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強留逃妻四
清月, 熱風,寧靜夜。
阿善說完這句就要跑, 但她沒注意到懷中的薄被拖了地, 所以一腳踩在被子上把自己絆倒在地上。
很尴尬,最尴尬的還是阿善想爬起來時發現自己腿疼的厲害,于此同時耳邊腳步聲漸近,低冷的男音訓斥她道:“你到底是有多笨。”
阿善撲騰的兩聲,很快被身後的人掐着腋窩抱起,她掙紮時又牽扯到膝蓋上的疼痛處, 但她還是不想讓他碰。
“放開我,我自己能走!”就算是受傷了, 阿善也一點也不老實。
她推拒鳶公子時不小心抓在了他的臉上,鳶公子脖子後仰避開她的抓撓, 打橫抱起她勒緊她的腰身,冷冷警告,“再亂動我就把你扔下去。”
“你丢啊。”
阿善巴不得他把自己丢在地上, 說完這句話, 她才想起來鳶公子有多高, 低頭看了眼自己距離地面的位置, 她下意識抓緊了鳶公子的衣服。
……還是別丢了吧,輕輕放下多好。
見鳶公子抱着她徑直往她屋內走,阿善不适應的又拍了他一下, “你放我下來, 這大半夜的咱倆一男一女又不熟, 你這樣抱着我是幾個意思,剛才還嫌我在男人面前穿的少,現在你說抱就抱經過我同意了嗎?”
聽着阿善在他耳邊奶兇奶兇的聲音,鳶公子是又好笑又覺得煩躁。
如果此時抱着她的人不是他,那麽當別人強勢把她抱起來時,她也只會這樣微弱的掙紮和講道理嗎?
鳶公子的面容太過木板,所以阿善并沒感覺到他情緒越來越低了,見這人理也不理自己的,阿善還想給他提一嘴他那亡故的香香夫人,但又擔心她這一提會讓鳶公子再次發病,那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其實經過這一天的相處,她除了看出這位鳶公子神經不太正常,并沒覺得他是有多癡情的人,再說他還愛動不動就威脅打斷腿的警告,看起來也不像是會寵妻的樣子。
那老頭兒是騙了她吧?
鳶公子進了阿善的房間就如同進了自己的房間,進了內室就輕車熟路就把她放到了榻上。
“嘶……”阿善往裏躲避時牽扯到傷口,屋內的燈光很亮,她這才發現自己的膝蓋印出一小塊血,難怪會那麽疼。
鳶公子也看到了,他環視了一圈在旁邊的桌子上看到阿善的小藥箱,提過來時他伸手想去卷她的褲腿,“摔一下就能把自己搞成這樣,你到底是怎麽長大的?”
阿善一把拍開他的手,“別碰我!”
她傷的可是膝蓋,要上藥的話褲腿自然要卷到膝蓋之上,她本人是沒覺得什麽,但她就怕眼前這人在說她輕.浮是勾.引他什麽,畢竟她穿的睡衣稍薄了一些,這人就暗諷明兇的。
“你出去。”
雖然清楚這人不會聽自己的話,但她還是沒好氣的趕了人,“你這樣我怎麽上藥,你還知不知道自己是個男的應該避開。”
鳶公子冷冷盯着她不動,他像是沒聽到她的話:“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幫你?”
阿善要氣死了,拽了拽自己的褲腿,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總是會被同一類狗男人吃死,沒了辦法,她就只能拿剪刀把自己膝蓋上的布料剪開。
阿善傷的不重,只是膝蓋擦到地面破了皮,擦上藥幾天就能好。
上藥的時候,她手指哆嗦了幾下還是覺得疼,鳶公子靜靜站在旁邊看着,直到她把藥瓶放回醫箱中才開口,“不包紮?”
阿善:“……這麽大的傷口,我是不是要把整條腿都用繃帶纏起來啊?”
她說的是反話,鳶公子自然聽得懂。
燈光敞亮的房間中,阿善坐在榻上頂着一張平凡的臉,但蓋不住她衣衫下那片白嫩嫩的皮膚。鳶公子見她脖子和鎖骨處還零星分布着幾個被蚊子叮咬的紅痘,便開口;“把你身上的被叮的地方也擦一擦。”
免得過不了幾天那裏又紅彤彤一片,她自己不注意,還總是會把那些痘包撓破。
阿善聽到當即就捂住了領口,她雙眸睜的大大的看着榻旁的人,眼睛中滿是控訴,“你眼睛往哪兒看呢!”
“你到底出不出去,你再不出去我就喊人把你打出去!”
鳶公子薄唇輕勾了一下,不俊朗的臉竟帶着幾分邪氣。這次他倒是聽話了,轉身往燭臺邊走時,他還不忘叮囑:“老實睡覺,不準在出去亂跑。”
“你快點走好不好!”阿善覺得他好煩,要比人狠話少的容羨還讓人覺得煩。
她為了應付鳶公子,裝作躺在榻上準備入睡的樣子,誰知準備掐滅燭火的鳶公子忽然又折了回來,他面無表情盯着床榻上蜷縮成一團的人,語氣琢磨不透:“你睡覺不蓋被子?”
阿善默了一瞬,敷衍回答:“熱。”
這次她十分注意,沒有再讓自己出現那種類似撒嬌的語氣,但鳶公子還是不樂意。
“熱就不蓋被子了?”心裏就像是窩了一團火,在他的記憶中,阿善雖然鬧騰些,但并不是這麽讓人不省心的姑娘。
夏天雖然炎熱,但入了深夜後偶爾還會吹來一陣涼風。
大敞的窗戶下藥植的綠葉輕晃,阿善蜷縮在榻上雙手抱胸,她小心蜷起腿時總算是說了實話;“被子還在外面。”
剛剛鳶公子抱她回房時,并沒有去撿她掉在地上的被子。
“……”房間安靜了片刻,鳶公子冷着臉撿回來一把丢在她的身上,“給我蓋好!”
不殺她早晚要被她氣死。
自從在皇城逃出來後,阿善過的小心翼翼,哪怕是睡覺時也不會卸下易容。
好的易容膏雖然對皮膚傷害不大,但長期貼在臉上不清洗仍舊會産生傷害,何況阿善每日醒來還要在往自己臉上貼補些易容膏,今日她醒來的時候,還發現自己臉頰上悶出一顆痘痘。
她這從佛岐山上養出來的好皮膚啊,早晚要毀在這些易容膏下。
阿善雖然心疼自己的臉,在為了不被容羨抓住,還是只能往自己臉上糊着易容膏。在填補完成的時候,她忽然發現自己指甲蓋中多了一小塊易容膏。
“奇怪……”阿善小聲嘟囔着,她不記得自己剛才有用指甲碰到易容膏啊,而且看着這膏體的顏色,應該是昨天留下的。
正疑惑着的時候,房門被人拍響,花姐在外面喊道:“善善妹子醒了沒有呀,館內又有公子受傷了,你快随我去看看。”
“就來就來!”阿善應着,站起身湊到鏡子面前,又仔細檢查了下自己的臉。
見沒什麽破綻,她才拍了拍臉提着藥箱一瘸一拐的出去,花姐見狀捂嘴笑了下,“妹子這腿是怎麽了?”
阿善笑了笑,她走到門外見鳶公子的房門緊閉沒什麽動靜,就小聲回了句:“沒事,就是不小心磕到了。”
柳三娘和阿善在這館內白吃白住,她們二人是覺得不好意思才說要幫花姐幹活的,但花姐并不會付給她們工錢。大概是覺得這南風館不是長久之地,柳三娘最近也開始出去尋別的住處,沒有了她,阿善就只能自己去館內。
“今日這館內又新來了一批貨,我正忙着檢查呢。”花姐口中的貨也就是經過各種渠道運來的男孩兒,這館內總是缺不了新鮮血液。
阿善和柳三娘都不認同花姐的做法,所以她們才忙着搬出去,但如今她們寄人籬下又說不得什麽,阿善就只能輕輕應了一聲。
“得了,你先進去吧,我得再去看看那些貨了。”
花姐一路領着阿善上了三樓,她全程一直在說,阿善根本就沒插上幾句話,直到花姐推開一扇門,阿善才有機會開口:“這是……”
能住在三樓這種奢侈房間的,也就只有北吟等其他三位花魁了吧?但這明顯不是北吟的房間,倒像是——
“自然是咱們西金公子了。”
花姐并不知道昨日發生的事情,雖然北吟是她的搖錢樹,但實際上她最喜歡的是嘴甜又讨人喜歡的西金。
“從昨日起啊,西金就嚷嚷着牙疼,你快進去幫他瞧瞧,要是耽誤他接.客可就麻煩了。”
阿善嘴邊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花姐拉着進了屋。
屋內,西金正百無聊賴的躺在榻上,見到阿善進來他趕緊捂住臉頰哎呦了幾聲,用又嬌又媚的聲音道:“小醫女,你快來幫公子看看,真是要疼死公子了。”
阿善抿了抿唇,她拽住想要離開的花姐:“不然花姐在這裏陪陪我?”
“花姐忙着呢,一會兒在過來。”
阿善很無奈,但當着花姐的面又不好說些什麽,但她總覺得西金看她的眼神怪怪的,為了保險起見,在花姐走後她沒有關上房門,還偷偷在袖子裏藏了一把匕首。
“阿善醫術不太好,也不見得能看出西金公子為何牙疼,還是直接幫你開幾副藥吧。”
當屋內只有他們二人的時候,阿善站的遠遠的翻找着自己的藥箱,她是真的不太喜歡這個人,而且直覺告訴她西金并不是真的牙疼,她最好趕緊離開這間房間。
“就算醫術不好,也總得幫公子我檢查檢查吧?”西金看着離他很遠的小醫女,冷哼一聲輕手輕腳下了榻。
等到阿善發現的時候,西金都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後,阿善下了一跳趕緊往後躲,西金伸臂去抓人,他陰森森道:“那北吟有什麽好的,不就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能有我讓你快活麽?”
吱——
大敞的房門忽然被人從外面阖上,西金抓住阿善的手往榻上扯,“來啊,公子我讓你快活快活,我保證讓你上了這張榻,就再也不會去想北吟。”
“放開我!”
阿善劇烈掙紮着,但她腿上有傷也架不住男人的力道,在大聲呼救時她被西金一把捂住了嘴巴,男人趴在她耳邊笑得十分放.蕩,“在我這兒裝什麽呢,其實你想的很吧?”
阿善唔唔着被西金拖走,慌亂中她想起自己藏在袖中的東西,在她被西金扔到榻上的時候,迅速一揚手灑出一片白色粉末。西金猝不及防被嗆到了,眼前一片白霧下,阿善趁機往門外跑。
“賤.人!”西金看着柔柔弱弱,其實他會武,而且武功還不錯。
耳力極佳的他很快聽到背後傳來的動靜,怒極的他揮散着眼前的煙霧幾步沖到阿善面前,他扯住阿善的胳膊把人一下子推倒在地上,聲音發着狠:“要不是怕那娘們起疑,老子今日一定會弄死你!”
阿善被他摔得渾身都疼,她是真沒想到這南風館中的紅.倌兒中還有會武的,因為驚慌她身體微微發抖,在西金壓在她身上想要扯她衣服的時候,阿善露出藏在手中的匕首,對着身上的人狠力紮去——
砰。
有道更快的光先阿善一步出手,當阿善揚起胳膊的時候,她身上的人已經悶哼一聲倒在了她的身上。
阿善剛要去推人,有人就将吐血掙紮着的西金一把扯開,鳶公子單手掐着他的脖子将人高高舉起,阿善坐起來的時候只聽見咔嚓一聲,西金的脖子詭異的歪曲垂下,而人已經斷了氣兒……
這一幕,竟意外的又和阿善恐怖的記憶重疊了。
鳶公子滿含戾氣的甩手将西金丢棄在地上,他往前走了一步看着狼狽坐在地上的人,黑漆漆的眼眸一變再變,最後屈膝蹲在她的身旁,幫她把稍微有些亂的衣服整理好。
“他都碰你哪兒了?”鳶公子想要去摸阿善的臉頰,卻被阿善縮了縮肩膀躲開了。
最終他的手落在了阿善的頭頂上,阿善看着眼前這張仍舊陌生的臉,吞了吞口水張開口卻有些說不出話。
鳶公子見狀湊近了她一分,他低下眸子陰測測又很是輕柔的開口:“吓傻了?”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