊,”貼着一點總比跟那些人擠在一起遭揩油得好。
封珃将她安置在沙發上了,自己才落座,穿着兔女郎裝的服務員立馬送上兩個酒杯和一份酒單。
雖然隔着兩層衣服,但牡丹還是能感覺到封珃的溫度,一股無名火從心底燃起,悄悄地上了臉。封珃拿着酒單,身子稍稍傾向牡丹:“給你點一瓶紅酒,可以嗎?”
牡丹掃過那酒單,發現封珃真的是太客氣了:“好,”音還未落,就見他毫不猶豫地要了一瓶拉菲,看那價格,她是一點都不替武昭心疼,甚至還想讓服務員給她備上一箱,打包帶走。
就在封珃點酒的時候,有人已經盯上了牡丹,一身高有點欠缺,五髒油水有點富餘的哥們端着酒杯過來了,一走近就把爪子放在了牡丹的肩上,“我認識你,沒想到你比照片上更美。”
牡丹瞥了一眼她肩上的那只爪子,正想伸手去拿桌上的骰子,就察覺到封珃的動作了。他将酒單給了服務員,便扭頭望向想要獵美的哥們:“簫總,把手擡一下好嗎?”
“怎麽着?”要是以前,簫明肯定不怵封珃,但現在不一樣了,誰他娘知道這小子是不是柏詠峻在罩:“封老板也看上了,”說着話将手挪開了。
封珃一把把牡丹攬入懷中,後笑問:“明白了嗎?”這個姓簫的沒什麽本事,最愛玩女明星,和陳森一樣都是靠着頭上哥哥,但陳森比他聰明多了。
“感覺好像撈回了本,”牡丹杵在封珃身上,盡量保持身體姿勢,不讓自己趴在人家身上。
簫明面子上有點過不去,正好服務員端來了封珃剛剛點的酒,他把手裏的酒杯往琉璃長幾上一放,轉身吩咐服務員:“給我端個凳子來,”後拿了兩只骰盅,肥厚的下巴朝着封珃努了下,“玩幾把?”
封珃點了下頭:“怎麽玩?”輕輕拍了拍牡丹的肩,“換個位置。”
“好,”牡丹起身坐到裏面,拿起服務員剛開了的那瓶紅酒就想給封珃倒上,不過卻被那簫明給攔住了,“大美人,這個你喝哥哥一點意見沒有,但封珃是男人,”短粗的手指指向擺放在長幾中心的那幾瓶洋酒,“他得喝這個。”
封珃點頭:“就那個。”
可牡丹不同意了:“不要,”抱着紅酒一臉掙紮,猶豫了很久才勉勉強強地提出建議,“要不我們家封珃玩,輸了我喝酒,這成嗎?”
正玩着骰子的封珃剛要出聲拒絕,簫明就同意了:“大美人都開口了,老爺們也不能攔着,”還相當霸氣地指着牡丹抱着的那瓶紅酒,“就這一瓶為限,你今天要是一人能把它喝完了,哥哥今後就當多了個妹妹。”
這可是他自己說的,她沒逼他:“妹妹就算了,”她要是在外認了這麽一哥,家裏那位親哥可就要跟她急了,“以後如果有什麽不對的地方,還請簫總多多包涵。”
服務員端來了凳子,簫明坐下後,就最直接讓牡丹滿上酒。
封珃看着牡丹倒酒,見她眼底藏着的那點說不明的興奮,就沒再廢話了:“大話色蠱。”
“還是梭、哈吧,”簫明拿起了骰盅學起了賭神,嘩的一下将擺放在長幾上的五顆骰子收入骰盅,開始搖啊搖。
反觀封珃不緊不慢地抓起骰子放入骰盅,口朝上搖了三下就一下子将骰盅按在了長幾上。
來回十局,一開始牡丹看封珃氣定神閑的樣子,還以為他是個王者,可瞧着自己端起的第八杯酒,她認輸了:“下一局開始我來,”照這輸法,她就是海量也遲早得醉。
封珃清了清嗓子,有點尴尬:“我都說了我自己喝。”
“你早說你不會玩呀,”牡丹幹了酒:“現在我玩你喝,”這都什麽大神?
簫明大概是贏得太多,心情舒暢了,一見兩人換位置就樂:“不怕告訴你們,人稱夜店小賭王的就是在下,來來來,繼續繼續。”
“夜店小賭王?”牡丹拍了拍心口:“吓死我了,”想她靠着一副骰子、一副麻将、一副撲克牌橫掃UT,她有跟人吹噓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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