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意外真相
童悅在深刻鄙視了自己的‘貪生怕死’之後,安心一覺睡到天亮。
說是收拾東西,她哪有什麽可收拾的,全副身家就一個旅行箱。客廳裏靜悄悄,他應該早走了,她以為至少,他會跟她說聲再見。
窗外皚皚白雪北風料峭,屋裏明明開着暖氣她卻感覺有一股寒風從哪裏竄出來。她放下行李箱追着寒流往二樓書房去,不是她的錯覺,書房窗戶大開,案上厚厚經濟學書如風琴起伏伴着紙張嘩啦啦的聲音。宋立琛伏在案上一動不動。
童悅趕緊去關窗戶,插鎖壞了窗戶是被風刮開的。她拿大卷透明膠才勉強把窗戶粘好,伸手探宋立琛額頭,好燙!推他:“宋立琛,宋立琛,醒醒……”
急驟咳嗽,宋立琛淡淡睜眼:“東西收拾好還不走。”
“你生病了,我送你去醫院。”童悅艱難扶起他,宋立琛這會兒全身無力比醉酒時更重。
“你還好嗎?”童悅一直跟他說話一直問他。
“我沒事,你去給我拿退燒藥來。”宋立琛聲音都是沙啞的。
“都燒到燙手了還說沒事,一定要去醫院!”
“你不是趕時間搬走嗎?”宋立琛一眼就看見大門口立的行李箱。
對于腦回路這回事,童悅一直都覺得自己跟宋立琛不在一個頻率上。
“我現在要走就不是人了。”
宋立琛又一陣猛烈幹咳,頭痛得厲害。童悅摻緊他快速扶他上車,系好安全帶,“宋立琛你千萬不要睡!”
關好車門,一踩油門車飛馳出去。
她越叫他不要睡,他越覺得頭發沉,眼皮重得擡不起來。
“宋立琛,宋立琛,醫院馬上就到,別睡。”她又要掌握方向盤,又要看路況還要擔心他睡着,每一分都膽顫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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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立琛哪裏聽她的,眼睛已經閉上。
童悅沒辦法只有放狠招,“宋立琛,你要敢睡着,我就敢把你的秘密宣揚出去,保證讓你給汪峰添堵分分鐘上頭條。”
宋立琛終于擡起眼皮,再熟悉不過的鋒利,“你可以試試。”
童悅縮了縮脖子,生病的老虎終究還是老虎,餘威不減。
“你敢睡着,我就敢試!”童悅都佩服自己的勇氣,在宋翊琛面前她一直是藏起爪子的貓,因為她欠他,所以在他面前她沒有硬氣的資本。
宋立琛閉上眼睛,笑了。
“喂,宋立琛……”
“我沒睡。”
童悅跟他說話差點撞上路邊雪堆,急打轉向盤,“不準閉眼睛。”她額上已有汗跡。
“你既不傾城傾國也不閉月羞花實在沒有魅力讓我一直看着你,眼不見為淨。”
童悅深呼吸,她告訴自己跟一個發高燒的病人計較不是太傻了麽。
宋立琛見她不反駁,睜開眼睛:“你的駕照是發紅包過的吧,這麽慢。”
童悅提起一口氣,咬住牙,油門一腳踩到底。
宋立琛越來越難受,氣息都短促起來,可他說得越起勁,讓童悅安心開車。
急性肺炎,醫生問童悅是不是家屬,童悅猶豫了一下答是。醫生讓她填表格辦住院手續,她不知要不要打個電話去宋家,畢竟是住院。
病房裏醫生叮囑童悅,要守着替他擦身子,随時換幹燥的衣物。
宋立琛睡一覺醒了,看見童悅守在病床邊口,皺一皺眉。
“你需要什麽,還是哪裏不舒服?”童悅反應快,見他一皺眉就俯下身子詢問。
“你出去。”宋立琛嗓子啞得厲害。
“是不是渴了,我倒水給你喝。”童悅才不理他自顧起身倒水,水遞到他嘴邊還特地放了根吸管。
宋立琛別過臉:“出去。”
童悅嘆一口氣:“醫生說你醒了要讓你多喝水,你不喝我就喂你了,用嘴。”
宋立琛眼睛瞪她,難得難得,她也能讓他吹胡子瞪眼睛,不簡單吶。
童悅真的喝一口水要喂他。
“我要上廁所。”宋立琛突然說。
童悅含在口裏那口水猛的咽下去差點沒嗆着。
“所以,你出去。”宋立琛下巴往門口指了指。
童悅放下水杯:“你針水還沒滴完,我送你進廁所,在門外等着。”
宋立琛真拿她沒辦法了,童悅扶他去廁所,就站在門口,磨砂玻璃映出她背影輪廓。
半天沒動靜,童悅忍不住問:“好了沒?”
“走遠點。”宋立琛聲音有些惱。
童悅笑起來,雙手捂耳:“你安心放水,我聽不見。”
宋立琛覺得他這輩子最丢臉的事情大概就是這件了。
童悅重新将宋立琛扶回床上:“你再睡會兒,我去給你熬粥。”
宋立琛不理她,閉上眼睛睡覺。
童悅覺得他這個樣子很……可愛,雖然‘可愛’這個詞跟宋立琛絕對沾不上邊。其實任何人無論是而立之年還是不惑都會有孩子氣的一面。一個成熟沉穩的男人在你面前不經意表現出的孩子氣是不是表示他對她的信任?
童悅還是給秦淑蘭打了個電話,簡單說明情況,免不了在電話裏被秦淑蘭數落。童悅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受虐體質,這麽會給自己找麻煩。
醫院小廚房配置還算齊備,童悅挑了個砂鍋,都是粥用砂鍋做出來的格外糯香潤滑。最重要的是宋立琛是個非常挑剔的人,如果她不能把白粥煮出花樣他絕對不會吃。
小廚房窗戶正對着醫院綠化帶,一身紅裙的美女置身其中,萬綠叢中一點紅要多亮眼有多亮眼。美女厥嘴打着電話,看樣子是跟男朋友撒嬌呢。但地點是醫院,總體感覺有些詭異。
在童悅準備結束yy的時候,更詭異的畫面出現了。臉蒼白得沒一絲血色,只在病號服外套一件灰色大衣就出來的宋立琛朝美女走過來。
童悅心裏嚎了聲他是不是不要命了,爐子上的火都沒關就跑出去。
“為什麽要串通醫生設計她假孕?”宋立琛的聲音穿過綠化帶而來,是質問的話卻沒有質問的語氣,看樣子美女跟宋立琛關系匪淺。童悅剛好到茂密鐵樹後,天然的隐身屏障。
“我就是想試試看立琛哥是不是真的會娶那個淘寶女。你真的帶她去領證,你對得起我姐嗎?你心裏還記得我姐嗎?我姐叫許惠欣,許惠欣!”許惠珊聲聲質問。
“不用你每次提醒我記住你姐叫許惠欣,也別讓我再發現你做這樣的蠢事。”宋立琛這一句語氣很重。
許惠珊聲音直線爬高:“我不信你真放得下我姐,我也不信你真的會愛上那個淘寶女。”
許惠欣,從宋立琛嘴裏說出這個名字童悅就記住了,她扯唇笑笑,以前考試背歷史偉人怎麽沒這麽好記性。
回神,人已經走了,她還站在鐵樹後沒動,枝葉上融化的冰水不設防滴進她頸脖冰得她打了個激靈,轉身回小廚房。
爐子上的粥已經熬幹老遠就聞到糊味,童悅趕緊關火,将面上一層沒糊的粥好生刮出來裝進保溫瓶。從小奶奶就對她說浪費糧食天上的菩薩會打雷,雖然這種迷信論在她上小學一年紀的時候就被推翻,但浪費糧食真的是非常不好的行為。于是她就端着糊味沖鼻的粥往宋立琛病房去了。
走廊上人很多,冷不丁的有人喊她一聲。
童悅隔着好幾個人才看清程前扶着未婚妻韓琳朝她走過來手裏拿着孕檢病歷。
歌裏唱得好,有生之年狹路相逢終不能幸免。
程前臉色發白,還知道羞愧不算太無藥可救。韓琳本來不大的肚子最大限度的挺出懷,勝利者的姿态:“真巧啊,醫院也能碰上,來看病?失戀抑郁症?”
童悅笑笑:“是啊,我真的是抑郁得……想放鞭炮慶祝,要是稀哩糊塗被埋進婚姻墳墓真是哭都來不及。說來我還沒祝福你們,那就祝你們新婚快樂,七年之癢,百頭到老,獨守空房。”
“你……”韓琳要發作被程前拉住:“別鬧了,醫生說你現在不能激動,小心孩子。”
“程前,你到底是緊張我還是緊張這個孩子,她這樣咒我,你都不吭聲,是不是對她還念念不忘!”韓琳撒潑,童悅是見識過的,還是堵在她家門口,王寶儀因為這事有一個月走路不敢擡起頭。
程前看着童悅:“對不起你的人是我,她現在是孕婦,你真的不應該說那樣的話來刺激她。”
童悅像是被人踹了個窩心腳,可笑地點着頭:“是,是我錯了,我不應該說那些話來刺激她,那你教教我,對劈腿的男友和搶我男人的小三我應該怎麽說出祝福的話?”
程前被她問得語塞:“總之都是我的錯,我們以後碰到都繞道走。”
童悅被這對絕配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也不希望程先生再出現在我太太視線裏,髒眼睛。”宋立不知是什麽時候來的,握了握童悅攥緊的拳,“手好冷。”拉入自己懷裏暖着,“愛漂亮也要注意保暖。”他真要寵一個人,能寵得你心都化了,即使明知是假的。
一向穩重又線條硬質的男人溫柔起來是很吸引人的,尤其是宋立琛這種放在鑽石堆裏依舊耀眼的男人。
程前往宋立琛面前一站還真應了王寶儀的話,自慚形穢。連一向高傲的韓琳也忍不住多看宋立琛幾眼,随之而來的是女人的攀比嫉妒心。
“程前,今天你也算看清這個愛慕虛榮女人的真面目了吧。”
童悅已經不想跟他們辯駁什麽,這種人的腦回路是常人無法理解的,他們最擅長的就是颠倒黑白,然後全世界都欠他們的。
童悅很配合的将身子依進宋立琛懷裏:“你怎麽出來了,我給你熬了粥扶你回房喂你喝。”
“好。”
兩人剛走出兩步,看見秦淑蘭怒氣沖沖從走廊盡頭逼近,童悅知道她今天是要跌得很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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